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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眠坐在北京女子學院西城校區外的一家小咖啡館外頭, 這家店裏主售面包,便宜且味道不錯,是女學生們時常來往的地方,外頭撐了幾把綠色的大篷布傘,下面擺了幾張藤桌椅,有幾個不上課的女學生坐在那裏, 素面朝天, 一邊狼吞虎咽, 一邊在複習筆記。

江水眠坐在那裏好一會兒, 看見一輛老式黑色轎車從學院裏開了出來,車出了校門就停下,推開車門, 一個穿着高跟皮鞋和卡其色風衣的女人邁了下來。

她個子在女人之中鶴立雞群,步子邁的極大, 江水眠遠遠瞧着她, 放下手邊的熱牛奶, 等她走進了才看清。這是一個還算漂亮的金發女人, 眼窩很深,五官稍有棱角,眼睛在眼窩的陰影裏放光, 嘴唇偏薄,或許化了妝再穿上晚禮服,會像個美國女明星。可她臉上有一點曬傷和雀斑,嘴唇顏色淡淡的, 顯得像個戰地女軍醫似的。

她瞥了一眼江水眠,似乎并沒覺得她是要找的那個人,大步走進咖啡廳裏去,進去看了一圈又走出來,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才把目光看向江水眠。

江水眠仰頭瞧她,她愣了一下,像是自嘲似的笑了笑,中文說的還算不錯:“你是江小姐?”

她點點頭站了起來:“你就是克裏斯汀了。”

克裏斯汀看她:“前兩日在北京拜訪了徐大帥,他說有一位能說英語也能保護我的女保镖會過來。你就是?”

她怪不得要懷疑,江水眠看起來也就十四歲上下,耳邊別了個金色的細發卡,穿着束腰的灰色百褶連衣裙,上衣是一件黑綢薄披風,一雙黑色的低跟皮鞋。這一身打扮倒是顯得出入什麽場合都合适也不喧賓奪主。只是一雙纖細的手從白瓷杯旁邊收回來,兩只手交握在一起,皮膚白皙,脖頸細長,丹鳳眼,看起來像是一株玻璃瓶內的百合花,而不是個保镖。

克裏斯汀猜測是哪個官員家裏的女兒,想要了解美國又會說英文,被派過來陪着她走幾天。她開玩笑道:“沒有帶把槍或者劍?幾個月前聽說北京大亂過,你可要保護我安全。”

卻沒想到這位江小姐微微撩起了裙子,女人的針織襪為了防止掉到腳腕,都在膝蓋下方綁一根束帶。她綁了一個窄皮帶,上頭挂着一把小匕首,還有一把極為小巧的M1901手|槍。她道:“那時候是有學生運動,現在巴黎和會早就結束了,北京已經安全很多了。聽說您要去總統府,還要見端康太妃和容齡格格,我不能拿着顯眼的。這足夠保護你了。”

克裏斯汀笑了:“原來你是會武功的那種啊。我聽說清宮裏有過很多會武功的護衛,來保護皇帝。那你就不怕被發現?”

江水眠起身:“他們不會搜身的,你放心吧。”

克裏斯汀帶着她過了馬路,反倒像是她要保護富家小姐江水眠,克裏斯汀走到車邊,反而拉開了車門,伸手請江水眠進去。江水眠望了她一眼,她咧嘴一笑:“請吧。不要緊。”

江水眠坐上了車,二人都坐在後排,兩人之間擺了一大堆文件,上頭一張是一份北京女子學院的學生聯合簽署的女性參政請願書,不過其中談到了好多問題,第一行就寫的是要求全國的所有教育機構都對女性開放。

她才瞧了一眼,克裏斯汀遞給她:“你想看一看麽?我這裏還有好幾份,北京和天津都已經有了關于女子參政和女子平權組織,有的叫女子愛國會。聽說組建了還沒有一年,就已經有将近一千人加入了,背後資助者還有好多都是官員軍閥的妻女。”

江水眠點點頭,放在那裏也沒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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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陌生人面前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樣子,克裏斯汀卻顯得很好奇,一直想打探她,問道:“現在中國有好幾類女子,有的是純粹的中式教育,有的還裹着小腳,我看你應該不是這種;有的是在中國的中學讀過書,會些英文但從來沒有出過國;還有一類就是曾經在外國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你是哪一種?”

江水眠不太清楚這女記者底細,只是道:“我讀過幾年書。學過一點英文。大部分時間在習武。”

克裏斯汀沒把她口中的習武放在眼裏,畢竟她看着纖弱年級又小,再說中國的富貴人家的子女,并沒有幾個真的去好好學武的。她又問:“那你父母呢?”

江水眠擡頭笑道:“我沒有父母。”

克裏斯汀對上她“問完了就閉嘴”的眼神,她一身美國人的抖機靈也發揮不出來,心裏忍不住道:派來一個看起來優雅羞澀又傳統的女人,但實際上卻是快啃不動的硬石頭啊。

不過克裏斯汀也不在乎一個人在旁邊說話,她見過很多地位頗高身份特殊的中國女性了,但是大多場合嚴肅,她說話都要考慮周全,好不容易身邊坐了一個禮貌但就是不搭腔的女孩兒,她就當是這些日子在中國憋得,一股腦的往外說。

江水眠聽一聽,倒是覺得很多事情她都不知曉,但這克裏斯汀卻調查的一清二楚

她說上海建設了女性銀行,職員全部都是女性,也只面向女性,幫助她們理財儲蓄。

她說天津也有很多女性學者的聚會,她們致力于擠入政壇,研究法學,希望能夠争取女性的繼承權。

江水眠其實接觸外界并不多,見識也不如克裏斯汀廣博,她知道這是一個不論什麽地位身份的女人都在争取權利的年代,但實感也只來源于一些中學的同學。克裏斯汀卻顯得很激動,她一直嘴上說着什麽東方的女性雖然纖弱但是勇敢之類的話,車也開往了總統府。

克裏斯汀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中國的女性很少有不表現出興趣的,江水眠眼裏有點驚嘆,嘴上卻只是微笑,克裏斯汀心裏忍不住道:原來是一個被管在家裏忘了怎麽飛的金絲雀,算是她見過的中國女人裏最無趣的了。

江水眠就只是想找點事情到處看看,她也不知道克裏斯汀的腹诽,只一言不發的跟在克裏斯汀身後。她們二人一路走過了總統府外頭傳統的中式庭院,進入了裏頭西式的建築群。三十多歲的容齡格格站在樓下的花園裏等她們,這位前清頗為有名的女人,少女時期曾經在巴黎的舞壇大放異彩,後來回國後做了慈禧的禦前女官,才被封為格格,如今則作為黎總統夫人的典禮官暫住京津一帶。

她眉眼大氣,妝容傳統,打扮時尚卻低調,走進來極為大方熱情的和克裏斯汀握手,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貝齒,那種兼具傳統矜持和西式得體的行事态度,讓江水眠也忍不住側目。

容齡說黎總統正在和一位客人會面,等過一會兒,黎總統想見一下她。

估計黎大總統也是沒見過女記者,又和駐華公使有關系,也不顧身份差別想接見一下。

江水眠不好進去,就坐在就白色大理石廊柱邊的小沙發上等,臉上落着樹蔭縫隙漏下的陽光,周圍沒人,她剛想打個哈欠,過了沒多會,忽然一顆沒有熟的青色小石榴朝她擲來。江水眠還捂着嘴打哈欠,擡起右手穩穩抓住了那顆石榴,一斜眼,盧嵇踩過草坪和灌木叢爬上來,不遠處花園裏,小武有些尴尬的站着,不知道該不該學他。

江水眠翹起腳來,瞥了他一眼:“幼不幼稚啊你?你過來幹什麽?”

盧嵇坐在白石欄杆上,說的含糊:“就是說是撥款建鐵廠的事情,還有買武器的事兒。等的無不無聊?要不我坐着陪你一會兒?”

江水眠心道:我讓你走你就會走了?

盧嵇今日可算是出席重要場合,前幾日宅出來的胡子刮幹淨了,頭發朝後梳去,仿佛把幾天分量的發膠都糊上了。穿了一身白色西裝,陽光映過來,白色衣服反射出一圈十分虛僞且有蒙騙效果的聖光。只是他一臉笑容,坐在欄杆上翹着腳的樣子,讓她有一種鄰家少年來串門的感覺。

江水眠心情也挺好的,對他揮了揮手:“你轉過頭去?”

盧嵇乖乖轉過頭去:“怎麽了?後面頭發沒梳好?還是後背弄髒了?”

江水眠:“我拿你頭發照照鏡子。”

盧嵇:“……一個油光可鑒的成語就可以怼我,你看你繞了多少彎路。”他轉過身來,摘掉江水眠鬓角的發卡,對她揮了揮手:“頭發又亂了,過來我重新給你卡上。”

江水眠瞧他這麽自然親昵的動作,心裏有點發軟,她站起來走過去。

她站着也不比他坐着高多少,盧嵇捏着那枚發卡,拽她到身邊來,盯着她的側臉,伸手把她頭發別到耳朵後頭,十分細致的替她別好。

江水眠忽然覺得這個光線很好,花園也很好,某個打扮的略顯油膩的混蛋也帥的剛好,他大拇指側面有在扳機上磨出的薄繭,很仔細很珍重的替她離頭發,江水眠垂着眼睛,心裏有點恨。

如果這個家夥完全把她當什麽可愛小侄女,那真是天生會撩,無辜的讓人想打他。

如果這個家夥并沒有把她當成無知小丫頭,那他就是個變态,連小姑娘都不放過。

江水眠忽然心裏生出一種無論如何也要碰碰他的沖動,伸出手去,拽出他上衣口袋裏疊好裝飾用的手帕,揉成一團給他塞了回去。

這就是毫無理由的胡鬧。

盧嵇笑着搖了搖頭:“我給你離頭發,就想讓你漂漂亮亮的,你就這樣對我。”

江水眠手指伸向他領帶:“我以為是你怕我給你丢人了。再說,我不漂亮。”

盧嵇連忙拽住領帶,怕她伸手把他領帶拆了,臉上的神情卻挺認真的:“誰說你不漂亮,等回頭讓天津辦一場市花比賽,你肯定能當市花!”

也不知道是有意安慰一個青春期少女的自尊心,還是他天生的不分對象的油嘴滑舌。

江水眠也就勾唇笑了笑,不甚在意:“我有自知之明。”她的手指又往上爬,像是一只狡猾的輕手輕腳的蜘蛛,手翻了一下他裏頭襯衣的領子。盧嵇對她相當縱容和寵溺,什麽也沒說,伸手翻回來,道:“你的自知之明不準确,我不管別人怎麽想的,反正我覺得你最好看。就是以前老宋沒讓你好好穿衣服,你現在站在這兒,就是北京最好看的小姑娘!”

盧嵇看她笑了,又道:“等那個克裏斯汀晚上回公館了,我就派車去接你。不過我不跟徐金昆住,之前也老往北京跑,所以北京也有個小宅子。”

江水眠點了點頭:“我們要在北京待多久?”

盧嵇:“要有一段時間,我這兒談一件挺大的事兒的。就算這個克裏斯汀走了,估計你也要多陪我幾天。到時候我帶你去頤和園玩。”

江水眠目光正在凝視着他的脖頸,盧嵇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呆什麽呢?可惜你最近這幾天三餐都要跟那個洋人記者混,否則我帶你去吃烤羊肉了。不過她見的人身份都挺高的,吃飯上肯定不會怠慢了。”

江水眠回過眼來:“嗯,我挺想吃羊肉的。”

盧嵇笑:“那烤肉宛都是要自己大火靠的,那都是鐵條釘出的板子,下頭燒果木,片薄,下頭的柴木清香全熏在肉片上,羊肉略帶肥,一股焦香——吸。”

他誇張的吸了一下口水,江水眠真想給他一拳。盧嵇毫不在乎自己一雙皮鞋底踩在人家白石的圍欄上,翻過欄杆,跳回灌木叢裏,對她招了招手:“我走了,晚上你回來,我買個楊花蘿蔔,冰一下給你切着生吃。”

江水眠:……就知道吃。

盧嵇一想起來晚上能吃楊花蘿蔔,似乎渾身都充滿了幹勁,他就像是踩自家地毯似的漫步在總統府的草坪上,一手插兜,回頭跟江水眠揮了一下手。

他那副閑庭漫步的纨绔樣子,多适合做個頭也不會的薄情浪子,偏生一直走到門口,盧嵇頻頻回頭,似乎走三步就會想起一句忘說的話,幾次回頭喊道:“別亂吃東西!”“穿裙子不要跑不要跳啊!”“有空就照照鏡子理一下頭發!”

江水眠簡直嫌棄的恨不得遠遠一腳把他踹出花園去,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是沒有望着他拎着橘子蹒跚爬月臺的那種心境了。

她總算目送走了他,坐回拐角的小沙發上,才坐下,竟看着剛剛沒瞧見的另一邊牆邊,克裏斯汀正倚着牆,饒有興趣的望着她。江水眠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在這兒的,但克裏斯汀又像是只在這邊發呆。

不過她竟覺得克裏斯汀那眼神裏包含許多意味,臉上的神情收成微笑,道:“克裏斯汀小姐出來之後怎麽沒叫我一聲?”

克裏斯汀擺擺手笑道:“別再叫我小姐了。我哪裏是小姐,我早嫁了人了。就是……丈夫死得早,我就跑出來了。走吧,我們可以去見黎夫人了。”

克裏斯汀受到了北京政界和舊貴族的廣泛歡迎,江水眠随着她不但見到了那位腳長五寸傳統且怕生的黎夫人,見到了那時候和小皇帝仍然很親近的端康太妃,也見到了一些女學者,女畫家,她也探訪一些名妓貴妾,見過一些官員女兒。甚至見到了廣州督軍朱正滿的女兒,她二十歲上下,樣貌平平,剪着不像樣子的短發,臉上都是痘痕,卻是一位在北京機場學飛行的女飛行員,穿着飛行夾克帶着風鏡,給克裏斯汀試飛了一款雙翼戰鬥機,從飛機上跳下來,熱情的跟克裏斯汀講述飛機裝載機槍的幾種方式和利弊。

克裏斯汀記了很多筆記,她看起來就是一個純粹關注女性權益的記者,也沒有什麽挖掘政治的野心,唯一讓江水眠吃驚的就是她很知道中國傳統和西方看法的矛盾,她問的很多關于婚姻,關于家族的問題,都十分得體,絕不會讓對方感受到冒犯。

雖然她中文還不是特別好,很多問題都是用英文,但江水眠隐隐覺得她肯定在中國生活過幾年。

江水眠只是看,卻也很高興,每天晚上盧嵇開車來接她的時候,都會遞個糖葫蘆或者烤白薯給她,聽着江水眠一邊在車上吃點加餐,一邊眉飛色舞的講起來。

克裏斯汀也問過她晚上是不是回家,她到底住在哪裏。

江水眠想了半天,也不好解釋盧嵇的身份,只糊弄道:“嗯……我……我幹爹不讓我住在外頭,他來接我。”

江水眠每天晚上坐在幹爹車上的時候,對于這種說辭都有點心虛。

值到過了幾日,克裏斯汀說自己的行程幾乎要結束了,她下一步要去上海,不過北京政界有個男女都可以參加的聚會,她也被黎夫人邀請了,希望江水眠一起去。

克裏斯汀化了點妝,穿着銀色流蘇露着手臂的晚禮服,帶着一個插羽毛的金扣發帶,就像是個美國電影裏的女主角。那一身衣服的暴露程度和風格,簡直讓人不敢相信是在民國時代,她卻說這是美國正流行的風格。江水眠謹記自己是個小丫頭,倒是只穿了一條灰色豎條紋粉紅鑲邊的半袖洋裙。

克裏斯汀看着她居然又把匕首和□□收在那條輕薄的洋裙下頭,忍不住笑道:“不至于吧,這幾天都沒遇到危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你确定來這兒也要帶這些東西?”

江水眠想了想,出席的人物都挺重要的,周圍都有警衛,誰會閑着沒事兒在這種場合下刺殺一個女記者。她就把槍放在了車上,不過那把匕首是從宋良閣的長兵器箱裏拿的,她怕弄丢了,還是随身帶着。

她實在是不習慣晚宴如此多人的氛圍,就算是她會說英語法語,也受不了所有人說話都夾雜着各國詩詞和語言的姿态,就老老實實當個布景,在氣場全開,蹬着高跟鞋幾乎能傲視全場的克裏斯汀旁邊,她也只能當個背景。

不過她覺得這個場合肯定少不了盧嵇,果不然,進去沒多久,克裏斯汀剛打了幾聲招呼,她就聽見了人群裏傳來盧嵇爽朗的笑聲。她轉過頭去,盧嵇穿着一身銀色緞面的西裝,帶着個騷包的紫色領帶,上衣口袋裏也塞了一塊兒紫的紮眼的帕子,和一群人談笑風生。

克裏斯汀笑道:“你認識那位盧先生麽?我雖然不太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麽的,但聽說在京津的玩場上,他可是個知名的花花公子。”

江水眠心道:是那種跟我搶糖葫蘆吃,每天惦記吃火鍋烤肉,晚上泡腳的時候被熱水燙的龇牙咧嘴的花花公子麽?

江水眠搖了搖頭裝作不認識,克裏斯汀卻拽着她,朝盧嵇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忙完了之後找個咖啡廳繼續坐着寫,但是周五的晚上又在市中心,根本找不到有座位的咖啡廳……

所以回了家才寫完,拖到這麽晚很抱歉啊!

雖然說了沒有喜歡男主的女配,但可能會有喜歡女主的女配哈哈哈。

大家都反映了關于時間線的問題,我确實想嘗試寫法,但顯然閱讀體驗不是特別好,那我這次回到三年前的時間線,會把事情都講的差不多的~

三年前眠眠和盧嵇的感情線也都會講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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