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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顧如玉一陣風地出去,顧如約看着猩紅氈簾落下,隔斷外間的寒氣。biqugexx

桂香問:“主子的親妹妹長相和性情跟主子一點不像。”

顧如玉有幾分姿色,便認定晉王能被她美色所迷。

顧如約打開暖手爐喜鵲登梅錾花紫銅蓋子,撥弄手爐裏的炭快,“你二人平常多留意二姑娘那廂的動靜,她素來任性,行事不過腦子,我怕她惹出什麽事故。”

雪住了,王府花園亭臺樓閣古樹落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白雪皚皚中幾枝寒梅點綴其中,別有一番景致,

花園甬道走來一行人,晉王蕭逸今日游園,陪在晉王身旁的是進府不久的侍妾胡良秀。

剛轉過八角亭,突然冷不防斜刺裏跑出一個少女,堪堪就要撞上晉王,蕭逸身形不搖,輕松避過。

少女收勢不及,硬生生朝前撲去,撲出兩步,跌倒在地。

蕭逸站住,回身冷漠地看地上跌倒的少女,少女好像跌倒時崴腳了,坐在地上扶着腿直叫疼。

顧如玉本來打着撞在晉王身上,晉王順勢将她擁入懷裏,沒想到晉王躲開,她這一跤摔得結結實實,腳崴了,不能動彈。

少女低着頭,蕭逸沒看清長相。

後面的太監敢上前,朝地上少女大聲呵斥,“大膽,沖撞晉王殿下,不要命了。”

少女擡起頭,疼得花容失色,帶着哭腔,“民女該死,冒犯殿下,求殿下恕罪。”

蕭逸恍惚很面熟,問;“你叫什麽名字?做什麽的?”

顧如玉忍痛,“民女顧如玉,進京城看望姐姐顧如約。”

少女哭喪着臉,沒有膽怯羞澀。

身旁的太監喝道;“大膽!”

顧如玉方低下頭,疼痛難忍,沒心情魅惑晉王。

蕭逸自語道:“原來是顧如約的妹妹。”

妹妹引.誘男人的手段拙劣愚蠢,姐姐顧如約可高明多了。

高升在一旁解釋說:“這位顧夫人的妹子,頭兩日剛來京城,姬側妃念其姊妹情分,留在府上住幾日,姊妹敘敘舊。”

蕭逸心想,顧如約的妹子眉眼酷肖她的繼母,也是難得的美人,可看眼神不安分,女肖母。

“送她回去。”

冷淡地說了句,便丢下顧如玉,擡腿往前走。

顧如玉疼得龇牙咧嘴,委屈得掉淚,小聲說;“難怪我姐說晉王涼薄。”

蕭逸已經走出幾步,偏偏聽見,又折回來,蹲下身問;“你姐說我涼薄?”

顧如玉後悔失言,一道雪亮銳利的目光,壓得她垂下頭,小聲說:“我姐說晉王涼薄,不讓我接近晉王殿下。biqugexx”

蕭逸站起身,冷笑一聲,跟高升說:“本王涼薄?”

高升小心翼翼,口不對心地說:“顧夫人無心之言,殿下素來寬仁,怎麽會涼薄?”

蕭逸邁開步子,繼續朝園子裏走。

高升叫兩個太監把顧如玉架走了。

身邊的胡良秀看着顧如玉,幸災樂禍。

看晉王走了,緊忙跟在晉王身後,蕭逸頭也沒回,命令道;“把她先送回去。”,

高升上前,“老奴送夫人回去。”

胡良秀不知所措,晉王陪自己逛花園,剛進花園,花園景色還沒看,不甘心,喚道;“殿下!”

蕭逸沒理會,甩開大步,走過涼亭。

高升躬身道:“胡夫人,殿下八成有急事,老奴陪夫人逛逛這園子。”

胡良秀白了他一眼,心說,我要晉王陪我逛園子,要你個太監陪什麽。

一扭身走了。

一群太監緊趕慢趕跟上晉王,晉王并非是逛園子,而是一徑朝西北方向走了。

日頭剛過正午,擁翠居裏沒有一點聲響,蕭逸走進去,看一個丫鬟坐在門口矮凳上,正在打瞌睡。

榻上顧如約穿着白府綢中衣,身上蓋着銀狐皮氅衣,露出一張小臉,睡得雪白的面頰染上一層薄薄的粉。

榻上扔着一本翻開的書。

蕭逸解開鶴敞,交給高升,走過去坐下,拿過書翻看。

顧如約不知何時醒了,睡眼惺忪,呆呆地看見坐在旁邊的蕭逸。

揉揉眼睛,坐起身,要下地行禮。

蕭逸看她醒了,制止,“罷了,不用多禮。”手舉着書,“這書你看的?”

顧如約尚有點迷糊,低低地嗯了聲。

蕭逸把書扔在一旁,“才子佳人的書,最後公子考取狀元,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封妻蔭子,一個套路。”

“婢妾閑着沒事,打發時間。”

顧如約剛睡醒,像粉團一樣,蕭逸見她嬌憨可人,伸手要捏她的臉,顧如約下意識地躲開,蕭逸的手指僵住,停在她臉側,收回手。

“過來!”

蕭逸面色清冷,命令的語氣。

顧如約此刻清醒了,不敢太過忤逆他,胳膊擰不過大腿。

跪爬了一步,到蕭逸身邊,蕭逸伸臂摟過她,“你知道觸怒本王的女人,本王會把她怎麽樣嗎?”

“會怎樣?”

顧如約想起皇宮中北三所,幽禁的宮妃被太監欺辱,下場凄慘。

冷宮裏的嫔妃生不如死。

“賞賜給對本王忠心的下屬。”

平淡的語氣,卻令人不寒而栗,顧如約脊背發涼。

“你還認為本王對你涼薄嗎?”蕭逸撫摸她的秀發,“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這話一點不假。”

顧如玉這個蠢貨,把姊妹間私房話說出去。

試探着問;“我妹妹她,殿下見到了。”

顧如玉這麽快就有行動了。

“本王命人把她擡回去了。”

顧如約從他懷裏擡起頭,“殿下把我妹妹怎麽樣了?”

姊妹沒什麽感情,顧如玉做了什麽大膽的舉動。

“本王沒把她怎麽樣,是她自己跌倒崴了腳。”

顧如約清楚地看見蕭逸臉上的譏諷。

暗罵,顧如玉你還能更蠢點嗎?

怎麽說是一家人,顧如玉沒臉,她面上無光,顧如約懊惱,“我們姊妹蠢,殿下只當笑話看,不必當真。”

“誰說你蠢?本王看你聰明得緊。”

蕭逸掐她臉頰。

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軟綿綿的,極舒服。

顧如約惶急,抓住撕扯她衣裳的手,“殿下,不能在這裏。”

“本王喜歡在這裏。”

蕭逸挑眉。

隔着一道門,外面站着太監丫鬟,走路的聲音都能聽見。

“求殿下。”顧如約低聲下氣地央求道。

“求我。怎麽求?”

蕭逸的手繼續解她衣裳。

顧如約猶豫片刻,伸出手臂,摟住蕭逸的脖頸,湊上去,探出舌尖,輕輕地舔舐他的薄唇。

正當蕭逸沉迷之時,顧如約突然張嘴,不輕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沒敢下口太重,重了激怒了蕭逸,輕了不解氣。

蕭逸唇上刺疼,激出邪火來,“看本王怎麽收拾你。”

撈起她,抱着朝裏間走,踢開隔扇門。

白日,室內明亮,沒拉上紗帳,正午的陽光照着床上褪去衣物的顧如約,通體雪白。

蕭逸的小腹驟然收緊,沉黑的眸底被翻湧的情.欲席卷。

顧如約閉着眼,等了片刻,不見蕭逸動作,悄悄地睜開眼,看見蕭逸正盯着她身體看,目光灼熱,顧如約頓時羞臊粉面通紅。

難忍羞恥,低聲說;“你還做不做呀?”

要做快做,不做我穿衣裳。

蕭逸唇角微彎,“着急了?”

顧如約連耳根都紅了,擡起手背擋住眼睛。

蕭逸輕笑一聲,拿開她的手臂,壓上去。

一直到黃昏,蕭逸從擁翠居出來,神清氣爽。

沉香和桂香趕着進去服侍。

高升默默地跟在晉王身後,小心地問:“殿下,留嗎?”

沒聽到蕭逸的回答,高升心想,今日這碗藥看樣是用不上了。

過了一會,蕭逸突然說:“藥別喝了,總喝傷身體,用別的方法。”

看了高升一眼,“你去。”

高升是從宮裏出來的太監,當即領會。

走到屋門口,輕咳了聲,“奴才高升求見夫人。”

顧如約剛套上衣裳,聽見高升的聲音,縱然有心裏準備,心還是顫了一下,整理一下衣裙,平靜地道:“進來。”

高升躬身走進來,顧如約看他身後沒有端着藥碗的太監。

高升堆着笑臉,“晉王殿下吩咐,夫人腰酸,咱家給夫人按按,舒服點。”

顧如約當下便明白他的意思,皇帝臨幸後宮女子,事後不留子嗣,除了藥物之外,其中一種辦法就是太監按其後股穴,龍精流出。

如果顧如約可以選,她寧可服湯藥,保留最後一點可憐的尊嚴。

這一世無論如何艱難,她都要咬牙活下去。

點了點頭。

跪坐,雙眸低垂,內心極大的屈辱,在中衣裏的手冰涼,身體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聲音勉強保持平靜,對沉香和桂香說;“你們出去。”

兩人懵懵懂懂,退出去。

高升恭敬地說:“夫人,老奴得罪了。”

高升做這種事習慣了,神情自然。

顧如約僵直地跪着,極度悲憤,低垂着頭,掩飾眼中的情緒。

高升伸手,觸碰到她身體時,感到她身體的顫抖,停住手,安撫道:“夫人別怕,老奴利索點。”

剛想動手,堂屋門扇嘭地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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