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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前廳已經布好飯了,邬喜團與白辭吃完飯,白辭就給邬喜團介紹來到府裏的下人,也讓府裏的認認人。
王府的下人也不是很多,白辭認為滿足基本的需求就夠了,沒有必要鋪張浪費。
邬喜團原本覺得嫁過來後,會過得比較輕松的,畢竟白辭雖然是掌管整個北境,但是有武将不參與朝政的約定,白辭又沒有什麽七大姑八大姨過來打擾。
出行活動理應該就只有每個月一次到宮中朝見皇上,其他日子應該很是清閑才對。
但是自從他們大婚後,各個勳貴的宴會倒是多了起來,或許本來就那麽多,只不過以往都沒有請邬喜團,而自他結婚後,請她赴宴的帖子倒是像雪花一樣飄來。
邬喜團能推就推,推不掉的,去了也只是當個吉祥物,坐在自己的位置聽着她們聊這家長那家斷的。
就這樣又過了兩月,白辭也回到了北境,白辭一走,果然請帖就少了,邬喜團倒是沒有覺得失落,反而松了口氣,那些人的關系實在是太複雜了,她一點都不想參與進去。
現在她是真的沒有什麽事兒做了,白辭走之前請了一位專門管鋪子的人,免得她累着,她就只管看看賬本就行了,然後就是她的司農院,權利也已經被分攤,現在倒是成了個閑職。
這天,邬喜團正在書房看書,她還沒有想到白辭的書房裏有那麽多的游記,話本,感覺還挺有意思的,所以白辭走後,她沒有事兒的時候就待在書房看書。
看累了後,看着窗外的桃花休息,原本那些個院子沒有植物的,因為她來了,所以專門請了個花匠移植了些花。
就在邬喜團發呆的時候,言笑走進來禀報:“夫人,少爺來了。”
邬喜團的視線從外面桃花上移到了言笑身上:“葉貍哥哥來了?”
言笑點點頭說:“少爺正在正廳等着。”
聞言邬喜團一下就站起來,往正廳去,走在路上邬喜團問言笑:“哥哥來,有沒有說是為了什麽事兒?”
言笑跟着邬喜團,搖搖頭說:“葉貍少爺并沒有與奴婢說什麽,只說要見小姐,有事兒要與小姐說,奴婢見少爺臉色很是嚴肅,便沒有耽擱,直接來找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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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喜團點點頭,加緊了步伐。
到了前廳,邬喜團見到了在廳裏打轉的葉貍,葉貍一見到她就走上前來,神色很是緊張。
邬喜團看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葉貍見狀停下來,站住不動了,然後邬喜團叫廳上的人都去門口站着,确保聽不到的位置。
下人們都下去了以後,邬喜團才讓葉貍坐下,讓言笑給他到了一杯茶。
邬喜團問:“哥哥不是随着走商的隊伍,一起去西域走商去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葉貍接過茶将其放到桌上後說:“喜團,殿下可能遇難了。”
邬喜團端起正要喝的茶杯停在了半空中說:“哥哥從哪兒得到的消息,怕不是弄錯了,我沒有得到絲毫消息。”
葉貍面色凝重,右手用力握住茶杯:“我也希望是得到錯誤的消息,我本是随着商隊去西域的,但是因為一些原因,要繞路去北境,再從北境繞去西域,我想着殿下在北境,正好去拜訪,沒想到······”
葉貍說到在這兒的時候為難的看了一眼邬喜團。
邬喜團臉色并沒有什麽波動:“哥哥要說什麽,直說便是。”
葉貍:“北境···好像淪陷了。”
邬喜團一下就站起來:“不可能!哥哥是不是弄錯了!怎麽可能?如果北境淪陷了,這京城肯定早已經亂翻天了。”
葉貍看着邬喜團說:“我也希望我是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京城沒有得到消息。”
邬喜團打斷他說:“哥哥與我說說,你見到了什麽,覺得北境已經淪陷了。”
葉貍閉着眼睛握了一下拳說:“我随着商隊去北境借到,要到北境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理應該說,天氣回暖,北境又無戰火的消息,理應該說路上行人很多才是,無論是去北境的,還是離開北境的,但是在那一路上,只有去北境的,并沒有回來的。這是我奇怪的第一點。”
邬喜團皺着眉頭說:“這并不能算做證據,萬一是恰好哥哥就是沒有遇到呢。”
葉貍:“起初我也是這麽想的,并沒有多在意,倒是商隊的管事一直對此事耿耿于懷,但是大家都對殿下鎮守邊關是放心的,也就還是去了。”
“到了甘州城的時候就發現不對了,有很多我國的兵在離甘州城半日路程的時候将我們商隊給攔下了,說是前方有戰事,不宜通過。有戰事是常事,但是那些兵攔下我們後,就不讓我們走了,也不讓我們通過北境。”
邬喜團:“那哥哥是怎麽脫身的?”
葉貍:“他們讓我們轉移到旁邊的業城,在半路上遇到了山匪,場面很是混亂,我們商隊趁亂棄了貨物,直接全部逃了,才逃出升天。”
邬喜團看着外面的桃花說:“平安就好,貨物這些乃身外之物,下午我便進宮去,與陛下問問。”
葉貍:“還有一件事。”
邬喜團轉頭看着他:“還有什麽事。”
葉貍:“我是從水路回來的,才知道這件事,前去甘州的糧草斷了,五艘糧船全部沉入河底了。”
邬喜團一下站起來:“你說什麽?!全部沒有了?”
葉貍:“對,全部沒有了。”
邬喜團雙手緊握:“這麽大的事兒,皇上應該早就知道了,不行我現在就進宮。”
說完,就朝內室走去:“哥哥先回家與母親報個平安。言笑去準備進宮的車碾。”
邬喜團回到房間,就開始準備,在房間裏呆着的春枝不明所以,但是還是為她家小姐着急忙慌的準備進宮的服飾。
半個時辰後,邬喜團便收拾好,上馬車,朝皇宮去。
到了宮門口,遞帖子,等候召見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皇上在禦書房召見了邬喜團。
到了禦書房,皇上還在看折子,但是臉上沒有什麽凝重的樣子,這讓邬喜團心裏稍微放松了一點。
皇上的眼睛并沒有從折子上移開,賜坐後便開口問:“郡主為了什麽來啊?”
邬喜團打量了下皇上的神情開口說:“皇上近日可有北邊的消息?殿下自從去了北邊後,書信也未曾回來過一封,心裏不免有些擔心。”
聞言,皇上放下折子看了一眼邬喜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九弟怎麽會沒有給郡主來過信呢?昨日到朕這兒信裏都說與郡主送過信的,可能是在路上耽擱了,也快到郡主那兒了吧。”
邬喜團:“看來是我心急了。”
皇上笑笑,重新拿起折子看:“郡主還有什麽事兒麽?”
邬喜團捏了捏了手指說:“沒有什麽事兒了。”
皇上:“那朕就不留郡主了,最近實在是瑣事太多了。”
從皇宮出來後,言笑在邬喜團旁邊詢問:“小姐為什麽不問糧草的事兒。”
邬喜團看着馬車外繁榮的街道說:“問了又如何,皇上都說了,信都在路上了。”
言笑一時琢磨不透自家小姐的意思,問道:“那小姐等着姑爺的信?”
邬喜團放下車簾說:“何必等着,糧食這條路是歸我管着,我還能不知道糧草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
邬喜團說完就閉上眼睛:“叫管理北邊的管事來一趟不就清楚了?”
言笑低頭:“是。”
傍晚時分,書房內。
邬喜團看着書法房的管事問道:“今日匆忙叫你們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想問一問你們可收到官府征集糧食的通知。”
在場的管事思索了片刻,大部分都搖搖頭,只有幾個管事好像收到了通知。
那幾位管事管理的店鋪,正好在那條水路上,那幾位管事對視了一眼,點頭,确實收到過。
邬喜團聞言又問:“何時發的通知?”
其中有位管事說:“大約在半月前收到的通知,五日前才全部交貨。”
邬喜團聞言,手指輕輕點了下桌子說到:“行,我知道了,麻煩各位管事了。”
各位管事紛紛站起來抱拳:“郡主嚴重了。”
言笑将管事們送了出去,邬喜團站起來,走到窗邊,看着院子的人點燈。
春枝為邬喜團披上一件鬥篷說:“小姐還是莫要着涼了,最近在到春寒。”
邬喜團攏了攏鬥篷說:“春枝我想出京一趟。”
春枝驚訝望着自家小姐:“小姐?你不能出京啊。”
邬喜團像是沒有聽見說:“你去請少爺來一趟,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春枝沒有動:“小姐······”
“去請。”邬喜團頭也沒回,直接說到。
春枝只得領命去請人去。
言笑剛到門口,就見春枝急匆匆出門去了。
雖然疑惑,但是各自有各自負責的事,言笑也沒有問。
邬喜團見到言笑就吩咐說:“言笑,三日後随我去趟北境。”
言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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