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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回去後,邬喜團就拿出紙筆,準備大幹一場,首先寫個計劃出來,結果毛筆還是不得勁兒,就吩咐言笑去廚房,拿個木炭來。

言笑聽到雖然很是疑惑,但還是照做了,拿來後,就見她家小姐用一軟布包着,就在紙上開始一頓亂畫。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賺錢!

她還欠着欠款呢。

她已經想好了,小麥今年是必須種的,這個必須早日擴大規模,但是先前想到的就先放一年,要先有金錢基礎,所以第一年只有一個目标,就是賺錢!

還得找第一年能收的以及易于讓人接受的。

然後邬喜團想了想,就敲定了今年的五個作物:

小麥——基礎糧食,不做售賣,目的用于擴大規模用。

水稻——現在的水稻産量不高,用于提高産量,不做售賣。

葡萄——走高端路線,果實拿來買,九月便可以收獲,來年冬天剪下來的枝幹拿來擴大規模。

西瓜——一季收獲,容易接受,容易儲存,自家吃完的瓜,就把種子留下來,完全夠了。

向日葵——消遣用,看似不起眼,但是銷量極大,第一年拿出一半打開市場

寫完,邬喜團吹了吹紙上斷掉的木炭屑,看着自己的計劃簡直完美無缺。接下來就是在田莊裏選地了,小麥的地選好了,水稻不用想,能種多少田就種多少田,就葡萄西瓜向日葵還得選選。

邬喜團感覺自己簡直是個天才,于是天才拿上放在桌上的帷帽就準備出門選地方,結果被言笑攔住了,原來是又開始下雪了。

一腔熱血突然就被這場雪給澆了個透,無奈之下,邬喜團只得先去找邬氏商量一下,畢竟明年的田莊至少得拿出三分之二的田地來種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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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喜團拿着那張計劃,就去了邬氏的院子,結果發現她母親沒有在院子裏,而是在前廳議事去了,邬喜團感嘆,她母親真厲害,已經連續一周了,只有昨天她耽誤了她母親一天。

去到前廳,發現母親特別忙,她沒好意思打擾,嘆了口氣,甩了甩手裏的計劃,怏怏地走到院子裏的亭子裏。

邬喜團拿手拍了拍凳子上了土,春枝連忙上前,邬喜團擡手表示不用了,已經好了。

亭子外飄着小雪,邬喜團坐在亭子裏,小手撐着臉,看着院子被封住的湖重重的嘆口氣。

撐着撐着,眼睛就閉上了,撐着小臉了手一滑。

“嘭!”

額頭就紅了一塊,邬喜團自己倒是覺得沒啥,就只是迷迷糊糊地摸了摸頭,倒是把旁邊的言笑和春枝下了一跳,趕忙上前來看她的額頭有沒有事。

言笑看着邬喜團額頭上的紅印子,擔憂的問:“小姐怎麽這麽不小心?撞到沒有?有沒有頭暈?”

邬喜團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事,不用擔心,然後看到了院子裏厚實的雪,突發奇想想堆雪人了。

說幹就幹,反正她現在也沒有事,把言笑摸着她額頭的手拿下來,撒着嬌着對言笑說:“言笑姐姐我想堆雪人。”

言笑馬上就回答:“不行!小姐想想,你病才好。”

“嗯~言笑姐姐~”邬喜團搖着言笑的手,拉長聲音撒着嬌。

言笑看着嘟着嘴的自家小姐,認命般嘆口氣:“只能一小會兒哦。”

聽到言笑一同意,馬上就把言笑手一扔,就沖進了雪裏。

言笑只能在後面趕緊叫人先備好溫水,毯子。

而顧翕剛回來就看見邬喜團小小的身影在雪地裏玩得興致勃勃,旁邊已經滾了兩個一大一小的雪堆裏,雖然是一大一小,但是小的那個也已經有她一半的身高了。

她還在嘗試着把小的那個雪球抱起來,但是把臉漲得通紅也沒有抱起來,旁邊的侍女像是想要上前來幫忙,但是那小孩還要逞強,連連拒絕,就是要自己抱。

顧翕身後的小厮見他停下來沒有走了,上前一步詢問:“少爺,怎麽了?”

顧翕回神:“沒什麽,走吧。”

顧翕這次出門就是看路的情況,但是發現依舊大雪覆蓋,積雪就算了,有一段山路還雪崩給壓住了好長一段。

現在他要去給祖母彙報情況,最壞的可能怕是這個年得在這兒過了

在跟祖母說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腦海中浮現那個倔強的孩子,明明不行,臉都漲紅了,還是不讓別人幫忙。

顧家祖母見自家孩子說着說着就笑容滿面:“怎麽了,回去不了還這麽高興?”

顧翕連忙回神:“不是,祖母,是剛在院子見到邬家那個孩子堆雪人,剛想到她堆雪人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顧家祖母:“那丫頭确實可愛,只是可憐她們母女倆了。”

顧翕聽到祖母這麽說,不由問到:“怎麽?”

摸了摸懷裏的貓,便跟顧翕說了原由:“京中邬家可知?”

顧翕答到:“知道,第一大皇商,所有行業皆有涉及。”

“她們母女倆原本這邬家大房的妻女,但是前兩月前,他家當家了突染惡疾,病故了,也沒有個繼承人。而且那個小丫頭就在她父親下葬那幾天,一不小心掉進了結冰湖裏,差點就随她父親一起走了。”

“一不小心?結冰的湖?”顧翕抓住這話裏的重點。

顧家祖母眯着眼睛,繼續摸着她的貓:“呵呵,可不就是個‘一不小心’麽。然後她母親是個厲害的,在她剛醒過來,就組織了分家,真是一分都沒要。現在她們娘倆的財産,全是她母親的陪嫁。她母親是蘇州葉家唯一的女兒,當初他們兩家可是一段佳話,結果沒有想到最後成了這樣一個局面。”

說完,顧家祖母便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感覺有點乏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顧翕起身:“孫兒告退。”

顧翕出門,不由自主地又去了前院,但是那裏已經空無一人,只有那院子有兩個奇形怪狀的雪人。

走近一看,雪人的眼睛是用兩個石子做成,嘴巴則是一個有弧度的樹枝,這雪人甚至還有手,是用兩個掃把做成。還有那雪人的腦袋應該是那小孩弄上去的,因為雪人的背後有一個小坡,應該是她推上去的。

顧翕不禁笑了笑,擡腳準備走了發現小雪人旁邊有一張紙,顧翕走過去,撿起來,發現是用木炭畫的塗鴉,上面的字,真是只有寫字的人才能認出來吧。

顧翕想了想,随手在地上找到一個小石子,把這張紙壓在了亭子裏的石桌上就走了。

只不過顧翕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見面後,再次見面時在三年以後了。

回到這邊,邬喜團堆完雪人就感冒了,當天晚上夜裏還發起了熱,把言笑愧疚得不行,這場病讓邬喜團斷斷續續的躺了一個多月,郎中來看,也只是說鈎起了上次落水的病根了,得好好養才行。

這場病讓邬喜團這個新年全程呆在自己小院吃粥度過,但是在她生病期間已經跟她母親商量好了,邬氏自然沒有說什麽,随她去做,還有就是在她生病期間,顧氏也走了,好像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是京中的人過來接的。

病好了,她的小麥葡萄剛好可以春播了。

清晨,天色微明,邬喜團已經起來收拾好了,今天她的看着小麥春播,還得選好葡萄種植的地。

昨天夜裏,她進空間看了葡萄,空間裏的裝着葡萄枝桠的瓶子上面寫着有三十株,旁邊小字還寫着釀造葡萄酒最優選。

但是即使是如此推銷自己了,邬喜團還是表示非常遺憾,畢竟,她只會農業,釀葡萄酒也只有當初高中那一點生物知識。

邬喜團穿好防水的皮靴,帶好自己的帷帽,就趕忙朝着春播的地方跑。

等她到了的時候,已經有四五個農戶過來把地翻完了,就等着她來吩咐了。

邬喜團趕忙叫言笑把裝有小麥的布袋子拿出來,

對于小麥的種植,邬喜團決定用土方法,畢竟現代化管理,這裏是行不通的。

叫人把翻好的地,在上面隔兩個拳頭的距離挖一小坑,然後撒下幾粒小麥,在用少許泥土覆蓋。

邬喜團就這麽看着所有的小麥全部播種好,然後再吩咐農戶在上面再撒一層薄薄的草木灰。

吩咐完後,就到斜坡下的小溪去了,她看中了小溪邊的空地,再那裏載葡萄再合适不過了,那裏離水源近,前期葡萄的用水就便利很多。

選好地址,就要為葡萄搭架,找來管事,讓管事的找人到山上砍木材與竹子,主框架由木材搭成,其餘竹子為輔。

把所有事都吩咐完後,就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回去的路上,她看到有很多農戶聚在一起說着話,還時不時地指了指她的小麥地,但是那些農戶見到邬喜團過來後,就各自散了。

邬喜團看見了,她不用想也知他們說什麽,不就是小孩子胡鬧嘛。

她才不會管這些,反正他們說了,身上也不會少一塊肉,吩咐他們的事,他們也不會不做,那她幹嘛多費口舌去争論。

邬喜團覺得沒什麽事,但是她身旁的言笑與春枝有點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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