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廢棄公園?”

喬越西愣了一下, 随即反應過來:“你該不會以為那只撲棱蛾子會一直待在那裏吧?”

郁理:“這個可能性很大。目前可以追溯到的兩人,都是在廢棄公園附近的街區乘的地鐵,也就是說, 他們必定在那一片區域接觸過鱗粉。”

“那也不能說明撲棱蛾子就在那附近吧?”喬越西思忖道, “你昨晚也看到了,它可是會飛的。”

“正是因為它會飛, 所以才更不能随意行動。”郁理說, “以它的外形,如果真的滿世界亂飛,估計早就被人發現了。”

喬越西認真思索, 發現郁理說的很有道理。

但這個猜測還是有漏洞。

“如果它和我們一樣,擁有人類的外表呢?那它不就可以随意行動了?”

郁理搖頭:“不排除這個可能。但它如果真的能長期保持人形,昨晚多半也就不會被我看見了吧?”

人家也不知道你能看那麽遠就是了。

喬越西在心底暗暗吐槽。

“那如果它把見到自己的人都殺了呢?它是怪物,又不是人,說不定它殺人就跟你吃飯一樣,連過程都沒有的……”

郁理聞言, 沒有接着說下去,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好像對我吃飯這件事很有意見啊。”

喬越西一驚, 連連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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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沒有。”郁理不緊不慢地說,“不然我就把你交給控制局,剛好還能給我多争取一些時間。”

喬越西:“……”

他發現這人真的很魔鬼, 每次都能輕描淡寫地威脅他。

為了防止她繼續發散下去, 喬越西連忙打開導航, 将目的地選為郁理說的那個廢棄公園, 然後故作随意地轉移話題。

“對了……你之前說自己被抓去加班了,是什麽情況?”

車裏響起甜美的導航音, 郁理掃了一眼大致路線,轉到另一條車道上,繼續加速。

“也沒什麽,就是運氣不好,碰到特遣隊隊長了。”

“隊長?”喬越西臉色微變,“哪個隊長?”

“第六特遣隊隊長,周屹。”郁理說,“怎麽,你認識?”

“我怎麽可能認識異能者……”喬越西撇了下嘴,“不過,我好像聽說過這個人。”

郁理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聽說特遣隊隊長一共有九個,都是異能者中的佼佼者。而這個第六特遣隊隊長,能在他們中排到前三。”

郁理:“哪方面排到前三?”

“綜合能力。”喬越西想了想,“還有戰鬥力吧,更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原來那個周隊長這麽厲害。

不過想想也是,能做到隊長這個位置,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否則怎麽管得住下面那些人?

只要別把刷子用到她身上就好。看他切割蝴蝶那架勢,想必切起觸手來也不會手軟。

郁理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恐懼,倒是喬越西,肉眼可見地懊悔起來。

“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出門了。”

郁理專心開車:“你怕什麽,蝴蝶又不是你放出來的。”

“蝴蝶的确不是我放出來的,”喬越西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但我後備箱裏還塞着幾個活死人呢……”

郁理:“……”

車裏倏地安靜下來。

喬越西不安地等了一會兒,本以為自己肯定會被教訓,沒想到郁理卻一聲不吭,平靜地像是壓根沒聽見他說了什麽。

他忍不住偷觑郁理的神情:“你不生氣?”

“問題不大。”郁理很淡定,“反正今天這麽混亂,到時候全推到撲棱蛾子身上就行。”

怪不得沒生氣,原來是已經想好迫害對象了……

喬越西心情複雜,一時有種又慶幸又後怕的感覺。

“那後備箱那幾個,要扔出去嗎?”

郁理:“不扔。留着還有用。”

喬越西聽得一頭霧水。

她想怎麽用?

夜晚的紅松路,此時已經陷入了新一輪的混亂。

大量眼睛充血、身軀腫脹的人在街上到處游蕩,橫沖直撞,像急于發洩的野獸,一邊破壞着肉眼所看到的一切,一邊大聲吼叫着同樣的字眼。

“蝶蝶蝶蝶蝶!!!”

如果不考慮後果的話,這種聽取爹聲一片的場面倒是十分喜感。

與此同時,聯鑫商場裏也同樣混亂。

為了防止更多人加入這場暴動,外勤人員們已經将商場全部封鎖。

那些被困在商場的人無法出去,便在商場裏瘋狂打砸,還有不少人試圖用身體撞開大門和窗戶,即使撞得鮮血淋漓,也感受不到痛意,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很快,商場上空傳來巨大的轟鳴聲,兩架軍用直升機降落下來。

周屹正站在一樓的落地窗前。

這面玻璃已經被打碎了,總有人想從這裏沖出來,都被他踢了回去。

“周隊,東西帶來了!”

又一隊外勤人員從直升機裏走了出來,領頭的是個能力者,叫薛山輝。

他的能力是催眠,能讓被催眠者在五秒內擁有嬰兒般的睡眠。

這個能力很實用,但缺點是持續時間不長,最高記錄也只有半小時。

周屹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加長鐵鏈,說:“開始吧。”

“是!”

薛山輝點了下頭,戴上防護頭盔,率先走進商場。

商場裏那些被污染的人正在亂沖亂撞,此時薛山輝走進來,無異于羊入虎口,瞬間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蝶、蝶、蝶……”

“蝶蝶蝶蝶蝶蝶……”

聽到這些亢奮的吼叫,薛山輝當場愣了一下。

“這是什麽新型病毒嗎?”

“蝶蝶蝶蝶蝶!!!”

人群如同遷徙的野獸般向他撲來。他來不及感慨,迅速伸出雙手,對着前方接連打了十幾個響指。

這一連串響指打得異常熟練、清脆。

像是有什麽魔力一樣,原本正在沖撞的人群忽然滞緩了下來。他們站在原地,眼睛仍是充血的狀态,但眼皮卻止不住地上下打架。

“睡吧,睡吧,你們勞累了一天,也該好好休息了……”

在薛山輝的催眠下,這些人搖搖晃晃,很快閉上眼睛,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

僅僅過去五秒,商場裏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呼……”薛山輝擡手擦了把汗。

商場外,周屹收回視線,調整了下耳機。

夏楠的線路接了進來。

“周隊,你那邊情況如何,還需要支援嗎?”

“暫時穩住了。”周屹說,“你去把京楊北路和鷺林路附近的監控都調一下,如果有類似蝴蝶的生物出現,立刻彙報給我。”

“好。”耳機裏響起機器運行的聲音,夏楠很快回複,“周隊,那邊的幾個街區都很老舊,很多攝像頭都壞了,能調到的監控估計很少。”

“有多少調多少。”周屹語氣不變,“順便把那兩個污染源的行動軌跡也發給我。”

“是。”

這邊通話剛結束,那邊唐邵就走了過來。

“周隊,這些人到底怎麽回事啊?”他的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表情很是挫敗,“連我的電擊都對付不了他們,這免疫力都超過很多E級異常了。”

“那說明你這小皮卡丘不行,不像我,一出手就能迷倒一片。”薛山輝從商場裏走出來,對着唐邵得意地挑了下眉。

周屹:“解決了?”

“都解決了,正在上鏈子呢。”薛山輝立即正經回答。

周屹又朝商場裏看了一眼。

外勤人員正拿着薛山輝帶來的鐵鏈,将那些睡倒在地上的人捆到一起,并努力多繞幾圈。

“周隊,這些人是怎麽回事?”薛山輝問道,“不是說一開始還算溫和的嗎?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可能是第二階段。”周屹平靜地說,“你先控制住這裏,唐邵,你跟我走。”

說完,他便邁開長腿,向越野車的方向大步走去。

“哦,好!”唐邵立馬跟上,“周隊,我們去哪兒啊?”

“去找異常。”

因為現在有大量蝴蝶分散在外,15區已經緊急通知居民回家關門關窗。

如果有人執意要在這個時候外出,無論後續發生什麽,後果都将由他們自行負責。

托了這個通知的福,郁理這一路可謂是暢通無阻。路上別說是人了,連只流浪狗都沒有,她想怎麽開就怎麽開,不到半小時,便順利抵達廢棄公園。

從車裏下來時,喬越西沒忍住,跑到路邊大吐了一場。

郁理:“素質太差了。”

喬越西臉色慘白:“我沒吐在車裏已經很有素質了……”

郁理沒理他,将周邊環境快速檢視了一遍。

這個地方顯然荒廢得太久了,雜草長得比人還高。路燈也都壞了,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連個監控攝像頭都沒有。

而廢棄公園的正門,就在這些雜草的後面。

喬越西打開手電筒,對着斑駁發灰的牆柱照了照。

“這鬼地方真的能住人嗎?”

郁理:“有什麽不能的,爛尾樓都有人住呢。”

喬越西:“……”

郁理按了下車鑰匙,後備箱緩緩打開。

裏面一共有三個男性活死人,被嚴絲合縫地塞在一起,沒有一點空隙,讓郁理想起了俄羅斯方塊。

“你打算怎麽用他們?”喬越西問道。

這三個人,加上之前被郁理拖下車的司機,都是他今晚的狩獵成果。

原本喬越西沒打算帶着他們——畢竟活死人加起來的戰力還不如郁理一根觸手。

但當時正好碰上異常控制局的人過來,情況緊急,他擔心被發現,所以才将他們都藏進了後備箱。

他實在想不出郁理要他們有什麽用。

郁理:“留一個在這兒幫我們望風,另外兩個跟我們進公園。”

喬越西不解:“這個鬼地方,還需要望風嗎?”

“需要。”郁理認真地說,“那個周隊長可不是吃素的。”

“好吧。”

喬越西也不再多問。他拍了拍後備箱蓋,三個活死人同時睜眼,渾濁而無神地看着他。

“你、還有你,跟着我們。”他對着三個活死人分別下達指令,“你上車,先把車開到隐蔽的地方,然後在車裏觀察情況,如果看到有人接近這裏,就直接自爆。”

待他說完,三個活死人便從後備箱裏爬了出來。

其中兩個走到郁理身後,安靜站好。剩下那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一踩油門,将車開進了雜草深處。

郁理若有所思:“看不出來你這個能力這麽好用。”

她……這是在誇他嗎?

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被誇獎,喬越西感到受寵若驚之餘,不由還有點掩飾不住的小驕傲。

“還行吧。”他矜持地抿了抿嘴角,“主要是我的腦子比較靈活,能舉一反三……”

話剛說一半,他突然發現郁理已經進了公園大門,那兩個活死人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完全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哎……你們等等我!”

五分鐘後。

郁理和喬越西并排走在漆黑的羊腸小道上,光線昏暗,他們只能借助月光前行。

“我們不能開個手電筒嗎?”喬越西小聲抱怨,“我剛才差點踩到狗屎。”

郁理:“不能。蝴蝶有趨光性,你開了手電筒,會把它們都引過來。”

喬越西:“好吧……”

不怪他夜視能力不行,實在是因為這個地方太陰森了。

來的路上他搜過這個公園的歷史,發現這個公園早在十幾年前就廢棄了。

廢棄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裏有一片很深的湖。

這本來是個很漂亮的景點,結果每年都會有人來這裏投湖自盡,一個接一個,下餃子一樣,投湖的人多了,政府就封鎖了這座公園。

現代人的娛樂方式很多,少了個公園,對生活也沒什麽影響。

公園就這麽連封了幾年,人們逐漸忘記了這個地方。直到後來解封了,再也沒人來這裏散步、游玩,也沒有人來這裏清理雜草、修剪樹枝,久而久之,這裏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到處都是堆積的落葉和瘋長的植物,樹上築滿各式各樣的鳥窩,各種亭臺建築也都被爬藤遮蓋得嚴嚴實實,一眼望去還以為是什麽原始森林。

喬越西甚至覺得這裏的月光都比其他地方要黯淡許多。

“我覺得,這裏可能真的沒人……”

“噓。”郁理突然放輕聲音,“你看前面,那是什麽?”

喬越西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前方大概五米處,一棵粗壯的大樹下,幾只蝴蝶正在輕盈地飛舞着。

喬越西也放輕聲音:“會不會只是普通的蝴蝶?”

“不可能。”郁理說,“你看它們的翅膀。”

這裏光線非常暗,但那幾只蝴蝶的翅膀卻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這也是喬越西能看清它們的原因。

郁理:“是鱗粉在發光。”

喬越西看得沒她清楚,但他相信她的判斷。

“這麽說,那只撲棱蛾子就在附近?”

郁理:“有可能。”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先等等。”郁理一把拉住喬越西,“讓活死人先過去。”

“……”

喬越西終于明白她為什麽要帶着這兩個活死人了。

他忍不住檢讨自己,光顧着盡快離開這裏,居然連警惕心都抛到了腦後。

喬越西對身後的活死人招招手,然後又朝蝴蝶的方向指了指。

活死人收到他的指令,僵硬地邁開腿,向大樹走去。

郁理和喬越西屏住呼吸,專注地看着這一幕。

蝴蝶還在樹下翩飛,仿佛并未察覺到有人接近。然而,就在活死人即将繞過大樹的時候,那幾只蝴蝶突然飛到活死人的上方,猛地撲扇翅膀,整個過程發生得極快,大量鱗粉就這麽猝不及防地落到了活死人的身上。

喬越西:“……還挺有手段。”

郁理:“比你聰明。”

喬越西:“……”

活死人被鱗粉糊了一臉,很快就起了反應。

他開始往其他方向游蕩。似乎是為了萬無一失,那幾只蝴蝶仍然跟着他,兢兢業業地往他身上播撒更多的鱗粉。

郁理:“走!”

她拉着喬越西,兩人貓着腰,趁蝴蝶被引走的時機,迅速跑了過去。

另一個活死人緊随其後。

越過了那棵粗壯的大樹,兩人迎面鑽進一片灌木叢。

喬越西:“呸、呸,這葉子上好像有鳥屎!”

“你少哔哔。”

郁理掏出軍刀,利落地切斷灌木,又朝後面看了一眼。

還好,那幾只蝴蝶沒有追過來。

喬越西這才發現她多了一把刀。

“你哪來的這玩意兒?”

郁理:“撿的。”

喬越西根本不信。

這把軍刀的做工非常漂亮,一看就價格不菲,怎麽可能讓她白白撿到……

但他也不敢多問就是了。畢竟郁理沒刀都能吊打他,現在有刀了,要是惹的她哪裏不高興,豈不是一刀就砍過來了?

郁理現在的注意力都在蝴蝶上面,自然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

“繼續往前走。”她收起軍刀,輕拍了下喬越西的肩膀。

“好!”喬越西立即挺直腰板,态度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郁理:“?”

就這樣,兩人往公園更深處走去。

沒過多久,他們又發現了一批蝴蝶。

這批蝴蝶的數量明顯比剛才更多,活動的地方也更隐蔽,要不是因為郁理的夜視能力比常人強出太多,還真發現不了。

郁理故技重施,派出另一個活死人。

為了把那些蝴蝶都吸引過來,她還讓活死人把外套脫了,蓋在頭上,盡量多的遮蓋住自己的皮膚。

果不其然,那些蝴蝶發現活死人很難被鱗粉覆蓋後,紛紛更加努力地圍着他飛舞,郁理和喬越西也再次順利地通過了這段路。

兩人跑出很遠,确定沒有蝴蝶跟在後面,這才放慢腳步。

喬越西呼吸略快:“前面不會還有蝴蝶吧?我的活死人都淪陷了,已經沒有人能引誘它們了……”

郁理:“那就把你放出去。”

喬越西:“啊?”

郁理沒再出聲,慢慢向前走去。

他們已經跑到了這個公園的最深處。

當初為了打造出森林般的自然景觀,園林設計師在這裏種植了大量樹木,并将它們錯落有致地安排在那片深湖的周圍,形成一種靜谧、幽深的意境。

如今那些樹木已經失去了設計最初的美感,那片湖水也不再清澈,但這個地方卻比過去的任何時候都更靜谧、幽深。

因為在這裏,正靜靜坐着一只奇異的非人生物。

郁理與它相隔了大概十米的距離。

喬越西也發現了這只怪物。

他微微睜大眼睛,用極輕極輕的氣音詢問郁理:“它就是你看到的那只大撲棱蛾子?”

郁理點了點頭。

“它到底是死是活啊……”

郁理也不清楚這只大撲棱蛾子究竟是死是活。

它坐在一塊石頭上,頭顱低垂,上身趴伏在膝蓋上,身體沒有一絲起伏,看不出任何活着的跡象。

它的身後有一對巨大的蝴蝶翅膀。

翅膀是非常漂亮的藍色,邊際一圈深黑,上面布滿了細密的鱗粉,如星辰般晶瑩璀璨。

郁理注意到它的四肢非常修長,身形也是标準的男性體格,在異變之前,應該是一名可以稱得上優美的年輕男性。

許多蝴蝶圍繞在它的周圍,像是在簇擁着它,又像是在等它醒來。

“一動不動,應該是死了吧?”喬越西謹慎地問,“要不要扔個石子看看?”

“行。”郁理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頭,直接塞到他手裏,“你扔。”

喬越西:“……”

就知道答應得這麽快準沒好事。

他不情不願地舉起石子,醞釀一會兒,又醞釀一會兒——

最後還是縮回了手。

“不行,我不敢……”喬越西可憐巴巴,“要是那些蝴蝶攻擊我怎麽辦?”

郁理平靜地說:“我會幫你報仇的。”

“不要啊,我還要給你做飯呢!”喬越西努力為自己争取一線生機,“要是我死了,你就少了一個全職保姆,你真的舍得嗎?”

郁理:“等我發工資了,我可以去找個更能幹的保姆。”

喬越西據理力争:“我可是不要錢的……”

“你還欠我錢呢。”郁理終于不耐煩了,“唰”的一下拔出軍刀,“你到底扔不扔?”

喬越西:“……”

他瞬間閉嘴,舉起小石子。正要朝大撲棱蛾子扔過去,那對巨大的蝴蝶翅膀忽然顫了顫。

下一秒,翅膀的主人擡起了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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