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老板
第7章 老板
“老板……老板?”
毛茸茸的球球歪着腦袋看着吧臺前正在發呆的男人,啾啾鳴叫着想要吸引起他的注意力。
吧臺前的男人正擦拭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垂着眼睛時纖長到足夠令女性嫉妒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下淺淺的剪影,唇色淺淡令他帶着一種對萬事漠不關心的漠視,半長的發垂在肩膀上令他周身萦繞着一股憂郁又頹喪的氣息。
他身形修長,骨架優越,普通的淺灰色的毛衣穿在他的身上卻是顯露出種帝星雜志封面的時尚感,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在剔透的酒杯上撫摸,那動作卻仿佛蘊含着些□□含義誘人。
似乎确實有什麽事情是需要他認真去思索的,過了好一會兒他似乎才聽到面前球球的呼喚,擡起了眼睛,淺灰色的眼睛擡眼瞧着狂骸時簡直有種憂傷至極的意味,那是副仿佛經歷過世間最大悲慘般的模樣:“有什麽事情嗎?”
球球終于得到了男人的回應,興奮地鼓了鼓身子,随即,它問道:“老板,以默小姐今天怎麽還不來啊。”
以默這兩個字叫這位酒館老板的眼皮子跳了一跳,随即,他不輕不重地說道:“她忙得很,自然是不可能有事沒事就來的。”
這是一家風格十分複古的酒吧,提供酒精濃度不算很高,品質也不算很優秀但價格十分昂貴的酒水。
在當今這個時代,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樣的酒水實在是連電子産品給的刺激都比不上。
雖說這家店仿照了維薩落帝國初建立時期的風格的裝潢還算是稀奇,偶爾也會有些因為店老板的容貌而來的酒客,但到底現如今俊美的容貌不算是什麽稀罕的事物,不說人類中便沒幾個是長得醜的,想要乖巧可愛的智人中更是有不少嬌嫩面孔。
這位老板雖然面容生得優越,但那種時時刻刻萦繞于身周的消極厭世感确實是叫如今可以說在宇宙間橫着走的人類有些欣賞不來,因此沒個幾天這些酒客就會厭倦離開。
不過最近有一位,倒是持之以恒地來這裏來了有好幾個月了。
迎來送往球球也見過了太多人,自然原本不會對這位有什麽特殊偏愛。
可是這位小姐姐生得實在是太好看了,聲音也好聽,還會給自己送可口的小蛋糕。
誰能拒絕一個香噴噴的小蛋糕的誘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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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讓球球不由自主地期待起了以默的到來。
“叮鈴鈴——”
玻璃門前的風鈴響起,美麗的少女邁着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
“嗨,狂骸!”以默沖着小球球友好地打了招呼,随即将做好的小蛋糕擱在了桌上。
透過包裝盒,球球嗅到了其中塔塔森醬和梅梅果的氣息,想象一下那酸甜可口的滋味口中的口水都已經有些止不住要流出來。
吸溜了一下口水,球球努力忍住直接撲上去的欲望想要擡頭沖着面前的以默道謝,可當他看清楚以默的模樣的時候卻是沒忍住口中的一聲尖叫。
“以默,你的臉,你的臉怎麽了!”
明明就現如今的形式來說,以默的那張臉就是她最大的資本,可是她如今臉上受了傷卻是毫不遮掩,就這麽頂着那猙獰的傷痕到處亂跑。
球球轉身就撲到了老板的身上:“老板,你快看看,以默受了好重的傷!”
老板被球球撞得身形一晃,努力地穩住了身子,他皺着眉頭将球球扒拉了下來。
随即,他才擡頭看了眼以默,僅僅只看了一眼,他就仿佛是對此毫不感興趣一般冷漠地低下了頭去:“她試圖摻合些超過她能力的事情,受傷也不奇怪。”
“老板,你怎麽能這麽說!”球球的身子再次脹大,那雙小小的豆豆眼看着老板仿佛他是什麽無情無義的大混蛋一樣。
随即,它氣鼓鼓地一轉身子,明明它全身都覆蓋着容貌連腳都看不見,此刻卻仿佛是身體下裝了彈簧一般彈跳了起來。
以默只聽見“叮鈴哐啷”的一陣,不過幾秒中,自己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個醫療箱。
頂着醫療箱的球球颠颠自己腦袋上的醫療箱:“以默小姐,你快點用這個裏面的藥,可好用了!”
饒是狂骸活了這麽多年,都很少見過像是以默這般美麗卻不帶絲毫攻擊性的親和面容。
這麽漂亮的小姐姐要是留了疤,那得多可惜啊。
“謝謝你,狂骸。”以默沒有推辭,将醫療箱從狂骸的腦袋上拿下來之後,伸出手摸了摸狂骸的腦袋。
随即,她擡起頭,彎了彎眉眼。
“老板,我可以用這些的,對吧?”
老板并沒有回答,只是沉默不語地繼續擦拭着他面前的酒杯,以默知道,他這便是默認了。
艾維克用精神力治過一次,司宸也随身攜帶着治愈的靈藥,以默的傷口這會兒其實也就是瞧着有些猙獰而已,實際上卻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不過有更好的能夠幫助加速愈合的,她自然也不介意用上。
塗藥的時候,球球看着以默的動作都忍不住在旁邊嘶呼嘶呼地吸着氣,以默的臉上卻是沒有分毫痛苦的模樣。
老板在以默第一次找到他的時候就知道這姑娘是個瘋子,可是這會兒卻還是有些不明白她的想法。
以默撞見了老板的目光,眼睛亮晶晶的:“怎麽,老板這是終于發現,我漂亮得讓你心動了嗎?”
“喜歡我當然也不是不可以啦,只要老板願意答應我一個要求就可以。”
這類似于調戲的話并沒有叫老板有絲毫的動容,他只是輕悠悠地嘆了口氣,随即放下了酒杯:“以默,兩艘執意要撞在一起沉沒的船,你又何必非要買上船的船票呢?”
“你什麽都改變不了的。”
老板說這話的時候,悲傷又憂郁地垂了垂眼睛,這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标準的悲觀主義者,在燦爛輝煌的時代卻顧不上享樂只顧着看那些遙遠甚至可能永遠降臨不了的凄慘未來,傷春悲秋,無病呻吟。
以默看着老板的這個模樣實在是忍不住有些想笑,她也确确實實地笑了出來。
笑聲回蕩在整個酒館裏,像是風穿過桦樹林撥起綠葉搖擺,以默笑完了,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面:“不去試試看,又怎麽能知道呢?”
冥頑不化。
聽到這話的時候,老板默默地下了如此定論。
果然,從最開始就不應該有勸阻她的想法的,由得她去瘋去也就是了。
或許是因為在這漫長的時間裏,第一次遇到一個看得清正常局勢甚至有機會不身陷囹圄的人,所以他才會這麽破例。
如今看來,這所謂的破例卻不過是可笑的多此一舉罷了。
想到這裏,老板轉身進了內部的房間,不再搭理以默。
啊,性格怎麽這麽別扭啊。
以默看着走進去的老板,有些好笑地想道,但是她卻也并沒有再試圖多做些什麽,只是笑嘻嘻地和面前的毛絨團子聊起了天。
毛絨團子在剛聽到以默和老板的對話之後,似乎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是卻又沉默了下來,一副和它的老板一般憂郁得世界末日即将在明日到來的模樣。
不過以默暫時沒辦法對付老板,可不代表她沒法子對付這個毛絨小球,沒說個幾句話,就将面前的毛絨小球逗得聲音都笑出了波浪線來,一身的絨毛抖動着就像是狂風呼嘯過來要掀翻它一般。
以默回去之後,毛絨小球思索了會兒,最後還是一蹦一跳地跳進了內室,回到了老板的面前:“那個,那個……”
“想說什麽就說。”
男人被狂骸打斷了神游,有氣無力地這麽說道。
“以默小姐還挺好,我覺得。”狂骸說得吞吞吐吐,随即帶着些期許地看向了面前的男人,“我感覺您也挺喜歡她的,或許,我們可以幫幫她嗎?”
“首先,我不喜歡她。”老板的眼皮子耷拉了下來,明明是青壯年的身體,可是他說話時卻總帶着些暮年的氣若游絲,“然後,我幫不了她。”
“她似乎好像掌握了事情的關鍵。”
“但是僅僅只憑借叫艾維克或者是人魚祭司愛上她根本就改變不了目前的局面。”
“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問題到底出在哪裏,而就算她察覺到了,依照她現在的能力也解決不了問題。”
“狂骸,你不是知道嗎?”老板擡起頭,身周悲傷的氣息纏繞了一層又一層,就像是被巫女所詛咒過的鎖鏈纏繞了千百年的鐵甲騎士一般,他看着面前的狂骸,“我幫了她,也只會加速她認識到這一點的進程。”
“她的路子走不通的。”
這話令狂骸沉默了,它陪伴在這位老板的身邊已經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他見證了他的榮耀和輝煌,也見證了他的掙紮與痛苦。
如果可以,他當然是最想維薩落帝國光輝永存的人。
所以狂骸深刻地認知到,雖然老板說得絕對又悲觀,但是他說得其實并沒有任何錯。
“維薩落帝國的落幕是已經注定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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