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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準備來一天,終于到晚上之前,邬喜團将晚宴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了放在了桌上。

但是可惜的是,白辭這次并沒有來,于是最後還是只有他們四人過節。

白辭派人送來了消息,說是已經回京了,京中出了事。

最終飯桌安置在了前院的亭子中,亭子四周放了火爐,中間又是火鍋,倒是感覺不冷。

傍晚時,人都已落坐,看着大家喜氣洋洋的樣子,邬喜團才真實感覺到自己在這個時代活下來了。

當說及殿下沒來的原因時,先生皺眉:“這時京中出事,還将九殿下都叫回宮中,怕是不太平了。”

葉貍剛将羊肉在辣椒裏滾來兩圈,問道:“為什麽九皇子回去了,就不太平了?”

先生摸摸了自己的胡子說:“你才從蘇州來,可能不知,就是今年的事兒,九皇子護了太子的駕,但是自己可能以後不會有子嗣了,所以當今聖上給了九皇子很多特權。”

“啊?”葉貍驚訝:“那九皇子是太子······”

邬喜團打斷葉貍的話說道:“下雪了,瑞雪兆豐年,一定沒事兒的。”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亭子外,晶瑩剔透的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

全程沉默的邬氏此時也擡頭開口:“對啊,瑞雪豐年。”

此時,京中并不太平,皇上突然病危,三皇子起兵謀反。

皇城一夜厮殺,血流成河。

最終以九皇子白辭帶領京郊的騎兵結束了場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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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山莊內就迎來了一隊騎兵。

邬喜團被白芷叫醒,不等邬喜團問出了什麽事,白芷就急急忙忙地将衣服給她套上。

不到片刻,白芷就将邬喜團給穿戴好,帶着她就往前廳走。

在路上,白芷才有空說了一句:“殿下來了。”

邬喜團:“殿下不是回京了麽?”

白芷神色凝重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到了前廳看到了九皇子,邬喜團才知道白芷臉色為什麽那麽凝重。

前殿之中,雖然白辭披着深鬥篷藍色,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就知道他經歷了什麽。

見到邬喜團到了,白辭向邬氏拱拱手,邬氏點點頭表示明白。

見到邬氏點後,拿起桌子上的帏帽就朝向邬喜團走來。

那間帷帽與邬喜團平日裏戴的有所不同,平日裏邬喜團帶着的是白色紗支撐,而這件是黑色紗,而且長至腳踝。

白芷走到邬喜團身邊蹲下,看着她眼睛說:“父皇病重,想見你一面。”

邬喜團看着面前的白芷,白芷身上有股很濃的血腥味,蹲下時,披風散開,邬喜團看見了披風裏面的甲胄,上面有深深的刀痕,還有血跡斑斑。

邬喜團有一些吓到了,從白辭的甲胄上移開視線,看着白辭的眼睛,點了點頭。

白辭見邬喜團同意,将那件黑色的帏帽仔仔細細地給她帶上,然後牽着她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後,邬喜團發現并沒有馬車,邬喜團遲疑地看向白辭,白辭對着她說:“抱歉,時間緊急,馬車太慢了。”

邬喜團為難道:“但是我不會騎馬。”

白辭抱起她放在馬上,然後自己也跨上去,将邬喜團護在懷裏:“得罪了,坐穩。”

說完,白辭就駕馬疾馳起來。

邬喜團從未騎過馬,現在在這飛奔的馬上,簡直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能緊緊的抓住一只手護住她腰的人。

說實話,這是一份及其不好的體驗,第一次騎馬的人,根本就不懂得技巧,即使白辭已經事先放好了軟墊,還是讓她側坐的。

但是即使這樣,邬喜團屁股也疼,背後還有白辭的甲胄也很疼,因為被護在懷裏,那濃郁的血腥味直接把她給包圍了。

一想到那血是人血,就是一陣犯惡心與害怕。

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中的她,對戰争沒有任何概念,對于殺人她是本能的害怕,即使她知道白辭殺人是因為要給自己一條活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然到了深夜,趕路期間,只休息了三次,休息的時間也只是吃點幹糧,讓馬匹喝點水,吃點草。

邬喜團每次從馬上下來時,就沖到一旁吐了個幹淨,最後一次只能吐點酸水出來了。

直到到了皇宮的時候,邬喜團從馬上下來,才感覺自己是活了過來。

到了京,邬喜團在馬背上看見,到了夜晚了,整個京中漆黑一片,不像是以前燈火闌珊的模樣。

白辭牽着邬喜團的手,到了宮門口,宮門口早已經有了太監備步辇等着了。

白辭走上前去與太監交接了一番後,将她送上了步辇見到白辭并沒有要進宮的模樣,邬喜團有點慌了:“殿下,您不進宮麽?”

隔着帏帽,邬喜團看不清白辭的臉,不清楚他現在是什麽模樣,只知道他停頓了一會兒,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放到她的手裏。

“不要怕,送個平安符給你。我還有事兒,明日我再來接你。”

說完,白辭便走了,太監見他們說完,便擡起步辇,疾步向宮內走去。

邬喜團将手拿進帏帽裏,借着宮牆上暗淡的燭光,瞧着手裏的平安符。

說是平安符,其實是一個舊荷包,打開後裏面放着一個折成三角形的平安符。

邬喜團将三角形的平安符放進荷包裏,緊緊的握住。

擡着她的人,頭低着,沉默地快步疾走,一時間初了腳步聲,邬喜團沒有聽到其他聲音。

不知道穿過了幾層宮帷,幾條走廊,重要在一個大殿停下。

大殿燈火通明,四周圍了很多身着重甲的士兵,大殿外面也有幾位身着華貴服飾的婦人,還有幾位氣度不凡的男子。

邬喜團在帏帽悄悄的看了看,猜測男子應該就是皇子,那些婦人應該是宮妃。

邬喜團在觀察他們,他們也在觀察邬喜團,帶着長至腰間的黑色帏帽,從露出來的服飾來看,應該是一個小女孩。

這就是皇上讓九皇子親自接的人?一個年齡不大的丫頭?

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看到邬喜團來了,快步上前,掀開帷帽的一角,确認了身份,馬上又放下,沒有讓身邊的人看見。

大總管退後一步,彎腰低頭說到:“小姐請随老奴來。”

邬喜團剛剛也看清了那位太監,就是上兩次一直跟着皇上的人,見到熟悉的人,邬喜團心裏才松了松。

快步跟上,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穿過,走進大殿內。

将邬喜團引到了床邊,給邬喜團放下一把椅子後就帶着所有伺候的人走了出去。

一時間大殿之內就剩下了邬喜團與皇上兩人。

邬喜團将帏帽取下,跪在地上請安。

皇上慢慢從床上坐起來,出聲:“起來吧,坐着回話。”

邬喜團依言坐下。

皇上看着她蒼白的臉色說:“吓着你了吧。原本想讓你慢慢來的,但是我這個身體怕是不行了,所以只能叫小九将你急匆匆的接來。”

邬喜團回話:“皇上言重了。”

皇上虛弱笑了笑:“我們就不說其他的了,直奔主題吧。”

“朕調查了你,知道你的種子,與植物都是憑空而來的。”

邬喜團心裏一緊,張口欲言,但是皇上擡手制止了她,繼續開口說到。

“不用說是西域那支商隊,朕也調查過了。”

邬喜團閉上了嘴,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她不知道接下來等着她的是什麽。

皇上喘口氣繼續說:“朕不會追究你的種子的來歷,還有種植的技術哪裏來的。”

“朕不值不在追究,朕還幫你善後,但是······”

皇上擡頭看着她,邬喜團心裏苦澀,現在她為魚肉:“但是什麽?”

皇上:“放喜,不會為難于你。只不過從今往後你将不能出京。”

邬喜團等待着下一個條件,卻發現皇上卻不在說話:“只有這一條?”

皇上笑了笑說:“對,只有這一條。”

邬喜團想了想她又沒有環游全國夢想:“我答應了。”

皇上:“朕就知道你會答應。”

“第一:朕為你在京中選好了住處,就以前的威遠候府,威遠候府後面就是朕的一百畝良田,與三百畝的地,一并給你。

第二:朕給你配一千鐵騎,以護你安全。

第三:最後賜你為郡主,設一農事院,由你掌管。”

邬喜團聽到第一條就已經震驚了,更不要說是後面的兩條了,簡直是驚世駭俗。

邬喜團:“皇上!”

皇上擺擺手繼續說到:“朕意已決,桌上有一木盒,你細細去看,帏帽也不必戴,既然你已經同意了,出去吧。“

說完閉上了眼,邬喜團見皇上意已決,只得拿上桌子上的木盒子出去。

大總管一直等在門口,等着邬喜團出來後,也沒有詫異她沒有戴帏帽了,叫了伺候皇上的人進去,然後他親自帶着邬喜團去休息的地方。

一直等在外面的宮妃與皇子們,看到邬喜團抱着一木盒出來,霎時間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皇上病重,親自秘密召見了一個人,然後兩人在房內不知說了什麽,走時還帶了東西走,怎麽不令人遐想,即使這人是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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