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水，何止是一般的不要臉。”

“一個永遠擡不起頭的妾，竟然帶着庶女跟靖王妃耀武揚威的讨要高額回門禮，這可真是笑話。”

“……”

流言蜚語在外面沸沸揚揚、熱熱鬧鬧，而何家卻是一片寂靜，王氏與女兒何晴大氣都不敢喘的跪在地上，望着臉色陰沉的何偉明。

只聽何偉明冷聲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現在哪裏是能得罪靖王府的時候？

14-乞巧節

他借着何歡巴結靖王府還來不及，現在倒好，她們的貪心不止讓何家再一次被退至風口浪尖不說，還得罪了靖王府。

王氏小心翼翼的說道：“可何歡那死丫頭是咱們何家養大的，您是她的親爹，她空手回門這不是故意來打您的臉？”

與何偉明生活一起多年，王氏知道這話怎麽說才能讓自己相安無事。

何晴附和道：“就是，她如此不給爹長臉，如此，還不如不會來。”

王氏點了點頭，繼續道：“是這麽說，我看，她就是看自己如今是王妃了，借着這個身份故意回來給老爺您難堪。”

聽了他們母女二人的挑撥，何偉明冷哼了一聲，眯起雙眼，陰沉沉的說道：“小賤人既然給臉不要，我也不用顧忌父女情分了……”

衛正初收到消息後，一身慵懶的靠在龍椅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扶手，面露沉思，令人看不穿其心思。

齊钰行禮說道：“靖王府與何家龌龊，皇上便可高枕無憂，坐山觀虎鬥。”

衛正初冷笑一聲，問道：“就憑何偉明也能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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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钰回道：“可他身後有個手握邊疆軍權的大哥。”

衛正初淡淡的說道：“可眼下，衛無憂跟何歡的關系卻令朕看不透了，他們不是冤家嗎？衛無憂為何幫襯着何歡？”

“想來，是因為被先皇圈禁的那位。”

衛正初輕哼了一聲，說道：“不過是幾年的扶養、教導、保護，形勢比人強，誰還會記得十年前被圈禁的廢物？”

齊钰微微一笑，說道：“皇上難道忘了，那人早些年在朝中的時候，就與何家是鐵打的死敵。幾年的教導，令靖王對何偉明不喜、厭惡，那是輕而易舉。”

“不管如何，派人盯緊了衛無憂，無論如何，朕要讓他過不好、走不了……”

乞巧節，民間有民間的玩法，皇室有皇室的玩法。

但皇室的乞巧節除了擺設宮宴、看節目外，還有一個較為重大的事——相親。

說是相親，其實，倒不如說是利益聯姻，當然，其中也不乏皇帝強行指婚的。

宮宴上，人們相互攀談、敬酒，每個人的臉上，都挂着看起來并不真誠的笑容。

被衛正初指婚的極為“眷侶”，其父母接受着人們的恭賀，好生熱鬧。

何歡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景，坐在衛無憂身邊，安靜的吃吃喝喝。

衛無憂瞥了一眼自個兒的王妃，無奈的搖頭說道：“不知道的，以為我靖王府沒有給你吃的呢！”

何歡邊吃邊回道：“師父說，世間萬物，唯有美食不可辜負。左右他們說的跟我無關，有的我也聽不懂，不如滿足口腹之欲了。”

衛無憂輕笑了一聲，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看看那些不遺餘力攀關系的大臣及其家眷，衛無憂只覺得有些不恥。

此刻，在他眼中，那些表裏不一，口不對心的人們，當真不如何歡沒有形象的吃相好看。

就在何歡喝光了杯中酒後，身後的宮女立刻上前為其斟酒。

可能是衛無憂的氣場太過強大，宮女的手一抖，導致酒水撒在了何歡身上。

宮女當即跪了下來，求饒道：“奴婢該死，求王妃饒命！”

這時候，人們的目光聚集了過來。

卻只見何歡端着菜碟，鼓着腮幫子，一臉迷茫的看着跪在腳邊上的宮女。

“何事？”衛正初一臉不悅的看了過來。

衛無憂冷聲說道：“讓皇兄費心了，沒什麽大事。”

玉妃笑了笑，一臉嘲諷的說道：“現在這宮裏的不少個宮人，都不怎麽會當差呢！”

鄭文芳哪裏聽不出，這是玉妃在指責她這個六宮之首監管不力？

她看向那宮女，冷聲道：“連斟酒都伺候不好，留你何用！？”

宮女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奴婢之罪，求皇上、皇後娘娘饒命……”

“現在難道不應該先解決我的問題嗎？”

這個時候，何歡抖了抖被酒水打濕的裙子，一臉嫌棄的問到。

鄭文芳臉上一陣難堪，趕忙對地上跪着的宮女說道：“還不趕緊帶靖王妃去換身幹淨、清爽的衣服去。”

宮女和衆人一樣，只以為何歡是不願追究她的過失，順手救她一命。

随即，她趕忙磕頭說道：“是，謝皇後娘娘開恩，謝靖王妃……”

何歡卻已經面露不耐煩，正要開口的時候，衛無憂搶先一步說道：“趕緊帶本王的王妃去換身衣服吧！不知所謂！”

何歡看向衛無憂，而這時，他已經轉過頭去，端起了酒杯。

跟着宮女一路走着，何歡只覺得這後宮未免有點大了些，走了好一陣子都沒到。

她問道：“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到？”

宮女輕聲說道：“請靖王妃耐心跟着奴婢，很快就到了……”

來到一個宮殿前，宮女将何歡引了進去，只見一個女人腹部中刀，滿地鮮血的倒在地上。

下一刻，宮女朝着外面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救命啊，靖王妃殺人了，靖王妃殺人了……”

何歡微微一怔，莫名的自言自語道：“我也沒得罪她，幹嘛陷害我，說我殺人啊？”

宮宴上的人很快就彙集了過來，衛正初一臉驚愕的看着死在血泊之中的女人，而後，一臉陰沉的問道：“這怎麽回事？”

宮女跪在地上，說道：“靖王妃身份高貴，換宮裝未免不妥，而宮中又沒有王妃品級的衣服……湘嫔娘娘跟靖王妃身材差不多，宮殿住着又不不遠，索性，奴婢就帶着靖王妃來找湘嫔娘娘來借套衣服。誰想到……”

“說下去！”

宮女繼續道：“誰想到，湘嫔娘娘不願借衣服，還跟王妃發生口角，王妃一怒之下……”

說着，宮女擡起頭，看了一眼何歡，而後，懼怕的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

衛正初緊握着拳，憤怒的問向何歡：“你有什麽好說的？”

“有的。”何歡點了點頭，一臉無辜的說道：“她在撒謊。”

何歡說完後便不再開口，一時間，衛正初只覺得自己被挑釁。

15-遇襲

怒氣上湧，衛正初欲上手來抓人之時，幾乎是同一時間，衛無憂毫不猶豫的将何歡一把拉了過來。

将何歡護在身後，衛無憂對皇帝冷聲說道：“何歡的性子皇兄也是知道一二的，她與湘嫔素無恩怨、交集，怎麽會因為這種事動手殺人？”

衛無憂的力挺維護，喚來了何歡感激的目光。

宮女一邊磕頭一邊說道：“靖王妃在宮宴上于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怎會陷害靖王妃。”

她的話成功的說動了衆人，就連衛正初也覺得頗有道理。

這時，玉妃卻落井下石的說道：“靖王妃出家之前，毆打長兄的事可是天下皆知，這性情說什麽也不會是個溫順的。”

衛無憂問道：“本王的王妃沒有殺人動機，而且，她也沒有蠢到當着宮女面殺人，卻留宮女活口的地步。”

玉妃不緊不慢的猜測道：“那許是宮女趁她殺人時候逃出去的呢？”

衛無憂雙眼一眯，危險的說道：“玉妃娘娘大可親自試試本王愛妃的速度，看她會不會給你機會走出這大殿。”

“你……”見衛無憂已經有了要發怒的跡象，玉妃趕忙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衛正初隐忍着怒火說道：“靖王，朕知道你護妻心切，但湘嫔身懷龍胎在後宮之中被殺，這裏也只有你的王妃……”

“我都說了不是我殺的人了啊！”

這個時候，何歡不耐煩的打斷了皇帝的話。

衛正初無法抑制心頭火，怒道：“你說不是就不是？”

何歡說道：“根據死者屍溫、屍僵顯示，死者已經死亡将近半個時辰，我從宮宴走到這裏，加上你們到來，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我哪來的時間殺人？”

衛無憂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何歡理所當然的回答說：“我剛剛做過檢查了啊！”

衛無憂一噎，他要知道的不是這個好嗎？

衛無憂無語的追問道：“你既然有證據證明清白，為什麽不早說？”

何歡皺眉回答說：“你們說話速度太快了，我在組織語言。”

“……”

聽何歡這麽說，衛正初半信半疑。

随即，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