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南宮靜瑤一直看着這間屋子的陳列,想要從那些細枝末節當中,去了解季長風從前的模樣。
也許不全面,但也可以窺見一二。
她素來都知道,人是有多面性的。
但季長風好似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就只有一個模樣。
其實屋子不過是一間普通的屋子,但南宮靜瑤一直都舍不得離開,少夫人當然不會催促,坐在外間喝茶。
等南宮靜瑤看夠了,才一塊兒去往別處,“莊子外頭還有一片農田,公主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去瞧瞧。”
妯娌兩個說起那農田,南宮靜瑤這才知道,那些農田也是婆婆的陪嫁。
只不過都租給了附近村子裏的農戶們。
這樣他們有了收入,生活多了一些保障,這些農田也不至于荒廢。
何況柳氏也不是那些黑心地主婆,農田租賃價格十分公道,契約到期的時候,所有農戶幾乎都是續租的。
“婆婆心善。”
“誰說不是呢,附近村子裏的農戶,不知道多感激母親。”少夫人自然而然的接過話茬。
南宮靜瑤聽了好一會兒,問起嫂嫂等婆母忙活完之後,還會不會過來。
“母親并未交代過。”少夫人實誠的開口,“她只是讓我們不要拘謹,在莊子上好好的住幾日。”
南宮靜瑤便沒有再多問什麽。
Advertisement
兩人沿着整座宅子緩緩的散步,另一邊,季長風和季陽平兄弟倆待在一處。
季陽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季鴻的身上,他看着季鴻的功課,忍不住的擰起了眉頭,“公主說你有進益,你這究竟是進益在何處?”
不僅僅是季陽平有這樣的疑問,就是季長風也有。
昨日南宮靜瑤誇贊季鴻的那些話,他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季鴻有些無奈的看着父親和叔叔,總覺得他們兩個,實在是有些不善于觀察,“嬸嬸說了那麽多,爹爹,小叔,您二位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嗎?”
季鴻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眼神中透露着似是而非的疑惑。
看的面前的兩人忍俊不禁,季陽平忍不住問道,“你小子,這麽看着我幹什麽?”
“爹爹,您時常不在金陵,如果沒有發現我的進步也不奇怪,我不怪你。”季鴻一板一眼的說道。
這話若是換個人來說,無論是柳氏還是少夫人,估摸着都能讓季陽平愧疚不已,但偏偏說這話的人,是季鴻,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季陽平還沒來得及愧疚,就忍不住想笑,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笑的。
“人小鬼大的東西,誰教你這麽跟你爹說話的?”季陽平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教訓季鴻,季鴻自然是要跑的,父子倆你追我趕的,好不熱鬧。
季長風站在一旁,并未參與父子之間的戰争,他只是拿起了季鴻的課業看了起來。
那冊子便是昨日季鴻獻寶一般交給南宮靜瑤的。
南宮靜瑤說的那些話,季陽平也許沒記住,可季長風卻是每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昨日他沒有拿到這本冊子,今日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了她說過的那些話。
才驚覺原來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有依據的,并非是随口哄孩子的。
季長風快速的看完了季鴻的課業,幹脆利落的将冊子合上,沉默的看向了一旁嬉戲玩耍的季鴻,全然不知在想些什麽。
若說南宮靜瑤曾想讓少夫人和季陽平去她的別院小住,是她的好意,那麽這一回,讓她們幾人來莊子上小住,就是柳氏的心意。
伯爵府中,季錦看着自家嫂子,佯裝不滿的抱怨道,“說吧,到底是什麽事兒?兜這麽大一個圈子,還非得要我挑一大早派人去你府上?”
“要不是你身邊的嬷嬷親自來,我還當是什麽人搬弄是非呢。”季錦端起手邊的茶,用蓋子刮了刮茶葉沫兒,慢慢的吹了吹。
柳氏其實早就打定了主意不去莊子,但總要找到個合适的理由拒絕,思來想去就找到了自己的小姑子,“昨日哄幾個孩子陪我去莊子上小住,但陽平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總得讓他們夫妻多相處相處。”
“我去有什麽意思?”
“的确是這個道理。”季錦輕輕點頭,若是柳氏也去了,還不如就在将軍府待着。
“至于公主和二郎…”柳氏說道這兒就是一陣頭疼,“旁人也實在難說什麽。”
柳氏本想說是想讓他們能多些單獨相處的機會,可轉念一想,季長風成日裏都在公主府,他們倆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相處。
哪裏還用的着她來操心?
季錦聽到這兒,眼眸一轉,沖着身邊的丫鬟點了點頭,丫鬟會意,屏退了衆人。
待一屋子人散的幹幹淨淨,季錦才吞吞吐吐的問着嫂子,“公主和二郎成親,快三年了?”
柳氏緩緩的點頭。
季錦心中憋着個問題,宛如貓撓一般,可事關公主,她們也不能随便置喙。
公主和驸馬成親近三載,平素也未曾傳出過驸馬和公主不合的傳言。
但他們一直都沒有孩子,這就很耐人尋味。
“嫂嫂,我說句不中聽的話,您可千萬別生氣。”季錦看了柳氏一眼,猶猶豫豫的開口。
柳氏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只覺得季錦今天有些奇怪,“有什麽話不能直接說的?”
季錦見嫂子這般說,便低聲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二郎他,不想要孩子?”
柳氏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都傻了眼,“你說…什麽?”
季錦看着嫂子,心中別提有多忐忑了,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緊張不已。
柳氏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也許心中曾有過模模糊糊的念頭,但最終還是被她否決了,在柳氏心中,季長風應當不會如此糊塗。
只是今日窗戶紙被捅破,柳氏越想越覺得心驚擔顫,想到後來,忍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
而在金陵城外的季長風,完全不知道母親已經琢磨着要怎麽來找他問話。
這幾日,他總算知道季鴻為什麽那麽喜歡南宮靜瑤,因為他就從未見過有人是這般縱容孩子的。
無論季鴻提出多麽匪夷所思的要求。
南宮靜瑤的第一反應都不是拒絕,而是認真的想想是否可行。
她堂堂一個公主,竟然還陪着季鴻去池塘裏捉泥鳅。
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弄得灰頭土臉的,滿身都是泥巴,莫說是季長風覺得不可思議,就是季陽平和少夫人,也實在是沒有想到。
偏偏那一大一小,半點沒覺得有什麽問題,甚至還想着一會兒要怎麽處理這泥鳅。
甚至還約着明兒個再去釣魚。
少夫人将一臉興奮的孩子給帶走了,至于南宮靜瑤,也回去換了衣裳。
今日季鴻神神秘秘的過來找她,說想去池塘釣泥鳅,南宮靜瑤看着他完成了夫子交代的課業,就連武夫子布置的功課也都完成了。
便帶着孩子出去釣泥鳅。
身邊有那麽多人伺候,也不怕有什麽危險,至于季鴻那一身的泥巴,南宮靜瑤想來就有些忍俊不禁,“原本也不會這樣的,只是泥鳅一直都不咬鈎,鴻兒一着急就自己去捉了,沒曾想還是上手捉更快些。”
“但那泥鳅滑不留手,鴻兒一個沒站穩便摔了。”
南宮靜瑤原本是站在池塘邊替季鴻提着背簍的,結果孩子摔倒的時候,她比誰反應都快,想要去扶他,所以才弄的滿身都是。
春梅見自家公主心情好,當然也高興。
屋子裏時不時的傳來歡聲笑語,季長風站在屋外,猶豫了許久要不要進屋,還是春梅眼尖的瞧見人,出來行了禮,才讓季長風避無可避。
季長風走進屋中,恭敬的對着南宮靜瑤行禮。
時至今日,南宮靜瑤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規矩,并未太多的異樣,從容的命他免禮,“夫君怎麽過來了?可是有什麽事?”
“臣…”季長風站在她的面前,沉默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開了口,“是想和公主談一談,關于鴻兒的事。”
“鴻兒怎麽了?”南宮靜瑤關切的問道,聽到季長風這般鄭重其事的話,心中想了無數個可能,頓時緊張不已,“難不成是嫂嫂生氣了?”
“可這不怪鴻兒,是我…”南宮靜瑤急急的想要解釋,但季長風想說的顯然不是這些。
“公主,鴻兒還是個孩子。”季長風平靜的開口,讓南宮靜瑤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準他想說些什麽。
“公主不覺得,太慣着孩子了嗎?”
南宮靜瑤這才知道季長風為什麽會過來找她,原是覺得她太慣着孩子?
擔心她将他的侄兒慣壞嗎?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