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那天之後,只有播種葡萄那天在出門了,之後的事都由言笑出面。
而她,就只能呆在家裏,她母親給她找了教她禮儀,女紅,還有書法。單單書法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糾正她的狗趴字就已經很難了。
而這田莊也沒有客來,日子就這麽平淡的過下去了,而邬喜團呢,沒事就溜達出來看看她的葡萄呀,小麥呀。
二月播種西瓜,三月種向日葵,三月底水稻也種下了,今年所有的都種下了,就等着收獲了。
邬家田莊是歲月靜好,但是京中的氣氛卻不一樣了。
京中皇上病重,太子遇刺,九皇子為護駕身受重傷。
朝中局勢動蕩,各路人馬蠢蠢欲動,但是這些都不關邬喜團的事。
七月是豐收的季節,水稻已經開始黃了,西瓜也可以收獲了。
邬喜團也終于被她母親放出來喘口氣,一出門就去了她的瓜田,找了兩個大瓜,給母親帶了回去。
邬氏嘗着這西瓜的味道,很是驚豔。
邬喜團期待的看着邬氏:“阿娘,你看能不能買個好價錢?”
邬氏放下手中的瓜,拿過旁邊白芷遞過來的手帕,把手上的瓜汁擦幹淨。
“阿娘,你說啊~”
邬氏把手帕遞回去,拿起放在桌上的團扇,慢慢扇着:“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決定,我不會插手的,但是小喜團想要什麽幫助,可以來找阿娘。”
邬喜團頹廢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經商,現在果子已經出來了,西瓜種植,種了有五畝地之多。
Advertisement
看着桌上的西瓜,邬喜團發愁得抓了抓頭發:“我覺得吧,直接拉到集市上買就行了。”
邬氏微微一笑:“可以是可以,但是現在你的瓜已經出來了,附近只有三個鄉鎮,你的定價是多少呢?”
邬喜團只覺得一片茫然:“定價?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市場啊!不曉得。”
邬氏:“你這個是新果子,定價可以随你定的。”
邬喜團:“那···定高點會不會有人買?”
邬氏眯着眼睛,搖搖扇子:“那就要看你定多高了,又是那些人買了。”
邬喜團:“阿娘的意思是,走高端路線?”還怕邬氏不明白高端路線,馬上解釋說:“就是賣給有錢人。”
邬氏:“确實可以,但是首先得有人買。”
邬喜團思路逐漸開闊:“我們可以找人宣傳出去!”
邬氏:“那找誰呢?”
剛以為走上陽光大道的邬喜團,沒想到前面是死路:“我···我不知道啊,我覺得應該找有錢的人。”
“不,小喜團可是錯哦。”邬氏拿團扇輕敲了邬喜團的頭:“有錢人是沒用的,什麽才是人們趨之若鹜的?”
“是···是權利,難道我們要找官員?”邬喜團好像是明白了,但好像又沒有明白。
邬氏:“不,小喜團啊~咱們要志向遠大一點。人人效仿的——難道不是皇家麽?”
邬喜團驚訝:“阿娘是說,我們賣給皇家?”
邬氏聽到邬喜團的話笑出了聲:“哎喲~我的傻喜團哎~皇家怎麽會知道你這瓜啊?當然只能現上去啊。”
邬喜團覺得自己又行了:“那我們就獻上去啊!”
邬氏笑着看着她:“但是獻東西上去,走的流程可多了,等皇家吃到,怕是你這瓜都爛一半在地裏了。”
“啊?!那怎麽辦?”邬喜團皺着眉頭苦惱道。
邬氏伸手把邬喜團皺着的眉頭抹開:“小喜團還小不知道這些很正常。阿娘來跟你說,想要進獻皇家的東西,走進獻那條路可以,但是流程多,費時間,還得多打點,但是還有一條捷徑可以走,那就是找皇親國戚給他們送過去,這樣由他們獻上去就特別快。”
邬喜團:“那阿娘的意思是,找那些勳貴?”
邬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繼續道:“我們商人,沒有權,士農工商,我們可是最低那個。必須要消息靈通,時刻緊盯着上面。不然啊,到時候怎麽沒的都不知道。”
邬喜團若有所思:“阿娘是讓我以後随時注意消息麽?還有就是,阿娘是不是知道怎麽辦了。”
邬氏點了點頭:“阿娘可護不了你一輩子,早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今年年初那位并重,太子遇刺,而九皇子救駕受了重傷,如今那位九皇子就在我們莊園旁邊的避暑山莊內養傷。”
“哇!今年發生那麽大的事兒啊!我都不知道呢。”
邬氏恨鐵不成鋼:“誰叫你注意哪兒!聽話只聽一半?”
邬喜團連忙認錯:“哦哦哦!阿娘說九皇子在我們旁邊養傷,那意思是讓我獻給就皇子麽?但是我們跟他沒有交集啊,這樣貿然前去怕是不好吧。”
邬氏:“誰說沒有交集?年前來我們這兒的那位,不就是交集?”
邬喜團從記憶裏扒了扒:“是那位顧家祖母?但是顧家祖母不是在京中麽?”
邬氏見邬喜團那小腦袋瓜還不開竅,長長嘆了口氣,可怎麽辦喲:“不是顧家那位祖母!”
邬喜團:?
邬氏:啧。
“是跟着顧家祖母那位。”
邬喜團繼續:?顧翕??
邬氏沒法了:“那位自稱是顧家子侄那位,其實就是九皇子,他原名叫白辭,但是也确實跟顧家有血脈關系,他母親是顧侍郎的嫡女。”
邬喜團瞪大了眼睛:“啊?!他是九皇子!!真的麽!阿娘我沒有什麽得罪人家的吧!我···我··”
邬氏:“瞧你那膽子,人家既然化名來,就沒有想暴露身份。”
邬喜團:“那阿娘是怎麽知道的?”
邬氏:“我前面的話你是不是沒有聽?”
邬喜團:?
看着邬喜團疑惑的表情,邬氏覺得,應該是沒救了。
邬氏心裏告訴自己,孩子還小,慢慢來:“乖,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回到你的瓜上。雖然說九皇子在旁邊避暑山莊養傷,但是對外宣稱的依舊是顧翕的身份,而正好,你就可以用這層關系啊。”
邬喜團:“阿娘的意思是?”
邬氏:“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還小,現在你得到稀奇古怪的東西,自然可以想到同齡人,送幾個瓜給你顧家哥哥嘗一嘗,不是很正常麽?”
邬喜團豁然開朗:“對啊,阿娘你好厲害啊!”
邬氏閉着眼睛擺擺手:“不是阿娘厲害,哎~下去吧,阿娘乏了。”
邬喜團沉浸在自家瓜能賣出好價錢的事上,并沒有聽出邬氏嫌棄她的語氣,連忙說:
“那阿娘,您休息!我馬上就叫人去送拜帖,然後再選幾個好瓜。”
說完,邬喜團就回自己院子去了,她準備親自寫拜帖,雖然她字寫得不好看,但是這樣才鄭重!
半個時辰後,邬氏看着白芷呈上來的拜帖,沉默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再給她的小女兒找個專門交她書法的人。
白芷在旁邊看了看邬氏說:“夫人,拜帖要重新寫過麽?”
邬氏擺擺手,表示不用:“這份更好,送過去吧。”
白芷拿起桌上的拜帖,低頭退了出去,然後親自送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度假山莊顧府內。
顧翕,哦不,白辭。
白辭看着小厮呈上來的拜帖,說是旁邊邬家莊園來的,給顧翕的拜帖。
白辭看着封面稚嫩的字跡,說是都是客氣了,簡直是難看。
打開一看,原來是邬家那個小丫頭寫來的,說是聽說他來避暑山莊了,恰好她自己種了一種西域來的瓜,特別好吃,正好可以帶幾個來送個他嘗嘗。
小厮低垂着眼:“殿下,要不要回絕了?”
白辭看着這拜帖亂七八糟的格式,與亂七八糟的字,想到了當初在那雪人旁邊撿到的鬼畫符,不由得一笑:“不用,讓她來吧。”
小厮彎下腰回答:“是,殿下。”
白辭:“還有,別叫我殿下了,叫我少爺吧。”
小厮:“是,少爺。”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邬喜團便去了瓜田,她準備好好挑,挑幾個最優的,就是那種輕輕一彈,就能破開的那種瓜。
挑好瓜後,把它們小心放在用幾層布來鋪底的籃子中,怕他們磕碰。
就感緊套車往度假山莊出發了。
到了度假山莊的顧府,白芷上前去遞上帖子,邬氏還是怕出什麽亂子,把白芷派來了。
邬喜團親自抱着一個籃子,裏面是她認為最大,最甜那個。
隔了一會兒,裏面來了小厮,表示讓邬喜團跟着他走。
邬喜團跟在小厮背後走着,後面跟着白芷與春枝,言笑沒有來,留在了邬氏身邊。
小厮把邬喜團等人帶到了後面院子的一個亭子裏,白辭已經在那兒等着了。
在亭子外面,邬喜團偷偷看了看亭子裏坐着的白辭,好像沒有什麽傷的樣子。
等她走到亭子,白辭起身:“見過邬家妹妹。”
邬喜團連忙想作揖回禮,但是她雙手還抱着一個大西瓜,根本不行。
騰了一下,她的臉就紅了個透,趕忙抱着大西瓜鞠躬:“見過白···顧家哥哥!”
完了!她剛剛說了什麽!!她怎麽就把白說出來了!要死了!要死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