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四十五顆梨
第四十五顆梨
江檢的背很寬,黎夢妧很久沒被人背過了,記憶中黎正東總在忙工作,別說背,能陪她和媽媽正經吃頓飯都是奇跡。
此刻趴在江檢的背上,她把臉貼近他的頸窩,能聞到他身上還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是醫院的味道。她其實不喜歡,于是伸出手在他脖頸上抹抹,江檢側頭問她:“怎麽了?”
“有醫院的味道,我剛抹得身體乳,蓋一蓋。”
江檢側頭:“抱歉,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這有什麽好抱歉的。”黎夢妧揪他的耳朵:“你這樣,顯得我們很生疏,一點不熟的樣子。”
“我的問題。”
他說話總是不急不緩的,剛認識的時候會顯得冷淡,現在戀愛了怎麽聽怎麽溫柔。
黎夢妧摸他的脖頸,手不老實的順着領口滑進去,也就是看路上沒人她才敢,嘴裏說着:“裏面也得蓋一蓋。”
江檢哼笑:“連吃帶拿啊你。”
黎夢妧笑嘻嘻:“你有意見?”
“不敢。”
她聞着味兒,想起了家裏浴室那堆瓶瓶罐罐:“江檢。”
“嗯。”
“你買了我list上的東西對嗎?”
他去出差前一天,黎夢妧讓他且慢,跑進他的書房裏拿了紙和筆,寫了一串的護膚品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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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飄飄的拒絕,她将東西往桌上一擺,不管不顧的架勢。等人進了房間,江檢接了杯水,路過桌旁,手一伸,将紙條裝進了自己口袋。
“你看見了。”
黎夢妧點頭,知道他看不見,就貼着他的頸側晃晃腦袋:“看見了。精華的版本買錯了,我今年才24,你那個是40+的太太系列。”
“以前沒買過,以後記住了。”
“你怪我嗎?”
“怪你什麽?”江檢問。
“一聲不吭就走了。”
明明主動撩撥,卻最先離場。
“這有什麽怪不怪的。”晚風輕柔,托得他的聲音也輕輕的:“你又不是故意的。”
黎夢妧抱緊他的脖頸:“以後不會了。”
“我會好好愛你的,你也要好好愛我。”
“好。”
到家之後。
黎夢妧下來,江檢換了鞋,在給獅子擦手擦腳。黎夢妧看他蹲在玄關,挺直的背,脫下外套後窄而結實的腰腹,忽然問:“江檢,你今早幾點走的?”
“八點。”
“那七點多就起了嗎?”
“嗯。”
黎夢妧驚嘆:“你不累嗎?”
“什麽?”說完又意識到她說的什麽,低下頭一副專心給獅子擦拭的模樣:“……還好。”
黎夢妧坐下來,把餐桌上倒扣的杯子拿出來兩個,灌滿水:“也是吼,我看書裏都奮戰到天明的,你好歹還睡了兩小時呢。”
江檢一噎,不知道接什麽,實在不知道這是誇他還是貶他,索性沒說話,處理好獅子,他走上前親親她的額頭:“我去開車。”
“好。”
江檢走了,黎夢妧踢了拖鞋窩進沙發裏,點開微信,朋友圈一刷新,林成辭一分鐘前發了一條朋友圈,九宮格,配文是:全款拿下,不靠父母,感謝麻将[雙手合十]
最中間的圖是馬場的航拍俯視圖,其餘幾張都是他騎馬的抓拍。
黎夢妧看着他穿着一身黑色騎裝的英挺模樣,頭一次覺得林成辭還挺帥。
她也好久沒騎馬了,還挺想念的。
于是給他點了個贊,暗戳戳給人發消息:
[每天一杯喝不膩]:我衣櫃裏騎裝都落灰好久了。
[林林總總]:那快送洗啊。
黎夢妧:“……”
她意識到這小子聽不懂暗示的,于是直接甩了個電話過去。
林成辭隔了會才接通:“喂?”
氣喘籲籲的。
黎夢妧說:“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不是啊。”
“……林成辭!”
“哈哈哈哈當然是啦,你要幹嘛?”
黎夢妧說:“買馬場了不得讓我去給你暖暖。”
“又不是暖房,”林成辭剛跑了一圈,将缰繩交給一旁的工作人員:“那這周末怎麽樣,剛好我那魚塘也快好了,叫上老秦、徐嘉衍一塊來玩。”
這還有魚塘,黎夢妧是真難想:“你那麻将館真賺啊。”
林成辭說:“也不全是啦,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嘛,我打算搞個游戲設計公司,小有起色吧。”
黎夢妧看着天花板:“你們事業有成,我也算老有所依了。”
林成辭笑道;“以後沒人要你,我養你,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黎夢妧也笑,笑完想起來她和江檢的事,這麽久了還沒告訴他們。
黎夢妧說:“周末我把江檢一塊帶來。”
林成辭不疑有他:“江醫生?行啊,一塊玩兒。”
“我和他在一起了。”
平地一聲雷。
林成辭手機差點沒拿穩。
雖然早就覺得他們倆之間有貓膩,但親耳聽到真在一起了還是覺得很有沖擊力。
黎夢妧沒理會他一連串的卧槽,囑咐道:“周末你對他好點兒啊。”
等挂了電話,江檢也停了車到家了。
聽到開門聲,獅子和她一塊往門口跑,黎夢妧落後一步,但占領了江檢的懷抱,第一名獅子只擁有了一只腳。
黎夢妧沖獅子擠眉弄眼,江檢看見笑着摸摸她的頭發,一塊往裏走。
黎夢妧說:“周末你有時間嗎?林成辭、我發小他買了個馬場,我們去暖暖。”
江檢那天有個會診:“我盡快結束工作。”
江檢還沒吃飯,他進廚房,黎夢妧也進。他打開冰箱,看了看冷藏的蔬菜和肉類,在計劃菜色,轉頭問黎夢妧:“吃點?”
黎夢妧本來不太餓,但想起江檢的手藝,點起了菜:“還要吃小排。”
“好。”
她看他穿上圍裙,主動過去幫他打結,很自然親昵的從後抱住他的腰,偏頭看他洗菜,處理食材。
“江檢,你說我要不要去上班啊。”
“什麽班。”
“我家公司。”
其實她禁足結束之後黎父就提起過讓她進公司,但她一直拖來拖去。但現在看見身邊的人都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她真有點迷惑了。喬櫻有自己的工作室,秦眠嶼有自己的酒吧、手上還握着山海澗國外市場的開拓重擔,林成辭從小雖然不着調也有自己的目标,現在也是風生水起。
就剩她了。
其實她也不是排斥進公司,就是讨厭那種定點上班被規矩束縛的感覺。
江檢說:“你來決定。要是确定不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可以先去試試。”
“你說我能行嗎?”
“你當然行。”江檢說:“試試而已,不用有負擔。”
“好吧。”
黎夢妧看着他小火将冰糖融化,倒入一旁焯好水的黑豬排骨:“上班好玩嗎?”
江檢失笑:“怎麽可能好玩,很累很辛苦。不過,有工作有工作存在的意義。”
反正還不急着做決定,她說:“我再想想。”
-
去馬場這天,江檢因為會診要晚點來,黎夢妧先讓司機将自己送來,那俗氣的金燦燦的巨大牌匾就題了“林成辭的馬場”,像是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擺渡車來接,管家向她介紹着這馬場的布局和設計,到是用了心的。車将她送到其中一幢歐式風格的建築背後,綠地無邊,人顯得格外渺小。
黎夢妧小時候去過外公家的馬場,幾乎占了一整座山的位置,飼養了幾十匹的純種馬,只來跑馬,暢快得很。不像林成辭的這個,幾千畝的地界容納了高爾夫、泳池、溫泉、馬場等等,多且繁雜,平分下來每個也沒分到多少。
黎夢妧看見白色栅欄圍出的馬廄,将包扔他身上:“哪換衣服?”
林成辭擡手讓人帶她去,等她換了衣服回來,終于沒忍住問:“不是還有江醫生嗎?你丫騙我呢?”
黎夢妧調整了下帽子的扣:“騙你有意思?他晚點來。”
她看着白白黑黑的一群馬,問:“我騎哪個?”
有侍者牽了一匹漂亮的白馬來,體格中等,結構勻稱,氣質溫順,林成辭說:“馴過了,馬中吳彥祖,我看第一眼就覺得你個外貌協會肯定喜歡。”
黎夢妧繞着它轉了一圈,顯然是喜歡的:“送我?”
“少裝,還能賣你不成。”花了他好大一筆銀子,不過看她這樣,覺得錢花的不虧。
黎夢妧興奮的上馬,馬鞍也是他找人定制的。現在人都沒來呢,只有她心急想騎馬提前來了,繞着劃出的場地跑了一小圈,覺得不過瘾,在林成辭面前拉住缰繩穩穩停下,黑色的緊身騎裝将她勾勒得格外挺拔:“玩嗎?”
林成辭看她和馬場的人要東西,就知道她說的是打馬球:“你和我?”
黎夢妧挑眉:“少看不起人,我和豹子秒殺你。”
他倒不是那意思,還沒玩過單人成隊的,嚴格意義上不能算馬球了,那就當玩玩。林成辭眯着眼問:“豹子?”
黎夢妧試了試馬球棍的手感:“我給小馬取的名字。”
林成辭說:“有病啊,給馬取名豹子,你怎麽不叫獅子?”
“獅子我有了啊。”黎夢妧理所當然地說。
“又是什麽玩意兒?”
“一條小狗。”
“真服了。”
黎夢妧說:“好聽吧,江檢取得。”
“……好聽在哪?服了你們兩口子了。”
林成辭沒廢話,讓侍者将自己的馬牽來,由着人将自己的護具帽子戴好:“別說我欺負女的啊。”
黎夢妧不屑:“小姐姐虐死你。”
說虐就是真的虐。
黎夢妧的馬術是程培達親手教出來的,馬球更是拿過國際獎牌的程澈陪着練的,雖然打不過程澈,但虐這些京中嬌生慣養的的少爺小姐,綽綽有餘。
只見她包裹在騎裝裏的纖細雙腿夾緊馬腹,腳蹬用力一勾,馬蹄飛揚朝身邊的馬撞去,她上身前傾,離開馬鞍,以一個幾乎站立的姿态,巧妙的奪走那顆小巧的球,一擊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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