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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武道館的事像個插曲一般過去了,洛璇咽進了肚子裏,只在後來狠狠罵了系統一頓。據說那位不動松的一個重要信物丢了,想來定然和那個不知何時闖進來的男子脫不了關系。
可那人一口一個三小姐,定是一眼便将她認出了,卻仍舊雲淡風輕地威脅她。洛璇惜命的緊,絲毫不敢張揚。
晚上躺在床榻上,洛璇回憶了一下,原書裏對于白月光的描寫并不多,幾乎是一上線便下線了,所以對于劇情的發展她也無跡可巡,明日左家的宴會,在書中倒是一個着墨較多的場面。唐瑾瑜是從六品官員之子,本不在受邀之列,但是左家長子左思崇對他十分贊賞,因而特意送了拜帖,宴席上男子作詩會,唐瑾瑜出盡了風頭,博到了一大波眼球。
書中這個大齊國,禮制規矩沒有那麽森明,詩會男女皆可參與,原文這裏白月光也被他的才華深深吸引了,一幹女眷也不免增了許多對他的崇拜傾慕之情,與之增加的自然就是對白月光的嫉妒。
身邊險象環生,洛璇嘆了口氣,攻略男主實在是路途漫漫。
*
來到書裏之後,若是說有什麽好的,那便是徹底改掉了她熬夜和通宵的壞毛病。
第二日一早,洛璇就被花朝搖醒了,說是再不梳妝來不及了。
根據原主的記憶,京都各家官眷十分喜歡舉辦各種宴會,一是為各家夫人之間常常走動,二是為年輕男女相看。
書中這個大齊國的禮制規矩沒有那麽嚴苛,未婚男女同席鬥詩、投壺算是常事。另外,這宴會也是一個檢驗人緣和地位的地方,你被邀請的越多,就說明你家如今混的好,若是官位頗高,卻十場有八場都收不到帖子,那便要反省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綜合這幾項來看,安北侯府自然是常常在受邀之列的,但是原身白月光卻不是很愛參加這類活動,她生性不愛與人交道,又身體較弱,那些捶丸、騎馬、射箭、投壺等,她都不擅長,就算偶爾去個一場,也是在品茶鬥詩會上,只看一會兒,便早早離席了。因而,洛璇發現,作為安北侯府千尊萬貴的三小姐,她竟然沒有什麽朋友,只有宋寶兒時不時地與她玩耍,原身倒是十分珍惜這個幹什麽事都喜歡帶着她的人,不過洛璇卻對此人敬而遠之,因為她實在是居心不良。
洛晁性格開朗,這種場合是一定不會錯過的,林氏一早就帶了他們兩個出門,洛晁照舊牽出了自己那匹棗紅色的馬,林氏與洛璇共坐一輛馬車。
左家的宴會在京郊百步亭,洛璇出門前很糾結,她既要刷男主的好感度,又不想招來太多的嫉恨,因而在裝扮上用了些心思,簡單的在發頂別了幾朵白玉攢銀絲珠花固定發髻,秀發披散開來,穿了一件月白色束腰,外罩一件鵝黃色披風,整個人嬌憨可愛也就罷了。
百步亭原是跑馬場,因賢皇後未出閣時曾在此處與身為皇子的太宗賽馬,兩人駕馬百步平行,後大婚時,先帝為此地賜名百步亭。
太宗與賢皇後一生伉俪,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因而後世将此處幾番修繕,常在此處舉辦宴會,只願自家兒女也能夫婦一生和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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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馬車,洛璇就被宋寶兒親昵地牽住了手,她不知碰見了什麽高興事,眉開眼笑:“璇兒,等了你好久了,走,我們去那邊。”
原身對宋寶兒向來是有求必應的,洛璇不好直接掙脫,只得和林氏示意了一下,便随她去了。
洛晁是個閑不住的,見宋寶兒對那邊心生向往,立刻也道:“那邊有什麽好玩的,我也去看看。”
洛璇直覺這宋寶兒沒安好心。
百步亭右角的金絲屏風後,傳來一陣陣喝彩聲,洛璇走到屏風後時,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猛然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劇情了。
參政左家是文臣清流,近來頗受聖上賞識,便有些心比天高,兩個嫡子都到了議婚年齡,不僅邀請了官眷,還給太後的侄女和雲郡主送了帖子。
和雲郡主父親是遼陽總督,她自小在宮裏太後身邊長大,如今十八了,按說早到了議婚年齡,只是太後十分心愛這個侄女,遲遲未選到合适的郎君,這才一拖再拖,左家請了這位,打的是什麽心思,自然路人皆知。
可是原男主唐瑾瑜是個什麽人物,有他在的場合豈有別人的風頭?原文裏和雲郡主與唐瑾瑜鬥詩,鬥三回輸三回,可這位向來心高氣傲的郡主卻偏偏沒有嫉恨唐瑾瑜,而是對其增了仰慕之情。偏偏白月光好死不死地在一旁對唐瑾瑜噓寒問暖,郡主的心情,洛璇想她大概猜得到了。
在屏風外駐了足,洛璇掙脫宋寶兒拉着她的手,變戲法一般拿出一方面紗,左右兩角各有一串流蘇珍珠,洛璇将面紗覆在臉上,流蘇墜于耳後固定,沖宋寶兒一笑:“那日落水後還有些着涼未愈,以免過了病氣。”
面紗右下角繡着一朵描邊玫瑰,半透明的面紗遮住了洛璇的下半張臉,一笑時狐貍眼彎成一個半月牙,說不出的嬌俏明媚。宋寶兒有些呆,一時覺得這不是自己從前認識的洛璇,她從來面容凄苦,何時有過這般模樣,即便遮住了半張臉,也覺得明豔逼人,讓人覺得自己黯淡無光。
她們二人在屏風外駐足良久,洛晁卻是等不及了:“妹妹,瑾瑜在作詩。”說着就領着她二人一道繞過了屏風。
左家嫡次子左思鈞是第一個看見他們的人,叫道:“況玉來晚了,要先作詩一首自罰。”
洛晁是個粗漢子,騎馬打仗不在話下,讓他作詩他就一個頭兩個大,趕忙告饒。
而一旁的唐瑾瑜聞言也轉過頭來,看到随後掀簾而入的少女,略怔了一瞬,随即撇開頭去。
左思鈞卻又叫道:“三姑娘也來了,這倒是稀客。”說着看向唐瑾瑜,面容間滿是揶揄。
唐瑾瑜面色更是不善。
洛璇見了禮,也擡眼看去,唐瑾瑜身側站着一位女子,穿着一身利落騎裝,大紅色的長靴,外罩一件紅色披風,脖頸間帶了一串純金頸環,長發束成一個高馬尾,她生的并不十分美,卻英氣十足,想來定是那位以任性聞名的和雲郡主了。
她看向洛璇,臉上不乏探究之意:“這位就是安北侯府的三姑娘?多聽聞三姑娘冰肌玉骨,今日怎麽不以面目示人,豈非失禮?”
洛璇立刻掩唇咳嗽了兩聲。
洛晁道:“郡主莫怪,家妹前些日子不慎落水染了風寒,至今未大好,未免過了病氣給諸位,便……”
和雲郡主卻嗤笑一聲,打斷了洛晁的話:“既是有疾在身,三姑娘就該休家靜養,莫要出門才是。這麽急哄哄地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姑娘待嫁閨中,就連染了風寒也顧不上了,急着非要出門尋郎君呢。”
洛晁一向是個粗心的,初時不覺,這會兒也知這位郡主是故意刁難了,他向來不與女人置氣,可涉及自家一向柔弱的妹妹,他也免不了氣紅了臉:“郡主慎言……”
眼看着就要和郡主吵起來。
洛璇伸手拉住了洛晁,她倒不是怕他得罪和雲郡主,只是洛晁嘴笨吵不過。而且她此行主要目的是刷男主的好感度,不想和一個配角鬥智鬥勇。
洛璇福了福身:“郡主說的有理,想來郡主身份高貴赴宴定不是為了尋覓郎君的。哦,對了,郡主今年二九年華了,這……”
她趕忙噤了口,狀似無辜地福了福身:“恕璇兒冒犯了。”
和雲郡主大齡未嫁一直是不許外人說的,驟然被踩了痛腳,立刻變了臉色,伸手想打人:“你……”
說時遲,那時快,洛璇立刻閃身到唐瑾瑜身後,抓着他的衣袖,眨巴着一雙狐貍眼看着他,眸底盡是委屈,又藏了一絲狡黠:“唐公子,璇兒不是有心的……”
唐瑾瑜低頭,蔥白的指尖抓着他天青色的袖袍,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盯着他。
牙尖嘴利,又沒有規矩,他一時有些恍惚,這還是他一貫讨厭的那個洛璇嗎?
和雲郡主見她躲在了唐瑾瑜身後,更加跳腳,命令自己的侍女去把她揪出來,一時衆人攔的有,幫忙的也有,吵的不可開交。
唐瑾瑜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忍着極大的不适,低聲道:“三姑娘,請放手。”
唔?
洛璇一臉懵,美人計不奏效麽?
她悻悻地松開了手,和雲郡主見唐瑾瑜沒護着她,張牙舞爪地又要沖過來,洛璇趕緊小步挪到了洛晁身旁避難。
唐瑾瑜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卻見她不再看他,明媚的女子躲在洛晁身後,明明惹了事,卻是讓人怪罪不起來。他再回憶,似乎覺得她看着他的時候,濕漉漉的眼睛含着一絲委屈,一時有些心煩,索性偏開頭不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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