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發瘋了
第12章 發瘋了
周皇後留下來的人特別好用,鄭美人前腳被傳到養心殿,安雲初後腳就得到了消息。
銀杏急得呼吸都亂了:“娘娘,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安雲初剛用完午膳,這會兒覺得胃漲的很,說道:“我們運動一下,消消食。”
銀杏:“……”
都這節骨眼上了,還運什麽動,消什麽食!
銀杏急急道:“皇上要是來了怎麽辦?”
安雲初依舊不緊不慢,“我們都準備好了,何必着急。”
銀杏不再說話,她只是擔心張昭儀還有後招。
安雲初見她急得坐立不安,拍拍她的肩膀:“你去給我找條繩子。”
銀杏:“!?”
“都這節骨眼上了您該不會是想要跳繩吧?”
安雲初笑笑:“做做運動嘛,不然會變肥的。”
銀杏:“……”
……
沒有派人提前通傳,皇上就直奔坤寧宮而來。
不要打草驚蛇,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常喜德跟在他身後有些唏噓,皇後娘娘好不容易在皇上心中留下點好印象,這個事一出,不僅要打回原形,還有可能連皇後之位都保不住。
他微微擡眸偷觑了身前那道玄色的身影,不知道皇上現在在想什麽。
皇帝的想法很簡單,鄭美人愚蠢被人利用,而這件事明顯針對的是皇後。
只是一個低劣的小把戲,就看皇後能不能化解。
如果能,那是應該的,如果不能,她就不适合做皇後。
這樣想着,皇上竟有些期待起來。
後宮的女人,行為語言都有着一個目的,就是争寵,明白這一點,他可以準确地猜到她們要說什麽做什麽。
但他唯獨猜不到安皇後的。
這次安皇後又會做些什麽呢?
去坤寧宮的路上,皇上想了很多。
皇後可能哭着求他查明真相,可能跪在地上自證清白,也可能慌慌張張手忙腳亂想對策,可皇帝獨獨沒有想到,皇後上吊了。
一進門,皇上就遠遠地看到坤寧宮正殿的房梁上挂着個什麽東西。
現在是正午,陽光充足,正殿卻被沉重的屋頂擋住了陽光,在這一方明媚的天地裏顯得十分陰暗。
房梁上,一身白衣,一頭黑長直完完全全遮住了那人的面容,纖細的四肢垂下來,在風中飄飄蕩蕩。
頭發簾被吹起一點點,裏面那人的面容在所有人面前一閃而過。
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嘴角咧着朝四面八方展覽她那白森森的一口牙。
皇帝:瞳孔震驚.jpg。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誰?
有宮人顫抖着出聲:“鬼,鬼啊……”
“好,好像是皇後娘娘……”
“奴才也看到了,真的很像……”
“皇後娘娘怎麽會……唉!”
“這……皇後娘娘吊了多久了?還、還有氣嗎?”
“皇後娘娘受什麽委屈了?怎麽會上吊啊?”
“是不是因為後宮的娘娘們都罵她狐媚子勾引皇上?”
“不知道啊……”
這話皇帝也聽到了,但是皇帝知道安皇後絕不會是那種被人罵兩句狐媚子就會上吊的人,畢竟她穿成球跳舞和跳樓都面不改色的。
不過這種陰間的布局着實将他驚到了。
這次皇後扮演得又是何方妖孽?
其他嫔妃也陸陸續續趕來了。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皇上都親自來後宮了,其他宮妃不可能沒得到消息。
看到這種如貞子上吊般的陰間場面,來到坤寧宮的宮妃來一個被吓倒一個,來一個被吓倒一個。
張昭儀在最後才姍姍來遲,她本來是來看熱鬧的,一看見安皇後吊在正殿中間,白衣飄飄,随風飄蕩,一張臉慘白慘白,死不瞑目,咧着一口白森森的牙,嘴上胡亂抹着胭脂,非常草率地蹭到了牙上,此情此景之下,像是一張血盆大口。
那嘴巴一張,活像是剛啃完一個人,漱口沒漱幹淨,多看一眼能中邪。
活活把張昭儀給吓得往後一仰,四腳朝天倒下去,腳上兩雙繡花鞋甩在房梁上擱那頂上挂着,她自己則像是一只從後面翻倒的烏龜一樣,四腳朝天一動不動。
“……”
這麽可怕的陰間場景之中,居然發生了此等丢人現眼的樂子事,大家想笑又不敢笑,活活被憋得翻白眼了。
皇帝終于開口了:“愣着幹什麽,還不快把皇後放下來?”
宮人們馬上動起來,把吊在房梁的繩子割了,戰戰兢兢地把安雲初放下來,心想皇後千萬不要死啊!
沒想到皇後一被放下來就朝張昭儀奔将過來,動作之迅捷,比野馬跑得還快,倒真有點像鬼了。
張昭儀剛才摔得四腳朝天,将将被宮女扶起來,還處在茫然的狀态,看到那個“皇後鬼”直直的朝自己奔過來,一把捂住前胸,臉色鐵青。
她吓得嗓音都變了,顫抖着手指着安雲初,用變調的嗓音說:“攔着她……快、快保護我!”
安雲初白衣飄搖,碾着張昭儀跑,張昭儀被吓得半死,甩開了左右,一路東奔西竄。
張昭儀鞋子被吓掉了,只穿着一雙襪子,根本跑不快,很就被扮作貞子的安雲初逮住了,安雲初長袖一甩,扼住張昭儀命運的喉嚨,吊起眼鬼叫,還伸出手做戲曲手勢顫抖着擺動:“哇呀呀呀呀呀,納我命來——”
“啊——啊——啊——!”
張昭儀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女鬼索命,吓得直翻白眼,嗓子都叫啞了,最後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嫔妃也都被吓得不輕。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安雲初微微一笑,轉頭便去惡心皇帝。
發瘋好幾次,她現在已經游刃有餘,像只撲棱蛾子一樣,一路飛奔向皇帝。
俗話說,女人會撒嬌,皇上魂會飄。
安雲初妖嬈地扭了幾下,嬌聲嬌氣地說。
“皇~上~,你終于來看人家了呢~”
皇上面無表情,沒想到自己這輩子會被女鬼勾引。
誰知道她剛才還是厲鬼,現在畫風就突兀地變了呢?
安雲初頂着那張女鬼臉再接再厲,燒氣燒氣地說:“皇~上~,我宣你~”
皇上臉上冷淡的表情有了一絲松動。
很少有人能當衆讓皇上社死的。
周圍無論是宮人還是嫔妃都低下了頭。
安雲初扭啊扭,圍着皇上轉着圈的扭:“皇~上~,您怎麽不說話呀~,皇上您難道是不愛臣妾了咩~”
皇上:“……”
他少有這麽尴尬的時候,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應對。
他能應對人,也能應對瘋子,但是他從來沒有應對過奇葩的瘋子。
安雲初使出最後一擊:“皇上怎麽不高興呀~臣妾給皇上表演一個倒拔垂楊柳好不好鴨~”
很好,別的嫔妃想盡辦法争寵,說話無比嬌媚,甚至在他面前脫下衣服。
而皇後一身女鬼打扮,說話刻意高高捏起,夾着嗓子怪裏怪氣,還要給他表演倒拔垂楊柳。
皇帝有些閃神,一聲又一聲親昵撒嬌的話,說得那麽做作,卻并不惹人厭煩。
他深深地看了安雲初一眼,一把抓住安雲初的手腕,将她扣住。
出于本能,他的右手搭在她的腰間。
再任由皇後演下去,就算他不說話,別人也會把皇後當真瘋子捉起來。
柔軟的身體抵在身前,皇帝有瞬間的愣神。
耳邊的“女鬼”委屈的嬌嗔:“皇上,您為什麽抓我?您是不是嫌我丢人?”
“不是。”
話出了口,皇帝明顯一怔,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接她的話。
而且……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懷裏待着。
皇帝的身體頓時緊繃,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女子柔軟飽滿的觸感。
地上是兩道交纏在一起的影子。
女子可能覺得他抱得太緊,微微一動,皇帝頓時全身肌肉糾結,他驀地掐住她的腰想讓她不要動。
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
安雲初像條水蛇一樣掙開他的懷抱,控制不住笑了起來。
她的腰部本就敏感,皇帝那麽輕輕一掐就掐住了她的癢癢肉,頓時整個人都像是被電了一下,從他懷中閃了出去。
“皇後,你好好說話。”
皇上眼中情緒複雜,又有些深沉。
空空的懷抱讓他覺得莫名空籠。
安雲初非常自然地說:“哦,臣妾剛剛做運動呢。”
衆人剛從一片混亂中把注意力轉移到安雲初的身上,聞言都是一臉“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的表情。
做運動?開什麽玩笑?做運動為什麽要扮成女鬼?
張昭儀剛被朝雨從扶起來,反應過來自己丢了多大的臉,一把捂住胸口,臉色漲紅,從鼻子裏哼出變調的怒音:“還愣着幹嘛?皇後娘娘中邪了!快把她拿下!”
宮人們看着安雲初,動了一下卻又不敢馬上動手,紛紛轉頭看向一個方向。
現在這裏的話事人是皇上。
皇帝一身玄色長袍,身姿筆挺如松,英俊的面容照在陽光裏,襯得五官更加深邃。
他抿着薄唇,只是微微擡眸,身上散發出的深沉與冷感直逼人的靈魂深處。
皇帝的目光投落在安雲初的身上。
“皇後,鄭美人告發你宮中有巫蠱之物,你作何解釋?”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