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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030

◎傻子◎

秦文禮有些頭疼, 他現在正在陪着客戶，一時半會根本就過不去，原本是打算把人給放那兩天的, 但現在看來可能要三四天才能過去把人給接回來。

他把他小兒子放在那邊也是有一定的私心的, 他想靠着小兒子看看秦恕在那裏到底是什麽情況，還有沒有起來的可能, 秦恕在那不回來正合他心意，在那個窮鄉僻壤待上幾年，在回到秦家基本就廢了。

秦文禮揉了揉太陽穴, “思思，你弟弟他嚴重嗎？”

“趙叔給弟弟上了藥了，他說只是皮外傷。”

“你小堂弟呢, 他怎麽樣？”

“恕恕弟弟也受傷了。”秦思實話實說。

秦文禮放心了, 既然秦恕也受傷了，那他小兒子的傷勢應該沒多嚴重, 畢竟他兒子比秦恕大了一歲多, 還比秦恕壯實了一圈。

“那思思你在那照顧好弟弟，爸爸辦完事過兩天就接你們回景華市。”

“知道了爸爸。”

“爸爸, 爸爸救我，秦恕他打我, 你幫我教訓他，爸爸！”秦恿隔着屏幕大喊。

“小恿乖，爸爸過兩天就去接你們回來了。”

秦文禮還想和他兒子說兩句話，客戶就從包廂裏出來了，他只好匆匆忙忙挂了電話, 秦家在景華市人人都敬三分, 但現在是在青雲市, 他求着人家辦事。

秦恿在喊就沒人回應他了，他氣得狠狠拍了一下床，農村的床都是實木床，床沒事，他的手倒是紅了一片，他又嚎了一聲。

“弟弟，你還好嗎？”秦思有些害怕秦恿，她小聲地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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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嗎，看不見嗎，出去，出去，你們都給我滾出去！”秦恿歇斯底裏地吼叫。

趙明帶着秦思出來了，“二小姐，沒事的，都是一些皮外傷，明天就能下床活蹦亂跳了，二小姐吃好沒……”

秦思坐在院子裏小聲地啜泣，她的弟弟讓她感覺陌生，那可是兩個活蹦亂跳的小生命，怎麽能下死手。

李爺爺輕嘆一聲擰出了一條幹淨的濕毛巾遞了過去，“擦擦眼淚。”

秦思接了過來，“爺爺，對不起。”

“和你沒關系，早點休息了。”

“爺爺，小堂弟和洛寶怎麽樣了？”

“沒事，洛寶哭累了睡着了，恕恕在陪着他呢。”

秦思點了點頭，坐在院子不肯進屋。

房間裏秦恕正陪着洛易陽，小家夥睡得并不安穩，眉頭一直緊皺着，秦恕給他擦了擦哭花的小臉，躺在他的旁邊陪着團成一團的小人。

這個睡姿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洛寶剛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姿勢，他糾正了好久才糾正過來，但現在小人的睡姿又成了這樣。

秦恕眼底一片幽深，該死！他還是太弱小，他要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重要的人，才能讓那些施暴者付出代價。

秦恕輕輕拍着小家夥的後背安撫着他，他一直沒有困意就這麽陪着洛易陽，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他伸手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卧室被一層暖黃色的燈光籠罩着。

他只是動了一下，床上的人就在睡夢中哭了起來，哭得格外的凄慘，眼淚大滴大滴從眼角滾落了下來，秦恕慌了，他輕聲叫着洛易陽的名字，“洛寶，洛寶，醒醒，不怕，不怕。”

熟睡中的洛易陽陷入了夢魇當中，他又回到了上輩子，他仿佛看見父親從高高的腳手架上墜落，看見母親憂思過重最後油盡燈枯，看見他被洛老太太關在漆黑的木箱裏，看見他冬日還在用冷水洗衣服，看見……

洛易陽猛得睜開了雙眼，此時的他被秦恕給抱着懷裏，嘴裏不停喊着自己的名字，他嗓子有些沙啞地喊道：“哥哥。”

“洛寶。”秦恕眼底猩紅，往日那些不堪地回憶再次湧入心頭。

“哥哥，我沒事了。”洛易陽依戀地趴在秦恕的肩頭，手臂環繞着秦恕的脖子，小臉在秦恕的肩膀上蹭了蹭。

秦恕緊緊抱着懷裏的人，他真的好怕在失去。

洛建業和徐婉和夫婦一下班就過來了，雖然他們每天都很忙，但下班了都會過來看看他家崽崽，洛建業手裏提着一條魚過來了，“李叔，李叔，洛寶，洛寶。”

兩人一進院子就看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正坐在院子裏抹眼淚，徐婉和有些驚訝地走了過來，“怎麽了？這是誰家的孩子呀。”

一直在院子中的李爺爺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建業小和來了，這是恕恕他堂姐，過來這邊住兩天。”

“這怎麽哭了，寶貝天都黑了，我們進屋了。”徐婉和牽着秦思進了房間，“洛寶和恕恕呢，怎麽沒看見他們。”

徐婉和有些奇怪，以往都是她們夫妻二人一進院子洛寶就跑了出來迎接他們，今天這是怎麽了。

李爺爺輕輕嘆了一口氣，“建業，小和，對不住你們，是我沒有照顧好洛寶，讓他受欺負了。”

“李叔您這是什麽話，您幫我們夫妻二人看孩子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洛建業趕緊說道，李叔對他們夫妻二人頗多照顧，就算是孩子磕了碰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你們去看看洛寶吧，那孩子今天哭了大半小時。”李爺爺帶着歉意說道。

徐婉和心裏一驚，洛寶這孩子很少哭，更別提哭這麽久了。

徐婉和心裏有些緊張，她輕輕敲了敲秦恕的房門，聽見聲音後推門進來了，她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家洛寶正趴在秦恕的肩膀上，昏黃的小夜燈下她都看見洛寶濕漉漉的睫毛。

“洛寶。”徐婉和輕聲叫了一聲。

“媽媽，抱。”洛易陽朝着徐婉和伸出了小手。

徐婉和心疼地把小幼崽給抱在了懷裏，“洛寶怎麽了，爸爸媽媽來了，不哭不哭了。”

徐婉和抱着小幼崽出來了，幾個大人都圍坐在堂屋，通過李爺爺的解釋洛建業夫婦知道了事情地經過。

徐婉和輕輕拍了拍小幼崽的後背安慰：“小雞走了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洛寶要是想小雞了就我們家看看，他們兩的兄弟姐妹都在媽媽那養着呢。”

洛易陽點了點小腦袋，但他還是很傷心，這是他和秦恕恕共同撫養長大的小雞呀。

“那洛寶有沒有和小雞告別，洛寶不傷心了，小雞知道洛寶傷心了他們也會不開心。”徐婉和盡量用童話的方式讓洛寶明白生離死別。

洛易陽搖了搖頭。

“那我們去好好和小雞告別，他們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了，以後洛寶每天夜裏擡頭的時候就能看見。”

洛易陽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

徐婉和把小幼崽放在了地上，她牽着小幼崽的手出去了，秦恕知道徐婉和想幹嘛，他打着手電筒拿着小紙盒把兩只小雞崽給放了進去。

李爺爺，洛建業，趙叔還有秦思也都出來了，他們都小心翼翼地守護着一個孩童的夢，秦書把小盒子拿了過來，洛易陽想在看一眼被秦恕給阻止了，“不要打擾他們睡覺了。”他怕洛寶觸景傷情，又怕他被吓到。

洛易陽沒有在打開，“爺爺，我想把他埋在那束大麗花下面可以嗎？”

“可以，有大麗花和小雞作伴，洛寶不要傷心了。”李爺爺安慰道。

洛建業拿着鐵鍬在那束大麗花下面挖了一個坑，秦恕鄭重地把盒子給放了進去，洛易陽踮起腳尖摘了一朵紅色的大麗花放在上面，“對不起，小雞。”

洛易陽又想哭了，徐婉和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洛寶不哭了，在哭小雞崽聽見就不高興了。”

洛易陽點了點頭，洛建業又把土給填了回去，一行人這才回到了堂屋，洛易陽感覺這輩子無比幸運，就是都知道這只是一個哄小孩子的謊言，但每一個人都願意認真呵護。

徐婉和提議道：“李叔，現在這裏孩子多，要不然我們先帶洛寶回村委大院住兩天？”

李爺爺認同地點了點頭，秦家來得這個孩子不是善茬，他怕一不小心傷害到洛寶。

“爸爸，媽媽，我不想回去，我想和哥哥在一起。”洛易陽小聲說道，他有些放心不下秦恕恕，那個秦恿還不知道能幹出什麽事呢。

“洛寶乖，媽媽請假陪你兩天好不好？”徐婉和哄道。

“媽媽，我要留下來保護哥哥！”

徐婉和勸了半天都沒能讓洛易陽改變主意，只好同意他留在這裏了，“那洛寶不要哭了，乖乖聽哥哥的話，你看哥哥今天都受傷了。”

洛易陽這才注意到秦恕恕和秦恿打架也受傷了，他光顧着自己傷心了，完全沒有顧及到秦恕恕，是呀，秦恕恕不僅臉上受傷了，那小雞也是他養的，他也一定很傷心。

洛建業夫婦見洛易陽情緒還算穩定，在這安慰了他一會兒就回去了，徐婉和摸了摸洛易陽的小臉，“洛寶乖乖的，等秋收的時候爸爸媽媽就不去磚廠了，回來給洛寶蓋大房子住。”

洛易陽點了點頭，“爸爸，媽媽，再見。”

送走了洛建業夫婦，洛易陽不好意思地趴在秦恕的肩膀上，小聲喊了一聲哥哥，自己成了小幼崽，很多習性也都和小幼崽一樣，所有感官和情緒波動仿佛都被放大了。

洛易陽這會兒才平靜下來情緒，“哥哥，你的臉痛不痛？洛寶給你吹吹。”

小幼崽嘟起小嘴朝着秦恕恕的嘴角邊吹了吹，“痛痛飛走，哥哥不痛。”

“不痛。”秦恕抱着人回到了房間，“餓不餓，要不要喝奶？”

洛易陽點了點頭，哭了這麽久小身板早就餓了。

“自己在屋裏可以嗎？”

小幼崽嗯嗯點了點頭，秦恕這才放心把人單獨放在屋裏，然後去堂屋給人沖奶粉去了。

秦恕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給小幼崽的奶瓶裝的滿滿的，洛易陽叼着吸管喝了起來，秦恕則在一旁用熱毛巾給他擦臉還有小手。

小家夥哭了這麽久眼睛都哭腫了，眼底水汪汪一片仿佛随時就要溢出來，“閉眼。”洛易陽聽話的閉上了眼睛，秦恕把熱毛巾給他敷到了眼睛上面消腫。

門外秦思猶豫了半天還是敲了敲兩人的房門，“弟弟。”

秦恕給人開了門，秦思站在門口雙手無措地扣着，“弟弟，你和洛寶弟弟還好嗎？”

小姑娘也哭了很久，漂亮的杏眼也腫了起來，她們剛來第一天，她弟弟就闖下了禍。

“還好，堂姐你早點休息，洛寶也要睡了。”

秦思點點頭爬上了自己的小床，吵鬧的小院在夜幕下終于安靜了下來。

秦恕一直不敢熟睡，他怕小家夥在被夢魇到，他側躺着面向小幼崽，把小毛毯給人蓋了蓋，身旁的小人，眼睛這會更腫了，鼻頭也哭紅了，小手拳頭緊握團成一團，很是可憐。

就在秦恕睡不着的時候，他聽見了木門開門的聲音，還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秦恕起身微微推開了窗戶，他在院子裏看見一個個子不高的身影，是秦恿，他又躺了回去了。

院子裏漆黑一片，今天晚上沒有月亮，秦恿睡到半夜餓到不行，他中午沒有吃多少飯，晚飯更是沒吃。

他摸黑從屋裏出來了，他記得廚房好像是這個地方，他放輕動作生怕有人發現他偷吃，被發現了一定會被秦恕狠狠嘲笑！

他摸到了門框，進去的時候被門檻又給絆了一個狗吃屎。

他哼唧了一聲也不敢大聲喊，呲牙咧嘴地忍着膝蓋疼又去摸索去了，好像是摸到了鍋，他打開了鍋蓋裏面啥都沒有，他在廚房摸了半天最後就到了沒煮熟的紅薯，秦恿氣得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最後只喝了半碗水，回去的時候忘記有門檻又給絆趴在了地上，秦恿現在恨不得把這個破房子給他拆了，在心裏把秦恕給狠狠咒罵了一通又躺了回去。

第二天天不亮農村的雞就開始打鳴了，秦恿又被吵醒了，他不醒還好，一醒更餓了，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他狠狠捶了幾下床，他就不該過來看秦恕的笑話，秦恕就是個瘟神，離他近了肯定沒好事！

等到六點多的時候李爺爺才起床，他今天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外面散步，而是拿起鋤頭在整理他的小菜園，他怕他不在家那個男孩在惹出什麽事來。

趙明起來洗洗刷刷也是到了七點才開始做飯，秦恿憤憤不平地坐在院子裏，他倒要看看趙明做個早飯要墨跡到什麽時候。

秦恿進了屋子一把掀起了秦思的圍帳，“喂，秦思，我們從景華市帶過來的零食呢！”

秦思還沒有睡醒，被秦恿直接揪着她的頭發給弄醒了，“問你話呢，說話呀！”

秦思嘶了一聲，“我不知道，爺爺給收起來了。”

聽見吵鬧聲的秦恕也起來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秦恿，“滾。”

秦恿狠狠瞪了他一眼，昨天在秦恕手下吃了虧，他今天不敢在去招惹秦恕了，他只能怒了一下走了。

秦恕關上了門，以前洛寶這個點也該醒了，但昨天哭了那麽久到現在還沒醒，他趕走了吵鬧的人想讓他在多睡會，他一回頭就看見小家夥眯着眼睛已經坐了起來，醒了但沒有完全醒。

小卷毛睡得跟個蓬松蒲公英一樣，穿着一個小汗衫露出白嫩嫩的胳膊和腿，坐在床上小小的一團，唯一讓秦恕不高興地就是小家夥的眼睛腫了起來。

“哥哥，幾點了？”

“還早，在睡一會兒。”秦恕也躺了下來，兩個人又一起睡了個回籠覺。

秦恿以為趙明做飯很快，結果他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開飯，全家也沒有一個催的，一直到快八點了秦恕牽着那個不知道誰家的小孩出來了才開飯。

趙明早飯做得很簡單，蒸了一些肉包子還有南瓜玉米雞蛋，在配一個大米白粥和一碟小鹹菜。

秦恕給洛易陽的小碗裏放了一個剝好殼的雞蛋，和一小塊南瓜，一個肉包子，洛易陽拿起勺子乖乖吃了起來。

秦恿餓了那麽久，這會也不嫌棄人家的飯寒酸了，一手抓着一個肉包子啃了起來，什麽少爺形象早就被他給抛在了腦後，他一連吃了四個肉包子才收手。

洛易陽看着他這副吃相都驚呆了，邊吃邊看着這個壞東西。

秦恿瞪了他一眼，“看什麽看？”

“你家沒有肉包子嗎？”

“要你管！”

秦恕冷冷看了他一眼，秦恿立馬慫了，他覺得秦恕變了，在秦家兩人發生沖突的時候，雖然沒有交手打架，但總歸是他占了上風，昨天第一次和秦恕打架，他覺得秦恕想弄死他。

吃完早飯秦恕就帶着小家夥出去玩了，一同出去的還有秦思，家裏就剩下兩個大人還有秦恿。

吃過早飯的小蘿蔔頭沒一會兒就三三兩兩聚在了一起，石冬冬啪嗒啪嗒跑了過來，“呀，洛寶你的眼睛怎麽腫了？”

“沒事。”

那些小蘿蔔頭全都圍了上來，你一句我一句地問洛寶怎麽了，洛寶可是他們的團寵，那麽可愛那些小蘿蔔頭都喜歡和他玩，要不是秦恕護得厲害，洛易陽白嫩嫩的小臉能一天被摸幾百遍。

這些小蘿蔔頭就跟小麻雀似的把兩人給圍在了中間，洛易陽只好告訴他們秦恿殺害了他的小雞崽。

一聽這話那群小蘿蔔頭都生氣了，“我們都不和他玩，讨厭鬼，醜八怪，還嫌棄我們是鄉巴佬，他才是呢！”

“對，我們不和他玩！”小蘿蔔頭們紛紛應和道。

“哈哈哈，你們快看洛易陽的眼睛腫得像青蛙一樣哈哈哈！”一道讨厭的聲音傳了過來。

洛光宗不知道什麽時候和兩個小男孩站在了他們頭頂上方的預制板上。

“洛寶，我們走，不理他們！”石冬冬瞪了那三人一眼。

洛光宗威脅道：“石冬冬，等開學有你好看的。”

“我讓我媽打你，哼！”石冬冬也不是吃素的，他雖然打不過洛光宗，但他媽可是護短，她自己打兒子可以，別人誰也不能動。

洛易陽他們一群人走了，洛光宗嘴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能不用天天看見他們一家和洛老太太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秦恿自己無聊地在院子裏摳腳，要不是有那個老頭一直在院子裏，他都想把院子的菜全給他拔了，看他們能把自己怎麽樣，但那個死老頭跟防着自己似的，一直在院子裏都沒有離開。

這個鬼地方既沒有滑滑梯也沒有跷跷板，窮酸的地方！

院子外面傳來小孩子嬉鬧的聲音，他走了過去，那群小孩遠遠地看見秦恿就跑開了，“快跑啊，城市裏來醜八怪要打人了！”

那些孩子聽說秦恕家裏來了個讨厭的親戚，還掐死了洛寶養的小雞崽，就是個大魔頭，沒有一個小孩願意和他玩的。

“你們這群鄉巴佬，野孩子，誰願意和你們玩呀！”秦恿還回去搬了個凳子坐在大門口，看見有小孩過來就罵人家鄉巴佬。

那些小蘿蔔頭還喜歡遛他，一會兒出來一個朝他做鬼臉，秦恿就開始罵人家，這群小孩不是和洛易陽玩的那一撮，但他們就是路過無故被罵也不是吃素的。

三四個小孩輪換着跑過來挑釁，他們覺得還挺好玩，他們一出來那個城裏來的小孩就開始罵人，這幾個小蘿蔔頭哈哈哈笑了起來，“他就是個傻子哈哈哈~”

秦恿在家裏當霸王當慣了，就算是在學校也沒有敢惹他，因為他們秦家在景華市沒幾個人敢招惹，就是大人見了他都得恭敬地喊他一聲三少爺，秦恿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撿起地上的磚頭就朝着他們砸了過來。

那幾個小蘿蔔頭遠遠跑開了，“他急了，他急了哈哈哈，他要咬人了！”

秦恿被氣得大口大口喘氣，被讓他抓住他們幾個，要不然腿給他們打折！

“喂，你們幾個幹什麽！”洛光宗的三人小團體把那幾個小孩給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