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世:美人癖
第一世:美人癖
重生回來幾日,虞桐就連續消沉了幾日,她不知道別人重生是不是也像她這樣,前塵往事竭力說服自己統統都忘掉,但是卻深深地刻在腦子裏,越是想忘越是忘不了。
待在公主殿裏,連着幾天沒有出門,皇上和皇後都來探望她好幾次,要是讓朝堂上那堆酸腐之氣重得不得了的老古董知道了又該上折子說她不管倫常,不尊長輩。
畢竟身為公主,不去給皇後請安就算了,居然還要勞煩皇上皇後上門看她,而且還是不止一次的。
不過再怎麽說,皇上和皇後畢竟都是她父母,為人父母的,多疼點孩子也是正常,但是吧,這貴妃又是怎麽回事?
聽到貴妃過來的時候,虞桐的反應就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貴妃是何許人也?
答曰:平西侯的嫡親妹妹,封赭的姑母,也是她前世的姑母。
她父皇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摯愛的自然是她母後,但是這後宮裏同樣讓人無法忽略的就是貴妃了,從封赭那樣的長相就可以知道,貴妃是何等的傾城國色,前世裏她每次在宴會上看到盛裝的貴妃都會想,這世間怎麽會有這般絕色的女子。
甚至有時候她都會想她父皇是不是瞎了眼,怎麽可能會不喜歡這樣的美人,相比起來她母後雖然也是嬌媚明豔,但是真真切切比不上貴妃的萬分之一,然而實際上,皇上确實就是不怎麽喜歡她,甚至不怎麽喜歡後宮那些千嬌百媚的美人,若不是為了應付朝臣,虞桐甚至覺得他不會納這些美人進宮。
別看後宮裏皇子衆多,這要不是前些年勢弱,為了平衡朝堂,怕是這後宮的皇子只會從她母後肚子裏出來。
這些年父皇就沒進過其他妃子的宮殿就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麽。
當然沒進去是一回事,該不該寵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現在後宮子嗣充足,大臣們也不好逮着皇上寵幸妃子,父皇又時不時地賞賜些禮物給妃子以彰寵愛,收到禮物的妃子的家屬過幾日便會升上幾級,大臣們也就捏着鼻子認了,雖然這禮物其實都是母後準備的。
話扯遠了,總之,她和貴妃之間啥關系也沒有,這時候也不可能有什麽親近的,所以,貴妃這過來是幹嘛的?
讨好她來邀寵?沒必要啊,現在後宮做主的是她母後,賞賜什麽的其他人都是看她心情給的,但是貴妃不一樣,就憑她那張臉,感覺不給她賞賜好像都有點過分,為彰顯自己的大度,送到貴妃宮裏的賞賜都是宮裏最多的。
等到貴妃進來坐下喝了杯茶,說了一堆身體好點了沒的廢話後突起不意話鋒一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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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桐終于明白她這是要幹嘛的,也終于把從貴妃一進來就忍不住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扒拉下來了,美人癖這種東西真是害人不淺,她默默感慨,要不得啊要不得。
雍容華貴美得簡直傾國傾城日月無光的貴妃說:“殿下,過段時間就是七夕佳宴了,本宮侄子也會進宮參宴,你們都是同輩,興許還可以玩到一起。”
虞桐這就不想說話了,瞪着一雙死魚眼一臉的面無表情。
她今年都十二了,封赭也都十五了,玩到一起?像封赭那張臉,分分鐘得玩到一家去!
貴妃這紅線扯得太明顯了!!!難怪上輩子就覺得成婚後貴妃一直對她好得沒話說,感情是一早的就相中她做侄媳婦了!
這下別說看美人了,要不是身份問題,她都想拿着掃帚趕人了!
最後還是不得不聽貴妃唠叨了一大段封赭的好話,一直到了晚上,貴妃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特地囑咐虞桐七夕的時候好好打扮。
聽了一大段封赭如何風姿卓絕才華無雙的贊美,她已經覺得更加郁悶了,聽完這後半截的就更加消沉了,扯了扯嘴角,說一定會好好打扮的,心裏卻想着屁嘞,她一定會好!好!避!開!的!
尼瑪的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但是不管她怎麽消沉,七夕還是到了,這輩子她是一定要離封赭遠遠的,但是雖然還是在恨着封赭,她對自己卻一點信心都沒有。
那些道理她都懂了,但是做不做得到還是另外一回事。她害怕自己見到了封赭,哪怕只是見了一面或者只是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又情不自禁地陷了進去。
畢竟前車之鑒擺在那裏,面對封赭這種級別的美人,她對自己一點把握都沒有。
她不想再像前世一樣卑微地喜歡着一個人,到死都換不來他一滴眼淚。
所以七夕這天,盡管還沒有對這一世該做些什麽理清頭緒,她卻是打定主意不出現在宮宴上的,一大早她就去找母後說了要出宮玩,雖然不合規矩,但是終歸是捧在手心上寵着的小女兒,皇後還是無可奈何地點頭答應了,只是不能她自己一個人出去,除了安排了一連串的暗衛跟着還要求一定要跟着榮王才可以出去。
榮王同樣是皇後嫡出,早早就封王出去自立府邸,封地是整個雲南,足見皇上對他的恩寵,只是皇後舍不得讓他這麽早就去封地,估計也是要等到娶了王妃生了小世子後才會到封地上任。
除了太子,虞桐也就只有這麽一個嫡親的兄長,更何況榮王少年意氣也最是貪玩,所以虞桐和他也最是親近,加上她本來就只想着避開封赭,完全沒有規劃到哪裏玩,皇後一提榮王,她自然是再樂意不過的。
身為最受寵也是第一個封王的皇子,榮王的府邸自然是頂頂好的,紅牆綠瓦,加上門口兩座威武的大獅子,門上頂顯眼的牌匾“榮王府”,虞桐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位置,前世她一心只顧着追着封赭死纏爛打,根本就沒有怎麽往榮王府上竄門。
一看到是她來了,管家立時恭敬地迎進去。
身為皇後嫡子,頭上還有一個嫡親的大哥,生來尊榮又不用擔心肖想皇位,榮王自然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榮王府裏雅致精美,光是名貴的花草,她一路上走來也是見了不少。
榮王的書房走西廂,剛走進院子,虞桐就愣住了,管家也沒有多說什麽,把她領到書房門口,躬了一禮就轉身走了。
書房這個院子裏其實也沒有什麽稀奇,普普通通,外面院子裏是姹紫嫣紅的各式繁花,這裏面卻是幹幹淨淨,沒有半分顏色,院邊一棵樹還是枯死的,樹枝上沒有一片葉子,光裸的樹幹是泥土一樣的沉褐色,樹旁支着一架秋千。
虞桐怔怔地發愣。
前世她讀到詩文裏“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兩句詩的時候,曾經玩笑道:“我以後的公主府要專門辟一個院子,移一棵枯樹,樹下架上秋千,旁的什麽都不要,閑時就在秋千上一邊玩一邊看書。”
不過是幼時玩笑之言,卻偏偏有人記在了心裏。
“怎麽樣,我這院子,你可還喜歡?”少年郎清朗的聲音突然從耳後傳來。
虞桐回頭,依舊是怔怔地看着他。
面前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穿着青色的圓領長袍,領口和袖邊細細麻麻地繡着竹葉,他容貌俊美清朗,若芝蘭玉樹,湛然一笑的樣子有種風高雲淡的雅致。
“三…三哥。”
“嗯。”
榮王笑着應了一聲。
虞桐神色有些恍惚,自從前世七夕見到封赭後,她就全身心放在封赭身上,八年來她見着榮王的次數屈指可數,今天這一眼,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确實也是隔世了。
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親人,不能再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封赭而忽視他們。
“今天怎麽有空出來找我?本來我還想着夜宴的時候進宮看你,沒想到你這丫頭倒是自己跑出來了。”
昨天收到這個唯一的妹妹的手信,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在宮裏不也是可以見面麽,好好的非要跑出來,看他是假,怕是要溜出宮來好好去玩吧。
不過他也沒有說穿,進宮探望皇上皇後都有的是時間,又不拘于一時,她想出來玩他陪着就是了。
現在時辰還早,七夕主要還是燈會,但是天色尚早實在是也沒有什麽看頭,加上虞桐确實也是有些餓了,所以她直接拉着榮王往醉鄉樓走。
上了樓要了一個雅間,坐在窗前,拿竹子半支起窗,看着下面人來人往,虞桐才有了一絲真真切切的活着的感覺,大概也是因為這種最為普通的生活氣息才有人氣,住在皇宮裏,看到的不是精美的宮殿就是精美的像是人偶的宮女,一切都是華美卻冰冷的,總有一種不太真切的感覺。
心情一好,虞桐的聲音也忍不住拔高了幾調。
“小二,八寶鴨、糖醋魚、香酥雞、白玉翡翠湯各來一份,再來一壺桂花茶、一碟桂花糕一碟綠豆糕。”
小二把手上拿着的白巾往後一甩甩到肩上,高聲應了一聲:“得了。”
然後一路小跑下去,邊跑邊報菜名,“掌櫃的,樓上辛字號雅間,八寶鴨、糖醋魚、香酥雞、白玉翡翠湯各來一份,再來一壺桂花茶、一碟桂花糕一碟綠豆糕。”
“小桐兒的口味還是一如既往啊。”榮王笑了一下。
虞桐回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喜歡的口味确實還是一樣,但是這些菜确實許久沒有吃過了,封赭為人冷淡,口味也是和他相似得很,平日裏吃的都是些清淡無味的菜肴,少油少鹽的,寡淡得很。她卻是和封赭截然相反的,或者說這世上和封赭口味相近的也不多,大多數人都是喜歡有滋味一點的。
但是前世的時候太喜歡太喜歡這個人,他喜歡什麽,她即使再不喜歡也會勉強自己去習慣去喜歡。
榮王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妹妹的情緒突然之間就低了下去,雖然不太明白是為什麽,但是他也沒有問,只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雅間裏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适才小二上的白開水還升着白煙,似乎隐約還能聽見沸水在杯中翻滾炸裂成煙霧的聲音。
窗外是人來人往,各種嘈雜的聲音不絕于耳,窗內卻是安靜得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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