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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在與周圍官員以及富豪的夫郎中還要維持住府上光鮮亮麗的外表,一向表現的都是善良但樸素的模樣。
即使他可以圓滑的解釋,背後會被這些貴夫人們偷偷的恥笑,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他的出生,他的舉止,乃至于他強裝的富貴外衣,都成了他的枷鎖。
但是他不要輸…即使死…他也絕對不要在泥地裏無人問津的死去…他即使是死,也要在一片璀璨華光之中湮滅,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他拼命地吸收着一切的知識,從零開始學習如何管理家中的産業,從農田到莊子到店鋪,他練習禮儀比教養嬷嬷的要求對自己更加的嚴厲,他對自己的行為禮儀要求一絲不茍的執行,三年的時間,已然看不出一絲一毫曾經的痕跡,別人也想不到這樣一個通身氣派的貴夫郎,竟然只是一個泥腿子出身的農戶子弟。
他掌握着府上的內務,還要維持妻主在學院的的臉面,因為某種意義上,妻主的臉面也代表了整個府上的顏面,他只能想辦法拼命的去賺錢,他本身也喜歡錢財積累的感覺,只有錢還有權利才能給他無上的安全感,只有錢和權力是可以靠得住的東西。
*
“你怎麽和張縣令…那個…那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交往!我的臉都要被丢盡了!”
妻主咬牙切齒,甚至連那個人的身份與姓名都不想提及。張縣令的私生活是出了名的亂…此人還是還是她的嫂子…但是誰都知道他們直接有什麽勾當… 已經約等于是張縣令的外室了…了這樣的人…這樣的人
妻主頭頂冒着青筋,憤怒使她的臉色有一些猙獰,張縣令在讀書人中着實不算個體面的詞,媚上欺下,不顧人倫,但凡和她沾點關系的人,都要撇清關系,而她的夫郎偏生好,還往上去湊 !
自己的身份如此之高,卻還舔着臉,與這樣的玩意平等相處,都算是折辱了身份!
若非她們私下讨論,她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她們現在肯定都以為她也是和張縣令同類的人…
“你知道這個人手裏面有了解多少?張縣令手裏的産業嗎?以為他就只是一個縣令嗎?這些消息可以從中獲得多大的利益,你又知道嗎?都在背後偷偷笑可視誰人又不讨好
她呢?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何況你這不知道有沒有能回去的時候”
夫郎扯着嘴角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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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利益你就整天只知道這些銅臭,你是鑽錢眼裏面了嗎?還是家中少了你吃喝了嗎?!最遲今年…就可以回京…這個破地方我也待夠了!”
“你清高,你了不起!這家中的一針一線,一絲一毫,仆人的工錢,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們”吃喝打賞的費用,書院的花費,買過的字畫…哪一個不是我苦苦經營的産業?我确實是整天只知道鑽研這些銅臭,如果沒有這些銅臭,吃什麽喝什麽?你知道我剛剛接手這爛攤子的時候,簡直連府邸都想要賣出去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以為你那些所謂朋友真的是佩服你的才氣嗎?從京城到這裏,你還沒有看清楚嗎?那些人圖的你是什麽?不過是圖你錢財,圖你的身份罷了,在這裏給我裝什麽清高?簡直一場笑話!”
“你…閉嘴!”
她臉上被氣得通紅,在房門緊閉的房間內,兩個人的神情如出一轍的猙獰,明明是最親近的夫妻,卻也是最知道如何擊潰對方弱點的敵人。
“你這悍夫!我和你拼了!”
“當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還覺得你是一個好歸宿!沒想到是個酒囊飯袋的蠢貨!”
妻主也被說的有一些理虧,畢竟她是從未關心過家中的財政狀況,只是一直維持着習慣水平,揮金如土,去不曾想過現在境地已經不同了,早就不是京城那個打馬過街的女了,只是北境邊陲之地小鎮一個普通的有些富貴的人。
“你這悍夫!當初我也是瞎了眼了,中了你的算計!”
“沒有我後來的力挽狂瀾,你能不能維持現在的水平還是一個未知數,說不定都要流落街頭了,而且你還惦記着你那個白月光,別搞笑了,你的白月光早就落進別人的院子了!我大概永遠無法理解一下蠢貨們為愛沖昏頭腦與家中決裂,主動放棄令無數人豔羨的富貴…”
“是啊只有市儈與勢利的眼睛裏,當然永遠無法看到這些!還有那不是他的錯,是我癡心妄想…而且要是沒有這一切我們又怎會變成這般呢?還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照你的性格,一定不會甘于平淡,就算沒有我,你也會等着另外的“滔天富貴”在水中去救你或者是其他的方式…”
妻主開始有些激動,扯着如出一轍諷刺笑臉,她絕對不允許十幾年的真摯感情被如此的貶低,并且她深知她夫郎的本性,她于他也不過只是看中她的家世背景,他與外面的人也并沒有二般模樣。
夫郎又想起一個人走過的時間,那些受過的委屈與冷嘲熱諷…
他沒有錯,他走的路是對的,他絕不認輸,所以他現在已經可以踩在衆多曾經嘲諷過他人的頭上了。
他絕不會後悔!
面對面就很方便動作,兩個人又如同困死之獸一般纏鬥起來,互相撕扯着衣袍,甚至幼稚地踩對方的腳方便自己的偷襲,抓住對方的雙手,以限制動作。
用手指抓在因為動作大裸露的手臂與脖頸上,她用牙齒咬在被輕薄衣物覆蓋的大臂,他則不甘示弱反口咬在了她的鼻梁上,最後兩個人四肢都纏在一起了,一個要掙紮起身,另外一個便拖住他的後腿,猛地往下拽,摔得人頭暈眼花,另外一個人想要趁機起來時,便又會遭到同樣的對待。
最後互相頭抵着頭,看似耳鬓厮磨卻火光四濺,猛地用頭一個猛擊,兩人的額間都磕破了皮,觸碰出了些許的血跡。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刁蠻悍夫!”
“你這個…幹盡蠢事的…酒囊飯袋!”
他們依舊很默契地克制着,沒有發出任何更多的聲音,甚至連一個花瓶都沒有打碎。
最終互相氣喘籲籲地跌落在柔軟的地板上,沒有了一絲動彈的力氣。
家裏突然來客了,她們互相推搡着起身,整理衣袍,門推開,挂起笑,又是那個溫柔端莊的夫郎與溫潤如玉的妻主了。
*
“來人,那瓶回春膏來,三娘怎麽如此不小心,好像個小孩子一般,還磕到了床角…”
他用一只手拉住了要後退的身體,修長的手抹着藥按在了破皮的傷口上,她臉上風輕雲淡的神情都要掩蓋不住了,她咬牙切齒,悄無聲息在指尖抹上了藥膏,但是又悄悄沾了一點旁邊那瓶,在他額頭輕撫而過,他愣神的時候過後突然瞪大眼睛,傷口清涼逐漸轉化成一種灼熱…
旁邊的侍童們捂着嘴悄悄笑了,大人和夫郎當真是情意綿綿,塗個藥都恨不得粘在對方身上,主子和善又好看,給的工錢又足,還是一對恩愛的主子,多年來大人從未納侍郎,誰人不羨慕她們這些在府裏當差的人。
希望府裏可以一直平靜和樂。
*
“你們可是這兒出了名的模範妻夫,誰人不知道你當年排除衆難迎娶一個農戶子為正夫…說書人都給你編書呢”
旁邊的一個友人笑着舉杯,她每日醉醺醺的不似一般正經的讀書人,但才華橫溢,有着那股少有不受拘束的疏狂,笑着調侃。
“…別笑話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個…就是個悍夫!”
她咬牙切齒神情生動。
“那你大可休了他,反正多的是人前赴後繼不是嗎,世女大人”
友人挑着眉,無數次重複。
“…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但是真的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講不到一塊去…眼皮子只能看見那孔方兄…我能和他說什麽…”
世女搶過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起來。
“紅袖添香?教夫郎學書也算是一種閨房樂趣?”
友人也大口喝酒,臉色酡紅,神色卻清明。
“…也不是沒幹過…畢竟當時還覺得年齡不大,性格可以糾正一下,如果能夠知書達禮就更好了,至少識得幾個字,懂得幾分道理而不是整日憋在後宅裏只看到那一畝三分地地…”
“結果?”
“…很驚訝,他識的字,字跡頗為規整,看得出是努力練習過,看不出來幾乎都是自學的程度…并且四書五經也知道大部分,背的出來,解釋的清楚…很難想象他只是一個農戶子…不得不承認他…的确很努力…”
“而且偶然見過他寫的小詩也頗具靈氣…如果他出身更高,也許又是另一個才子也說不定?”
世女神色複雜,說罷又恨鐵不成鋼。
“但是他現在對這些沒有興趣…畢竟釣到了金龜胥,彼此還撕破了臉皮,不需要一般的男子那般争寵…且家中的産業都是他在經營着…雖然…但畢竟文學都是為了豐富自己,陶冶情操!他卻全然只當做一個工具…真真是好一個庸俗的男子!”
世女又憤憤不平地喃喃自語,神色有些迷離,顯然醉了,說着說也聽不清的低語,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友人無奈的搖頭,還在繼續喝着酒,真是一對冤家,離不開,也逃不走。
真是的,每次都要為她留守,她都快成奶媽了。
那位主君應該也快到了吧,趕緊把人接走。
*
去京城的赴考的途中,她沒見任何昔日的友人,沒有回家中見母父,只是沉默的如同其她的考生一般答題,交卷。京城裏風起雲湧,過一段時日就會有新的人事出現,她們這些早就淹沒在時間裏了。
科考的名次出來的時候,和預料的也差不多,沒有好到成為探花榜眼,但是作為一個小官也綽綽有餘,年輕氣盛的少年時期,總覺得自己才高八鬥,無人能敵,周圍人的吹捧令她忘乎所以,大家總說她和六皇女的才名,中究竟有多少真心多少吹捧,早就無法分清,她那時大約是眼高于頂,卻不得不在六皇女的才學下甘拜下風,她望塵莫及。
“三娘…”
意料之中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那些少年時候無法面對的難堪與心酸,她總以為現在可以釋懷,但思來想去,卻好像,三個人的戲臺,卻只有兩個人姓名。
她們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而她的感情顯得尤為的多餘,甚至給友人之間的關系帶來了裂痕,如果可以,她是想将這份感情收回來的,想像從前那般無憂無慮,三個人一起自然的相處。
如果人還能完完全全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便不再是人了。
她輕微的停留,便又消散在人群中。
她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吧
*
但是還沒等她走出一段路,便看見了那個年少時就追逐的白色的身影,她幾乎想要到嘆氣的程度。
真想求他們妻夫兩個放過她…
但是好像由于家中母父的寵愛,想把他留久一點,再出嫁,婚約是訂好了的,但是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成親,不過如無意外的話,今年大概也好事将近了吧?
看着他晶瑩的淚水落在臉頰,就像以前那般看着她好像在尋求安慰一般。
如果是當年的自己,大約毫不猶豫地摻和進去,一次又一次的,在眼淚之中義無反顧。
現在總感覺是蒼老了一般,那曾經波濤洶湧的心湖,現在好似只能能泛起點點漣漪了。
“三娘…”
由于他這悍夫郎從來不在私下裏喊她三娘,每當喊他喊出聲時便代表即将發生或者已經發生過不好的事情,導致她對這個稱呼竟然下意識的起了雞皮疙瘩。
是又吵架了吧?每當他們兩個吵架時,便都喜歡來找她訴苦或是尋求安慰。
“好久不見…”
他一個人無助的哭着,瘦弱的身軀在顫抖着,她卻又再次想起了當年那被欺騙以至于到現在都雞飛狗跳的往事,內心的老鹿現在跳不太動了。
他想讓她陪他去散心,她以他現在已經有婚約婉拒了,但是最終還是答應了,決定在街旁遠遠的照看着,不湊近,他這副恍恍惚惚的模樣…還是讓人不太放得下心。
如果是以前的話,大概會欣喜若狂吧?人大抵不會在最想要某種東西的時候,偏巧得到吧。
她懷着無法言說的心情,走到了約定好的的大街上,她還是有些忍不住設想過會有什麽樣的場景,但是等那人聲鼎沸到人走茶涼,早該猜測得到的,大概是六皇女又去找他了吧?
天上的雲低沉,積雲密布,街上是不正常的亮白,空氣中彌漫着風雨欲來的潮濕與悶熱,或乘着傘大步的走回家,或者拿着布包頂在頭頂,紛紛跑遠,等到密布的雨點在青石板上落下深色的痕跡時,大街上已經空無一人,兩側圍牆淅淅瀝瀝的滑落着雨水。
原來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
她沒有撐傘,孤身緩緩地走在石板路上。
傻子,又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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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看着外面陰沉的天氣,還伴随着轟隆的雷聲,緩慢的撐起一把巨大的傘,打開了房門。
“主君,馬上就要下大雨了,還要出門嗎?”
侍童有些擔心的撐着傘跟在後面。
“去看落水狗”
夫郎擎着一抹微笑,轉身而去,身影淹沒在朦胧的水汽之中。
*
她感覺身體很沉重,如同穿着着棉衣在湖裏游動,雨落在地面,甚至來不及被排空,已經淹沒至腳踝,衣擺在水裏趟着,染上了灰色的污垢,反正這街上也沒有其他的外人,這個天氣大家都呆在的室內,她塌下了身子,蹲下來,長發落在積水上散開來,像湖底的水藻,被沖散的樹葉碎屑在随着水流方向沉浮。
女兒有淚不輕彈,但這是雨水,所以沒關系。
她用手抹了一把模糊的視線,但是身體卻被腳輕踹了一下,一個聲音撐着傘來到了她的旁邊。
“喂,死了沒”
最初的震驚過後,一種了然蔓延而生,果真是他,也只有他會在她如此落魄的境界下,還不忘冷嘲熱諷。
她繼續蹲着裝死,讓她自己緬懷一下逝去的青春…
但是他又真的沒有再動她了,她又有些疑惑的擡頭看他。
…雨水還是太冷了…
“一般這個時候,別人都會,至少和一個沒傘的人共一下傘吧?…”
“可是我也只有一把傘”
他理直氣壯地撐着那把制作精美的傘,在她的旁邊靜靜的看她淋雨,好像看見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她還想品味內心這複雜的情緒,但是那見到他時,不由自主又升起的怒氣,将一切都沖散了。
她幽幽的的擡頭,用手招了招,示意他蹲下來。
他不明就裏的,下意識的要看看她要搞什麽幺蛾子,他小心的整理衣袍,防止沾上了污水。
巨大的傘撐下來,無意間也将她的身影覆蓋在其中。
她冰冷的手指被泡得發皺,握住溫熱的傘柄,指尖無意中觸碰到他的肌膚,冰冷黏膩的觸感,如同水鬼一般。
然後他再想拉回來,随便拉不動了。
只能別扭的如同愛玩過家家的稚童,在一把巨大的傘下蹲着,豆大的雨砸在傘面上,震得的手都一麻,但那種有遮蔽物的感覺,卻令她安心甚至有些困意。
他又暗中使力,一把将傘從她的手中奪回猛地起身。她已經想象得到那冰冷的雨再次次打在她的身上奪取她的體溫,好不容易才将冰冷的衣物用體溫烘烤得稍微暖和一點…
這個毒夫…
但是想象中的雨點卻沒有落下來,而頭頂上巨大的傘完整地将她蜷縮的的身影納入其中。
“你還蹲在這裏,是想要留着長蘑菇嗎?”
“…不用你管”
腿麻了…一起來就會倒地上
…已經很丢臉了,但是不能如此丢臉,雖然在他的面前已經沒有什麽臉面了,但是…
夫郎怒極反笑了。
“那你也知道你做事不體面吶”
她尖聲怒斥,帶着一種被冒犯到的憤怒,但是又卻被戳破的心虛。
“…你監視我!”
“你以為天下有什麽不透風的窗戶嗎?如果傳到別人的耳裏,一個已經有了家室的人,同一個已經有了婚約的人,相約出行,特別是這兩人,還曾經還糾纏不清,你猜別人會怎麽說?”
“我對他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我從未對他有過非分之想!從未有過逾矩之舉!你能不能不要将人想得如此之…下流…”
她漲紅着臉,急切地解釋。
“呵,那你做的事就很上流?”
“…粗俗”
她知道最終還是自己理虧,做出了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她愧對這麽多年讀的聖賢書…
還沒等她重新低頭,手臂便被人一把拽住,扯了起來,順便還扶住了她因為腿麻而無法穩住的身體,她只能尴尬地靠在他溫暖幹燥的身體上。
“不要在這裏丢人現眼多久?還不趕緊回去?”
“這裏沒有人,沒關系”
她破罐破摔的,任由自己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被他攙扶着,跳着腳走向了不遠處停着的馬車。
一進入馬車就感覺到了裏面的溫暖,她沉重的衣物帶着水,浸濕了地馬車內的毛毯,她一邊将趟着水的衣物擠幹,順便還整理了一下貼在身上的長發,緊貼的衣物半透膚色,将玲珑的身形勾勒得纖毫可見,長發如同黑色的溪流蔓延過她飽滿的胸脯,再來到纖細的腰肢,蔓延過恥骨與臀部,最後盤旋在大腿上。
她皺着眉,開始将衣物一層一層的剝落,在他瞪大的雙眼當中,最終只剩一件肚兜,拿着長毯覆蓋堪堪遮住身體,身上終于爽利了,她快慰的長嘆一口氣。
“你的…禮義廉恥呢?!”
夫郎漲紅着臉,低聲吼到,卻偷偷的夾緊雙腿,以免過度的反應被看見。
…這人…怎的忒不知羞恥!
她無所顧忌的看着他,意有所指
“被狗吃了”
她雙手抱胸,使得胸前的豐滿被擠壓得呼之欲出
他的小指下意識的微動。
她修長白皙的大腿,從薄被裏面伸出,放松的彎曲着,靠在座椅上,室內的空間狹小,兩個人身體難免接觸在一起,他的大腿被不小心踹了一下,令他起了一個激靈,他漲紅着臉,用被子蓋在身下,以免被這人看出了令人羞恥的反應後大肆嘲笑。
但是多年的夫妻,誰不知道誰呢?
“我是不上流,而你此時也在想下流之事…”
她長籲短嘆,若有所指,用視線流連
他咬了咬紅唇,幾乎要惱羞成怒,連耳垂都泛着紅,好像熟透的晶瑩葡萄一般。
狹小的馬車內,連完全的舒張腿都很困難,她一腳就可以踩到對面的座椅,兩人相對而坐,她也很輕易的就可以一腳踩到他的大腿,用凍的冰冷泛紅的腳掌,探入熾熱的薄被之內。
突然猛地被冰冷的物什一貼,巨大的刺激讓他險些就扛不住了。
他猛地抓住她在挑逗捉弄他的小腿,往上一擡,椅面很寬,他單膝跪在她雙腿之間的椅子上,令她的身體只能貼住馬車壁
這種被脅迫的感覺令她不适,但是卻又找不到好的發力點,還有一只腳被抓住了抵在他的肩膀上,無法掙脫,簡直就像被提了一只腳起來要放入大鍋中烹饪的麻雀。
他此刻也破罐破摔,不要什麽臉面了,光鮮亮麗的臉面當然是給外頭人看的,至于在她面前,他已經沒有什麽臉面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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