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這才是值得尊敬的前輩們
“這才是值得尊敬的前輩們。”
煙火秀結束後,校慶也正式結束。
大家斷斷續續忙了快一個月,就在這一天全部結束。
“就沒了?”王璐還站在原地發愣,“結束了?”
何婷拍拍她的肩膀,指着校門的方向:“校友都陸續離場了。”
井溪也虛脫道:“怎麽我感覺有點…嗯…”
一時間找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此時的感受。
“空落落的。”許琳在旁邊接了一句。
“對。”井溪點點頭,“空落落的。”
“我就為了這一天早出晚歸的忙了快一個月?”王璐站在原地出神。
許琳的電話突然響了。
“嗯,我們在廣場,馬上過去。”
“誰啊?”何婷好奇道。
“我記得有人好像想和陳仕達學長拍照的吧?”許琳假裝記性不太好,“是誰來着
?我好像有點忙的記憶力不太好了。”
王璐着急地舉起雙手:“我我我!是我呀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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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也可以拍一個。”何婷也裝作不在意的舉起一只手。
“呦。”井溪捏着嗓子,“你也喜歡那型的啊?”
何婷不屑道:“你們不是說等他以後火了能換錢的嗎?”
許琳笑笑:“快去吧,他和孫清學長一起在簽名牆那邊。”
“好嘞。”王璐立馬丢開悲傷情緒,“琳琳你不去?”
王璐等人走了兩步發現許琳沒跟上。
“我就算啦。”許琳搖搖頭,“我在這兒等你們。”
井溪搭着王璐的肩:“也不看看人家旁邊站着一個呢,要什麽陳仕達的?”
許琳有點耳尖發燙。
“怎麽不去?”白楊站在許琳旁邊,與她并肩而立。
許琳輕搖了下頭:“我有點累了。”
白楊側過頭垂眸去看,許琳眉眼間真的有幾分疲憊。
“不開心嗎?站在臺上?”白楊以為許琳喜歡這種感覺才學了播主。
許琳遲疑了會兒才回答。
“倒是也開心。”她說的很慢,“但是和我想的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比起開心,好像壓力更多。”
許琳把被風吹亂的碎發別到耳後,輕聲道:“真的有點累。”
“走。”
“去哪?”
許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白楊拉着向外跑去。
廣場和校門間有一條直直的路,兩旁栽滿了楊樹,現在正長得蔥郁。一路上有不少校友都在往出走。
白楊拉着許琳在人流中穿梭。
許琳恍惚間失去了喊停的能力,她感受着春夜、晚風和莽撞的青春。
校門口聚集了不少人和車,大家在互相告別,兩人的腳步也因此放緩。腳腕處的越來越重的痛感讓許琳無法再忽視。
“怎麽了?”白楊回頭看已經蹲在地上的許琳。
許琳捂住腳腕:“之前不小心崴了一下。”
白楊也蹲下身拿開許琳的手查看傷勢,已經腫了起來。
“怎麽了?”劉主任剛好在校門口送返校的各級學生。
“主任我不小心把腳崴了。”許琳簡單敘述。
劉主任關心道:“去醫務室看看吧。”
旁邊的學生也跟着過來:“這個點醫務室早關了,咱們學校門口的診所不一定還開着。”
“對啊,趕緊去看看。”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劉主任說,“還能站起來嗎?”
“哎老師你有點不夠意思了吧,還沒陪我們拍完照呢。”
“就是就是,誰能知道下次回來是什麽時候。”
“讓他們自己去吧,有事再打電話啊。”
一群學長學姐把劉主任架走,劉主任掙脫幾次未果。
“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啊!”劉主任在衆人簇擁中不斷走遠,“多晚都打啊記得。”
白楊和許琳都笑了出來,好像不管什麽時候,即使畢業了也是,大家統一戰線的心都是一樣的。
“上來吧。”白楊原地轉了方向,背對着許琳,“背你過去。”
白楊看着瘦弱,但是這麽看過去,肩膀又很寬。
許琳猶豫了下:“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白楊直接回頭把許琳的兩只手拉在自己脖子上,又順勢往後靠了一下,雙手卡住許琳的膝蓋窩,蹭的站起。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許琳不由得輕呼了聲。
“怎麽了?”白楊還沒開始走,聞聲便側過了頭。
許琳雙手微微施力撐在白楊肩膀處,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沒事。”
“那我就走啦?”白楊再次确認。
“趕緊吧。”
周圍人的視線越來越集中,許琳一時間都擡不起頭。
白楊笑了下:“走喽。”
一路上不時地遇到認識人,大家不免問一嘴。白楊都笑着打招呼,許琳則一直保持低頭狀态。
“怎麽不擡頭?”白楊發現許琳的姿勢不太舒服。
許琳左右瞟瞟:“認識人太多了,而且你知道門診在哪嗎?”
“知道啊。”白楊從店鋪的玻璃門中觀察許琳,像只鹌鹑一樣躲在他背後。
“快到了嗎?”許琳總覺得不舒服。
“我們不去門診。”白楊停住腳步把許琳往上掂了下,“門診七點就關門,現在九點了。”
“那剛剛學長學姐們還說?”許琳順着勁往前探了探,剛剛好能看到白楊的側臉。
白楊勾了下嘴角:“這才是值得尊敬的前輩們。”
許琳眨了幾下眼:“那我們現在去哪?”
“醫院啊。”白楊看向遠處,“這邊不好打車,咱們去下個路口打。”
許琳看了眼自己的腳腕:“不用去醫院,抹點藥酒就行。”
“你又不是大夫。”白楊淡笑一聲。
“真不用。”許琳着急地拍了下白楊的肩膀,“我自己能感覺到。”
“真的?”
“真的。”
白楊停在原地側過頭與許琳對視。
一個人眼中充滿懷疑,一個人眼中全是堅定。
“我能相信你?”白楊依舊充滿懷疑。
許琳重重地點了下頭:“放心。”
白楊輕笑了下:“行吧。”
“那你怎麽還往那邊走?”許琳看白楊連行進的方向都沒變。
白楊懶散地開口:“也不知道誰說要給我畫畫的,求我的時候可是一臉真誠。”
“現在?”許琳倒是沒忘,但現在是不是有點太趕了。
“嗯。”白楊點點頭,“我性急,等不了一點。”
交談間兩人已經到了畫室。
白楊把許琳輕輕放到自己的凳子上,上面還放着許琳為他添置的靠背,是一個小茄子。
“等着,給你買藥去。”白楊撂下話便出了門。
許琳窩在自己購置的抱枕上,真的還蠻舒服的。過了沒幾分鐘,白楊領着一大兜東西進來了。
“你買什麽了啊?”許琳本來正在鼓搗白楊的音響,“這麽多?”
白楊挨個擺出:“先冰敷,再噴雲南白藥,還不好我就給你揉紅花油,鑒于我不會,所以也有可能還是要去醫院。”
“我覺得到雲南白藥這步就沒問題了。”許琳急忙打斷,“何婷老受傷,我熟。”
白楊歪了下頭,一副不聽不信的模樣,“先冰敷看看。”
冰袋直接挨在皮膚上會痛,許琳下意識的後縮了下。白楊四處看看,選擇了挂在椅背上的小毯子,這也是許琳購置的,還是蠟筆小新的圖案。
大致包了幾圈,白楊用自己的小臂試了試,夠冰也不算太痛。
“忍一下。”白楊下手快又狠。
為了不讓許琳再次逃跑,白楊提前用一只手握住許琳的小腿根部。
還是很難忍,許琳握着音響的手開始泛白。
“你到底多瘦啊?”白楊試圖轉移注意力,“腿和我胳膊一樣粗。”
“女孩子的體重是能随便問的嗎?”許琳擡了擡下巴,“秘密。”
手下的反抗力小了很多,白楊收回雙手,但身子卻突然前傾。他将一只手探到許琳身後的椅背上,面與面無限接近。
許琳連呼吸都屏得發緊。
“你幹嘛?”許琳輕聲發問,身後的茄子已經被擠壓到變形。
白楊沒回答,反而又向前靠了下,同時偏了偏頭。距離近到許琳不敢再說話,任何需要發音的動作都會讓兩人間的距離變成零。
許琳垂着眸子,微顫的睫毛吐露出她此時的心緒。耳邊傳來一陣物體碰撞的聲音,白楊的另一只手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不知道過了過久,許琳連呼吸都變困難。白楊略微後撤一點,停在許琳能看清他的距離。
“怕什麽?”白楊觀察許琳的表情。
許琳擡起眸子:“怕什麽?”
“我在問你。”白楊眼底帶笑。
許琳直勾勾地:“我在反問。”
白楊略點了幾下頭,幅度小到幾乎不可見:“佩服。”
兩人之間的距離恢複正常。
白楊坐回凳子上,手裏拿了包陣痛貼布,他熟練地撕開一面,貼在自己的手腕處。
“我這麽努力,畫了不下十幅,也不知道辛苦付出能不能得到同樣的回報。”白楊自怨自哀道。
許琳眨眨眼,不可置信道:“你要讓我幫你畫十幅?今天?”
“十幅?”白楊思考着,“倒是也可以,不用今天。”
白楊查看了下許琳的腳腕,紅腫退了不少。
“每個季節一副吧。”白楊頓了下,“好像畫不完。”
“我們還能一起過……”許琳也在算,“7個季節。”
“算上現在就是八幅。”白楊拆開雲南白藥的包裝。
許琳點點頭:“還有兩幅要不算了吧?”
白楊擡起頭:“那可不行,十幅已經是給你打折了。”
“那就等上了大學……”許琳話還沒說完就被藥冰到發麻,“啊!白楊你怎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白楊把許琳的腿牢牢握住:“別躲,馬上噴完了。”
許琳反抗無效。
“好了,吸收一會再噴另一個。”白楊用手扇浮在表面的藥體。
許琳癟着嘴:“藥太冰了。”
“誰讓你臭美穿那麽高的高跟鞋。”白楊拿起另一瓶藥。
許琳坐起身:“那是搭配懂不懂?”
白楊撇了下嘴:“那你就再受一下吧。”
冰涼的液體再一次噴灑。
許琳此刻想殺了白楊的心都有,他就不能給一個緩沖時間嗎?
白楊幫許琳調整好畫架高度,又挑了根削好的鉛筆。
“開始吧,大畫家。”白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許琳對面。
許琳疑惑道:“就直接畫?你都不教教我?”
白楊攤開手掌往前送了送,是讓她自己發揮的意思。
許琳別了白楊一眼,開始回想白楊每次作畫前的步驟,她拿起鉛筆比在眼前,煞有其事的上下左右比劃了一番,還時不時地閉上一只眼。
白楊看着她的動作不由得發笑,他低下頭掩飾笑意。
許琳更不滿了,嘟囔道:“笑什麽啊?讓你教我你又不教。”
“你自己說要畫的。”白楊一臉人畜無害地幫許琳回憶。
許琳皺着眉回到畫紙上,落下第一筆。
然後呢?
“要先觀察模特。”白楊看着坐在畫板後發愁的許琳,終究不舍得為難她太過,“确定構圖,大致畫出模特的頭、頸、肩結構,再穿插…”
“你慢點。”許琳連忙打斷,“我先做第一步。”
許琳見過白楊很多次,也看過他很多面,開心的、冷漠的、懶散的、認真的,也曾觀察過數次他的面容,從眉眼到發梢,從鼻梁到嘴唇。
但是好像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将他當作模特般一寸一寸的丈量。
許琳看了多久,白楊就看了多久。
許琳的眼神在不斷流轉,而白楊的目光卻沒有移動。他也很熟悉她,穿着軍訓服時的初見、趴在桌子上發呆的懵懂、看向他時的欣喜。
她好像已經陪了他好久,連無趣的生活都逐漸充滿期待。
許琳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動筆,筆尖與紙面的接觸聲能讓人平靜下來。筆速越來愈快,白楊懷疑許琳到底畫的是不是自己。
好奇感攀到頂峰時,許琳正好喊停。
“好啦。”許琳一臉滿意,“過來看看。”
白楊還真想知道她畫了點什麽東西,走到畫架後,白楊竟然沒太失望,也不算一塌糊塗,還真有點模樣。
許琳洋洋得意道:“怎麽樣?不錯吧?就說了我有天賦。”
白楊順帶摸了下許琳的頭發:“我的臉呢?”
紙上只有大致輪廓,能看出來是人的。
多大致呢?只能看出肩膀和頭。
“我今天第一次畫,能構好圖已經很不容易了。”許琳不服道,“下次補五官就好了。”
白楊失笑。
但是,這怎麽有點眼熟。
“走啦走啦,井溪她們喊我回去看照片。”許琳從凳子上站起來,踮着受傷的另一只腳。
白楊扶着許琳的胳膊。
“等等。”
許琳借力站穩:“怎麽啦?”
白楊指了指旁邊:“你該不會抄的那副吧?”
許琳連頭都沒敢回:“什麽啊?畫怎麽抄?”
白楊在兩幅畫之間過了幾遍,她倒是聰明,直接照抄了別人的構圖。
“這樣不算。”白楊把東西歸位,又扶着許琳往外走。
“為什麽不算?”許琳看向白楊。
白楊無奈道:“你這是投機取巧,而且她畫的不是我。”
“我這只是借鑒。”許琳不滿道,“是靠我的雙手畫出來的。”
白楊看着較勁的許琳無奈道:“我下次教你畫好不好祖宗?”
“早教不就好了?”許琳擡高下巴,“我就要畫這幅。”
白楊一副懶得計較的表情,把外套披在許琳身上。
“我倒是有點想學水彩。”許琳突然想起上次在白楊畫夾裏看到的天空。
白楊把許琳半圈在懷裏,一只手當她的拐杖,另一只手當她的防護網。
“好,下次教你。”
“說定了?”
“說定了。”
許琳伸出手,要和他拉勾。
白楊淡笑一聲,也伸出手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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