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準備跑路“宴溪,大晚上不睡覺,來我房間幹什麽?”
第22章 準備跑路“宴溪,大晚上不睡覺,來我房間幹什麽?”
磨磨蹭蹭了半個小時,期間不知被宴溪占了多少便宜,郁檸總算洗漱完畢,下樓去吃早飯了。
他追問了好多次一會兒約會的內容是什麽,宴溪就是不肯說。最後被問煩了,宴溪說:“你想,這是你該做的事,現在就是檢驗你值不值日薪一萬的最好時機。”
他看着郁檸,冷酷地說:“快點證明給我看。”
郁檸:“……”我想,我想還不行嗎!
郁檸愁眉苦臉地吃完了早飯。一直反複回想着看過的那些小說裏主人公都去哪裏約會。
約會嘛,無非就是看電影、吃飯、逛游樂園……還能約出什麽花呢?郁檸托着下巴,眉頭緊鎖。
這些都太普通啦,宴少出身尊貴,怎麽會看得上這樣普通的約會內容呢?
“想好沒有?”宴溪将盤子端回廚房,回來時順手在郁檸頭頂敲敲,“口口聲聲說要教我談戀愛,就是這麽教的?”
“……”郁檸嘴硬道,“想好了,我很會的,你不要看不起我。”
宴溪忽然沉了臉。他看着郁檸,嘴角繃得緊緊的,過了好一會兒表情才緩和下來。
他揪揪郁檸的耳朵,語帶威脅:“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會。”
這語氣,不像是要跟郁檸約會,倒像是想扒了他的皮。
郁檸:“……”委屈。
*
吃過早飯後,郁檸別別扭扭和宴溪一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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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想好去哪裏、幹什麽。
好好的周末上午,兩人漫無目的地開車出去閑逛。
昨晚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郁檸的小卷毛被睡得亂七八糟,他折騰了半天也只能勉強柔順一點,耳邊還是翹着兩撮頭毛。
坐進車裏時他又對着鏡子捋了又捋,頭都看暈了也沒把那兩撮毛弄弄好。
郁檸無語了,掏出手機搜索一番,在附近找了一家商場,指揮着宴溪開過去。
“我去買頂帽子!”到目的地後,郁檸急匆匆跳下車。
這裏是個底商,店鋪不大,一眼就能看清全貌。
挑選帽子的過程并不複雜,只是郁檸相中了兩款,不知如何選擇。
“哪個好一點呢?”郁檸給宴溪看看手裏的兩頂帽子,“我好糾結。”
宴溪看了一眼。
是挺糾結的,一頂帽子上面印着一顆小檸檬,一頂帽子頂部有兩個老虎耳朵。
“……”宴溪無語望天,“檸檬我還能理解,你對老虎到底是有什麽執念?”
郁檸:“你不知道啊?我屬虎。不止我,我爸媽也都屬虎,我們家是三只老虎——”
沒等宴溪驚訝,他們先被店門口傳來的一陣吵鬧聲吸引住了。
店裏進來一對年輕夫妻,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妩媚張揚。
“楚楚,你看這個!”那中年男人一把抓過一條老虎圍巾給妻子圍上,“多适合你!”
女人挑眉,“你說我是母老虎?!”
“!!!”男人被妻子詭異的聯想震驚住,“不啊!你不是屬虎嗎!誰是母老虎啊!”
男人說話嗓門大得很,這一下,店裏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們。
女人無語了一秒,抓過老公的肩膀就往外走,嘴裏嘀嘀咕咕地說:“我天哪你能不能小點聲說話,吵死了!”
她穿着細細的高跟鞋,又用力拽着身旁的男人,一不留神,走下樓梯時向左一歪——高跟鞋的鞋跟卡進了地磚的縫隙裏。
“哎呀!”女人立刻蹲下身來,用力向外拔着自己的鞋跟,順便對自己的丈夫說,“你還愣着?趕緊過來幫忙!”
“哦,哦哦!來了來了!”男人忙不疊蹲下,幫妻子解決問題。
之後他……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記錄下這個丢人的時刻。
“……”女人眯了眯眼睛,表情變得危險,“你找死是不是?!”
她勒着男人的脖子,罵道:“找死是不是!”
“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了咳咳咳咳——”
包括宴溪在內的所有圍觀群衆皆是滿臉黑線,簡直難以相信天下竟還有這樣般配的活寶夫妻。
每個人都在伸長脖子圍觀,将狹小的店面擠得水洩不通。
只有郁檸,在看到那兩人第一眼時就變了臉色。
他顧不得仔細聽他們在争執些什麽,從那對夫妻出現的第一秒,他就愣住了,直到那兩人吵吵鬧鬧逐漸走遠,郁檸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顧不得宴溪還在身後,自己拼命扒拉着身邊的人,費力擠出人群。
“哎!郁檸!”宴溪一個沒留神,身邊人就跑了。
他也跟着跑出這家小商場,正好看到郁檸跌跌撞撞過馬路。
連紅綠燈都不看了,不遠處就是呼嘯而來的大卡車,郁檸竟還愣愣往前走去。
“郁檸!站住!”宴溪高聲叫住他,“小心!!”
他快跑兩步來到郁檸身後,一把拉住就要直直過馬路的人塞回懷裏,厲聲喝道:“你幹什麽去?!過馬路都不知道看左右車輛嗎!”
郁檸眼神發直,着急地看着遠處某個方向,“你放開我,放開我!”
他掙紮的力氣很大,宴溪一下沒看住,居然真的被他掙脫開了。
他推開宴溪,又重新望向馬路對面——
只不過一眼,他便垂下肩膀,一聲不吭地低下了頭。
宴溪站在他身後,順着他一再張望的方向看了看。街對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個賣氣球的老爺爺。
宴溪心生疑惑,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竟會讓郁檸如此失态。
他摸摸郁檸的腦袋,低聲問道:“剛才吓死我了……你怎麽回事?”
郁檸回過頭來時,宴溪驚訝地發現,他在哭。
宴溪立刻變得手足無措。他用自己的手背給郁檸擦着眼淚,低聲問道:“怎麽了……?”
郁檸扁了扁嘴,開口時聲音悶悶的:“我……我剛才好像看到我爸媽了。”
宴溪:“……”
他突然覺得背後冷飕飕的。這麽說很不禮貌,但宴溪想說,郁檸的父母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沒把這話說出口,只沉默了半秒,又繼續給郁檸抹眼淚。
“我想去看看怎麽回事,就……”郁檸抹了抹臉,又戀戀不舍地回頭朝街對面看了一眼,“我應該是看錯了……他們,他們沒有這麽年輕。”
“……”宴溪心裏不知是慶幸還是什麽別的,總之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安慰道:“想他們嗎?”
郁檸點點頭,又說:“剛剛不是跟你說嘛,我們一家三口都屬虎,他們比我大兩輪,已經四十多歲啦,剛剛那一對……看着也就三十出頭吧。”
郁檸想了想,自我肯定般地點點頭,“是看錯了吧,他們那麽年輕。”
父母感情單薄的宴溪不知如何再安慰他,只能附和着點了點頭。
郁檸擦幹了眼淚,又恢複了最常見的笑臉,“走啦走啦,繼續去約會吧!”
離開那裏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對很像父母的夫妻早就不見蹤影,街對面空空蕩蕩,好像從未有人路過一般。
郁檸沮喪地轉過來,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剛剛的事情。
莫名其妙經歷了這麽一遭,原本輕松的氣氛陡然變得沉重。宴溪一邊開車一邊觀察郁檸的表情,也不知道怎麽讓他開心一點。
漫無目的地開過兩條街後,郁檸突然趴到窗子前,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地方說:“宴溪宴溪!我們去那裏吧!”
宴溪扭頭一看——哦,是個海洋館。
這個海洋館建成有段時間了,宴溪算了算,至少有十年了。
海洋館這種地方,淘汰速度是很快的,十年已經足夠長,不應該再有太多吸引人的新鮮玩意兒了。
不過看着郁檸躍躍欲試的樣子,還是點頭同意了。
他調轉車頭,向海洋館駛去。
成人票每張120元,如果辦年卡的話,一年則需要900塊。
宴溪說:“兩張年卡——”
“不不,兩張成人票!”郁檸趕緊打斷。
售票員為難地看了看他們。
最後還是宴溪妥協了,“……聽他的,兩張成人票。”
郁檸美滋滋地舉着兩張票。
和宴溪相處的時間長了,他發現宴溪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可怕,甚至還敢開起玩笑教訓宴溪:“你花錢不要總是這麽大手大腳。”
宴溪無法理解:“900塊錢算什麽大手大腳?”
“……”郁檸哽住,“我真是沒法跟你這個資本家說話,走開!”
宴溪一把搶走那兩張票,掉頭就走。
郁檸:“……”
“錯了錯了!”他小跑兩步跟上去,趕緊抱住宴溪的胳膊,“我的男神我的偶像我唯一的哥!你別走啊!”
就這樣吵吵鬧鬧地去逛了海洋館。
郁檸嘴上說得起勁,實際并沒有多感興趣,兩人不過花了兩個小時就看完了整個海洋館。
離開後宴溪問道:“我感覺你也沒有很想參觀啊。”
郁檸笑笑,說:“海洋館有趣是有趣啦,但畢竟還是面向青少年的地方嘛,我都22歲了,确實……”
他慢慢解釋道:“其實,比起感興趣,更多的還是因為執念吧。”
他快走兩步來到宴溪面前,轉過身去後退着走,說:“跟你說過沒有,小時候我家很窮的。我一直很想去海洋館裏玩,但一張成人票要120塊錢,兒童票要50塊錢,哪怕一家三口套票便宜一些,也要250塊錢,好貴哦!250塊錢,是我們一家人一周的菜錢呢!”
他抓抓臉,不好意思地說:“像你這樣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可能理解不了,但250塊錢,對當時的我們來說,真的是一筆巨額的支出。”
宴溪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伸手攬住郁檸的肩膀,低聲說了一句“好好走路”。
推着郁檸走出海洋館的大門時,宴溪又回頭看了看。
如他所想,這座海洋館确實已經很古老了。
*
回別墅的路上,郁檸的心情看起來好了不少,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地跟宴溪開玩笑。
看起來像是完全沒事了,但宴溪敏銳地捕捉到了幾聲幾不可聞的嘆氣。
晚上兩人無所事事,在郁檸的一再要求下,宴溪陪他玩了一會兒switch裏面的游戲。
說起來,雖然宴溪自己是做游戲行業的,但他對游戲并不癡迷,平時玩得也少。
“哼哼,宴溪,”郁檸一邊給電視連接高清線,一邊手舞足蹈地說,“讓本游戲大王來暴虐你,你到時候不要哭着求饒哦。”
……半小時之後因為輸了太多次,耍賴不玩了。
他背對着宴溪躺在地毯上,後腦勺豎起的呆毛都寫着不高興。
宴溪熟練地又開了一把,笑着問:“來啊,還沒讓我哭着求饒呢。”
郁檸回頭,惡狠狠瞪他一眼,怒道:“不玩了!”
宴溪:“怎麽還輸不起呢。”
郁檸從地毯上爬起來,憤怒地說:“你不是說你不太會玩嗎!”
“對啊,我今天确實是第一次玩啊。”宴溪無辜道,“我确實沒怎麽玩過,我又沒騙你。”
他走到郁檸身旁,伸手摸摸他的頭頂,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自己玩得那麽菜,你賴誰?”
郁檸氣得五官扭曲,嘴裏咿咿呀呀不知胡亂抱怨了一通什麽,總之氣得滿臉漲紅就是了。
他越生氣宴溪看着越開心,到最後幾乎是哈哈大笑起來。
“……”郁檸難以置信,“你就是這樣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之上嗎!”
宴溪毫不掩飾,“嗯,是。”
郁檸:“……”
他無語了,把自己可憐的小卷毛從宴溪手裏拽出來,蔫巴巴地盤腿坐好,無聲控訴宴溪的暴行。
五月份了,客廳已經開起了空調。玩游戲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閑下來了,郁檸覺得空調溫度似乎有點低。
他搓了搓胳膊,把睡衣的領口攏攏好。
宴溪瞥了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說:“上樓吧,客廳晚上很冷的。”
郁檸“哦”了一聲,坐起來朝樓梯走去。他回頭看看,宴溪沒有跟在後面,而是一直彎腰在找什麽東西。
郁檸沒再管他,自己上了樓。
*
已經十一點了。
郁檸關了卧室的燈,一個人躺在床上。夜晚安靜,他又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白天見到的那兩人,實在太像郁松禮和柳楚了……
他側躺在床上,手裏緊緊攥着薄被,半點睡意都沒有。
郁檸鼻子酸酸的,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這麽久了,可一旦想到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父母,他的心裏還是難受得不行。
兩手空空地來到這裏,甚至連一張和父母的合照都沒有。郁檸腦袋裏面亂七八糟的,他會忘了他們嗎?會不會有一天,連他們長什麽樣子都不記得了……
想着想着,鼻子就酸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完全沒有留意到門外的腳步聲,直到虛掩着的門被一把推開才反應過來。
他擁着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不解地看向門口的男人。
“宴溪,大晚上不睡覺,來我房間幹什麽?”
宴溪:“……”
他本意是想敲敲門看郁檸睡了沒有,誰想到這人門也不關嚴,自己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窗簾很厚,他看不清郁檸的臉,卻能隐隐聽出他聲音中的哽咽。
宴溪心裏一緊,握緊手裏的東西走了進來。
郁檸乖巧地往裏面挪了挪,給宴溪讓出個位置坐下,又伸手按開了燈。
燈光微亮,宴溪終于看清了郁檸的臉。眼圈紅紅的,總是翹起的唇角耷拉着,黑亮的眼睛濕漉漉,不知道是不是才哭過。
就知道他又躲在房間偷偷傷心。
宴溪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床頭——他在客廳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一包未拆封的棉襪。聽家裏的傭人說,郁檸白天老是光着腳在地毯上跑來跑去。
他一把攬住郁檸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郁檸的父母,一定都是很好的人,才會讓他這樣懷念。不過人死不能複生,太過傷心還是不要了吧……
宴溪幹巴巴地開口:“你……不要太難過了吧。”
郁檸在他懷裏動了動,額頭抵着他的肩膀,悶悶不樂地說:“這麽明顯嗎。”
宴溪“嗯”了一聲,手指卷着他的頭發。
郁檸不知怎的,忽然又興奮起來。他從宴溪懷裏鑽出來,笑眯眯地說:“跟你說哦,我的卷毛是遺傳我爸爸,他的頭發比我卷得明顯多啦!”
說着,他把自己的頭發卷了卷,弄出一個更明顯的弧度,“大概就是這種卷曲程度。我媽以前老笑他,說,哪個理發店如果能有這種手藝就好了。”
說完爸爸,他又說起了媽媽。
“我爸媽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對。我媽不會開車,因為她分不清左右。”郁檸興沖沖地說,“她是小學老師,有一天去學生家裏家訪時和那家的邊牧玩了一會兒。她想和邊牧握手,結果因為分不清左右,被邊牧嘲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被!邊牧!嘲笑了!!”
笑着笑着,郁檸又惆悵起來。
“今天在店裏看到的那對夫妻,真的很像他們……不止是長得像,連笨蛋一樣的性格都很像。”郁檸又趴回宴溪懷裏,沮喪地說,“不過,他們不是……應該不是。”
即便知道郁檸的父母已經離開人間,宴溪還是忍不住,說了一些善意的謊言安慰郁檸。
“你……”宴溪硬着頭皮開口,在心裏無比唾棄自己這種哄孩子一樣的說辭,“那個,你有沒有,你有沒有你父母的照片?我認識一些人,可以幫你找找看……”
“真的嗎,真的嗎!”郁檸從他懷裏鑽出來,咚地一聲撞上他的下巴,“哎喲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他糊弄地揉揉宴溪的下巴,激動地喊道:“你也覺得他們就是我爸媽對不對!這麽愚蠢的夫妻,這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對了!”
宴溪:“……”你這麽說你爸媽,他們知道嗎?你的家庭關系也不怎麽好吧!
“可是,我沒有照片。”郁檸亢奮了不過半分鐘又立刻蔫了。
宴溪摸摸下巴上被撞的地方,又去摸摸郁檸的腦袋,抱怨道:“你頭好硬。疼不疼?”
“我想到了——不疼不疼!”郁檸又一次驚呼。
他跳下床,跑到書桌前坐好,用紙筆蹭蹭畫了兩個小人。
“他們兩個的特點都很明顯,我給你畫個簡單的畫像吧!”郁檸央求道,“宴溪宴溪,幫我問問看嘛!”
十分鐘之後,這個簡單的畫像畫好了。
宴溪過去看了一眼,閉了閉眼睛說:“你做這種欺師滅祖的事,你爸媽知道嗎?”
……那畫裏的兩個人,一個臉方得像麻将,一個尖得像ET;一個一頭羊毛卷,一個塗着可怕的口紅。
兩個人的眼睛都像銅鈴一樣。
郁檸:“……”
他仔細看看自己的大作,也有點懷疑人生了,“真的這麽醜嗎?”
“……算了算了,”宴溪頭疼地想,剛剛自己就該制止他這個離奇的想法,“你還是告訴我他們的名字吧,我問問。”
事到如今,宴溪已經被動接受了“郁檸不接受自己父母雙亡而是固執認為他們還活着”這件事了。
“嘿嘿,好哦!”郁檸重新翻開一頁紙,在上面認真寫了兩個名字。
他的筆跡娟秀,和人一樣漂亮。
宴溪看了一眼,把那兩個名字記在心裏。
郁松禮,柳楚。
雞飛狗跳的一晚,這才算結束。
*
查兩個人對宴溪來說絕不是難事,郁檸深知這一點,于是這一晚他安穩睡去,期待第二天就能得到結果。
誰知,第二天一早宴溪出門了,說是要去臨時出趟差,談個合作。
郁檸不明所以:“你們做游戲的,還要出差談合作?”
宴溪說:“老頭子前段時間接了個爛尾樓,一直沒動工,我想接手——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哇!!”郁檸誇張地稱贊,“宴少好棒!”
宴溪表情扭曲地掐着他的兩頰,說:“你的誇獎還可以再敷衍一點嗎?”
郁檸嘿嘿一笑。
“宴少,司機來了,走吧。”助理陸鳴出聲提醒道。
宴溪這才松開蹂.躏郁檸臉頰的手,拎着自己的行李向門外走去。
“走了,去一周,你老實看家,知道了嗎?”
“知道啦知道啦!”郁檸乖乖應道。
出門時宴溪和陸鳴耳語兩句,後者微微颔首,應下了。
随後宴溪出了門,陸鳴緊跟其後,只是出門前回頭看了郁檸一眼,朝他使了個眼色。
郁檸:“???”
他跑到落地窗前,趴在上面看那兩人坐車離開。
什麽意思哦?郁檸撓撓頭。
車裏,坐在副駕的陸鳴正在擺弄手機。他通過微信,快速發了一張照片出去。之後他收起手機,回過頭看坐在後面的宴溪,問道:“宴少,這次為什麽要去一周這麽久呢?”
談合作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如果短則半天多則三天,很少需要花更長時間——雙方條件談不攏,談判也只是幹瞪眼,不如回去各自找智囊團繼續協商。
宴溪坐在後排,又不放心地又給郁檸發消息狠狠囑咐了一遍,才擡頭回答道:“姜佩真馬上回來,出去待幾天,省得我媽又叫我回家吃飯。過個幾天時間,她那股新鮮勁兒就過去了。”
他看着窗外,自言自語道:“她就是這樣的,我知道。”
陸鳴點了點頭,又問:“那……這次談的項目,為什麽要瞞着郁小少爺呢?”
宴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那塊地爛尾之前是在修什麽項目?”
“是個海洋世界,因為資金沒到位,一直停工了。”
宴溪點點頭,說“嗯”,之後便沒再說別的。
見老板沒有再回答的意思,陸鳴閉了嘴,又想到,為了這個項目,宴少居然主動向宴老爺子開口要了這個項目,看來是十分在意了。
別墅內,郁檸收到了陸鳴的消息。
他點開一看,是一張航班的截圖,起飛地點是歐洲某國,時間是今天晚上。
郁檸:“!!!”
他稍一思索就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這個歐洲某國,不就是小姜讀書的國家嗎!
他都忘了,前陣子确實和陸鳴提過,如果小姜回國,希望他能夠提前給自己通風報信。
他匆匆給陸鳴回了一句謝謝。
天啦,原來小姜這麽早就回國了嗎!他趕緊看看app裏自己的存款餘額——
啊……自己剛來一個月,甚至還沒有領到月底的那另一半工資!
郁檸的大腦飛速轉着。
沒記錯的話,小姜回來之後,書裏的“郁檸”還跟“宴少”糾纏了近一年時間。這一年時間自然可以賺不少錢,但……
也挨了不少打就是了。
郁檸悲傷地想,自己賺的那點錢,夠支付醫藥費嗎……好吧,宴溪現在對他确實不錯,但,但,那是因為小姜不在啊!小姜回來之後呢?自己這個炮灰替身,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也是有的,為主角們的愛情添磚加瓦,就是炮灰替身存在的最後一點意義了吧。
給他們制造矛盾、制造誤會,讓他們明明彼此相愛卻無法好好享受愛情。讓他們痛苦,讓他們争吵,讓他們互相折磨……但愛情不會毀滅!愛情不會褪色!他們的愛情将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和冷戰中更加明媚!
至于自己……只會成為書中被萬人唾棄的反派。
郁檸:“……”
不行,好歹他也是飽讀天下網文的人,決不能讓這種狗血情節發生在自己身上。
什麽錢不錢的,錢雖然重要,但還是沒有生命和健康重要!
郁檸扭頭跑回樓上,立刻開始收拾行李。
宴溪出差,正是自己跑路的最佳時機!
*
作者有話要說:
郁檸:(扒拉扒拉銀行卡)小錢錢還沒賺夠,不過還是先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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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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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