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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早餐過後, 程美珍便提議一家人出去逛一逛,天公作美,知道最近是新年期間, 天氣都不錯, 早九點,外面便有太陽照射下來了。

四個人一起出了門,這邊是獨棟別墅小區,也是老小區了, 鄰居什麽的都認識, 從家裏走出去,程美珍就拉着虞滿介紹着,虞滿這一路下來, 臉都要笑僵了。

她們二人走在前頭, 秦禮星兩兄弟走在後面。

程美珍回頭看了一眼, 她拉着虞滿的手問道:“打算什麽時候辦個婚禮?”

虞滿滴水不漏道:“奶奶,不急, 我剛回來,确實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等我們忙完了這一段時間再來考慮這個問題。”

程美珍點了點頭:“也好,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 很正常。”

虞滿也笑着, 她胳膊圈緊了一些程美珍的胳膊,她道:“奶奶,我們去前面公園逛逛吧。”

程美珍當然沒什麽意見,只不過剛走兩步, 身後的秦禮星卻突然上前來了,他圈住了虞滿的另一只手。

虞滿扭過頭疑惑地看着他, 就看見秦禮星沖着她一笑,随後和奶奶說道:“奶奶,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和滿滿離開一下,你和我哥先逛逛,中午我們回來吃飯。”

程美珍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就知道你閑不住。”

虞滿還想說些什麽,就別秦禮星摟住肩膀走向了另一條道路,她回頭一看,秦儒月和程美珍往公園走去了。

虞滿道:“秦禮星,你幹嘛呢?”

簽合同的時候說要讓奶奶開心,這都還沒待多久,就要拉着她離開。

虞滿看着還一直摟着自己的人,她問道:“去哪兒?”

秦禮星随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他說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問我平時都在幹什麽嗎?都到這裏了,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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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進了車裏,秦禮星和司機說了一個地址,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

秦禮星說得地方并不遠,五分鐘就到了,他付了款,虞滿忍不住說道:“這麽近,咱倆就不能走過來嗎?”

走路估計也就走個十幾分鐘就到了。

秦禮星将手機揣兜裏:“我樂意花錢不行?”

當然行。

虞滿又被拉着往寫字樓裏面走,她仰起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來這裏幹什麽。

她想再問問秦禮星,但看對方的樣子估計也不會提前告訴她。只能到了地方再看了。

二人進了電梯,秦禮星按了九樓,電梯很快就上去了。

今天年二十九,寫字樓裏的人已經很少了,九樓更是,她一出電梯,入眼的就是【閃星琴行】這四個大字。

琴行的燈是關着的,虞滿站在原地不動,她道:“秦禮星,咱們就這樣進來,不太好吧?”

“你怕什麽?”秦禮星指了指閃星的星,又指了指自己。

虞滿驚訝道:“你開的?”

秦禮星聳了下肩:“還算聰明。”

他伸出手牽住了虞滿,拉着她往裏面玻璃門走,琴行在年二十四的時候給學生們放了假,年二十五的時候,開了個小小的年會。

他拉着虞滿一邊走一邊道:“人不在,保潔三天才會來一次,可能會有點灰塵,別介意。”

虞滿不知道為什麽,就想逗他,她看着秦禮星的耳廓故意道:“那我介意呢?”

秦禮星腳步慢了一些,他看向虞滿:“真介意?”

虞滿點了點頭:“介意。”

下一秒,秦禮星的另一只手掌便蓋在了她的下半張臉,将她的口鼻都遮住了。

虞滿聞到了他腕間的香水,今天出門的時候他站在鏡子前噴,她路過時,還硬要拉着她噴一噴。

他們身上的香水味是一樣的,但她聞不到自己的,聞得到秦禮星的。

好聞。

秦禮星瞧着她瞪圓的眼:“還介意嗎?”

虞滿回過神來,她拉下秦禮星的手腕:“不介意了。”

本來也不介意。

秦禮星輕哼了聲,又牽着她往最裏面走去,琴行的燈開的不多,但因為白天,還算是明亮的。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整個九樓都是我租的,雖然看着是琴行,其實也有授課,每個季度的收益額還不錯。”

虞滿看着門口挂着一些樂器的名字,應該就是對應的課程。

很快秦禮星就拉着她到了最後一間屋,虞滿擡起頭看了眼,辦公室(1).

秦禮星用指紋解開了鎖:“這裏就是我的辦公室。”

他推開門,秦禮星辦公室的樣貌便顯露了出來,這并不是常規的辦公室場景,裏面的辦公桌擺放在了角落,除了一張辦公椅,辦公室裏還有兩把椅子重疊着,其他地方都擺放着樂器。

各式各樣的樂器,虞滿還看見了一把眼熟的吉他正挂在了牆上,正是那天回去是,秦禮星擺弄的那把吉他,也是從琴行拿回去的。

虞滿繞着他的辦公室轉了一圈:“你都會嗎?”

“有些不熟練,有些還行。”秦禮星已經坐在了架子鼓後面,他通上電打了一段,虞滿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秦禮星道:“琴行有專門的負責人做打理,我能只要偶爾過來看個賬面就好了。”

他将鼓架放了回去:“這家琴行是我剛大二那時候開的,本來就想着随便玩玩,畢竟我也不是學這個的,但是呢,鄙人不才,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越開越大了。”

虞滿能看出秦禮星臉上的得意,她心想,難怪秦禮星不願意回秦氏。

秦禮星重新走到她的跟前:“之前我來得挺多的,新進一批樂器,就喜歡過來搗鼓搗鼓。”

後面興趣退潮,也就查賬的時候過來看看,但确實也很久沒有碰過這些樂器了。

秦禮星将之前給虞滿看過的那把吉他拿了下來,他調了下弦,波動了一下:“想聽什麽?”

虞滿走過去道:“都可以。”

都可以?

這倒是給他出了個難題,不過之前那天他在家裏唱得那個歌虞滿似乎還挺喜歡的。

秦禮星坐下來:“老師,我要開始了。”

虞滿憋着笑:“小秦選手,請你開始你的表演。”

她靠在辦公桌旁邊,看着秦禮星坐在椅子上波動着琴弦。

今天的秦禮星和那日的秦禮星又不一樣了,但對待吉他的态度确實一樣的。

他獨特的嗓音咬着英文,傳入耳朵裏是與原唱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虞滿垂眸落在秦禮星的身上,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力度很輕,卻能讓吉他發出不同的音調。

他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意外的認真。

一曲畢。

秦禮星擡起頭看向靠在辦公桌旁的虞滿,他歪了歪腦袋:“怎麽樣?”

“好聽。”虞滿回過神:“秦禮星,你真厲害。”

秦禮星将吉他放在一邊,他一邊笑着一邊站起:“除了這句,你沒有其他誇獎的詞句了嗎?”

他走到虞滿面前,長臂張開撐在了她身後的桌子上,微微塌了腰,低下頭與虞滿平時着:“就沒有別的誇獎嗎?”

他眼裏一直待着笑意和某種期許,目光又落在了她的唇上,他想要什麽獎勵,不用說,二人也心知肚明。

虞滿覺得自己的唇有些幹澀,她微微偏過臉說道:“你聽到各式各樣的誇獎夠多了,不缺我這麽一個。”

她想要離開自己此時的“困境”,推了一下秦禮星的手臂,可秦禮星卻絲毫不動,存心要将虞滿困在他和辦公室之間。

“秦禮星。”虞滿扭過頭,想要讓秦禮星松手,沒想到幹澀的唇卻擦過了秦禮星的臉頰。

她腦袋往後仰了一下,有些微怒道:“秦禮星!”

這個人怎麽這麽沒臉沒皮!

秦禮星眨了眨眼,他笑道:“不錯,我喜歡這個獎勵。”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要是一直都有這樣的獎勵就好了,我都不敢想象那樣我會有多開心。”

虞滿抿着唇,好一會兒才道:“秦禮星,咱倆簽了合約的。”

“是。”秦禮星道:“那有怎麽樣?”

虞滿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道:“沒事,回去吧,我們去找奶奶和儒月哥。”

她再次去推秦禮星的手臂,但秦禮星依舊紋絲不動。

“秦禮星,讓開。”虞滿是真的有些惱怒了。

這種生氣來得莫名其妙,充斥着她的大腦,她現在就只想趕緊離開這裏,最起碼,不要和秦禮星靠那麽的……近。

秦禮星看着虞滿,他似乎明白了什麽,雙手微微離開辦公桌,只不過虞滿還麽來得及邁開一步,她就感覺秦禮星強勁有力的雙手圈住了她的腰。

她一驚,下意識地看起頭,卻看見秦禮星一副委屈的臉:“虞滿,你好奇怪。”

虞滿頓了一下,就聽見秦禮星繼續說道:“明明你自己也說了,對我有好感,喜歡我,還說我好,那我向你示好你為什麽又要選擇離開呢?”

秦禮星其實在這方面很敏銳,他剛才察覺到了虞滿想要逃避的念頭。

明明前兩次,甚至是今天早上,他都還覺得他們的心互相靠近了。

怎麽來到這裏,突然一下,心又分離了呢?

秦禮星就不是那種會把話別在心裏面的人,他摟着虞滿的腰,有些固執得詢問一個答案:“你之前說咱們之間要将話說明白,免得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間隙。那你今天也把話說明白了,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沒怎麽想。”虞滿還是下意識選擇了回避,她雙手抵在秦禮星的胸膛上:“秦禮星,你可以松開我再談。”

她語音剛落,秦禮星還真将她松開了,只不過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腰間多了一股力量,然後雙腳騰空,穩穩地坐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秦禮星再次将她困在了辦公桌與他本人之間。

因為高度的願意,這回輪到他來仰視自己。

秦禮星道:“你少來,今天這事不說明白,咱倆就在這裏耗着。”

虞滿無奈了,因為這确實是秦禮星能幹出來的事情。

但她要怎麽說?

她其實自己也沒弄明白。

就是踏進這裏的時候,她和秦禮星之間的距離似乎看得跟真切了一些。

她覺得,安安心心做個合約夫妻也挺好的,等時間一到,二人一拍兩散,各做各的事情去。

她猶豫着怎麽開口,又聽見秦禮星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她擡眼看去。

秦禮星道:“無非就是覺得咱倆之前的生活很不一樣。”

虞滿眨了下眼,秦禮星道:“覺得咱們倆只是一時興起,噢,說錯了,應該是,覺得我只是一時興起,所以你一開始只是想陪我玩玩,畢竟我長得還算可以,玩玩又沒關系。”

虞滿道:“你講話能不能別這麽……直接。”

秦禮星哼了聲,他直起身來雙手抱臂,目視着她:“還真被我說中了。”

虞滿沒話說,秦禮星繼續道:“我在遇見你之前,也見過很多女孩子,和我家庭相仿的,或者和我看起來相配的。我都沒有對她們産生過任何的好奇和任何情愫,但說實話,在寺廟外的那一個小插曲,我對你就開始好奇了。”

人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

追着他跑的他不要,得不到的好奇的,他偏想要。

秦禮星的感情生活雖然貧瘠,但他還至于昏了頭搞不清楚這是什麽狀況。

喜歡就是喜歡了,那天晚上也并不是什麽氣氛到了,不是什麽試試。

是他心裏那顆種子想要繼續發芽,而破殼的動機,就是一個吻。

“虞滿,咱倆也算生活了一段時間了,我什麽樣,你那麽聰明難道看不出來嗎?別拿你心裏的猜測來構造我。”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就好像戳到了她的心。

虞滿沉默地将他的手捉住,還是不說話。

秦禮星有些微怒了,果然是個葫蘆,他話都說道這份上了,虞滿居然還不為所動!

他往後退了一步,沒有得到回應也有些不高興了,他道:“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就別撩撥我了。”

“嗯。”虞滿輕輕嗯了聲。

秦禮星感覺自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嗯是什麽意思?

他感覺自己說了那麽多,就好像說給了一個聾子聽一樣。

虞滿擡起頭說道:“我會好好想想的。”

“你的想想,就是和我退回到合約上面嗎?”秦禮星重新上前一步,他道:“虞滿,你最好真的能想清楚,在你親我的那個時候,負不負責就由不得你說了算了。”

他想了想,補充道:“你還把我睡了。”

虞滿道:“一張床,你別亂說。”

說得好像他們倆真的發生什麽事一樣。

“我亂說?”秦禮星指了指自己:“你這樣的人,要是不喜歡,你會親我?會牽我的手?會給我吹頭發?虞滿,咱倆剛認識那會兒,你可不是這樣的。”

虞滿低下頭,是,她承認,她好像是有點壞。

秦禮星冷聲道:“我可不是你随便玩玩就丢到一邊的玩具。我也不是聖子,不是回回都能忍受你這樣的态度知道嗎?”

今天這個話題是聊不下去了,虞滿看了看地面,她撐着桌面跳了下去:“回家吧。”

秦禮星深吸一口氣,生着悶氣轉過身朝着門外走去。

虞滿就跟在他身後,兩個人沒有打車,一前一後的走在道路上,迎面的陽光刺得虞滿眯了下眼。

她看着氣呼呼走到前面的秦禮星,不自覺地又慢了些腳步。

在和秦禮星的關系上,她處理的确實不到位了。

他生氣也是難免的。

虞滿垂下眸,腳步慢了些,要是她的心再堅定一點,那麽今天他們是不是也不會吵架了?

其實也算不上是吵架,鬧了一次比較大的矛盾。

虞滿嘆了口氣,秦禮星剛才完整的說到了她糾結的點上,他口中覺得這并不是什麽大事,但對于她來說,卻——

“你走那麽慢做什麽?”

秦禮星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擡起頭,秦禮星正面色不虞地站在離她兩三步的地方等着她。

虞滿走過去道:“沒什麽,走吧。”

想了想又補充道:“等會再奶奶面前,我們還是不要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不然她會擔心。”

“誰生氣了?你嗎?”秦禮星道:“我可不會生氣。”

騙人,這副樣子,就好像是,路邊走過一條狗,他都要氣得去和人家對咬。

虞滿無奈,她道:“你總得讓我有時間想想不是嗎?我哪裏能那麽快給你答案。”

“是啊,在想答案的時候可以順便玩玩我,反正你的答案的不。玩了我,膩了再把我抛一邊,你也沒什麽損失。”秦禮星正是氣上頭了:“渣女!”

說完又氣沖沖地往前面走,虞滿無奈跟在後面:“秦禮星,秦禮星!”

秦禮星不理她,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虞滿看着他往老宅走去,嘆了口氣,沒跟上去。

還是都先冷靜冷靜吧。

這一冷靜,就冷靜到了第二天除夕夜。

秦禮星還當真和他說得一樣,在奶奶面前,兩個人還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等到了兩個人獨處,他就一句話也不說,虞滿要和他說什麽,他明裏暗裏就說她玩弄感情的渣女。

認識以來,虞滿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看樣子自己是真的把他氣到了。

今天的晚上依舊是秦儒月兩兄弟做的,趁着他們去了廚房,程美珍問道:“滿滿,你和星星兩個人是鬧矛盾了嗎?”

虞滿心一驚,随後裏面搖了搖頭,她道:“奶奶沒有。”

“你別替他說話,他什麽脾性我還能不清楚嗎?”程美珍道:“和奶奶說說,等會奶奶去收拾他。”

虞滿依舊道:“奶奶,真沒有,我們倆沒吵架,也沒鬧矛盾。”

“真的?”程美珍依舊不相信。

虞滿道:“是真的,而且禮星也是一個很好的人,不會亂生氣的。”

“這倒是。”程美珍笑道:“從小他就這樣,不會生悶氣,有什麽就說什麽,就算整的不高興了,心裏也藏不出,臉上全顯現出來了,一問一個準。”

程美珍又拉着虞滿說了好多秦禮星小時候的事情,還讓虞滿等着,她上樓去拿了一本相冊。

随便一番開都是秦禮星的照片,他從小到大就沒怎麽變過,要說真變,也就是臉上的嬰兒肥無影無蹤了。

程美珍每一張照片什麽時候拍的,拍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說得清清楚楚。

最後她将相冊合上,她道:“我現在也老了,之前他們兩兄弟不在家的時候,我就愛琢磨從前的事。看着儒月接管秦氏,看着禮星成家,我真的很開心。”

程美珍道:“夫妻之間,有矛盾很正常,我和他們爺爺從前也總是因為一些小事情發生争執,等後面回味過來後,其實并不是什麽大事。但要找對辦法,不能真的将心分離了,那才是要出大問題。”

虞滿臉上揚起一個笑,她靠在程美珍肩頭:“我知道奶奶,放心吧。”

程美珍摸了摸她的頭發:“如果他真欺負你,你也別忍着,奶奶和儒月都站在你這邊,好好收拾收拾他。”

虞滿嗯了聲:“好,奶奶!”

程美珍又摸了摸她的腦袋。

很快秦儒月就說吃飯了。

電視裏春晚節目也即将開始,電視機放着,家裏似乎也熱鬧了不少。

今天過年,秦儒月開了一瓶他珍藏的酒,就連程美珍都分了一杯,她更高興了,自從進醫院出醫院之後,她就被嚴苛看管着飲食方面,特別是酒。

秦儒月道:“第一件事,恭喜禮星滿滿新婚快樂,也祝賀我們秦家多了一位家人。”

他舉起了杯子,四個人的杯子在空中相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酒喝了一口,虞滿舔了舔唇,挺好喝的。

秦儒月又道:“第二件事,希望奶奶和我們都能一直健健康康。”

“第三件事,也祝大家新年快樂,一切順利。”

再次提杯,一杯酒就這樣喝完了。

程美珍道:“好了好了,慣例說完了,都吃飯了,吃飯了。”

虞滿點了點頭,她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笨重,但還算比較清醒。

她伸手正要再去給自己添一杯酒,但高腳杯卻被拿走了,放在她手邊的是一杯果汁。

“還喝?臉都燒成什麽樣了。”秦禮星盯着她的臉看了三秒,随後将目光挪了回去。

虞滿後知後覺地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手指貼在臉上都能感受到臉不自然的溫度。

她确實不怎麽喝酒,一喝酒就上臉,但沒想到這才喝一杯,也就兩三口的樣子,居然就直接燒起來了。

秦禮星看了一眼酒瓶上的度數,秦儒月也注意到了,他道:“這瓶酒是三十二度的。”

因為考慮到兩位女士,他專門挑了瓶最低度數的。

虞滿道:“沒事,我就是上臉,之後喝果汁就好了。”

秦禮星餘光又忍不住往她臉上,這家夥說想想之後,除了在程美珍和秦儒月面前會和他說話之外,其餘時候還真當做啞巴。

搞得他沒臺階下,只能這麽一直端着。

秦禮星收回了目光,低着頭将心思放在了晚餐上面。

晚飯後,虞滿主動提出了收拾,秦儒月也沒攔着,他上了樓洗去一身油氣。

虞滿看着手盤子的秦禮星,她道:“你也累了,上樓洗澡吧,我收拾就好了。”

“收拾個盤子還不會被累死。”秦禮星拿起一疊盤子,又道:“別自作多情,我只是想收拾而已。”

虞滿嗯了聲:“好。”

秦禮星深吸一口氣,他冷哼了聲,端着盤子進了廚房。

他才不會主動理虞滿這個渣女!

結果他從廚房出來,就瞧見虞滿低頭看着手機,不僅如此,她臉上的神情還亮了一下,似乎很高興一樣。

她擡起頭和秦禮星說道:“我去接個電話,這些等我回來了收拾。”

說完就匆匆地捏着電話往後院走去,完全沒有注意道秦禮星臉上又難看了些。

好啊!

現在連掩飾都不願意掩飾了!

秦禮星冷着臉将餐桌上的東西收好放進洗碗機了,啓動過後,趿拉着拖鞋又不自覺地往後院走,在看見玻璃門外的虞滿背影後,他又猛地清醒過來。

虞滿不是要想嗎?

他才不會跟個狗一樣緊巴巴地湊過去!

秦禮星走到了樓梯口,趿拉着拖鞋又上去了。

後院。

外面沒有暖氣,氣溫冷得讓虞滿哆嗦了一下,也将她因為酒精而燒紅的臉又退卻了一些。

“小翊姐,除夕快樂。”

打電話來得是齊翊。

那頭的齊翊道:“除夕快樂滿滿。”

虞滿問道:“你和老師吃過飯了嗎?”

“剛吃過。”齊翊道:“抱歉,讓你擔憂了。”

“沒有。”虞滿垂下眸:“老師最近身體怎麽樣了?”

電話那頭的齊翊沉默了一會兒過後,才道:“我也不想瞞着你,她這兩天情況不太好,能撐過這兩天就已經是幸運了。”

“我知道,你心裏面肯定有很多的疑問,為什麽我媽突然不想見你了。”齊翊嘆氣一聲:“她只是不想打擾你現在的生活,你現在姓虞,和我們這裏沒有關系了。”

齊翊雖然沒說太多,但虞滿卻明白了齊越的意思。

一時之間,她難以開口:“如果老師……”

她說不下去,反倒是另一頭的齊翊嗯了聲:“會通知你的,放心。”

“好,小翊姐,再次祝你和老師新年快樂。”

“也祝你和你的先生新年快樂,等我……”齊翊頓了下:“算了,新年快樂。”

虞滿聽着那頭斷線的忙音,也将手機從耳朵邊上放了下來。

她盯着通話界面沉默了一會兒,冬日的冷風從她毛衣透進了她的皮膚和骨骼。

虞滿擡起手拍了拍自己微僵的臉,随後轉過身回到了客廳。

程美珍問道:“滿滿,快過來。”

程美珍沒有問她接誰的電話,而是從自己外套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大大的紅包:“新年快樂。”

虞滿正要推脫,程美珍道:“快收着,這是奶奶給的壓歲錢,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虞滿看了看,還是将紅包收下了。

沒一會兒,秦儒也從樓上下來了,他換了一套家居服,手裏也拿着紅包。

他坐在單座沙發上,也将自己的紅包遞了出去,他笑宴宴道:“滿滿,這是我的紅包,以及代父母給你的新年紅包,新年快樂,歡迎你來到秦家。”

三個紅包都厚厚的,裏面看着裝了不少。

虞滿有些不好意思,秦儒月卻道:“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麽客氣,收着吧。”

“好,謝謝哥。”虞滿接過紅包:“也謝謝……爸媽。”

等會把紅包再轉手給秦禮星就是了。

秦儒月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不客氣。”

程美珍又看了看樓上,她喊道:“禮星?禮星?”

一分鐘後,秦禮星頂着微幹地頭發從樓上下來,他道:“奶奶,叫我幹嘛?我這還吹着頭發呢。”

程美珍道:“誰讓你這麽慢。”

他看着秦禮星從樓上下來,坐好後,又将兩個紅包拿了出來:“這是你的,這是儒月的,祝你們新年一切順意。”

“謝謝奶奶。”秦禮星道:“今年感覺還挺多。”

程美珍踹了他一腳:“哪年不多?”

虞滿目光看向秦禮星,随後又看了看手上四個大大的紅包,嘴角也忍不住翹了起來。

她很開心。

四個人看了一會兒春晚,程美珍今晚喝了點酒,沒一會兒就困了。

程美珍一走,春晚自然也沒人看,都早早的上了樓回了房間。

虞滿洗了個澡出來,秦禮星正戴着耳機打游戲,半點餘光都沒給她。

她将吹風機拿了出來,見狀,又把吹風機拿回了浴室吹。

秦禮星扭頭看了一眼,抿着唇,又看起了手機屏幕。

等她吹完頭發出來時,秦禮星已經打完了游戲躺下了。

這麽早?

虞滿看了一眼電子鐘,現在也才十一點出頭,她都還不是很困呢。

她掀開另一側被子躺了進去,沒什麽困意,也不想看手機,她翻了個身,看着秦禮星的背影。

她想了想:“你睡了嗎?奶奶和儒月哥給的紅包我放抽屜裏了,你記得拿走。”

秦禮星沒搭理他。

還在生氣呢。

虞滿籲了口氣,她垂下眸,翻了個身将手機放在櫃子上,伸手将燈關上了。

屋內的窗簾沒有拉,外面還是很明亮,連帶着屋內都沒那麽昏暗。

虞滿瞧着秦禮星的背影,她睡平了些,才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伸手往枕頭裏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拿出來,借着外面光線一看,是一個新的紅包。

不用打開看,就能摸出來是個厚實的新年紅包。

虞滿看着手中的新年紅包有些愣神。

她再次将目光落在秦禮星的背影上,他依舊一動不動,并不在意虞滿有沒有看到這個紅包。

她将紅包抓在手裏,手指戳了戳秦禮星的肩:“秦禮星。”

秦禮星紋絲不動。

虞滿又戳了戳:“秦禮星。”

這會兒才終于有了反應,他道:“睡着了。”

一聽就是氣話。

虞滿默不作聲地靠近了一些,再次戳了戳他的肩,這下他終于有了反應,但也只是躺平了身體,眼睛依舊緊閉着:“幹嘛。”

突然,他感覺自己腰上多了一些重量,被子也離開了他的軀體,秦禮星一驚,下意識睜開眼,入眼地便是頂着被子的虞滿。

她坐在自己的腰間,雙手撐在自己的兩側,俯下身臉和他只有一掌地距離。

秦禮星放在一旁的手收緊了一些,抓了一團床單。喉結滾動着,連講話似乎都有些不太利索:“你……幹什麽?”

他盯着虞滿的眼睛,繼續說道:“我是不是說了我——”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完,眼睛也不自覺的閉了起來,抓着床單的那只手背青筋微微暴起。

可想象中的吻卻沒有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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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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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