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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等言笑和春枝出去後,邬喜團就坐回床上等着。
白辭在前廳應付客人,由于他生體原因也沒有讓他喝酒,他沒有喝酒,但是其他人喝酒了。
特別一些老将軍,喝高了頭就拉着白辭開始吹牛碎碎念。
白辭也沒有喝酒,也不能找借口喝醉了,所以也只能坐在那兒等着了。
等到賓客們散去,天色都暗下來。
白辭推開婚房的大門,看見的就是邬喜團倚着床欄睡着了,白辭低笑了一聲搖搖頭。
走過去,輕輕地将蓋頭掀起來,露出了邬喜團明豔動人的臉。
邬喜團像是感受到了,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白辭微彎着腰,笑着看着他。
因為兩人離得極近,邬喜團還能從白辭的眸子裏看到自己剛醒過來的臉。
霎時間邬喜團就清醒過來,懊惱地皺起眉,怎麽就睡着了。
看着因為懊惱,将整個臉都皺起來了,白辭不給絲毫面子的笑出了聲。
白辭一笑,邬喜團臉一紅,立馬坐正,但是兩個人離得近,嘭的一聲,兩個人就撞到了。
白辭捂住額頭繼續笑着,邬喜團捂着額頭瞪着他。
白辭見此邊笑邊說:“我的錯,我的錯,是我來晚了。”
邬喜團此時也想到,她竟然睡着了,心裏面一虛,也不敢繼續瞪着白辭了,而是低頭看着自己的手,開始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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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是洞房花燭夜啊。
邬喜團一想到這個,交握起來的手,不禁握得更緊了。
白辭發現了邬喜團的窘态,止住了笑,走懂啊床邊蹲下來,擡頭看着邬喜團。
“郡主這是怎麽了?”
邬喜團撇開眼,嗓子有些發緊:“沒什麽。”
白辭伸出手,牽住邬喜團的手腕:“那郡主跟我一起喝一杯交杯酒?”
說完就站起來,牽着邬喜團到桌邊坐下。
邬喜團任由他牽着,看着他到了兩杯酒,将其中一杯酒遞給了她。
白辭:“請吧,郡主。”
邬喜團聽到這句突然就笑了,白辭在旁邊不明所以。
邬喜團自己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哈哈哈,殿下不覺得剛剛那句,不像是‘請吧,郡主,喝了這杯毒酒。’”
聽到她這麽說,白辭苦笑不得,這小腦袋瓜裏都裝了些什麽啊。
笑了一會兒,邬喜團抹着眼淚接過酒杯,邊接還邊說:“殿下,真的沒毒吧?”
白辭臉色變得陰沉:“郡主你說呢?”
邬喜團看着白辭陪着她演戲,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開始了,酒杯裏的酒都蕩出來點。
白辭表情嚴肅,舉起杯說:“郡主,時間不早了,還是快些。”
邬喜團笑得更開心了,邊笑邊伸出手,與白辭手臂相交,喝下那杯酒。
白辭見邬喜團不緊張了,也陪着她繼續演下去。
邬喜團喝的時候,看到白辭還是一臉嚴肅的表情,又笑了,成功的把自己給嗆到了。
即使是嗆住了,邬喜團還在笑。
看到咳得嚴重的邬喜團,伸手給她順背,同時開口:“郡主可否感覺到腹痛難忍。”
邬喜團抓住白辭的手,笑着說:“并未曾,殿下是否拿錯杯子了。”
白辭臉色一變,另外一只手捂住肚子,說:“何時,郡主是何時調換了杯子?”
邬喜團平息了良久,把笑壓住,将臉色變得深沉:“殿下沒想到吧,我在你回來之前就已經看出來了,将兩個杯子的标記調換了一下,果然······”
邬喜團說完還冷笑一聲。
白辭心裏暗自好笑,但是面上卻做出痛苦的表情:“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是我失策了,郡主,你好狠毒的心。”
說完,白辭往桌子上一趴,就不動了。
邬喜團笑死了,她沒有想到白辭是這麽可樂的人,趴在白辭身上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殿下別演了。”
但是白辭沒有動,邬喜團拍了拍白辭,白辭還是沒有動。
邬喜團止住笑,推了一下白辭,白辭被她推得漏出側臉。
看着白辭緊閉雙眼,臉上痛苦的表情,邬喜團心裏一冷,不會吧?
顫顫巍巍地伸出食指,緩慢地伸到白辭鼻尖,結果沒有感到鼻息。
邬喜團保持着姿勢愣住了,這是什麽情況?
白辭見沒有動靜,悄悄地睜開一只眼睛偷看,看到邬喜團呆住了,心裏面笑起來,剛不是笑得那麽開心麽?現在就吓住了。
見到邬喜團臉都吓白了,白辭還是不裝了,睜開眼睛抱住邬喜團說:“郡主怎麽不笑了?是我演得不像麽?”
邬喜團都吓死了,她雖然不認為酒裏真的有毒,但是她害怕白辭的身體。
邬喜團頭埋在他懷裏,聽到他問,回答說:“不好笑了,差點沒有被殿下給吓死。”
白辭笑了笑:“好了,是我的不是。”
平靜了心情,邬喜團才發現自己的處境,被白辭抱在懷裏,連白辭笑的時候,胸膛的震顫,她都感受到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邬喜團才是真的呆住了,怎······怎麽回事,怎麽就到人家懷裏了?
白辭感覺到懷裏沒有了動靜,放開邬喜團一看,臉通紅的,眼睛閉着。
知道她害羞了,白辭說:“夫人這是怎麽了?”
邬喜團睜開眼,結巴的反駁道:“誰···誰是你夫人?”
白辭失笑:“怎麽,都到洞房花燭了,郡主都還不承認你是我夫人麽?”
邬喜團緊張得手都不知道怎麽放了:“我···我···”
白辭笑着繼續逗她:“夫人想說什麽?夫人還是取了這珠釵,我們······”
邬喜團閉着眼,不看他,結巴的說:“我們什麽?不是說殿下不行麽?”
白辭:?
“郡主聽誰說的?”
邬喜團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打自己兩下,但是現在只能硬着頭皮說下去:
“殿下自己說的,說八年前的事故後,不能有子嗣了。”
白辭失笑:“是,是不能有子嗣了,不過是喝了一碗毒藥,太醫也确實說不能有子嗣了,但是,我何時說過,我不行了?”
邬喜團聽到這話,更加懊惱了,想給現前說話的自己兩拳,但是依舊硬氣道:“哦,是殿下自己麽有說清楚。”
白辭見她這麽可愛的反應,起身抱起她,向床走去,邊走邊說:“夫人,為夫要證明一下自己。”
(接下來的場面,請自行想象)
第二日,邬喜團醒過來,已經要到晌午了。
邬喜團睜開眼的時候,正在白辭的懷裏,意識到自己在那裏以後,猛地往後一蹭,但是瞬間的腰疼,讓她又往白辭懷裏撲去。
白辭一笑:“郡主一早就投懷送抱,我真是好福氣。”
邬喜團聞言狠狠的給了白辭肚子一拳:“再送給你一個好福氣。”
這一拳,白辭确實沒有料到,給錘岔了氣,抱着邬喜團咳了半天。
邬喜團才沒有管他,從他懷裏掙紮出來,往外喊春枝還有言笑進來梳洗。
白辭也起來自己穿衣服了,他在北境習慣了自己收拾。
白辭收拾完,恰好看着邬喜團準備畫眉。
白辭走過去,從邬喜團背後拿過她手中的眉筆。
邬喜團從鏡子裏一臉問號的看着他。
白辭在她旁邊坐下:“這眉以後不該都是我來跟郡主畫麽?”
邬喜團:“殿下會畫麽?”
白辭笑着說:“雖然我沒有跟人畫過眉,但是我的丹青不錯,郡主只管說想要什麽樣子的,保管讓郡主滿意。”
邬喜團看了下臉上的妝容說:“那殿下給我畫遠山眉吧。”
白辭:“什麽樣子的是遠山眉?”
邬喜團看着他,白辭也無辜的回望她。
邬喜團嘆口氣說:“就是沿着眉畫細細一道,然後前面和中間粗一點,就是我昨天的樣子。”
白辭雖然記不起來昨天邬喜團眉樣子,但是邬喜團的解釋讓他胸有成竹:“知道了。”
然後左手食指挑起邬喜團的下巴,右手給邬喜團描起眉來。
邬喜團閉着眼,心裏面對着白辭沒有一點信任,但是還是給他胡鬧。
白辭描着眉,感覺這兒不對,那兒不對,感覺不對的地方,就舔一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眉已經不是邬喜團描死的細細一條的樣子了,而是很粗一條。
白辭想笑,但是這種時候笑,絕對會被罵,然後他咳嗽一聲,放下筆,站起來說:“郡主已經畫好了,突然想到有件急事,我先先一步。”
然後站起來,就想走,但是沒有想到邬喜團抓住了他的衣角,讓他走不了。
邬喜團睜開眼,看着想跑的白辭說:“殿下有什麽急事啊,不差這點時間,我們來看看殿下為我畫的眉。”
邬喜團緊抓着白辭的衣角,防止他逃跑,然後轉頭看像鏡子裏。
看到那兩條毛毛蟲,邬喜團給氣笑了:“這就是殿下的知道了?”
白辭重新坐下,然後從旁邊拿過毛巾遞過去:“第一次,第一次總有些失誤,多練練就好了。”
邬喜團從白辭手裏拿過毛巾,給自己卸妝說:“殿下還是自己到紙上練習好了,再來吧。”
白辭一口答應,哪敢還說二話。
等邬喜團重新畫好眉,白辭帶着邬喜團來到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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