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怎麽那麽傻
怎麽那麽傻
還未等蕭子衿言語,宇文琢就轉身離開了,那方向正是千代殿的方向,她猶豫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你真的願意幫我?”
兩人并排前行,微風漾漾,将宇文琢的發絲挑了起來,他随意攏了攏碎發,“強扭的瓜不甜。”
“那真的太謝謝你了。”蕭子衿忐忑的心也緩緩放了下來,“說起來我們都見過好多次了,可卻一點都不熟悉,也真是造化弄人。”
“怎麽,你很遺憾?”宇文琢挑着眉,面上帶着笑意,“不如咱們好好了解了解,如了你姨母的心願?”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蕭子衿面紅耳赤,“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往後你若是有什麽麻煩,我能幫到的,你只要找我,我一定會幫你。”
若在往常她是不敢說這話的,畢竟自身都難保,哪有時間是摻和別人的事兒,可如今不一樣了,再怎麽說,她身後還有姨母撐腰,說不定就能幫上他的忙了。
看着眼前局促的小姑娘,宇文琢的思緒有些飄忽,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這個小姑娘冒充彈琴的伶人,将琴弦都撥斷了,透過層層疊疊的輕紗,他也能看到她臉上那種青白交錯的模樣,弱小有趣,這就是他當時的印象。
當時有趣,過後便索然無味,與這芸芸衆生沒什麽不同。
再一次見到她時,她就更加凄慘了,宛如瀕死的動物,在繁華的街道上晃晃悠悠,當看到她那眉宇間那種失落難過的模樣,宇文琢的心弦竟然猛地一震,莫名的心思震顫令他沒有猶豫,接住了昏迷的人兒。
第三次相見,她好像哪裏變了,又好像哪裏都沒變,心思依舊擺在臉上,絲毫不去掩飾,令人一眼就能看清。
若是她沒有喜歡的人,宇文琢未必不會去争一争。
“唉,你在想什麽呢?”蕭子衿扯住他的衣角拽了下,另一只手還指着路上的石塊,“你小心一點啊。”
平日裏蕭子衿總吃的閉門羹,在宇文琢這裏幾乎不存在,兩個守門的熱情周到,将他迎了進去,徒留下蕭子衿在門外唉聲嘆氣。
雲晴晴真的是自己的親姨母嗎?
怎麽對誰都比對她好呢!
宇文琢一去就是半個時辰,等他出來的時候,蕭子衿連忙湊了上去,眸子亮晶晶的問道,“怎麽樣怎麽樣?”
“你姨母讓我喊你進去說。”
喊她也進去?
蕭子衿小聲道,“你先給我透露透露,她心情怎麽樣啊,這會兒有沒有很生氣?”
雲晴晴心情确實不太好,宇文琢拍兩下她的肩膀,“你一會兒別激動就行。”
看來宇文琢的任務就是出來叫她,蕭子衿心裏慌亂,跟着他一起進了千代殿。
雲晴晴正襟危坐,審視的看着縮在宇文琢身後的人,“還不滾過來?想躲到幾時??”
蕭子衿露出來一個小腦袋,看着姨母怒氣沖沖的模樣,她讨好道,“姨母叫我,我怎麽會躲呢。”
“你真是不成器。”雲晴晴瞪了她一眼,“宇文公子長相俊美,人品極佳,你倒好,撺辍着人家來退婚!”
“我告訴你,只要我活在這世上一天,你們這婚就退不了!”
聽着雲晴晴斬釘截鐵的聲音,蕭子衿的心慢慢沉到了谷底,她從宇文琢身後站了出來,眼尾漸漸紅了。
“你跟我母親是親姐妹,為何就一定要強迫我按照你的想法過活?如果早知道你給我安排了婚事,我哪怕是死在外面都不會給你寫信!”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不知道我想要什麽…”
“就是因為你是她的女兒,我才要好好管教你!”雲晴晴氣的不輕,胸口起起伏伏。
這些年她說一不二,何曾被氣成這番模樣!
“我不需要你管。”蕭子衿仰了仰腦袋,深吸一口氣,“你非要強迫我,那我就離開,咱們不要相看兩厭了。”
“你……”
雲晴晴攥緊了茶杯,手臂都在微微顫動。
“謝謝你的照顧。”蕭子衿繃着臉道了謝,并側過頭給了宇文琢一道歉意的眼神。
“逆子!!”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雲晴晴怒斥了一聲,順手将茶杯也扔了出去。
蕭子衿迅速回眸,見那杯子直勾勾的沖着她砸了過來,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準備忍受接下來的疼痛。
杯子應聲落地,疼痛卻并沒有襲來,蕭子衿睜開眼睛,看着宇文琢硬生生給她擋了這麽一下。
他的額角瞬間烏青,還夾雜着将出未出的血色,可他卻眉頭都未皺一下,反而将欲要查看他傷口的蕭子衿拽進了懷裏,指責了起來。
“宮主這是要做什麽?莫非要在我面前将你這外甥女砸死?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雲晴晴此時火也消了下去,心裏暗暗後悔剛才的舉動,可要她低頭,那也是不可能的。
“此事與你無關,既然你們不願意培養感情,宇文公子就先回去,到時直接迎娶即可。”
蕭子衿顧不得她的話,只是輕輕退出他的懷抱,心急如焚的看着他的傷口。
“你先跟我出去,我帶你去處理傷口,然後我們一起走。”
看來不是沒聽見她的話,而是不準備遵從了,雲晴晴閉了閉眼睛,“他可以走,你不行。”
蕭子衿不想理會她,只是拉着宇文琢的袖子,欲要離開。
“好哇。”
雲晴晴氣極反笑,“既然不想嫁,那就去千絲密地歷練去吧!來人!”
“千絲密地?!”
宇文琢震驚,那可是歷屆移花宮宮主試煉之地,裏面危險重重,稍有差池瞬間便會殒命其中,蕭子衿什麽武功都不會,去那裏不是送死是什麽?!
“宮主,她根本不會武功!”
宇文琢說着,身體裏的內力卻開始運轉起來,若是時機不對,他只能帶着她先離開。
雲晴晴哪會不知道,先發制人撒了一把藥粉。
兩人應聲倒地。
“宮主,這宇文琢怎麽處置。”
“派人送回宇文府吧。”
“您真的要把姑娘送進千絲密地嗎,那地方…以現在她的實力,恐怕不足以應付。”
“我能不知道嗎?”雲晴晴睨了手下一眼,沒好氣道,“我自然會保她性命,待會兒把那株烈魂草給她吃了。”
看來宮主也只是嘴硬心軟罷了,畢竟帶着血親呢。
“對了,你去找個人。”雲晴晴冷笑一聲,“告訴他,若是他能夠和蕭子衿一起活着出來,以後他們的事兒我便不再幹預。”
在她心裏,早已認定兩人互相定情的事。
獨孤翊如果膽小怕事,以後不願與丫頭來往,也算是撿了一條性命,若他敢來,必死無疑!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千絲密地的可怕。
嗷嗚——
怪異的吼叫聲綿綿不絕,窸窸窣窣的爬行聲更是令人膽顫,蕭子衿醒來便在此處,只需瞬間,她便明白了,她被丢到了傳說中的千絲密地。
霧慢慢升了起來,蕭子衿仰頭看了一眼,上方有一個橢圓形的洞口,從這個洞口可以窺見外面的天空,這就像是一個深坑一樣,除去上面的世界,就只剩下面前幾條蜿蜒的山洞,沒有光芒,黑漆漆的一片,令人看着都膽寒不已。
蕭子衿抱着膝蓋,只敢在那片有光的地方蹲坐着,她的神經繃得很緊,任何一點小小的動靜,都讓她脊背發寒。
黑黝黝的老鼠胡亂竄來竄去,一點也不懼怕生人,那眼中的幽幽寒光一瞬不眨的盯着這個外來人,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蕭子衿僵硬着身子,從腳邊摸到一個石頭放在懷裏。
就這麽僵持了一會兒,大黑耗子叽叽叽的叫了一聲,跳到了蕭子衿的身上。
蕭子衿尖叫一聲,連忙站起身來,試圖将身上的東西抖下去,可那耗子挂在她的衣服上,抓的十分牢固,甚至還往上爬了幾分。
此時的蕭子衿已經無暇顧及周圍,沒看到從洞口處飄下來了一個白衣飄飄的男人,渾厚的內力精準的擊打在大耗子身上,只聽一聲尖叫,就再沒有了聲息。
蕭子衿閉着眼睛,渾身發抖。
“沒事了。”
熟悉的懷抱将她擁入懷中,蕭子衿緊緊的抱着來人的腰,聞着那仿佛刻入骨子裏的凜冽冷香,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能讓她如此安心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獨孤翊。
擁抱了好半晌,蕭子衿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推開他,“你怎麽會在這裏,是不是我姨母去把你抓來的,都怪我,連累了你…”
說着說着,蕭子衿忍不住開始掉眼淚。
被丢在這千絲密地她只是怕,那大耗子跳到她身上也是,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流淚,此時看到獨孤翊來到這裏,她卻忍不住內心的着急與愧疚,淚水宛如決了堤的湖水一般,盡數傾瀉而出。
“是我自己要來的。”
獨孤翊執起蕭子衿的下巴,看着眼尾泛紅,滿臉淚水的小丫頭,心裏出現了罕見的平靜,自從她離開以後,他的心第一次靜了下來。
“你怎麽這麽傻…”蕭子衿抽噎着。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