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得逞
得逞
眼前的落地窗前,多了一個越走越近的身影,比白桐塵的窄小近一倍。
也許,這計量并非真實,是他自己因為憐愛,導致的錯誤判斷。
秋夜的玻璃窗像靜深的湖面,兩個漂亮人像兩只浮水的天鵝。
有點浪漫,可想到離婚就少一只,徒添傷感。
白桐塵心頭一恍,抄于兜的手指不由掐在掌心。
疼。
相望彼此在鏡中幾秒,舒染染主動開口:
“我聽到你和姐夫的聊天了,公司股份拆分是板上釘釘了?”
“是。”
他側眼,望着玻璃上映着的柔弧身影,答。
“我們結婚有各自的目的,雖然我嫁妝沒要來,但你陪我演了戲。按照契約,也該輪到我幫你一次。”
他高聳喉結,垂低眸線,對着想要保護自己的她,默然幾秒:
“怎麽幫?”
似乎,舒染染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先不提離婚了。”
一口氣沉到心底,像被送服一粒定心丸,白桐塵變回工作時才有的不容置喙:
“我的股份沒分到前,你當然不能提離婚。同樣的,你的嫁妝沒要到前,也不能提。這是早就商定好的,不算另幫忙。”
怎麽有點東郭先生與狼的味道了?
舒染染疑惑擡眼,聲調變尖:
“那你想怎樣?”
“找個日子,把婚禮辦了。”
像領導下達指令,他丢下霸道的一句,轉頭就走。
舒染染急眼,追到他身後:
“證都領了,你提交給公司就能多拿一份分股,還辦什麽婚禮?”
白桐塵不理不睬,拽過她包,翻出口香糖,抛一粒到空中,仰頭張嘴接。
這個逼王,前兩次沒接住,口香糖滾地上。
他指着落到沙發底下的口香糖,讓舒染染撿起來扔垃圾桶。
聽見要辦婚禮,這是要往大了鬧,舒染染早心急如焚,腦子抽了,居然真蹲在地下,扒着沙發腿撿口香糖。
像它爹的聽話的狗!
等她回過味,氣得拿拳捶完地捶他:
“讓你支使我當保姆,我姥才說了,我這手只能抓財抓好吃的,你讓我給你撿垃圾!”
她一步步逼近出拳,他節節退步躲拳,像肌肉袋鼠大戰靈敏嗎喽。
眼見她的拳頭要得逞,他突然伸出大手,攥住了她的拳頭,将她薅進懷裏。
他拽着她,一起從沙發背仰跌進沙發裏,倒插蔥。
急轉直下的動作,吓得舒染染窩緊在白桐塵的懷裏,動彈不得。
白桐塵得了意,朗朗大笑,手撫着受了驚吓的舒染染的背:
“我單身那麽久,不弄個響動靜的婚禮,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我結婚,還以為姐夫偏袒,多分我股份。公司高層個個如狼似虎,容易引起內鬥。”
舒染染不懂公司事務,氣結,一時不知道怎樣反駁。
他偏偏頭,吸了下她的發間味道,摟緊她瘦弱的肩頭,裝可憐巴巴:
“我好怕內鬥,怕別人欺負我。”
舒染染偏過頭,遠離他的臉,極其嫌棄:
“長得醜還賣萌,惡心。”
白桐塵手搭在她腰上,雖不太老實捏一捏,但語氣很幹硬:
“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
倒栽着,重力原因,她的手在他懷裏抽不動,不能拍掉他扶在她腰上的手,只好厲聲厲色:
“一天?這麽重要的事,一天時間怎麽夠?”
“就一天。日期截止後,你不回應我就是默認。”
怎麽才提了離婚卻快進到婚禮了?
舒染染腦子有點亂,別是剛才他在窗前的脆弱是裝的吧?
“給我聽清,只有一天考慮時間。”
白桐塵提醒,冷不丁摳了下她的腰眼。
舒染染渾身哆嗦,不由發出令自己羞憤的聲音。
她趕緊蜷緊到他懷裏,躲着。
他有點受不了,長腿蹬了下地板,懷着她一起摔正在沙發深處,義無反顧吻下去。
被她咬了嘴唇。
白桐塵毫無退卻,反倒霸道而蠻橫,握住舒染染的下巴,吻到她快窒息。
他發出的聲音,堅硬的身軀,讓舒染染迷亂而害怕,像一頭猛獸要吃人。
她拼命掙脫開發瘋的白桐塵,跑去洗手間喘息,整理自己。
等她出來,白桐塵已人五人六,把家裏安排的井井有條。
他叫了幾個外賣,點了個小時工,讓小時工熱了從鯨雲帶回來的黃米饽饽和桑葉饅頭,配牛肉醬做晚餐。
倆人吃飯的時候,小時工去收拾卧室,把床單被罩鋪了。
白桐塵對姥姥手藝贊不絕口:
“還是頭一次吃桑葉饅頭,不過哪有桑葉?”
舒染染吃着姥姥的手藝,又跟回了老家似的,所以整個人放松起來,看白桐塵也順眼了。
“是拿桑葉磨成粉,攙在面粉裏手揉的饅頭。”
“不是蠶才吃這玩意嘛?”
“人也吃蠶,算是跨過蠶直接吃它的食物。”
“人真殘忍,跟小蟲子搶吃的。”
舒染染趁機揶揄:
“人是什麽好東西?強迫別人一天內就答應搞婚禮的事,還強吻。”
白桐塵胃口不錯,和罵的不是他似的:
“就當給我圓個夢,哪個帥哥不想借着婚禮出個大風頭呢?有顏值不讓人瞅瞅,也太浪費了。”
“······”
睡覺時,白桐塵跟到卧室,舒染染忙推他出去:
“去你卧室。”
白桐塵擦着濕頭發,拿開舒染染擋在門口的胳膊:
“這就是我卧室。”
“這是我選的床!”
“你那天挑的三樓卧室,這是一樓。不是你給我選的床嗎?”
舒染染驚嘆:
“我以為你會自己選一張,這是給我自己選的。他們放在了一樓,我當然睡在一樓。”
不要臉的把浴巾一扔,霸坐在床,挑挑眉梢:
“反正現在就一張床,我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還在乎這一晚?”
舒染染炸毛,義正言辭:
“你注意文明用語!我們明明不是你說的那樣。”
白桐塵忽然擡起雙腳在空中蹬一蹬,搖着雙拳:
“我好怕一個人睡。”
把舒染染惡心到替他臉紅,她指着白桐塵的浴袍底子,反殺:
“你N褲露出來了。”
幸好還有點羞恥心!
白桐塵落下雙腳,拉緊浴袍,悄悄翻身到床的另一側。
就喜歡看騷包受挫的樣子。
舒染染心內狂喜,但臉上裝作淡定,跳在床上,拉過被子,躲在裏面偷偷笑。
突然,舒染染臉上捂着的被子被拉開,白桐塵臉色羞喜交加:
“哎,其實我內褲沒露,你故意的!”
舒染染板住臉,肯定:
“真漏出來了。”
白桐塵浮着紅的臉上羞意加深,越來越紅,還在掙紮:
“那你說,是什麽顏色。”
“gay白。”
白桐塵伸手就拔了一下舒染染的鼻尖,正色:
“胡說八道!”
“好吧,是黑色。”
白桐塵眼底閃過震驚。
擦,胡亂猜還猜對了?
舒染染得意吃吃笑。
白桐塵翻身過去,摔在床的另一側,語氣略帶失望:
“是灰色。”
并沒露。
倆人各踞半邊睡覺,白桐塵輾轉幾下,舒染染感覺他的手有意無意搭在了她的手上。
她心中說不出的躁動,甚至有點點期待。
但他的手指觸到她指尖的時候,腦中忽然一個閃現,回到了他醉酒的那晚,他不小心透露出他曾經與人有過很親密關系的話。
——已成為一根紮進肉裏的刺,不知道什麽時候碰到就會痛癢難耐。
舒染染立刻抽走手指,翻過身,與白桐塵隔開很遠。
也許心中不平,舒染染睡的不算踏實,朦胧中感覺一只手把挂在床沿的她往裏拽了拽。
她在惺忪中驚覺:差點又摔下床。
天空微亮,白桐塵已經跑步回來了。
他坐在床沿,看舒染染可愛的睡相,伸手刮刮她的鼻梁:
“吃完飯帶你去看看店鋪。”
別人的假期還沒結束,他們已經忙碌起來,一上午穿梭在大學城周圍,看了兩家店鋪,白桐塵讓舒染染自己決斷。
舒染染最關心的還是房租。
白桐塵擺手打斷:
“不要考慮錢的事,你算重新開始,最應該考慮哪個店鋪更有潛力。”
舒染染選了一家離大學城近的,但有點年頭的店鋪。
她分析得頭頭是道:
“周邊中小學不少,老市民多,消費能力在。就是貴點。”
不到下午,合同簽了。
效率之所以高,是白桐塵幾天前就來看過房,跟房東談了個差不多。他一向提前做準備。
天還沒黑,許路飛已經帶着包工頭和舒染染溝通完畢裝修方案,明天就動工。
這高效率的陣仗,震驚舒染染。
想起剛入行時,鳥銜草壘窩似的,還是自己和本科舍友一點點刷的乳膠漆,幾平米大的檔口,連刷牆帶鏟地上殘留,整了三四天,手都被鏟刀磨破了。
犒賞來幫忙的舍友,請的48元一位的自助餐,四個女孩吃到第二天中午都不餓。沒辦法,窮。
本做好了重返赤貧的心理準備,但白桐塵都給包辦了,舒染染沒出一分錢。
國慶假期收緊,他白天去公司,晚上商務聚餐,她沒機會聊怎麽還他房租。
也沒機會告訴他不要舉辦婚禮,她要用別的方式償還他的人情。
舒染染反複提醒自己,謹記!
財力雄厚辦事很快,一切順利到像施展了魔法。
最後一天假期,許路飛來電,讓舒染染去驗收裝修。
基本按照她的意願裝完了店鋪。
有一些小地方雖不如意,那也是腦海中設想與現實溝通中不可避免的差距。
舒染染滿意裝修,許路飛就帶人把倉庫裏的玩具往店裏運。
這個不靠譜的表弟,一旦認真起來,像變了個人。
貨物一擺滿,裝修上的小小不如意全都不見了。
眼見就能開業,舒染染打給曾經的店員。
自從被前房東弄黃店鋪後,店員找了幾個工作也沒幹長,索性歇業在家。
一聽重新開業,她答應馬上來。
假期完結,明日開學,剛忙完店鋪的舒染染又忙叨叨收拾回校的東西。
帶着工作氣息的白桐塵,風風火火回家,進門找到舒染染:
“晚上我們請客。”
舒染染沒在意,繼續收拾書包:
“請誰?”
“舒晴、童年,她倆一直很關心你閃婚的原因。躲了一個假期,我們該對她們有個交代。”
舒染染撇開書包,扭頭瞪眼。
白桐塵剛從工作中拔身,周身散發着不得不的氣質,遠沒有和她逗笑時那樣好商量。
也許出自白桐塵已應了童年和舒晴,也許是他助力自己重新開業,陪他出去演演戲是還人情。
舒染染沒有一句質疑地跟他去了。
可她總感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忘記跟他講清楚。
想了一路也沒想起來,要謹記什麽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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