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夜濃
夜濃
午夜的酒吧裏人潮洶湧,重金屬的聲音刺透耳膜,直擊胸腔。
程翊拉着她的手在人群中突圍,好不容易找到吧臺的位置,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有穿着黑色禮服的倜傥調酒師在後面搭讪,問他們要喝什麽。
程翊駕輕就熟的說:“一杯蘇格蘭威士忌,”他側目打量了一遍單熠,指尖輕點桌面:“還要一杯君度。”
她調笑着看他:“看來你什麽地方都去玩?我以為正經的警察不會來這種地方。”
他魅惑的眨了一下眼睛,嘴角彎起來:“不知道?你男人就是與衆不同。”
酒上來了,她側坐在高腳凳上,低頭抿一口金黃和乳白交織的液體,頭微微仰起來,臉上是舞池裏缤紛的光影:“怎麽帶我來這裏?”
他喉結一動,放下杯子笑:“怎麽?不習慣?”
“不是,”她也笑,臉上還有微不可見的迷惘:“就是沒想到。”
他起身擋住她正送酒的姿态,她迷惑的看着他,他坐下說:“慢點喝,這就雖然是果味的,後勁兒大,”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怕我晚上要扛一個醉鬼回去,那我可吃不消。”
她不知想起了什麽,臉微微紅了。
一杯酒喝到三分之二,程翊忽然問:“會跳舞嗎?”
單熠嗆了一口酒,他大手慢慢拍她的背,好笑的說:“真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小單同學。”
單熠緩過來,臉咳得通紅,喘着氣說:“你才沒長大。”
他寵溺的看着她,長腿從凳子上跨下來,站在燈光下牽着她的手:“走吧,下去跟着他們樂一樂,一會兒就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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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他走下去,有些拘謹地四處看了看,撓着頭發說:“那我……我這頭發還有這衣服……感覺怪怪的。”
他低頭看了看。也笑了,“這也真是……”然後又帶着她走向舞池:“沒事,随便樂一樂,大家誰也不認識誰。”
她猶猶豫豫的跟着他下去,周圍的人會跳的不會跳的,臉上都是暢快的,身體随着音樂律動着,心跳也快了起來。
程翊帶着她一起慢慢動起來,手把手的帶着她,不一會兒,她自己摸着了其中的滋味,松開了他的手,跟着人群一起動起來。
他隔着千萬人海看着她快樂的動作,笑意染上了他的臉。
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跳着跳着,跟她居然越來越近,她躲了幾次躲不開,慢慢就有些不知所措,轉過頭去看程翊。
程翊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
單熠想了一想,也放開手腳來跟跟那個男人一起跳,兩人挨得很近,她甚至能聞得到他身上的濃烈的男性體味。
她酣暢淋漓的流了一身汗,漆黑的頭發猛烈搖擺,掃到略腮胡子的臉上,那人笑得更加開懷樂。
她不經意間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花枝招展的蹭了兩下程翊的胳膊,他居然不閃躲,很快和小姑娘一起擺動,臉上的表情很是享受。
單熠氣得咬牙,這男人居然連這麽小的妹子都勾搭,她也從來沒想過,他也有這樣的一面,跳起舞來,簡直要了一種老少婦女的命。
她上起道來,扭着臀轉到程翊的這邊,邊跳邊風情萬種的跟和這個小姑娘招了一下手,挑釁的挑高眼尾。
程翊不動聲色的笑起來,配合着她的動作,做了一個貼面舞的經典動作。
旁邊的女孩傻了眼,舞也不跳了,一臉不高興的走到了一旁的休息區。
單熠放肆的笑,他卻忽然貼近,沉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單熠側頭躲了一下,他啓唇輕咬了一下她小小的耳垂。
她渾身戰栗了一下,差點腳下不穩癱倒在他的懷裏。他手上極有勁,輕輕一托,她就穩穩的在他的懷裏了。
他帶着她重新回到吧臺,仰脖喝完玻璃杯裏所有的酒,喉結上下滾動,看的一旁的單熠,直接嘴巴張成o字型。
兩個人都累極了,她喘着氣說:“你為什麽這麽會勾搭小女孩?”她側頭用下巴點了一下舞池。
程翊的表情有點高深莫測,單熠順着他的目光轉頭看過去,剛才那個年輕的女孩子端着一杯雞尾酒正搖曳多姿的走過來,烈焰紅唇輕啓:“認識一下?”
他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看單熠,身旁的女生有點尴尬。
單熠急忙打圓場:“姑娘,你可能誤會了,這是我……呃。”
程翊在一旁涼涼補充:“老公。”
那女孩還沒說什麽,單熠倒先紅了臉,耳垂紅的滴血,推了一下程翊:“你這人……”
女孩氣呼呼的走了,姣好的美腿踩着高跟鞋又走向了舞池。
她打趣道:“小姑娘不高興了,情場高手,你要不去哄哄?”
他慢笑:“我是不是高手你不知道嗎?要不……回家試試?”
單熠湊過去:“親一個?這地方黑,沒人……”
話還沒說完,程翊的臉就被無限放大在眼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嘴唇已經被人咬住。
暴風雨一般的親吻不同于往日的旖旎,她喘息着仰着頭迎接他的親吻,兩個人沉浸在這樣的歡樂中,渾然一體。
她喘不過氣來,掙紮着推開他:“你今天怎麽了?”她眼波流轉,嘴唇像一朵鮮豔欲滴的花骨朵。
他暗笑:“不是你要親的嗎?”
單熠翻了個白眼,被他在腦袋上談了一個爆栗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別老翻白眼,說不文明的話,女孩子要文靜。”
單熠又犯了一個白眼:“我不文靜你還喜歡我?”
他無可奈何的笑:“真是說不過你,開心了沒?”
她仰着頭樂呵呵的,一會兒又靠在他的肩上:“要不要再去跳一會兒?剛才有個絡腮胡子和我一起跳了,你居然不吃醋?你為什麽不吃醋?”從他肩膀上擡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一般的小說裏面都是男主角會各種吃醋啊之類的,你難道不喜歡我?”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也沒轍,使勁兒按了一下她的頭,扔進懷裏:“你這腦袋瓜子成天都在想什麽?跳舞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她低聲笑,手悄悄從衣服裏面摸上他的腹肌,冰涼的小手激的他一個戰栗,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你是在怪我趕走了剛才的小姑娘?那你去找她,我繼續和剛才的絡腮大叔玩貼面舞去。感覺大叔技術還不錯。”她托着下巴,做出回味無窮的姿态,站起來就往舞池裏面走去。
程翊一把拉住她的手帶進懷裏,“向往哪兒去?哪兒都不許去,和哥哥一起跳個舞。”
說完霸道的拽着她走進了舞池。
這次不同于剛才的暢快,在重金屬質感的舞池裏,她竟意外的感覺到一點點溫馨,仿佛他們很多年前,就應該會在此地相逢,會跳這樣一支舞。
她的眼睛亮的驚人,他忍不住低頭挨住她的額頭,身上打扮的力量倚在她瘦小的身上,她咯咯地笑着:“起來起來,重死了。”
他把她抱進懷裏,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們去開房……”說完就帶着她走出了舞池。
她輕輕錘他,“想得美,不如我們去吃燒烤?我想吃很久了,一直都沒有機會。”
他垂頭喪氣:“開房……”
“說好的讓我今晚開心呢?你說話可不能不作數哦。”
他有氣無力:“和我在一起你難道不開心?”
她壞笑:“一起去吃燒烤更開心,反正也是和你在一起。”
程翊沒奈何,結了賬和她一起走出了酒吧。
夜風冷冽,單熠冷的直打哆嗦,縮在他懷裏,遲疑着不肯走,嚷嚷着要讓他背。
他認命的矮下身子,說:“上來吧。你想吃的燒烤有沒有特鼎的地方?”
單熠歡歡喜喜的爬上他的背,用下巴磨蹭着他的脖子:“我知道啊,上大學的時候室友帶我去吃過一次,就在後街的小巷子裏面,之後因為忙,就再也沒去過了……”她的聲音低下去,很快又上揚起來:“你帶我去呀?很好吃的。”
他安安靜靜的背着她在寂寥無人的大街上走着,輕聲說:“手到我脖子裏面來,暖和一點。”
她乖巧的把手塞進他的帽子裏面,臉緊緊貼在他的背上,“很冷的,等暖和一點再到脖子裏面去。你這是答應我了?”
他低笑:“小單同學,你能不能再傻一點?像你這樣沒胸還沒腦的,真是世間罕有。”
單熠發惱,手洩憤式的塞進他的脖子,龇牙咧嘴道:“你再說,再說一點,冷不冷?再說我就把手在外面再晾一會兒,再塞進你脖子裏面。”
他說:“也行,把你男人凍死了也省的再有人麻煩你。”
她氣笑了,腳在他屁股側面踢了一腳:“啥意思?我沒男人要?你忘了剛才的絡腮胡子大叔了?”
他哈哈大笑:“這是一個巨大的梗。”
不知不覺間,燒烤攤走到了,午夜一點多鐘的後巷口,被風送過來一陣陣誘人的燒烤香味。
單熠從他背上跳下來,磨拳霍霍,深吸了一口氣:“就是這種孜然味!太絕了,我最喜歡。”說完就跑到燒烤攤子旁:“大姐,三十串羊肉,三十穿牛肉,再來二十串筋骨,兩瓶啤酒!謝謝。”她的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
程翊在一旁的矮桌上坐下來,微笑着看着她坐下。
她疑惑地摸了一下臉:“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看我幹嘛?”
他樂了:“看你好看,看你傻。”
她瞪他,啤酒上來了,她沿着杯壁斜倒了兩塑料杯子啤酒,沒有多少酒花。
程翊全程看着,豎起了大拇指:“不錯啊,一看就是高手。”
她縮着脖子搓了搓手,鼻尖凍得通紅,說話的時候嘴巴裏面的白氣和冷風中的燈光隐隐接成一道線,她的臉都看不真切。
“以前我經常和疏桐一起喝酒,學人家叛逆的孩子,心裏羨慕的要命,但最多也只能學學人家抽煙喝酒了。煙抽不了,一抽就嗆。”
程翊悶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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