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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邬喜團拿着聖旨,看着白辭,她還沒有遇到這樣的白辭。
白辭見她沒有反應,意識到自己或許有點過了,咳嗽了一下:“只是見郡主太過緊張了,想着讓郡主開心一點。”
邬喜團聞言,嘴角勉強勾起:“殿下真會說笑。”
白辭抱着火爐,縮縮脖子,尴尬地演下去:“哈哈,不好笑麽?”
邬喜團冷了臉色:“不好笑。”
白辭馬上道歉:“是我的錯,郡主不要生氣了。”
邬喜團把他的手拉過來,将聖旨放在他手裏,說:“殿下不要拿我來尋開心了,既然聖旨已經下 ,成婚之前還是不要見了。”
白辭一手拿火爐,一手拿聖旨委屈巴巴地看她:“難道郡主是想盲婚啞嫁?”
邬喜團氣死了:“殿下什麽意思?什麽叫我想盲婚啞嫁?現在婚約已經定了,殿下才來跟我說這個麽?殿下不覺得遲了點麽?”
白辭被邬喜團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有點砸蒙了。
邬喜團見白辭一臉無辜地看着她,更來氣,轉身就走。
見邬喜團要走,白辭下意識跟着她後面。
聽到後面的動靜,走了一段路後,邬喜團忍無可忍的回頭:“殿下還有事兒麽?”
白辭盯着她,眨巴一下眼睛說:“今日原本是想請郡主出門逛逛的,聽說茶樓說書的又有新故事了,郡主不去聽聽麽?”
邬喜團嘆口氣:“殿下未免有點健忘了,茶樓是我的産業,那些故事都是先經過我過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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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辭想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那···出門去逛那邊才開的什麽美食一條街?”
邬喜團:“······那也是我的産業。”
白辭低頭,看了下腳尖:“那······去踏青?”
邬喜團:?
“殿下昨天剛過元宵,踏哪裏的青?”
白辭笑着擡頭:“那郡主是答應了?我在京郊有處院子,裏面栽滿了梅花,去踏那裏的青。”
邬喜團搖頭:“梅花哪裏有青色?不去。”
白辭笑得更開心了:“去吧,裏面有青色,是綠梅。”
邬喜團認栽了,話都到了這份上了,還能不去麽?
“那殿下在前廳等一等,我去準備一下。”
白辭像變魔術一樣,從小厮那裏拿出了帏帽:“已經為郡主準備好了。”
邬喜團被白辭給氣笑了:“殿下真是準備齊全。”
白辭将帏帽給邬喜團帶上,就像當年為了保護她為她準備的黑色帏帽一樣,只不過這次是白色的。
白辭為她戴上還感慨一句:“郡主身高這幾年沒有什麽變化,還像當年那樣。”
邬喜團冷淡回答:“殿下如果這幾年沒有長高,那我這幾年也沒有長。”
白辭笑着與邬喜團并肩出門:“郡主我們走過去怎麽樣,不是很遠,三條街的距離,如果坐馬車還有麻煩一點。”
邬喜團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白辭見邬喜團點頭,心裏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哪有什麽院子,他都不在京場六年了,除了他的王府,京城的房産都沒打理過了。
走進第一條街的時候,邬喜團就覺得不對勁兒,雖然昨晚是元宵,但是這寒冬,人也不會那麽多,花燈也全都沒有撤下。
人潮洶湧,白辭伸出手護着她。
邬喜團見人多得有點不正常,停下了腳步。
白辭見邬喜團不走了,問她:“郡主怎麽不走了?”
邬喜團轉過頭,看着白辭說:“殿下是做了什麽麽?怎麽那麽多人?”
因為帏帽擋着,白辭看不清邬喜團的臉,琢磨了一下開口:“并沒有做什麽,可能只是人多而已。”
看不清臉,白辭低頭卻看見了邬喜團凍紅的手。
伸手,握住邬喜團的手腕,然後将手裏的火爐給放到邬喜團的手裏。
捧着被塞在手裏的火爐,用詢問的眼神看着白辭。
白辭歉疚一笑:“忘了給郡主準備了。”
邬喜團摸索了一下手裏的手爐,沉默着,然後輕輕搖了搖頭,繼續朝着目的地前進。
走到這條街的街尾時,邬喜團才知道為什麽人那麽多。
街尾的花燈沒有撤就算了,還增加了很多,上面有很多的燈謎,來了很多人,也是來湊個熱鬧甚至河邊還有很多的河燈,還有煙花只不過沒有放。
等着她一到,守在煙花旁邊的人,就點燃火芯,一時間朵朵煙花在天空中綻放。
邬喜團看着天空中的煙花,因為是白天,煙花并沒有晚上那麽的絢麗,直到所有的煙花放盡了,邬喜團才轉過身對着同樣看煙花的白辭說:
“殿下這是做什麽?出門就是讓我看這白日焰火的?”
不知何時,周圍的人已經遠離他們,只有他們兩個人站在那河邊。
白辭低頭看向河裏的花燈說:“是我欠郡主的元宵燈會,這幾年聽說郡主為了避免麻煩,連這些節日,也未曾出過門,以後郡主就不用再閉門不出了。”
邬喜團皺眉:“殿下不必如此的。”
白辭轉過頭對着她說:“要的,即使與郡主沒有一個很好的開始,但是以後我們會相伴下去,那麽我希望郡主開心一點,過得肆意一點。”
邬喜團看着他,良久沒有說話,突然一陣冷風吹過,白辭咳嗽了幾聲,邬喜團将手裏的手爐還回到白辭的手裏。
随後,撩起了帷幕,讓白辭能看清她的臉,然後正色回答:“好。”
說完,又馬上将帷幕放下了,有些緊張地用手指摩擦袖口的刺繡。
白辭捧着手爐終于放心了,也小聲回答說:“好。”
邬喜團感覺臉上有些發熱,掩飾性地四周看看,然後看到四周的人都在遠處伸長脖子看熱鬧,邬喜團感覺臉更熱了。
躲避一般轉過身子,對着白辭說:“殿下煙火我們也看了,還是快些走吧。”
說完自己就先一步走了,白辭看看四周看熱鬧的人,了然地跟上了邬喜團落荒而逃地步伐。
感覺已經離開人群了,邬喜團的腳步才慢下來,白辭與她并肩而行,邬喜團看看四周問:“後面沒有了吧?殿下。”
白辭搖搖頭說:“沒有了,連梅園都沒有。”
邬喜團猛地停下腳步:“什麽?不去看梅花麽?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白辭:郡主可以帶我逛逛,已經有六年沒有回來了,京中變化太大了。”
邬喜團:“好哇!原來殿下是打這份主意啊?”
白辭好笑地看着她:“我打了什麽主意?郡主不妨說說看。”
邬喜團:“讓我當你的導游。”
白辭想了想承認:“郡主說得對。”
随後便是邬喜團帶着白辭四處逛了逛,在逛了期間,白辭先是給邬喜團買了手爐,後面又是披風,倒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最後白辭将邬喜團送到門口,随後從袖子裏拿出一支綠梅。
但是可能是放在袖子裏太久了,蹭到了些,大多數的花朵都了細小的折痕。
邬喜團看着遞到眼前支離破碎的綠梅,用眼神詢問白辭,這是幹嘛。
白辭看着手中的綠梅自己也有一點不好意思:“早晨不是請郡主去看綠梅麽,雖然是假的,但是不想失信于郡主,就叫人去找了,找到後,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拿出來,可能放到袖子裏有點久了。”
白辭将綠梅收回來:“這次還是算了,下次找到梅園了,就帶郡主去。”
邬喜團伸出手說:“下次是下次,這次是這次,殿下還是将這次的給我。”
白辭笑着遞給邬喜團:“行,這次是這次,下次是下次,那郡主什麽時候賞臉下次。”
邬喜團拿着綠梅:“等殿下找到梅園再說吧。”
白辭點頭:“今日也不早了,便不打擾郡主了。”
邬喜團:“殿下路上小心,天冷路滑。”
白辭拱手:“告辭。”
看到邬喜團走進門後,白辭才離開。
雖說有下次之約,但是由于白辭回京主要是養傷,結果逛了一天,回去就病了,而且他們的婚期也緊,直到結婚那天,他們也有單獨私下見面過了。
他們的婚期只有一個月,婚服也是宮中的繡娘繡,一個月的緊趕慢趕,終于在婚期的前一天送到了郡主府。
晚上,邬喜團側躺看着屋中間衣架上的嫁衣,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着。
雖然已經深夜了,她也才剛将母親哄好,讓母親回去睡了。
現在她的腦子裏很亂,想第二天的婚禮,想以後的生活,想該怎麽辦。
再次聽到外面打更的聲音,邬喜團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邬喜團被言笑與春枝從床上挖起來。
邬喜團拿眼瞅了瞅外面,真的是,天色一絲也沒亮。
邬喜團任由他們擺布,直到她已經穿好嫁衣,坐到琉璃鏡前,看着鏡子裏披散着頭發的她,她才算是正式的清醒過來。
她的母親邬氏也來了,從春枝的手裏拿過牛角梳,走到邬喜團的背後。
邬喜團看着鏡子中的邬氏開口:“母親。”
邬氏沒有說話,低垂着眼簾,一手挽起她的青絲,一手為她梳頭:
“一梳梳到尾,香閨對鏡胭脂雪。”
“二梳梳到尾,鵲橋高架鴛鴦飛。”
“三梳梳到尾,夫妻執手白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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