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俞曉

俞曉

20.

直到此時俞曉才知道，小說中所形容的“從尾椎到天靈蓋的震顫”是真到不能再真的存在了。

舊事重提，俞曉仍舊能感知到那天夜裏，和微冷的夜風一起落在她唇上的感觸。

他……怎麽能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俞曉的耳朵和側臉已經緋紅，就跟中了春/藥似的。

四肢在前進，但是非常不協調。

一陣烏木香飄過，身上籠蓋住一件大衣。

李粲的。

兩人的身高在俞曉小學剛畢業那會兒就天翻地覆了，俞曉一動不動，李粲身高直逼門框。

李粲長身高那會兒時常穿運動服，隔了兩個月便淘汰，俞曉毫不嫌棄地“繼承衣缽”，只穿了兩件，後面的更不合身，袖子長得要唱大戲。

再後來，穿起李粲衣服的機會更少了。

今年又開始流行韓劇男主大衣穿搭，入秋時，俞曉又在購物車裏加了很多件大衣，李粲仍舊每月按時清理她的購物車。

大衣回來後就一件一件穿，得空了就在俞曉面前晃一圈。

身上這件，是最火的那件同款，李粲撐起大衣綽綽有餘，走路時，西裝褲下露出一小截腳踝，俞曉偷看時口水斯哈斯哈流。

不過到了自己身上，就顯得萬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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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衣簡直能給自己當裙子穿！

李粲幫她調整了一下墊肩，指尖劃過她左側的脖子。

李粲問道：“下樓這麽着急？只穿了一件毛衣就往下跑，今天零下了。”

俞曉偷偷看了一眼他，沒敢擡頭，入目只有他的疊穿小馬甲，左胸前有朵小紅花——是俞曉看了一部蘇繡紀錄片後縫的，眼睛會了，手還是殘的。

在她眼裏還不倫不類的，但李粲沒說什麽，常穿這件。

俞曉：“哦。”随即将小燦爛舉到李粲面前，“它要拉粑粑，太着急了。”

李粲：“……”

李粲從她手中接過小燦爛，和她一起回家。

在俞曉目瞪口呆下，李粲從儲物間拿出奶粉、狗糧、罐頭、尿墊……

俞曉：？

21.

俞曉沒忍住，看着李粲過分熟稔的動作，不由呆住：“我能提問嗎李老師。”

李粲手頓了一下，轉過頭瞧她規矩舉手的動作，心裏失笑：“嗯，問。”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養狗了？？”俞曉走到他身邊，蹲下，看他從包裏掏出一件小毛衣，然後輕輕拽着小燦爛的腿腿，給它穿上了。

俞曉：……!

“我受不了了，你怎麽什麽都有，顯得我是個呆子。”俞曉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暖烘烘的。

李粲沒忍住：“你确實……”

俞曉欲言又止。

“小呆瓜。”李粲将小燦爛放在她盤起來的腿上，“下午飯想吃什麽？”

俞曉：“啊啊啊？你話題跳這麽快？！”

李粲嘆了口氣，複而蹲下身：“你忘記了去年過生日時許的願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