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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所有人被唬得一愣一愣。
白曉逸記得上上次火鍋,晏詞燙了舌頭,冰可樂喝得多,但也有喝些啤酒,當時一碰酒眉頭擰巴地跟打結一樣,現在白酒就能喝了?
就……呆滞。
孫慶陽最先回神,張口開始結巴:“什、什麽海、海碗,誰喝酒現在用碗啊!少說些亂七八糟的,還釀酒世家,誰信你啊!”
“甭管信不信,你就說你敢不敢用碗吧!”
晏詞放下話。
孫慶陽的表情五彩紛呈,青紅交替:“我我....”
他不信晏詞是千杯不醉,但是看架勢又不像作假,可要是真用碗,沒幾碗下去他就趴了,還得下跪道歉,他在心裏計較,不敢莽撞答應。
“孫慶陽,你不會慫了吧?你一當前輩的怎麽能讓後輩給比下去,不能夠啊!”夏侯第一個堅信,晏詞是深藏不漏,平時就是讓着他們,因為謙虛才說自己酒量不行,這不關鍵時刻終于露出了真功夫。
“猴哥,”白曉逸喊了聲,他不是幫孫慶陽,是怕晏詞只是虛張聲勢,連帶着他們起哄待會兒更讓晏詞下不來臺。
夏侯懂,小聲道:“我信晏詞,我看不是假的,就是真的!”
“夏侯,我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麽喜歡拱火啊,”孫慶陽将矛頭對準他。
“孫老師,”晏詞叩了叩桌面,将他注意力拉回來,“這不叫拱火,你也別顧左右而言他,你就說比不比?不比就是你自動認輸了。”
“是啊,還比嗎?”李依楠也站晏詞,揩油女同胞的色鬼她也瞧不慣。
其他人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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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慶陽看向導演,張戊森錯開視線,眼下看他沒用啊。
“許總....”
“好,”許少淮截斷孫慶陽的話,“就用碗,用碗喝白酒我也沒見過,今天見識見識,韓助理,多準備幾瓶酒。”
“好的,”韓助理依言出門。
孫慶陽已無話可說。
原本注定的輸贏現在出現反轉,不少人看得比之前有興味,想看看到底是晏詞能贏,還是孫慶陽扛得住。
韓助理準備好酒和碗。
酒店裏沒有專門喝酒用的海碗,只有裝菜肴的盤子、湯盆、盅、或是盛飯的碗,韓助理選了飯碗,比小酒杯大不少,又比湯盆小得多,正合适,不至于一瓶酒倒完都滿不了一碗。
“都準備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韓助理道。
“小晏,加油!”夏侯助威。
晏詞比了個OK,有模有樣兩指捏起白瓷碗兩邊,聞着“酒”香在鼻端慢慢滑過,神情享受,嘴裏道:“就是這個味兒!”
白開水能有什麽味兒?
韓助理偷偷看了眼許少淮,許少表情淡然沒有變化。
晏詞的酒瓶子裏裝的雖然是白開水,可孫慶陽的碗裏是地地道道的白酒,濃郁酒香在空氣裏彌漫開來,一時間也分不清是誰碗裏的香氣更馥郁。
“小晏,悠着點啊,”白曉逸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白老師,我酒量好着呢,”晏詞嘿嘿笑,接着扭頭看向孫慶陽,把之前的話還回去,“孫老師,那我就先幹為敬了,您随意哈。”
他一口氣悶完,喝完不忘豪氣地用手背一擦嘴:“哈~”
“好!”夏侯喝彩。
見晏詞幹了一碗,孫慶陽也咬緊牙關悶頭喝,白酒度數太高,一路從喉嚨燒到胃裏,才幹半碗他就嗆了:“咳咳咳.....咳咳....”
孫慶陽咳得面孔漲紅,待喉嚨順了,他接着把剩下的半碗喝完。
晏詞二話不說,又滿上一碗,喝完倒置:“白老師,又該輪到你了。”
“不用你說!”孫慶陽也給自己滿上,這回他耍了點小伎倆,看似是仰頭大口喝,其實是喝一半灑一半。
晏詞看出來了,但無所謂。
自己喝的可是白開水,哈哈哈哈.....
“來來來,孫老師,我再給您倒上,”晏詞拿起孫慶陽的酒瓶往他碗裏嘩啦啦倒,孫慶陽還沒從燒喉刺激中緩過神,手裏的碗又被碰了下,耳邊只聽到一聲清喝,“幹!”
“.......”他已經上頭,滿面通紅嘴裏卻不認輸,努力擠出幹笑,“幹、幹....”
包括第一瓶和後面準備的,每人四瓶白酒,每瓶不過是500毫升,遭不住用碗喝,很快三瓶多幹完,只剩下最後三分之一瓶。
晏詞将這最後一點倒入自己碗中,笑道:“孫老師,您還行不行?不行可以直說,我從不強迫人啊。”
白酒太刺激,孫慶陽已經站不穩,搖頭晃腦地摔到椅子旁,哐啷撞了下椅背又滾到地面:“我....我....”
他說一個字就咬一次牙,顯然胃裏難受到了極點:“我不....”
“孫慶陽,你還不服輸呢,就你這樣還能喝多少,認輸算了,”夏侯和晏詞一樣來勁兒,他早看酒水不夠,于是親自去拿了一瓶,說着就把酒瓶掏了出來,幫晏詞端着的碗又滿上了。
晏詞:“.......”
他好像看見夏侯師哥拆封了一瓶全新的。
“晏詞,最後一碗!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夏侯道。
許少淮的目光慢慢瞥向夏侯,夏侯感受到敵意,愣了愣,收斂聲音,卻又摸不着頭腦。
自己沒得罪許少淮啊....
張戊森幫忙扶了把孫慶陽,到底是劇組裏的一員,出點事兒他也有責任,于是瞪了眼夏侯示意他住嘴,可孫慶陽還真是把硬骨頭,兩手抓住一只椅子堪堪站起來:“再、再來!”
有人給孫慶陽遞上碗,倒滿酒。
站晏詞的沒人勸阻,任誰一看,只要這一碗接着下去,孫慶陽再爬不起來,而中立的也不說話,只管看熱鬧。
晏詞端着酒,有點懵,這碗特麽是實打實的!
“夠了,”許少淮突然發話,目色略沉。
晏詞看向許少淮,這是要保護他。
可就是因為許少淮要護他,他更有了膽量,也到了這份上只差臨門一腳了,他不能退縮!
更不能讓許少淮白做這一場局!
在對方話落時,他便仰頭開始悶,白酒摻了原先碗裏就有的水分,但依然辛辣燒喉,像喉嚨裏面陡然蹿進一條火龍,刺激着粘膜。
“咳....”晏詞嗆了。
超特麽難喝!!
“我說夠了,沒聽見!”許少淮擰眉,放下交疊的一條腿,緊盯着晏詞,真想抓過來抽他。
“沒事兒,我能行,”晏詞開口,深吸一口氣,把碗裏剩下的一鼓作氣就當是小時候喝中藥一骨碌喝完。
瞬間,胃裏也燒起來。
白曉逸及時扶他一把:“你是不是也到極限了?”
晏詞不敢再逞能,臉皺成了包子,道:“差不多吧。”
而孫慶陽在聽到許少淮發話時,重重松了口氣,只要自己不倒,現在就算打平了,沒有輸贏,他大喘了口氣吃力道:“既然許總叫停了,那咱們就不、不喝了,算是平平、手。”
許少淮冷笑,斜睨向孫慶陽,餘光冷漠:“我說停了嗎?”
孫慶陽:“?”
衆人:“.......”
但凡智力沒有問題,都知道,剛才許少淮的意思就是不比了,到此為止,可現在是出爾反爾。
許少淮出爾反爾,有人敢反駁嗎?
沒有。
他言簡意赅道:“喝。”
孫慶陽腦子開始轉不動,但被威吓下手已經先一步拿起碗,喝到第二口時,他一個打嘔把原先喝的酒吃的菜一并給吐了,圍觀的人及時往後退。
輸贏已分。
“行了行了,慶陽你已經輸了,不用喝了不用喝了,”張戊森叫了兩個人,一同拉起孫慶陽。
韓助理适時出聲:“張導,比酒之前可是說好了,輸的人得跪下給我們許少賠罪,您難道忘了?”
張戊森沒有忘,孫慶陽願意比酒就是同意賭注,他無話可說。
幫着拖起孫慶陽的兩名演員将孫慶陽拉到許少淮面前。
孫慶陽本來就頭昏腦漲站不起來,人趴在地上,擡頭只看到對方踩在地面上的白色鞋面,幹淨,整潔,忽然褚衛的話躍入腦海,但對象換成了許少淮,他給許少淮擦鞋都不配,他沒有反抗的資本。
“對、對不起...許總。”
孫慶陽艱難出口,說完低下頭,一張臉沒地方放。
尊嚴掃地。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以後他就是娛樂圈裏的笑話,還得罪過許少淮,誰敢找他拍戲。
“這麽說,也是你撞了人才灑了我一身酒,是嗎?”許少淮的話并不淩厲,甚至像談論天氣那般随意,可聽在孫慶陽耳朵裏卻是心驚肉跳。
他還以為道完歉不會再追究了。
“不是,當時真不是我,是晏詞他....”
“到底是不是?”這一聲冰冷到極致。
孫慶陽再不敢撒謊,點着頭,嘴裏結巴:“是、是我撞的,許總您放我一馬,我不是故意的!”
許少淮擺了下手。
張戊森帶着人幫忙把孫慶陽帶出包間,然後囑咐他們把人送去醫院,該催吐催吐,該洗胃洗胃,免得鬧出酒精中毒的要命事件。
“好,張導,那我們先把孫老師帶過去,回頭給您打電話,”其中一人道。
“去吧去吧,趕緊的,”張戊森一個頭兩個大。
這通鬧完,飯局也無法再其樂融融地吃下去,但許少淮答應過,贏的那個人還能站在好好說話,他就再給一次機會,不過時間再定,于是飯局散場。
晏詞上了臉,臉頰紅撲撲,胃裏更是超級難受,在孫慶陽被拖出去後,他立馬沖進了洗手間。
白曉逸和夏侯等人原本要等他一同回下榻的酒店,褚衛非常有眼色地幫着打發了,幾人見識過晏詞的“海量”,又有經紀人照顧,所以十分放心。
“yue——”
晏詞撲在洗手池上方,嘔得眼睛發紅。
有紙巾遞過來。
晏詞接了,先用水洗掉嘴上的污穢,再漱口,接着用紙巾擦幹,可剛擦兩下,又是一陣難受:“yue——”
他不僅是胃裏難受,頭還暈,心髒嘭嘭嘭的跳動聲響徹在耳邊,好像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有只手掌撫在他後背輕拍。
“我是不是說夠了?”熟悉的嗓音,帶着一絲嚴厲。
“許先生?”晏詞擡起頭。
許少淮捏過他下颌,用紙巾将他嘴巴擦幹淨。
晏詞沒有反抗,仰着頭,任由其動作,而且許少淮的動作很輕,很溫柔,一點也不重:“許先生,我們現在能好好談一談嗎?”
“我不是來了?”許少淮道。
韓助理動作很快,在附近大酒店開好了房間,褚衛則該閃則閃,絕不做電燈泡。
晏詞的酒量是真差,白酒度數又太高,他上車前吐了一回,下車又吐了一回,許少淮打橫抱起他。只是身形一晃,晏詞便覺得天旋地轉,不得不攀住許少淮脖子。
也許是酒精作祟,也許是心酸難平,又也許是下車時被晚風一吹加重了身體的難受,他喉嚨微微哽咽。
“許先生。”如呓語。
“嗯,”許少淮垂眸。
晏詞身上披了他的外衣,遮擋了一半酡紅的臉頰,另一半裸露在風裏。
許少淮抱緊他,快步踏入酒店。
“許先生,”晏詞真的醉了,眼裏迷蒙,卻不忘記劇組的事,“資金鏈斷裂,張導拉不到投資,世逸又不肯續款,是不是都是你授意的?”
“是我,”許少淮說。
“為什麽?”晏詞收攏手臂,腦袋靠在許少淮肩膀上,“為什麽要故意這麽做?”
其實他心裏有答案,問完,又開始自答:“是不是因為我,因為我們倆吵架,冷戰,你就遷怒劇組,你想逼我先低頭,要我道歉.....”
白天的時候他說了對不起,主動敬酒也是先低了頭。
“我給你發信息,你還不理我....”
晏詞往他懷裏蹭,許少淮感受到肩膀處的微微濕潤,驀然心口抽痛,如之前見他掉豆豆,那一剎那,他只想把晏詞擁入懷裏。
至于面子不面子,都不重要了。
“不許哭了,”許少淮低聲哄他。
韓助理下意識又瞧了眼醉醺醺的晏詞,饒是知道晏詞在許少心裏不一般,卻也是第一次見許少放下身段用這麽柔軟的聲音哄人。他幫忙開門,倒了檸檬水給晏詞漱口,然後又準備好兩杯飲用水才悄無聲息離開套房。
許少淮将人抱上床,可晏詞粘着他不撒手,兩人額頭相抵,晏詞輕輕抽泣,眼角處又滑下一條淚痕。
他睜着眼睛,睫毛濕潤,嘴唇動了動:“你....長得有點像許少淮。”
後勁兒越來越上頭,人都認不清了。
“不是像,我就是,”許少淮抹掉他淚痕,拇指指腹在他眼尾處重重一碾,晏詞順着力道微微轉過臉,蹭了蹭他的指尖,這個動作,讓某人心底軟得一塌糊塗。
晏詞喜歡他,喜歡他的許先生。
“許先生....”
“嗯,你說,”許少淮親在他唇瓣上,吻過他的眼睑、鼻尖、濕潤的臉頰和鹹澀的淚漬。
這段時間空蕩蕩的心髒漸漸充盈。
“許先生,你為什麽不回我信息?”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也會生氣,”許少淮亦有無奈,“你對待感情冷靜,打從一開始就選擇克制,找好退路,是已經盤算好以後不會在這段感情中投入全部,我的付出不會得到對等的回應,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
晏詞鼻子一皺,偏過臉,酒精放大了他的難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所以....你喜歡上別人了,嗚~~~~”
許少淮颦眉:“沒有。”
“有的!”晏詞用力蹬了下腳,憤憤指控,“有九個頭站在你身邊!”
“什麽九個頭?”
“就是一個九頭人。”
“你在說什麽?”
“說你移情別戀!”
“移情別戀一只妖怪?九頭人?”許少淮按了下太陽穴,心道自己也會犯蠢,竟然和一個醉鬼聊天,不過既然聊了,就索性多問問,“那麽你呢?和女演員鬧緋聞怎麽說?”
這件事現在追究也不遲。
“我沒有,”晏詞掙紮着爬起來,可是腦袋暈,于是手腳并用纏上許少淮。
許少淮幹脆将他抱起來按在懷來,晏詞窩着,雙手緊緊攥着對方身前的衣服:“我沒有鬧緋聞,孫羔子陷害,啊不,是、是範峣,範峣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還和人同住,是嗎?”語氣危險。
叮,這個問題晏詞也能回答,他點頭如搗蒜:“啊對對對....”
這一點頭,又暈得不行。
“他叫白白、白老師.....”晏詞在暈眩中回答,太陽穴被輕柔按着,有點舒服,于是咧嘴嘿嘿一樂,“白老師的腹肌可好看了.....”
按在他太陽穴上的手一頓。
許少淮眯眼:“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一遍就說一遍,酒壯慫人膽,晏詞現在是天不怕地不怕,手指戳着許少淮胸口:“你聽清楚了,白老師的腹肌好看,有、有六塊...六塊啊大哥!”
“那我呢?”許少淮捉住他手,按在自己小腹上。
“你....”晏詞頭疼,想不起來了,“你好像沒有.....”
話音剛落,腰上忽然一緊,晏詞被迫緊貼在許少淮胸膛之上,下巴被擡起,說的話被堵住。
許少淮的吻來勢洶洶,他措不及防,雙手推拒了下,推不開,呼吸被奪取間意識終于清醒了片刻,他繃緊全身,因為這一刻沒想起來吻他的是誰。
雙眼不禁大睜,而近在咫尺的眼眸深邃、幽暗、如望不見底的深淵,卻裹挾濃濃醋意,酸得要命。
呼吸與唇齒糾纏。
晏詞恍若初醒,也漸漸放松。
是許少淮。
後背的手掌緊緊按着他,不容他逃脫,他伸出雙臂,在逐漸回應中纏上許少淮脖子,抱得特別緊,也不自覺地跨坐在許少淮腿上。
衣服的一角被掀起,晏詞瑟縮了下。
許少淮停下,親在晏詞唇角,坦白道:“晏詞,我吃醋了。”
從晏詞鬧緋聞起,醋意就一直埋在他心底,而那兩個多月他有嘗試放下,不過是一段尚未開始的感情,他許少淮并不稀罕,可事實證明他錯了,他有些放不下,不止放不下,還拐着彎兒得來到劇組。
他以為他想逼他低頭,逼他道歉。
其實不需要,不過是想見見他的小兔子而已。
“那....怎麽辦?”晏詞看着他,同樣胸膛起伏。
“要你,”嗓音極沉。
晏詞加重了呼吸。
沒多少猶豫,他主動親上許少淮,臉頰巨燙無比,也非常輕地溢出一聲“嗯”,唇瓣再次被重重碾壓,卻是剛觸即分,許少淮穿的是件圓領的淺色長袖,抓住後領子一扯便整件脫了下來。
衣服随意一扔。
晏詞雖然有點清醒,但腦袋還暈,許少淮一松手,他便一骨碌滑落地板,膝蓋沒有磕碰,因為手臂被許少淮及時抓住。
喜歡的人看着他,俯視而下。
晏詞仰起臉,許少淮身材很有料,大概是喜歡極限運動,身上有幾處疤痕,這些不僅不是敗筆,反而增添了一個人野性與魅力。
許少淮等他慢慢坐到了地板上才松手,然後俯身望着晏詞,他額前的頭發順着傾身而垂落,卻絲毫掩不住眼中濃烈的欲。
這一分這一秒,他懂了顧鈞為什麽要追着人屁股後頭跑。
極度渴望一個人時,做什麽都願意。
“晏詞。”
“嗯。”
“我喜歡你。”
晏詞怔住,心髒怦怦亂跳,滿滿歡心充斥胸腔。
許少淮表白了。
生平第一次,他喜歡一個人,明明很普通,卻入了他的眼,喜歡看他蹦,看他跳,喜歡聽他微笑着喊他“許先生”,喜歡他又笨又聰明,還喜歡他羞紅着臉頰不敢直視,哪兒哪兒都很有趣。
“晏詞,我喜歡你,”許少淮認真說,“我願意退一步,包容你的防備,你也退一步,如果你只肯為這段感情付出百分之五十,我退的這一步,希望你可以拿出百分之六十。”
這是他思考了很久的結果,做不到放棄,那就只能做出讓步。
“嗯!”晏詞重重點頭,眼眶再次濕潤,許少淮為他做出讓步,是放下了自己驕傲,所以他也可以做得更多,“不止百分之六十、七十、八十、九十,我都可以!”
他也喜歡許少淮。
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喜歡!
盡管人心會變,但也可能是變得越來越喜歡,誰知道呢。
許少淮低頭吻他,沒入發絲的手指用了些力。
晏詞仰起臉,肩上卻被往下壓,是要他坐下。
晏詞:“?”
許少淮滾了滾喉結,彼此談妥,讓他心情大好,于是又有了逗小兔子的玩心。
“晏詞。”
晏詞腦袋上頂着問號。
許少淮道:“剛才你同意了,我們也談好了,所以現在?”
“.....”晏詞瞄了眼。
不過反正已經到了這步,他也不會退縮。
許少淮直視他,趁晏詞還有醉意,開始诓騙使壞:“我們近三個月沒聯系,沒見過面,我身邊是多了只九頭怪,我們發生過親密行為,就像此時此刻,但你可以用你的氣息把它掩蓋掉,好嗎?”
晏詞的确還有點醉,這番話也讓他生氣、吃醋:“怎麽掩蓋?”
許少淮用指腹緩緩摩挲過他下唇,怎麽做,不言而喻。
→_→晏詞張嘴,啊嗚一口。
把許少淮送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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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