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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029

◎小雞◎

洛易陽都快笑出聲了, 一群小屁孩小小年紀就知道好看不好看。

“思思姐姐還沒醒，我們先在院子裏玩。”洛易陽說道。

幾個小蘿蔔頭在院子裏玩了起來，五六個小蘿蔔頭在院子裏叽叽喳喳, 沒一會兒李玲玲和洛念兒也一起來了, 洛易陽把今天裝在口袋裏的糖果分給了這些小蘿蔔頭。

在堂屋睡覺的秦思沒一會兒就醒了，她悄悄撩開圍在床邊的床單往外看, 院子裏是幾個小朋友在院子裏玩，看起來應該比她小一些，秦思有些社恐, 又放下床單縮了回去。

眼尖的洛易陽看見了小姑娘剛才已經醒了，應該被這群小蘿蔔頭吓得有些不敢出來了，洛易陽噠噠噠跑回了堂屋, “思思姐姐, 思思姐姐，你醒了嗎？”

“醒……醒了。”秦思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思思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

得到允許的洛易陽才把小腦袋伸在圍帳裏面, 他朝着跪坐在床上的小姑娘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姐姐~出來玩~”

跟洋娃娃似的小幼崽趴在床上，兩只眼睛水汪汪的, 看着你甜甜地叫你姐姐，簡直跟秦思夢中那個會跳舞和自己說話的洋娃娃一樣, 她被萌得心肝亂顫，真的好可愛啊！這個可愛的弟弟真的不是活過來的洋娃娃嗎！

“我，我可以摸摸你嗎？”秦思小聲地說道。

“嗯！”洛易陽點了點頭，他的小卷毛也跟着亂顫。

秦思小心翼翼摸了摸洛易陽的頭發，又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小臉, 真的好軟好滑啊！

小姑娘臉上露出了笑容, 洛易陽也笑了起來, “姐姐，他們是來找你玩的，你要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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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點了點頭穿着她的小皮鞋和洛易陽一起出去了，那群小男孩一看見秦思就叽哇亂叫了一通然後不好意思地躲在了樹後面。

就連洛念兒和李玲玲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洛念兒看了看着自己破舊的涼鞋和褲子，又看看秦思一身潔白的裙子，嶄新的小皮鞋，就像是童話書中的公主一樣，她不好意思地把腿往後挪了挪，試圖把自己醜陋的褲子和鞋子隐藏起來。

秦思更是不好意思地滿臉通紅，她小聲地和身邊的洋娃娃說道：“洛寶弟弟，他們是不喜歡我嗎？”

“沒有，石冬冬他們是不好意思。”洛易陽說道，“他們還說思思姐是漂亮的仙女。”

秦思更不好意思了，洛易陽把院子裏的兩個女孩子介紹給秦思，“思思姐，這位是我堂姐洛念兒，這位是我們的小夥伴李玲玲。”

秦思滿臉通紅地和兩個小姑娘打招呼，“你好，我是秦思。”

“你好，你好。”兩個小姑娘也趕緊問好。

李玲玲小聲地在洛念兒耳邊說着悄悄話，“念念，她打招呼的方式真的和書本上一模一樣诶，都是問“你好”，不像我們打招呼都是你吃了嗎？”

洛念兒點了點頭，城裏來的小姑娘就像是童話書中的公主，而她就是那個醜小鴨，洛念兒有些自卑地想着。

“等我一下，我有禮物送給你們。”秦思小跑到了堂屋從她的行李箱裏拿出了兩對漂亮的頭繩，“送，送給你們。”

玻璃制品的精致頭繩，一對是小蘋果的，一對是小草莓的，剛好兩個小姑娘一人一對。

李玲玲看着這麽漂亮的頭繩眼睛都亮了，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頭繩，她開學帶在頭上的話一定是全班最漂亮的，但她直覺這東西不便宜，搖搖頭沒有接受，洛念兒也沒有伸手。

秦思就這麽舉着那兩對頭繩，眼底微微泛紅，“你們不喜歡嗎？對不起。”

洛念兒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很喜歡，就是應該很貴吧。”

“不貴不貴的，是我媽媽買的。”

聽見秦思說不貴，兩個小姑娘這才接了下來，洛念兒愛不釋手地捧在手裏，陽光下亮閃閃地好漂亮，就像是小星星一樣。

秦思這才高興了起來，“你們看，我頭上的是小櫻桃，我們三個一人一對。”

三個小姑娘很快就混熟了，旁邊那些小男孩們也都陸陸續續出來了，院子裏一時又吵鬧成一團。

在屋裏睡覺的秦恿被吵醒了，他們從景華市開車過來，他都快累死了，要不是為了看秦恕的慘樣他才不會來這窮鄉僻野呢，果然這個地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貧窮，秦恕被流放了哈哈哈！

被吵醒的秦恿哐得一聲拉開了房門，他在家午休的時候誰都不敢吵鬧，這些鄉巴佬讨厭死了，“吵什麽吵，滾開！”

秦恿一聲怒吼，原本吵鬧的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幾個小蘿蔔頭愣在了那裏，石冬冬不服氣地問道：“秦恕哥，這是誰他，怎麽在你家？”

“無關緊要的人。”秦恕淡淡地說道。

一聽秦恕說這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那群小蘿蔔頭就不在搭理秦恿又在院子裏吵鬧了起來。

“滾開，滾開都滾開，你們這些鄉巴佬，讨厭鬼！都給本少爺滾開！”秦恿發瘋般地在院子裏大喊。

秦思走了過來，她這次跟着過來一是為了看看她堂弟，二是為了照顧她弟弟，“弟弟，不要鬧，我們是來做客的。”

秦恿一把推開了秦思，“你也滾，只有你和秦恕才會和這群鄉巴佬混在一起！”

沒了秦文禮的壓制，秦恿更加天不怕地不怕，他掃了一眼院子裏的小孩，一個個灰頭土臉穿着破舊的衣服，跟個小乞丐似的，他不懈地揚起了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洛易陽簡直都要被這個城裏來的少爺給氣笑了，同樣是從大城市來的，秦恕和秦思就很有禮貌，這個小王八蛋怎麽就這麽讨厭！

現在院子裏就趙明一個大人，見沒有打架他也沒出聲，三少爺這麽狂早晚會被社會教訓。

石冬冬朝着秦恿吐了吐舌頭，“你才是鄉巴佬，你全家都是鄉巴佬，你不僅還是鄉巴佬，你還是個醜八怪，醜八怪！”

那些小男孩也起哄喊道醜八怪，醜八怪，秦恿氣得追着他們打。

鄉下的小孩天天在四處亂跑，個個跟滑不溜秋的泥鳅似的，秦恿這個小少爺根本就抓不到他們，那群小男孩邊跑喊醜八怪，把秦恿給氣了個半死。

秦恿追着追着腳下絆着一塊磚頭把自己給絆倒了，直接摔了個狗吃屎，他那一身小西裝也都是泥土，那群小男孩看見他這副慘樣都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恿趴在地方大喊：“滾開，滾開，都給本少爺滾開，等我爸爸回來了讓我爸爸打你們！”

石冬冬朝他做了個鬼臉，陰陽怪氣地學着他的語氣，“讓我爸爸打你們~~~略略略，醜八怪！”

一旁站着的秦恕拉着洛易陽遠離戰場，他冷眼看着石冬冬幾個小男孩在戲弄秦恿，這裏可不是秦家，所有人都依着他的意思，他在秦家的時候，秦恿甚至指揮着傭人想教訓自己，那些個傭人怕他告狀才沒有下手。

這裏不是秦家，秦恿在秦家在狂，到了這裏是龍就給他趴着，是虎就給他窩着！

那幾個小男孩朝地上的秦恿吐了吐舌頭，然後一窩蜂地跑了。

趙明這個時候才來收拾戰場，“三少爺，我扶你起來。”

“不需要，你這個秦恕的走狗！”秦恿大聲罵道。

趙明的臉冷了下來，果然還是教訓地太輕了。

秦思一路小跑蹲到秦恿身旁，“弟弟，起來吧。”

“滾開！”秦恿一把推開了秦思，秦思也坐在了地上，小姑娘眼眶當場就紅了。

洛易陽松開秦恕的手朝着小姑娘跑了過去，“姐姐，我們出去玩，不理他！”這個秦恿怎麽這麽讨厭，簡直和洛光宗有過之而無不及！

“二姐，我們出去了。”秦恕也走了過來，秦家大房和二房一共就四個孩子，一對雙胞胎女兒還有一個兒子，而他是四個孩子中年紀最小的。

他大鬧秦家要求他爺爺查明他爸媽死亡的真相，秦老爺子大怒罰他跪祠堂，春日的夜晚還帶着冷意，他倔強地跪在祠堂，上面還有新添得他爸媽的靈位，他跪到雙膝沒有知覺，冷冽的寒風從大敞的門開吹了進來。

漆黑寒冷，秦恕就這麽挺直腰板跪在地上，他頭疼欲裂，滿腦子都是那日事故的場面，他到現在還記得秦思那天半夜偷偷給他送吃的，在秦家，秦思是唯一一個對他不錯的人。

在秦恿欺負他的時候，她會鼓足勇氣幫自己，自己那段時間心情不好，也是秦思經常過來開導他，在秦恕心中現在秦家就剩他這個二堂姐一個親人。

秦恕伸手把地上的秦思給扶了起來，“堂姐，我們走。”他扭頭和身邊的洛易陽說道：“洛寶，去屋裏拿一包糖出來。”

“嗯！”洛易陽小跑進屋拿糖果去了。

秦思跟着秦恕還有洛易陽出去玩去了，她還一步三回頭地往後看，怕自己弟弟不開心。

秦恿都開氣死了，“秦思，你就和那群鄉巴佬玩去吧！”

三個人漸漸走遠了，秦恿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群鄉巴佬！讨厭鬼！

秦恕三人沒走多遠就看見了那群小蘿蔔頭們在上竄下跳的在磚頭上玩耍，看見他們三個人過來紛紛圍了上來，“秦恕哥，洛寶你們來了。”

秦恕嗯了一聲，他手裏拿着的那拿袋子糖給了石冬冬，“給他們分一分。”

“謝謝秦恕哥！”石冬冬高興地接了過來。

衆人一起坐在一起，每個人嘴裏都咬着一塊糖，石冬冬哼了一聲說道：“秦恕哥，那個讨厭鬼是誰呀，一點都不招人喜歡。”

“我二叔家的兒子。”

秦思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小恿他被家裏慣壞了，我帶他向你們道歉，對不起。”

“思思姐，你不用帶他向我們道歉，他是他，你是你。”洛易陽說道。

那群小蘿蔔頭嗯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一群人又熱熱鬧鬧地玩了起來，等村子裏又響起了熟悉的喊人回家吃飯的聲音，這群小蘿蔔頭才散開各回各家了。

秦恕也牽着洛易陽的手回去吃晚飯去了，洛易陽一進院子就朝着李爺爺甜甜地喊了一聲爺爺。

“哎，洛寶回來了，快和哥哥洗洗手準備吃飯了，思思吃飯了。”李爺爺笑着說道。

洛易陽嗯嗯點了點頭，洗好手乖乖坐在了凳子上等着開飯。

今天的晚飯趙明蒸了一下中午沒吃完的燒雞，又涼拌了一道牛肉，拍黃瓜，蒸了玉米和紅薯，還煮了一個小米粥，旁邊擺着一馍筐的大饅頭。

秦恕拿了一個饅頭掰了三分之一放到了洛易陽的小碗裏，剩下的他自己吃，他給洛易陽的小碗裏夾了一些牛肉和黃瓜，“吃飯了。”

洛易陽拿着他的小勺子哼哧哼哧開飯了，他天天在秦恕家的夥食比在洛家沒分家那會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在這個時候能天天吃上這些簡直是在過年了，洛易陽兩輩子都保持着不浪費糧食的優良傳統，格外珍惜每一口糧食。

秦思也掰了一半饅頭給秦恿，秦恿一巴掌把她手上的饅頭給打飛了，“我不吃，這都是什麽，本來就沒幾個菜，還有一個是剩菜，我們家傭人吃的都比這好！”

飯桌上安靜了下來，秦恕冷冷地看着秦恿，“不吃滾。”

秦恿摔了手裏的筷子就進屋去了，“我才不吃呢，趙明我回家就告訴我媽你虐待我！”

李爺爺也放下了手裏的筷子，他彎腰把地上那半截饅頭給撿了起來，饅頭在地上滾了一圈外面都沾上了泥土，李爺爺把馍皮給揭了下來，一點一點把饅頭給弄幹淨然後吃了起來。

秦思羞恥地眼睛都紅了，“爺爺，對不起。”

“沒事，不是你的錯，吃飯了，吃飯了。”李爺爺朝着小姑娘笑了笑，秦家帶過來這個孩子真的是被嬌慣壞了。

沒了秦恿在這，幾個人依舊在吃飯，似乎少了他也沒什麽影響，也沒有一個人去勸他過來吃飯。

洛易陽的胃口小，他吃了自己手上的那小半塊饅頭就吃飽了，又吃了一小塊紅薯，喝了點粥就自己從凳子上滑下來了。

他把桌子上李爺爺剛才揭下來的饅頭皮掃在了小手上，“爺爺，我去喂小雞吃~”

“去吧。”李爺爺欣慰地看着洛易陽，真乖。

洛易陽蹦蹦跶跶地朝着院子裏的小雞圈過去了，半個月過去他的小雞崽已經開始脫去絨毛長大羽毛了，雖然有點醜唧唧的，但是在長大了。

洛易陽趴在小圍牆上朝着裏面叫他的小雞崽，“叽叽，叽叽，過來吃飯了。”

他喊了兩聲那兩只小雞崽并沒有過來，平時他一喊那兩只小雞就跑過來了，今天确沒有看見那兩只小雞崽的身影，洛易陽定睛往裏一看他愣在了原地，抓在手裏的饅頭屑也紛紛掉落在了地上。

他扭頭朝着秦恕看了過去，他帶着哭腔哽咽道：“哥……哥哥，小雞死了。”

秦恕放下手裏的筷子快步走了過去，他看見小窩棚下兩個小雞脖子以不正常的姿勢扭曲着，躺在地上已經完全沒了生氣。

秦恕呼吸一窒，他擡手捂住了洛易陽的眼睛，然後把人給抱離了小雞窩，兩個大人也都走了過來，秦思也看見了那兩只小雞，她尖叫一聲被吓得連連後退。

秦恕知道洛易陽有多寶貝這兩只小雞崽，每天一日三餐都是他在喂，還給起了名字，說以後不吃他們，要當寵物養起來，現在就這麽死在了他面前。

秦恕捂在洛易陽眼睛上的手濕潤了起來，那是洛寶的眼淚，秦恕眼底猩紅一片，那是他和洛寶養得小寵物，就這麽沒了。

他放下洛易陽一把推開了秦恿的房門，他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他的小白狗還有現在他和洛寶的小雞崽都沒了，他一把把床上的秦恿給慣在了地上，舉起拳頭朝着他的臉上就是幾拳。

秦恿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就被打了幾拳，他嗷了起來也伸手朝着秦恕身上招呼。

他雖然比秦恕大了一歲半，但兩人的個子差不多，他只是比秦恕壯碩了不少，兩個人要是打起來大概率是兩敗俱傷，兩人還從來沒有正式交過手，現在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秦恿被秦恕壓在地上，他伸手朝着秦恕身上抓了過去，秦恕确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拳一拳朝着秦恿的臉上和身上招呼。

李爺爺也走了過去，看見兩人扭打在一起并沒有出聲阻止，洛易陽在院子聽見了裏面傳來的打鬥聲和秦恿的嚎叫聲，他擦了擦眼淚跑了過去，“哥哥！”

洛易陽被站在門口的李爺爺給拉住了，洛易陽沒能看清屋裏的情況，他只能帶着哭腔朝裏面喊着哥哥，他這兩輩子最懼怕的就是死亡，現在他最喜歡的小雞崽死了，洛易陽的心髒一陣的抽疼。

屋裏的秦恕一拳一拳打在秦恿的身上，他有些失去理智，他的小白狗還有小雞崽都被這個該死的家夥給害死了！

屋外洛易陽的哭聲讓他恢複了一點理智，身下的人已經被他給打得鼻青臉腫，秦思沖了過來被裏面的慘樣吓得眼淚直掉，“小恿！”

趙明也走了進來把屋裏的人給抱上了床，秦恿現在被打成了豬頭，他哭都哭不出來，他大着嘴巴說道：“秦恕，你各窩等則，讓窩八打濕你。”

趙明給他檢查了一下傷勢，并沒有傷到筋骨都是一些皮外傷，“三少爺沒事，我幫您塗點酒精和紅花油哈。”

秦恕和趙明都知道，他們現在就算是把秦恿給打了也沒事，他家小少爺在秦家每次和秦恿起沖突吃虧的都是他家小少爺，但現在打了又能怎麽樣，那秦老爺子還有秦文禮能過來執行家法，跪祠堂？

秦恕走出來後摸了摸洛易陽的小腦袋瓜，“沒事。”

洛易陽眼淚汪汪的，他一點都不會阻止秦恕揍秦恿，他只是擔心秦恕打不過秦恿。

“沒事，不哭了。”秦恕把人從地上給抱了起來，洛易陽摟着秦恕的脖子放聲痛哭，仿佛這兩輩子受到的委屈都要哭出來。

秦恕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自從他認識洛寶他還從來沒有哭這麽傷心過，他覺得自己剛才下手輕了。

洛易陽趴在秦恕的肩膀上哭了小半小時才停了下來，只是還在不停地打着哭嗝，秦恕一直抱着人沒有把他放下來。

“喝點水好不好？”

洛易陽抽噎着沒有說話，李爺爺幫忙給洛易陽的小奶瓶裏灌滿了溫水，他放到了洛易陽的手裏，“好孩子，不哭了，喝點水。”

洛易陽趴在秦恕的肩膀上喝了幾口水，他哭得一頭的汗，額頭的卷發都被汗濕了，眼睛和鼻頭都被他給哭紅了。

沒一會兒洛易陽哭累了在秦恕的懷裏睡了過去，秦恕抱着人回到了卧室。

而秦恿的房間裏趙明正在給他上藥，秦恿傷的最嚴重的地方就是他的臉和身上，被揍得一塊青一塊青，除了嘴角倒是沒有破皮的地方。

趙明拿酒精給他的嘴角消毒，秦恿被疼得嘶了一聲，“趙明，你故意的！”

“三少爺，上藥就是這樣。”趙明面無表情地說道，“要不然您自己來？”

秦恿不說話了，只能任由趙明用酒精給他消毒，然後給自己推紅花油，秦恿被疼得又嚎叫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又被打了一頓。

秦思一直做在他的床邊掉眼淚，“小恿，你疼不疼，你是不是把洛寶的小雞給掐死了。”

“閉嘴吧你，你都是一直向着秦恕，誰動他的小雞了，那兩個小醜八怪值得我動手！”秦恿咬牙切齒地說道。

秦思愣住了，“你怎麽知道是兩只小雞崽。”

原來真的是秦恿殺死了小雞，他弟弟才十歲，怎麽會這麽狠毒，秦思看着秦恿那雙稚嫩的手，她感到了害怕。

“給爸爸打電話，讓爸爸過來接我回家！”秦恿憤憤地說道。

秦思拿出手機給他爸爸打了過去，“爸，爸爸。”

“思思怎麽了？”秦文禮這會正在陪客戶。

“爸爸，小恿被打了。”秦思抽抽噎噎地說道。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