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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先生最後是請了兩月才請到,是一位六旬的老先生,原本只教葉貍的,但是後面不知怎麽看到了邬喜團的字。

覺得教一個人也是教,教兩個人也是教,一起教了也行,這樣學習上也有個伴。

但是這位先生可不會什麽女戒什麽的,所以邬喜團陰差陽錯的也沒有學,邬氏也也沒有讓她學。

就這樣,邬喜團成為了那個最忙的人,一邊是看着地裏,一邊一個月去一次店鋪,一邊要去去老先生那兒學習。

因為葡萄也也開始售賣,第一批也按照西瓜的慣例,直接送進宮去。

但是第一年的葡萄不是特別多,于是邬喜團并沒有進行售賣,只拿出一半來在茶樓進行贈送,只要是那段時間來到店裏的客人,都會送上一小提,有人來詢問,想購買的,一律回複的是今年産量不高,明年再進行售賣。

這樣既可以提高茶樓的生意,又可以為葡萄打好gg。

而且小麥也已經收獲了,全部已将入庫,邬喜團只磨了一小袋出來。

到了冬至前一天,邬喜團提前跟先生說,請先生一起過冬至,也派人往九皇子府遞了請柬,就是不知道人來不。

邬喜團算是看清了,白辭是玩得最好的那位皇子,不去皇子書院讀書,自己請了位先生到山莊裏學,而皇上居然也不訓斥,任由他去了。

京中各位皇子鬥得火熱,而白辭卻逍遙自在。

冬至這天,邬喜團起了個早,到了小廚房,拿出來面粉,做起了面條。

雖然邬喜團架勢很足的樣子,甩了很久,依舊沒有将面條甩成粗細相當的樣子,最後妥協了,做了刀削面。

而面湯,是昨日就已經熬好的羊骨湯,這個面湯只放了少許鹽。

為了不顯得寡淡,邬喜團又做了個油潑辣子,她還貼心的害怕他們不适應,專門做的微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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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食盒,第一層放一小碟油潑辣子,一小碟酸甜白蘿蔔條,第二層放的就是羊肉刀削面。

将最後一個食盒的蓋子蓋好後,邬喜團擦擦手,吩咐春枝和言笑,一人送一個,分別送到先生與葉貍那兒去,自己就帶着最後的兩份,提到母親那兒去吃。

邬氏院子,邬氏洗漱完後,見白芷還沒有傳早膳,不由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白芷。

白芷對着邬氏笑笑解釋說:“昨日小姐派人來說,今早小姐要為夫人親手做早膳。”

邬氏詫異問道:“親手做?”

白芷回話:“是的,小姐還強調了一遍。”

邬氏坐到桌邊:“那就等等她吧。”想了想又說:“你去書房拿昨日未看完的賬本過來。”

聽見邬氏的吩咐,白芷問了一句:“小姐已經做好了,夫人要賬本過來麽?”

邬氏挑眉:“居然都做好了,她是幾點起來的,不會很早就起來了吧。”

白芷好笑道:“夫人,您就這麽對小姐沒有信心麽?小姐今日就早起了一個時辰。”

邬氏張口欲解釋,但是恰好看到邬喜團費力地提着兩個食盒走進來。

白芷也注意到了,趕忙小跑過去,将兩個食盒接過來問:“言笑和春枝呢?怎麽能讓小姐提過來。”

邬喜團捏了捏勒痛的手解釋道:“言笑和春枝去跟哥哥與老師送早膳去了,這個面不能等太久的時間,時間久了久不好吃了,我就自己提過來了。”

白芷一臉不贊同:“就算沒有言笑和春枝,也有其他人啊,萬一小姐在路上摔倒了怎麽辦?”

“哎呀,我這不是沒事兒麽?”邬喜團無奈道。

白芷将食盒到桌子上,手腳麻利的從裏面将那些東西拿出來,嘴裏還碎碎念着:“這次是沒事兒,但是下次呢?”

邬喜團投降了:“下次我一定叫人!不不不!沒有下次了!!”

白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邬氏好笑的看着他們,并沒有插入她們的紛争中,知道她們結束後,才問吳喜團:“你這是做的什麽?”

邬喜團将面擺在邬氏的面前,然後又将兩小碟,放到面碗旁邊。

“面條,它的名字叫做面條,就是用的今年我種的小麥,磨成粉,然後通過加水揉成面團,再用刀子削在沸騰的水裏,做出來的。”

邬氏用筷子夾起一小片,放進口中,吃完後評價:“嗯,确實不錯。”

邬喜團得意笑到:“嘻嘻,這還是一般水平,畢竟阿娘知道,我不會做飯的。”

邬氏拿手指點了點邬喜團的鼻子說:“是啊,全靠這湯底撐起來的,阿娘怎麽會不知道呢?但是我們家小喜團還是很厲害的,做出這樣的早膳。”

邬喜團得了表揚,又将那碗油潑辣子推過去說:“阿娘你試一試這個,少放一點,有點辣。”

邬氏見那笑碟子裏一片紅油油的,還有一大股很刺激的味道,但是卻很香,遲疑了一下,拿筷子夾了一點點,放到面裏攪了幾下。

随即面湯上面久浮現出了點點油珠,也還是紅油油的,邬氏夾起一塊,遲疑了下,看到邬喜團期待的眼神,還是吃了下去。

一股很刺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很辣的味道,比吃到姜的味道還辣,但是卻很香。

邬氏:“這又叫什麽?”

邬喜團介紹:“這個是用辣椒加蒜末,用熱油淋制而成,不知道母親适應得了不。”

邬氏放下筷,擦擦嘴說:“可以。”

邬喜團見母親都擦嘴了,問道:“阿娘吃飽啦?”

邬氏沒有說話,姿态優雅地給自己到啦一杯茶水,然後喝下去啦才說:“嗯,吃得差不多了,早起的時候用啦幾塊點心。”

邬喜團不疑有他,畢竟母親的飯量一直很小,而她背對着的白芷似乎要說什麽,卻被邬氏一個眼神阻止了。

邬喜團見母親不吃了,便專心致志的自己吃起來,吃完後她還要去問葉貍和先生吃完的感想怎麽樣。

直到邬氏見邬喜團吃完後,走過大門,才開口吩咐白芷:“給我多倒幾杯茶水,實在是太辣了。”

而這邊邬喜團從邬氏院子裏一出來,就直奔葉貍的小院。

推門進去,就看到葉貍抱着茶壺喝水,喝啦一口,然後夾起面湯放進辣子裏沾沾吃下去,吃完啦馬上又抱水壺喝水。

邬喜團看得都傻眼了,葉貍看到她後,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邬喜團到了近處,才發現,葉貍滿頭大汗,臉都被辣紅辣,嘴更不用說,已經腫了。

見到他這副樣子了,還不放棄辣子,還要吃,趕忙将辣子拉她這邊,不讓他繼續吃了。

葉貍喘着氣問她:“怎麽了?”

邬喜團:“不是這樣吃的,哥哥這麽吃太辣了,這個只要夾一點放進面湯裏就好了。”

葉貍回答說:“嘶哈!難怪···嘶哈···那麽辣!···嘶哈,但是味道還不錯。”

“完了!”邬喜團突然叫到。

葉貍灌着水的間隙問她:“怎麽了?”

邬喜團焦急地說:“哥哥都不知道怎麽吃,先生肯定也不知道,完了完了!”

說完就拉着言笑跑走了,邊跑邊說:“哥哥先吃,妹妹去看看先生去。”

葉貍應和了一聲,然後将邬喜團拉遠的辣子碟子又放回來,繼續開始他的嘶哈之旅。

等到邬喜團跑到先生那兒時,先生已經吃完了,看到先生安讓無恙的看着書,遮住臉半張臉,邬喜團松口氣。

先生見到邬喜團如此着急,問道:“怎麽了?是出來什麽事麽?”

邬喜團見到先生無事,便說:“無事,學生只是來問先生早膳用得怎麽樣?”

先生說:“那個叫做面的,味道很是鮮美,将羊肉的鮮美完全吸收來進去,确實做得很好。”

邬喜團高興的說:“先生喜歡就好。那先生嘗過那辣子來麽?”

先生問:“你是說那碟古怪的紅油?我用那蘿蔔蘸取了點點嘗了嘗,很是辛辣,但是我不忍它破壞那分鮮美,就沒有動它。”

邬喜團:“如此便好,那辣子只是作為味道的補充,如果是味道淡了,喜歡味重的,就可多用些。”

先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邬喜團便拱手說:“先生,那喜團就先行告辭了。”

先生:“去吧。”

等到邬喜團走後,那位先生旁邊的書童才忍不說笑了。

先生惱羞成怒的将手中的書砸過去,那書童微微側身将那書躲過說:“先生何必呢?明明很喜歡那辣子。”

只見沒有書的遮擋,先生那嘴也是已經辣得緋紅。

邬喜團回去的路上,心裏默默記下了,先生喜歡清淡,母親喜歡微辣,葉貍哥哥口味比較重。

殊不知這三人,邬喜團就猜中了一個。

接下來就是要準備羊肉火鍋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邬喜團還是備了很多長用菜,為了照顧大家,火鍋還是做的鴛鴦鍋。

當然,面粉也是這次宴會的主要擔當,邬喜團打算做點羊肉餃子,還有一些餅子,飯後甜點之類的。

這次就不用她來做來,畢竟她廚藝實在不怎麽樣,還是在旁邊指導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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