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27 .技術切磋?

第27章 chapter27 .技術切磋?

程諾坐回副駕位的時候,腿心還在發麻。膠着後的餘味萦繞在鼻尖,燒了一把濃郁的暧昧,蕩進車窗裏的月色也失了清涼。

剛才她電話響了,都沒顧上接。

程諾給陳美芳回了一個過去,她問程諾怎麽還沒回來?

程諾搓着掌心,撒了個謊:“大巴發車遲了。”

陳美芳又唠叨了兩句,說讓她回來注意安全,不要省錢打車回就挂了電話。

關越眯着眸子看她一本正經撒謊,手大喇喇地放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敲着。嘴角的笑意明晃晃的,程諾被他看得刺撓,抿嘴道:“你別笑了。”

“嗯,不笑了。”

可他嘴角明明還在勾起,拳頭抵在唇邊,那笑更是張揚,跟之前見到的關越是截然不同的。

他們兩這會莫名有一種背着家長談戀愛的感覺,仿佛年少的熾烈觸手可及。

可那種心緒也就是激情之後的回光返照,就一瞬便被潑了一鐵鍬黃土蓋滅。

程諾眸子裏的光黯淡了下來。

她很讨厭自己的搖擺和矛盾,尤其是感情的事上,總要猶豫再三,總想算定後三步,可又總是賭輸。

像一個膽小怕事的賭徒,偏又遇上蠻橫無理的莊家。

她也安慰自己,這也許就是飲食男女的一時快意。她不是相信一見鐘情的人,她和關越也不過就是見色起意,她失戀悲傷,他久旱逢甘霖,撞上了,短暫地勾纏在一起而已。

別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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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現在她的難過,不肖幾天就會消散。

之前的五年,她也不是很快就沒有任何感覺了嗎?

這次也可以。

也或許,她本身就是個自私又薄情寡義的人,和周成郁的五年到底是因為愛他?還是因為需要,她都開始産生質疑。

程開林給她種下了一顆很不好的種子,那種情感的匮乏甚至需要刻意的補償。

他背叛家庭,她就偏要幸福。帶了點計較在裏面,所以才為了最終能和周成郁有個好結果而一味委曲求全,結束的狼狽。

關越哪裏知道程諾在心裏已經給兩人劃清了一條界限,把這場媾和定義成了酒肉男女。

他還沉浸在恬靜的美好裏,車子在夜裏絲滑的前進,車燈推出的一點光亮照着地面的柏油路發黃,發燙。

也烙燙着他的心髒。

他借着手機屏幕的亮光看程諾,她像個從森林裏跑出來的精靈,鮮活又明亮,鑿開了他這幾年堆積起來的銅牆鐵壁,關越伸手想抓住那抹亮光。

他問:“你家裏就你和你媽?”

其實,程諾的事他聽李濤說過一點,但是濤子掌握的信息太有限了,只說程諾是單親家庭。

“嗯,”程諾敲着手機回曉麗的消息,“你怎麽知道的?”

還沒等關越回話,她又自答道:“肯定是李濤那個大嘴巴。”

“他也沒說什麽。”

“都知道我家庭成員結構了,還沒什麽,難道你還想知道我支付寶餘額?”

關越好笑地摸了下下颌:“我可以告訴你我的。”

“......”

程諾剛安撫好的心悸又被狠狠敲了下,她沒接話,一時間氣氛有點尴尬。這話對方沒接,關越突然有點笨拙,也不知道怎麽繼續,索性也沉默。

濃郁的夜色裹着風被隔絕在窗外,搖晃的樹枝都被潑了墨一般黢黑。半圓的清月飄悠悠地跑在車前,加重了車廂內的寂靜。

程諾突然怕這樣的靜,她手指握着發燙的手機殼摩擦,心裏突突直跳。

無數橫沖直撞的躁動同爬山虎的枝蔓一樣,攀牆而上,壓下這頭,那頭又起,程諾只好又搬出關越有一個女兒這塊巨石,才壓住那些橫肆的嫩芽。

她去看關越,他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放在褲兜邊不知道抓着什麽,眉眼冷峻消散,挂着和洛林春天同個感覺的笑意。

程諾故作輕松地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喂,你想什麽?”

轉向燈滴滴答答,關越唇角含笑:“沒什麽。”腦海裏卻是無數個兩人交鋒的瞬間,她或兇狠,或抽煙放空,或直白,或妖媚的樣子全湧上頭。

他是真上頭了。

“敷衍。”程諾不滿他的遮遮掩掩,簡單粗暴地定刑。

關越不惱,似是要準備說什麽機要大事般輕咳了下,末了只問了個無關痛癢的問題:“你是不是和濤子同歲?”

“嗯。”程諾提着的心掉下來半截。

又聽關越自顧自說道:“我大你六歲。”

程諾笑了下:“怎麽,是不是覺得自己老牛吃嫩草了?”

“我老嗎?”關越掰了下後視鏡,往裏面瞧了兩眼,又摸了摸下巴上淡淡的胡茬,說,“還行吧!沒到老得啃不動吧?”

他知道自己長得還行,但是一個大男人長得帥也不能當飯吃,他一直不在意這方面。現在被程諾這麽一說,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擦擦臉霜、護手霜什麽的。

她那麽軟嫩,是應該嫌棄他糙。

程諾側身看着窗戶裏兩人的倒影,淡淡道:“不老,很帥。”

明明是一句誇人的話,關越卻怎麽聽怎麽不對勁。他轉頭只瞧見她海藻般的發和白得發光的側臉。

又是那種在小巷外看見她抽煙時周身裹着的孤寂,她仿佛待在一個無人的島嶼,靠着吞噬沉船為生。

關越手伸過去握着她脖子将人轉過來對着他,問:“既然帥,你怎麽還陰着個臉?”

程諾撇開他手:“你好好開車,危險。”

“不相信我的技術?”他勾了勾唇,“你不是試過嗎?不滿意?”

關越以為她會開玩笑罵他,然後任由這種暧昧情調發酵。但是程諾沒有,她垂眸,低聲說:“別開黃腔。”

“好。”

他認真開了一段路,時間也不算太晚,過了高速路口,視野突然變寬不少,也亮堂了。

程諾心裏重重喘了口氣,高速路段上的那種空曠和寂靜太折磨人,她的膽怯在那樣的廣袤裏顯得更加自私狹隘。

到了鬧市,突然有了種還俗的安心感。

她挑起之前的話題:“我沒說假話恭維你。”

關越問:“什麽?”

程諾摳着掌心一字一頓道:“你不老,有可能是因為有孩子,所以別人可能會下意識覺得你年齡挺大。”

“這個別人包括你?”

“嗯。”她坦然道。

車子已經在往福林街的方向走,滿街道的銀杏樹和五顏六色的廣告牌交疊,給人一種“人間忽晚,山河已秋”的空茫。

周末,出行的車輛比較多,他們擁堵在離福林街還有一條道的高架橋邊。

關越踩住腳剎,頓了半晌徐徐道:“程諾,我結過一次婚,有個六歲的小孩。”

他的聲音帶着涉水而過的沉穩,像一座堅定的豐碑。

程諾點頭:“嗯,我知道。”

關越繼續道:“我跟她結婚的時候就是在你現在這個年紀。”

他今晚話很多。

程諾攪在一起的雙手都快摳出血印了,她知道關越在做什麽。接下來他會做什麽也昭然若揭,她的心現在就想一顆紅透的棗樹,被推來搡去,落下來令人垂涎的果實,但是中看不中吃,酸澀的只教人皺眉。

她腦袋垂得更低了。

關越眼神怔怔地盯着前面汽車的尾燈,大紅色被光暈稀釋,琳琅斑駁。

對于和肖茜的那段過往,他不能全盤否定,他享受過,也快樂過。但是她的背叛也是真的,忠誠是他對一段關系的底線。

剛開始的時候他恨肖茜,想起她說的什麽狗屁不甘心過帶娃的生活,要追求自己想要就想錘人。

後來,他也不是不恨了,就是幹脆不會想起了。

至于什麽好人有好報,惡人自有天來收的天道他一向是不信的,他只信自己心中的道。

“關予芙不到兩歲的時候我們就離婚了,到現在為止我和她再沒有任何聯系。”關越是做好坦白的準備的,但是真要說出來,還是有點生怯,“至于離婚的原因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他是想把兩人關系擺到明面上的,就是要親,要疼的,也名正言順。

程諾低頭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的雙手,嗫嚅道:“不用。”

她的毫不猶疑讓關越本來繃緊的胸腔又被敲了一記悶棍,表面看着無大礙,裏面已經破開了個口。

他有點無奈地扯了下嘴角:“你什麽意思?”

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有必要說嗎?

她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跟我交代的這麽細致,我們不過是......”

關越沒讓她說下去,嗤笑了聲打斷她:“不過是什麽?”,他轉頭看她,“三番兩次,你不會還要用一時沖動來打發我吧?”

程諾眼睫輕顫,有種做了壞事,辜負了人心被釘在十字架上炙烤的感覺。

“我......”她有點說不下去,關越的視線似是要将她鑿穿,看看心是否還豔紅,她擡眸忍着胸口的絞痛道,“對不起。”

三個爛俗的字眼,關越已經知道她什麽态度了。

他緊了緊下巴,後槽牙發癢,長籲了一口氣問:“好玩嗎?”

“我沒玩。”

“那你在幹什麽?真當我是來跟你切磋技術的?”

程諾仰頭看他,眸子裏蓄着淚:“我承認,第一次是我找的你,第二次巧合,第三次,”她低頭,“今天是你主動來找我的,我們扯平了。”

呸,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理由。還不如說就是對你的身體有欲望。

“扯平?”關越語氣低嘲,“你當做生意呢?”

他以為今天她主動吻上來,包括後面的舉動都是向他靠近的信號,誰承想是蓄意離開的愧疚。

程諾攥着包,脊背彎着:“那你呢?你真的就确信自己不是憋久了,随便找個女人發洩,而我恰好撞上了。”

空調聲還在沒眼色的嗡嗡,但也拯救不了車裏面冰冷僵硬的氣氛。

前面的擁堵散開,關越松開剎車,車子躍步上前。幾分鐘後,刺啦一聲停在福林街的白色圍欄邊。

關越帶着點怒氣,捏着程諾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他眼神堅毅道:“我他媽還沒那麽饑渴,就是有,也是因為你這個妖精。”

不是不喜歡妖精這個詞嗎?

他就偏要說。

程諾想推他,但是搡了幾下,人一動不動,唇瓣上咬出一條血痕。關越深紋理的拇指附在上面發了狠的研磨,制造出一片被淩虐過的假象。

他心軟了,沉聲道:“如果說你是因為剛分手需要時間沉澱,我可以等。”

程諾撇開他手,鼻音很重,但是她沒哭,扯出一個無比殘忍的事實:“跟其他無關,我只是沒有信心做別人的後媽。”

砰,不遠處清潔車廂扔下垃圾桶,制造出巨大的動靜。風也震顫了,關越左手捏着褲兜裏的絲絨盒子,極力消化她說的這句話。

所以,還是玩他呗?

真是操蛋。

這要是換以前,他高低得揶揄程諾兩下。

他也不是沒有自尊,生活裏要兼容的事情太多,也不可能将精力都放在這些男女情愛上。比起程諾不那麽直白的拒絕,她往前的各種主動更讓他惱怒。

他極力想糾正這段關系錯亂的秩序,可她就真是一晌貪歡。

算了,關越太陽穴繃得難受,他悶聲道:“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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