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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等臣子們都走了後,皇上對着剛剛進來的太監點了點頭,太監收到後,出門将九皇子白辭帶進來了。

皇上看着自己風塵仆仆的小兒子手捧着一個木盒子進來,他應該在京外的度假山莊養傷才對。

白辭跪下,向他父皇問安。皇上擡手,表示平身。

皇上按着額角詢問道:“小九怎麽回來了?”

白辭回道:“父皇,兒臣又急事禀報。”

皇上閉上眼睛,繼續按着額角:“有什麽事兒?說吧。”

白辭将手中的木盒放到他父皇面前,皇上看着面前的盒子問到:“裏面裝了什麽?”

白辭回到原來的地方,回話到:“父皇何不打開看看。”

皇上看了看他,就着手裏的奏章将那盒子挑開,斜着眼看過去,結果看過去後,他就定住不動了。

皇上把手中的奏章扔回桌子上,然後用手把稻穗從盒子裏拿出來,那是接近兩個手掌那麽長了稻穗,雖然它還是青色的,但是依舊能看出它成熟後飽滿的樣子。

“從哪兒來的?”

“是皇商邬家。”

皇上把稻穗放到桌上細細看着:“既然是邬家,那他們怎麽沒有傳出一點消息。”

白辭回答:“也不算是邬家,是昨年去波瀾山莊的邬家大娘子,和她的女兒,今日她來我那兒來談生意。”

“賣這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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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辭搖搖頭:“不是,是另一種,果子之類的。”

皇上小心地把稻穗放了回去:“去看過了麽?”

“約定五日後,去談協議。”

蓋回蓋子後,皇上回頭:“朕親自去看看。”

“是。”

第二天,皇帝就稱舊疾複發。

約定的日子是個豔陽天,向着邬喜團莊園的路上來了一隊車隊。

領頭騎馬的就是白辭,而邬喜團呢,一大早就已經在田莊門口就等着了,邬氏不想參與此事,已經在前幾天就出門去了。

邬氏不參與此事主要是因為,她一旦參與此事便是京中邬家與她身後的蘇州葉家,但是如果邬喜團一個小孩子的話,就性質不一樣了,還有就是,她現在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孩子,以後啊,不僅會有她一個人保護她了。

邬喜團遠遠就看見了那隊人,但是她有點疑惑,既然白辭騎馬,那馬車是給誰坐的。

她雖然疑惑,但是還是伸長脖子看着那隊人過來,旁邊言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等了會兒,言笑還是忍不住說了:“小姐,還是矜持一點。”

邬喜團聽到,回頭就是一個:?那不矜持了?現在她是在談生意,生意人就是要臉皮厚,不然怎麽會賺錢。

而且現來的那裏是九皇子啊,現在來的是財神爺!

白辭遠遠就望見了在田莊石碑處那個伸長脖子的小不點,看着她努力伸長脖子的樣子,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微笑。

白辭調轉馬頭,來到馬車旁邊,向裏面低聲低聲說道:“父皇,田莊到了。”

一會後,裏面傳來疲憊的聲音:“嗯。”

白辭聽到聲音,有點擔心:“父皇其實不必親自來的。”

馬車裏的人回答:“朕還是想來看看,看看這水稻,也看看種出來的人。”

白辭聽到微低着頭回到:“是,兒臣明白了。”

邬喜團看着那隊人馬越來越近,她越想越不對勁兒,那馬車裏怕是個大人物,比皇子還大的······不會是皇帝吧?!

邬喜團瞳孔地震,身體石化,小喜團不敢想,小喜團不想明白,她何德何能啊!

言笑見到剛還高興的小姐,此刻卻顯得很是驚恐,不等她問出來什麽事,那隊人馬已經到了面前了。

邬喜團看着馬上到自己眼前的豪華馬車,她知道她已經逃避不了現實了。

絕對是吧,肯定是的吧,認命吧邬喜團,馬車裏面坐的絕對是皇上。

邬喜團認命了,扯了下右邊的言笑,左邊的春枝,趕緊站直低頭,不在四處亂看。

馬車在邬喜團的面前停了下來,白辭翻身下馬,走到馬車旁邊,上去扶着人下來。

這全程,邬喜團都沒有擡頭,都克制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腳尖。

那人從馬車上下來,看着面前恭敬的小孩子,不由的一笑,還挺聰明的。

“擡起頭來,讓朕看看。”

邬喜團聽見帶着威嚴的中年人聲音,心裏想着,果然沒有猜錯,就是皇上了。

然後依言擡起了頭,映入她眼簾的就是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人,雖然身着白衣,但依舊能讓人感覺到那件衣服的價值不菲,從上面滿布的銀色暗秀就可以看出。

繼續往上擡頭,發現那聲音的主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摸樣,反而與聲音不符的,顯得比較慈祥。

“你就是邬家的小女兒,邬喜團?”

“回皇上,是的。”

“走吧,帶朕去看看。”

邬喜團小心翼翼地問:“回陛下,陛下想看什麽?”

皇上笑了笑:“難道朕還不能都看看?如果朕看滿意 ,以後,你就跟朕合作,朕做你最大的靠山。”

邬喜團想,既然你都說了,難道我還能不給你看麽。

邬喜團走到前面給皇上帶路:“陛下請,現在田莊裏,只新增了五種,分別小麥,水稻,向日葵,西瓜,葡萄。”

這條路也可以将田莊看完,而且剛好就是最佳的位置,最先進入眼簾的就是水稻,水稻因為已經快到了收獲的季節了,只有稻穗根部有些還沒有沒有黃透。

一陣微風吹過,稻田就是一陣波浪般的起伏,看着這片水稻,在場的人心思各不相同,邬喜團只覺得又像是回到了當初,她在農場實習的日子。

邬喜團只是一瞬間的失神,馬上她就開口介紹到:“這道路下面的一畝田就是最新種的水稻,它的稻穗目前比現有品種長一倍有餘,植株稍矮,應該還有七天就可以收獲了。”

皇上看到這片水稻開始,就有些失神,他從道路上下去,走到田埂上,細細地看着,良久也沒有挪動過位置,也沒有說話。

邬喜團在後面,慢慢地挪動着,挪到了白辭旁邊。

白辭見她慢慢挪過來,挑挑眉,也沒有說話,想看她過來要說些什麽。

邬喜團見位置差不多了,然後用一只手掩蓋在嘴邊,小小聲地用氣音說:“殿下,你不厚道啊,那天都說好了。”

白辭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地摸樣,就覺的好笑:“我們說好什麽了?我不是只說好五天後來看看麽?我這不是來了麽?沒有違反我們的約定吧。”

邬喜團聽到他的話,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實如此,但是她還是越想越氣:“但是···但是!你也沒有說,除了你還帶別人來啊!”

白辭一攤手,一臉無辜:“對啊,但是我也沒有說只有我一個人來啊。”

“你···我···這?嗯?你這是耍賴!”邬喜團氣結。

就在這時,田埂上的皇上回頭過來,笑眯眯地看着他們,然後對着邬喜團招了招手,叫她過去。

邬喜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皇上點了點頭,邬喜團只得把自己的羅裙提一提下了路,走上田埂。

走到皇上身邊,看到皇上彎着腰細細地看着稻穗,然後挑選了一粒黃的,然後把殼剝掉,放進了嘴裏,咬得咔的一聲。

細細品嘗後開口:“這水稻其實沒有進貢那批米好吃。”

邬喜團點頭:“确實是這樣,這類的品種是籼稻,相對于粳稻來說比較硬,更加狹長。但是不說它的口感的話,就單說它的産量就已經足夠了。”

“是啊,說什麽口感啊,只要能吃那就足夠了。”皇上笑迷迷的看着她:“那這個種子怎麽得來的?”

邬喜團早就想好了說辭:“這種稻谷是兩種稻谷相互結合出來的。”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但是左後還是笑了笑,把那稻穗小心餓放回原處,然後說:“放心,不會讓你說出來的,這個錢該你賺。”

說完就着旁邊公公的攙扶回到了路上,邬喜團跟在背後,小心的松了口氣。

“走吧,帶朕去看看其他的。”

邬喜團趕緊帶着皇上往下一個地方走去。

一路上這麽平靜,沒有什麽農戶,其實因為那些農戶都去摘瓜了,邬喜團對于今天的協議是志在必得的,所以她都準備把西瓜都摘好,就等着一簽完,就讓九皇子帶着西瓜走。

而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西瓜地。

穿過一片果林,就看到了忙于收獲的農戶,這些農戶早已經沒有了年初時對于邬喜團的懷疑與不屑,邬喜團其實也知道,他們不是針對邬喜團,他們是覺得可惜那些地,萬一沒有收獲東西,那些地就白費了一年。

他們這一隊人,剛一走過來,在瓜田裏的總管事就看到了她擦了擦汗,就急忙跑過來。

“小姐!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以及把成熟的瓜打包好了,也已經将素有瓜的重量稱好了,就等着統計計算出來了。還有就是,小姐所說的收購人來了麽?”

邬喜團一時不知該怎麽介紹,還沒等她開口,旁邊一直沉默的白辭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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