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這些都是幾年後的後話了。

而在江水眠搬到蘇州的這兩三個月內, 把宋良閣叫做惡鬼的人, 比以前少了些。

蘇州城越擴越大,民國初年什麽都沒能成規矩,治安混亂的很。有一次夜半, 一群人滿面驚慌的來敲他們家門,說是從城外溜了強人進來,因為只搶了一兩家,又是偏院的巷子裏頭,警察的摩托開不進去又嫌晚了, 就不肯管事。說是還殺了人, 搶了人家新進門的兒媳婦, 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就想着來找宋良閣了。

中學體育老師宋良閣拾掇箱子出門了。

江水眠被勒令上床睡覺, 沒幸湊熱鬧圍觀一場。

一群人抱着以毒攻毒的心擁着他往外走了。

江水眠夜裏沒睡着, 總覺得是那些人想害他——他一個人去對付一幫子強盜, 簡直就像是□□打坦克一樣送人頭。

惴惴不安半天, 她幹脆爬起來坐院子裏,把自己的衣服給洗了。

宋良閣回來的時候, 天都快亮了。他就是衣服上有一點髒,其他看不出什麽來, 他放下箱子, 攤手攤腳坐在藤椅裏,本來就嗜睡,此刻困得眼都睜不開了。

他迷迷糊糊道:“你別洗了……等我起來。等我起來我洗。”

江水眠站在藤椅邊仔細瞧他, 想了想,拿了塊帕子沾了涼水遞給他:“行了吧,做飯洗衣,你哪個不是一塌糊塗。洗都洗不幹淨。怎麽去的這麽久,很難辦?那些人還有槍?”

宋良閣接過帕子,忍不住勾唇,不舍得似的擦了一把臉把帕子捏在手裏:“沒有。都是些逞兇的廢物。是路太遠了。咱們回頭養匹馬吧,真不行養驢也可以。”

江水眠以前出去玩到很晚的時候,宋良閣來接她,她見過他趕路——手裏拎的燈籠的光,因為步子快,都遠遠的在蘇州老街上連成線。路上一線光,水裏一線光,走的又穩又快。

他都走了這樣久,如此遠的地方鬧事,怪不得警察不願意去。

他願意去,大概也是為了他們倆能在蘇州城更好的落腳吧。

果不其然這事兒傳開了,也有些人來找他幫忙,走在老城的街上,也會有人跟他打招呼,有人裝作熱絡問她多大了。

不過,對于宋良閣來說,又當爹又當媽的日子卻過得很累,在外做事,在內照顧兩個人和一座大院子。他比她剛見到的時候更瘦了。

江水眠提出來請個媽子來。

有個媽子,做飯洗衣幫着做,也能打掃家裏內外,去主街上買生活必需品。

江水眠要長個,衣服每過一個季度都要改,鞋磨損也快,要及時做鞋,沒有個老媽子實在日子沒法過下去。

請了幾個都話多、天天嘟嘟囔囔沒完沒了,還往肥棉褲裏揣着米肉偷回家去。宋良閣嫌煩,最後換了個城西來的不會說話的婆子。人還不老,頭發全白了,聽說是子女和孫子孫女都是那年的荒災餓死的,她因為亂吃東西發高燒就啞了,大家都叫她白婆。

一個白婆,一個紅鬼,一個鬼娃娃,這家湊活的真是齊全了。

白婆是旗人,家裏窮,不裹腳,走路快做事利索又手巧,除了因老家是無錫,做飯齁甜,其他都好……

江水眠的廢柴生活倒也像模像樣的過着。

她倒也沒什麽目标,唯一的想法就是看再長大些,怎麽賺錢能買張船票去舊金山,也算是能躲過未來三十年。

事情卻在初冬發生一些微妙的轉變。

江水眠被打了。還差點被人打死。

周邊有對宋良閣态度轉變的,自然也有一口咬定他是惡鬼的。以至于家裏孩子發了病,男人出門被狗咬了腿,甚至連自家丈夫出軌都恨不得能怪到宋良閣頭上來。

他懶得管,穿新衣吃酒肉,關上門自家日子過得舒坦的很。心裏苦的窮逼們再怎麽念念叨叨別人的事兒,還是要關起門來要因打油買鹽的事兒鬧得雞飛狗跳。

而另一邊,中學的女班的女孩兒們決定辦報紙結社,雖然江水眠還是個小豆丁,但學校的姑娘們老帶她玩,私下聚會便也拽了她來。一群女孩子們在姓于的女同學家裏見面,抱着她給她梳着頭發,演王子公主求婚,演些過家家玩。

這群女孩子文化水平都不錯,英文也好,思想先進自然共同話題也多一些。

只是走了之後,姓于的女孩子生了重感冒。蘇州并不是小城,有好幾家衛生所和大醫院,可就這樣重感冒也是容易出人命的。她雖然沒出大事卻也一直病恹恹,又傳染了同學和家裏下人,她家裏帶她去大醫院治,當時小街上染了感冒的幾戶人家不舍得去大醫院,熬着熬着熬出了毛病,便把這罪名推給了江水眠——

是鬼娃娃來了他們這兒,帶來的病。

真是人在家中癱,鍋從天上來。江水眠從多嘴的許媽那裏聽來了些流言蜚語也沒在意,自從上個月聽說有個女的三十多歲生的第五胎還是女兒,就是因為江水眠從她身邊路過——她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麽鍋是背不起得了。

那姓于的女孩兒讀新式學校,還送過江水眠鋼筆,她自然不信這些,強撐着發病的身子給各家去解釋,但這時候已經沒人聽她的了。

她的奶奶,鄰家的媽子、老人越傳越兇,竟生出個歹毒的主意來。

她們聽說宋良閣的本事,不敢招惹,又不想自己惹上腥,就讓家裏比江水眠大不了幾歲的男孩子們到她放學路上去堵她。将她打一頓,最好能裝進麻袋裏扔河裏溺死,到時候真怪罪下來,一幫孩子們又都不大,就可以說是跟她鬧着玩,麻袋套頭玩捉迷藏,後來她自己掉河裏淹死了。

法不責衆,更不責娃娃是吧。

幾個老人又壞又狠,拿糖果、肉脯許諾給孩子們,說江水眠是小鬼附身,童子才能打得過,要他們往死裏踢。男孩兒們成群結隊跟玩游戲似的去找江水眠了。

她放學後被比她大幾歲的男孩兒們圍住的時候,還只是抱着書袋一臉不耐煩。

她的不屑,氣勢上确實吓得一幫男孩只圍着她不敢動手。

只是不知道誰先大膽動手推了她一把。江水眠本就比同齡人瘦小,拎着死重的書袋,一推就朝後倒去,坐在了地上。男孩兒們哈哈大笑,發現她如此弱不禁風,真的開始動手了。

江水眠本來覺得只是小孩兒欺負人,後來發現這幫天天跑出去玩的小文盲是要有打死她的心!她連牙都用上,摳了一個男孩兒的眼,咬的自己晃動的乳牙都磕掉了——

卻被幾雙手擰的胳膊脫了臼,身上青青紫紫,呼吸都喘不上來。七八歲的小女孩兒,被猛踢兩腳都可能內髒破裂而死,她心裏有數,瞧着實在打不過,便低頭護着腦袋肚子,大聲喊着呼救。

江水眠萬沒想到自己沒有被一碗藥毒啞,沒有被賣、遇見槍戰還能活下來,卻要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一群結實白胖、滿臉蠢相、七歲之前都在甩着丁丁上街的小混蛋打死了。

那一日,好巧不巧,恰逢陳班主帶着戲班子從上海回來,一群人坐着驢車馬車,從大橋邊過去的時候,陳班主只遠遠看見孩子打架,喊了一聲叫他們住手。

他是個信佛的慈悲性子,又愛管閑事,那幫小混蛋不停手,他就讓人停了車大聲訓了幾句。

那些男孩兒大字不識混賬撒潑卻被家裏捧成神仙,聽見陳班主訓他們,擡頭就管陳班主叫“兔爺”“象姑”,說他一把年紀跑到上海去賣屁股。這話說的太髒太難聽,讓人想不到是從幾個小孩兒嘴裏出來的。車上不少十六七歲正脾氣暴躁的男孩子,氣得怒發沖冠,抄着唱戲的大刀就沖過來要揍那些男孩兒。

小混蛋們欺軟怕硬,一哄而散,陳班主才瞧見地上躺着臉色發青,出氣都少的江水眠。

他吓得連忙把江水眠抱起來,陳青亭急的直叫她,江水眠睜眼的力道都沒有了,吓得陳青亭拽着她的手嗷嗷哭號。陳班主不敢耽誤,空出一輛驢車來,抱着江水眠,一路喚着她名字去了城內最大的博習醫院。

宋良閣并不是每天都有課,因為學校到家裏不遠,江水眠又人小鬼大,他對她放心,并沒去接她。戲班的人過來敲門說江水眠讓人打個半死不活的時候,他吓得一時竟兩腿僵直,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

幸好送的是博習醫院。這家醫院可是在三四十年前清朝第一個引進X線的高級醫院,江水眠被打的一時間昏迷,卻也被救了回來。

陳班主天天來看她。江水眠以前總往戲班子跑,是附近孩子裏唯一不嫌戲子的,晚上飯唱留在戲班內和孩子們一起吃,他對江水眠也心裏親近。

宋良閣則趴在博習醫院的病床角上,幾日幾夜沒怎麽合眼。

她清醒了,就是發燒加外傷還很虛弱,不過已經能下地,住了幾日就接回家裏住了。白婆煮粥熬藥膳,比劃着手心疼她,江水眠已經好了不少,白婆還是給她端到嘴邊一點點喂。于家的女孩和中學的同學也來瞧她,戲班的男孩兒們也天天往她家裏跑,給她唱戲說故事解悶。

陳青亭好幾次夜裏順着大松樹爬到他們家裏來,偷偷扒着窗子瞧她好不好。

江水眠碰見他,他倒是一雙眼碰見點事兒就淚汪汪,一張嘴卻是變着花樣的噴毒水。抹着眼淚罵了一大堆“把他媽的骨灰摁進炮仗裏炸上天的時候老子要拍手叫好”之類的話,宋良閣一直對此事緘默,只是問了陳班主那些男孩子是誰家的。

陳班主在蘇州住了幾十年,誰家孩子都認得,他知曉宋良閣的意思,嘆了氣,卻還說說了那些孩子的名字。

宋良閣:“孩子欠管教,該打。教唆他們的老東西,是該死。”

陳班主驚道:“可千萬別再鬧出人命來——她還要上學,還要過日子——”

宋良閣沒接話,就問他借了一樣東西:“你之前訓孩子用的藤條還有不?”

那些男孩兒們整天跑出去瘋玩,到了吃飯的點兒也沒回來,等到了半夜,一家子人才着急,連忙去尋。哪裏也找不到,後來不知道是誰到了大橋口去,就看見肥白的七八個男孩光着屁股被挂在書上,身上讓藤條抽的血淋淋的,又用麻繩捆了吊在樹上,麻繩上的倒刺全紮進傷口的血肉裏,好幾個孩子吓傻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青亭跟她這樣描述的時候,江水眠坐在床上吹了吹熱乎的八寶茶,挑了挑眉:“哎呦,老宋還是個字母圈高手啊。就這樣?這就樣就完了?”

陳青亭瞧她一臉“不弄死他們算我輸”的小賤樣,心裏也舒坦,擠眉弄眼賣着關子道:“還有呢。他都沒與你說啊。一看誰出來找,誰抱着孩子哭,就認出爹媽來了。他壓根沒想藏!有人罵他是紅鬼,他就幹脆殺了這些人家的牛羊牲畜,拿紅血把家裏院子白牆、床上被褥都潑滿了。幾家人半夜醒來是被一盆子熱血澆醒的——好幾個撺掇事兒的婆子都真信鬼神,吓得神智都不清楚了。”

江水眠斜眼:“還不夠。我他媽差點就被活活打死了呢。你少瞞我,宋良閣是個什麽樣的人我知道呢。”

陳青亭笑:“我覺得你不會愛聽呢。”

江水眠倚着他肩膀坐,笑道:“我看起來有這麽菩薩心腸?”

陳青亭稍微收了一點笑:“他潑了血就叫人家起來,讓那剛被抱回來身上抹了藥的幾個小子也出來,讓當爹的留一根食指。說是子不教,父之過。來來回回好幾家人,有的怕他,被剁了手指也不敢說,還求饒道歉來着……”

江水眠:“然後?”

“有幾家還覺得自己很橫,讓下人拿刀要砍死宋良閣。你爹爹就直接連手帶指一起剁了。聽說都給扔河裏了。”

帶着陳青亭過來的許媽正在給江水眠改小襖,道:“不過沒出人命,這事兒不一定會鬧大。班主認識蘇州商會主席,你爹爹前一段時間又幫了公署主任一個忙。那幾戶人家都沒什麽本事,有幾家已經不敢待在這兒,搬走了。”

說來幾個月前許媽還怕她,可江水眠常去戲班,一群混孩子裏,就她吃飯幹淨會收拾碗筷,許媽瞧她最懂事,也把鬼娃娃三個字塞回肚子裏了。只是她依然怕宋良閣,宋良閣在家的時候,她絕不來幫忙。

江水眠呼了一口氣:“可惜我沒能見着。躺在床上光聽你說,實在不夠解氣。”

陳青亭還義憤填膺:“那幾個吓瘋的婆子,都被都說是鬼上身,走在路邊都有人拿石頭砸他們呢!活該!就是我以為你也會功夫呢,跟你爹爹似的——他能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你怎麽不成?”

江水眠撓頭:“我本來不信的。不信他那套玩意兒能多厲害,覺得都是忽悠人的。現在看來,确實有本事。”

宋良閣幾次說想教她,她就裝傻充愣不想學,也是覺得自己吃不了習武的苦。這一回想學了,倒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沒想到帶她病好了躺在床上頤氣指使的時候,宋良閣給他穿上小棉襖,強拽她起來到院子裏。

院子裏寬闊空曠,擺了幾盆白婆養的搖錢樹。

江水眠穿着棉襖,凍得兩手插在袖子裏,本來門牙就還沒長出來,再配一頂毛線帽子,她就是宋丹丹演的白雲了。

宋良閣:“站直了!”

江水眠:“到底要幹什麽呀,我烤火正暖和着呢,白婆給我煮的姜茶我還沒喝完呢。”

宋良閣:“你不能不學武。既然你天天往外跑,我就不能拿你當旁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孩兒看。以後再遇見這種事兒,你可以打不過別人,但至少弄傷幾個。”

江水眠眼睛亮了:“你要教我啊?我是不是要學很多年?”

宋良閣:“一般十三四歲骨骼長好了才開始學,教得好,兩三年就能學成。你還小,再說也要讀書,就先教一點零碎的,你慢慢學吧。主要讓你活動活動,好長個子。”

江水眠:……連你都開始嫌我矮了。

江水眠一直覺得宋良閣教她習武,更像是胡鬧。

宋良閣并不教她拳法套路,而是有一些獨辟蹊徑的教法。她多做好紮馬步三個月的打算了,宋良閣卻給她做了一把小鏟子,到河邊,教她用鏟子挖土。

“教人用勁兒才是關鍵。你要學的東西多,不能只教你一套用勁兒的方式,而要教你怎麽體會用勁兒。”

拿鏟子鏟土,學的就是不費胳膊而腰上用勁兒。

頭一天江水眠只覺得兩條胳膊都快廢了。宋良閣那般疼她,仍是不管,第二天就要她再去。累到兩條胳膊麻木發燙,江水眠才體會出一點腰上用力的意味,明明姿勢沒變太多,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那些挑山工如何能咬牙扛起來那麽重的東西走上山路。

也就兩三天,她改為了腰疼。

宋良閣滿意了,便就放過了她:“此事在于理解,你腦子好使讀書多,就會理解的快。這跟古時候帶兵打仗,名将大多讀書也好,一個理。”

日子不急,宋良閣不願讓她太苦,教一點,練着玩玩罷了。他最不信“內功”或調用身體裏的氣之類的說法,琢磨兵器本身或者考慮打法原理更多,而江水眠懂科學,一來二去,竟成了相互補充。

只是宋良閣一日教她抖兩米多長的大杆子,江水眠還小,練了沒一會兒就胳膊酸痛,放下不練了。倆人坐在一條長凳上,她頭上冒了些汗,攤着兩條腿曬太陽。

江水眠想了想,拿繡花鞋的腳尖踢了踢他小腿:“哎,宋肅卿。”

宋良閣被她直呼其名已經半年,轉頭瞧她:“嗯?”

江水眠:“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師父。”

宋良閣笑:“在意這些做什麽。”

江水眠:“該叫。敬茶磕頭就算了吧。師父,好歹有個父字,也算是爹了吧。”

宋良閣僵了一下。

江水眠笑嘻嘻撒嬌:“師父,你能不能給徒兒倒杯水去,我胳膊好痛啊,不想動。”

宋良閣從凳子上騰地站起來,同手同腳的往屋裏走。白婆進屋收拾東西的時候,正看着宋良閣提壺倒涼水,全倒在了他拿杯子的手上,兀自傻笑。

白婆推他,聽見他自言自語:“嗯,師父也算是爹,也算是當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宋老爹這幾章瘋狂吸粉啊。下一章江水眠就長大了,十三四歲了。

蘆花雞:所以呢?所以我要找她算賬的事兒要等到什麽時候!我要雄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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