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26章

南宮靜瑤不知道是聽到旁人議論自己沒有孩子去寺廟求子更屈辱一些, 還是聽着季長風說他不是很在乎子嗣更難受一些。

她只覺得,這兩件事情都不是很能讓人接受。

可若讓她自己來說,當然是後者更讓她在意。

她在乎季長風, 自然也會在意季長風說的每一句話。他說自己口不擇言, 開口道歉。

但是眼前的人知不知道, 他在她的心裏, 到底占據怎樣的位置?

他知不知道, 他的一句話,會帶給她多大的影響?

前日說婆母催他們要個孩子,今日說他并不是很在乎子嗣,南宮靜瑤當真是想問問季長風, 他的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還有沒有譜?

“夫君何意?是想告訴我你并不在乎孩子, 只是母親想要抱孫子, 所以你不介意有個孩子, 是嗎?”南宮靜瑤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心平氣和的說出這句話的。

她也想自己安慰自己, 事情不是她想的那般,可她聽到耳朵裏的話, 也只能解答出這個意思。

南宮靜瑤并不想自作多情。

那太令人難堪。

“臣不是這個意思。”季長風出聲解釋。

南宮靜瑤卻有些恹恹的, 并不怎麽想聽季長風說話。

若是以往南宮靜瑤露出這樣的神色,季長風一定會閉口不言,并不會解釋太多, 可今日他卻很不一樣,明知南宮靜瑤可能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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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解釋了幾句,“孩子是上天的恩賜, 若有那是福分, 若沒有,那就是沒有緣分, 并非是臣能左右的。”

“臣不過是見公主為此傷懷,想告訴您不必太在乎。”

季長風冷靜的說起了自己對孩子的态度。

他想告訴南宮靜瑤,為這些并非人力能決定的事傷懷,其實并不太值當。

季長風滿以為他解釋清楚之後,南宮靜瑤就會釋懷,可男女的想法本就不同,南宮靜瑤聽見這話,只覺得心裏隐隐的作痛。

她本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如今卻生生的被折磨的多思多慮,譬如此刻她竟在想,季長風是真的不在乎孩子,還是不在乎和她的孩子?

這些念頭當真要把她自己給折磨瘋了。

但可笑的是,她方才見到季長風的時候,心中竟然是隐隐高興的。

南宮靜瑤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她很想知道,自己對季長風的喜歡,可還有盡頭的時候?

“倘若,我在乎呢?”南宮靜瑤看着季長風,一字一頓的開口。

她看着季長風的眼睛,固執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季長風有些意外,倒也沒有非要說服南宮靜瑤,不過是默許了她的話,“全憑公主的意思。”

南宮靜瑤的思緒飄的老遠,忽然想到了那日,他們在莊子外散步時候發生的事,現在想來,只覺得恍惚,她這才知道,原來不回應也是一種溫柔啊。

那夜過後,驸馬和公主像是“和好”了。

但公主府裏的氣氛還是怪怪的。

季長風依舊宿在偏院,南宮靜瑤也沒有多說什麽,仿佛将這件事遺忘了一般。

春梅和長山是人精中的人精,最是能感受到主子的情緒,兩人這些年為撮合驸馬和公主的感情,沒少努力。

可這一回和以往的都不相同。

她們像是沒有起什麽争執,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他們不好。

可若說哪裏不好,他們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莫說是早膳和晚膳一塊用,便是房,事也未曾落下。

他們倆當真是看不懂,只能一天一天的打起精神來伺候,公主府中是這樣的場景。

而金陵城中,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日蒼炎寺一事,南宮靜瑤直接将話遞到了父皇面前。

南宮宏毅自然不會姑息,當天夜裏就将太常寺卿和光祿寺卿宣到禦書房。

光祿寺卿和太常寺卿早就知道是自己家裏兩個不争氣的東西闖了禍事,戰戰兢兢的進了宮,本想着如何解釋。

可皇帝壓根什麽都沒問,不過一人賞賜了一本《大學》,讓他們回府研讀,什麽時候讀明白了,什麽時候再來上朝。

光祿寺卿和太常寺卿吓得立刻跪地,可南宮宏毅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命李公公找來禦林軍把人給帶出去。

兩位大人面如土色,心中止不住的惶恐。

陛下之意他們自然明白,賞賜他們大學,不就是讓他們回家管好女兒。

其實太常寺卿和光祿寺卿在知道女兒們闖禍之後,便不約而同的将人訓斥了一頓,也已經商量好了對策,明日由他們夫人下拜帖,親自去給長公主賠禮道歉。

可今晚有這一出之後,他二人就明白,這可不是道歉就能平息的事。

而事實上,這事兒根本就沒有完。

翌日一早,柳氏早早的就進了宮,在皇後的朝陽宮中坐了許久,皇後這才“聽聞”女兒受了委屈,立刻命人宣太常寺卿和光祿寺卿的夫人進宮。

并且特意交代,要帶着他們府上的三姑娘和二姑娘。

柳氏揉了揉額角,狀若不經意道:“都說二位夫人出身青州,性子和善不拘小節,和我們金陵的女子大不相同,可養出來的閨女,這也太不知禮數了。”

皇後聽柳氏提及那兩位夫人的娘家,便命身邊的女官去給五皇子傳話,讓他想個法子關了城門。

可不能讓她們偷偷把人給送走了。

皇後做這一切并未瞞着柳氏。

柳氏見目的達到,這才笑了起來,“公主昨日是陪着臣婦去的蒼炎寺,臣婦竟不知公主她受了如此委屈,真真是慚愧。”

皇後的聲音亦是溫和,“阮阮不說出來,當然有她自己的考慮,何況近日宮門才開夫人就來了,昨日可是一宿沒睡?”

“勞娘娘挂心,臣婦無礙,只是心疼公主委屈,何況臣婦可見不得旁人踐踏公主的心意。”

那一片赤誠的心意,如何能容她人玷污?

皇後聽到柳氏的話,自然滿心安慰。

不多時太常寺卿和光祿寺卿的夫人便帶着她們惹了禍的女兒來了。

兩人早就已經被吓得半死。

若她們知道昨日路過的禪房裏坐着長公主,便是給她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話雖然是她們兩個說的,可京城的傳言也只說長公主被氣病了,具體是因為什麽緣由,大多數人是不清楚的。

皇後不好明着說出來,難不成她還要将這些話翻來覆去的提?

這事兒,交給柳氏才是最合适的。

更何況柳氏可是有備而來的,“李夫人和鄭夫人,二位府上的閨女,緣何要蔑視佛祖?”

柳氏一頂蔑視佛祖的帽子扣下來,将跪着的幾個人給問懵了。

她們忙不疊解釋自己并未如此。

可柳氏才懶得聽,“公主陪臣婦去蒼炎寺,本就是為祈福,你們這般臆測,豈不就是蔑視佛祖?”

二人心中有苦說不出,迫于無奈只能認下這個罪名。

皇後也順坡而下,命她們好好的抄寫經書,等佛祖什麽時候原諒了她們,什麽時候才可以停下。

這事兒還不知什麽時候才到頭。

這些消息傳的極快,東宮自然也有所耳聞。

東宮書房中,南宮恒正和江韶一起在讨論如何更改稅收。

因為江韶發現,許多窮苦地方的百姓,根本負擔不起那麽沉重的賦稅。

消息傳來的時候,兩人皆是一愣。

南宮恒輕嗤一聲,“父皇倒是仁善。”

只是讓他們靜思己過。

太子殿下顯然不滿這般處置,可他心裏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法子。

江韶本不欲多問,此刻見太子殿下主動說起,便也順勢問出聲,“難道有許多人嘲諷公主無子?”

南宮恒幽幽的嘆了口氣,将手中的奏本合上,“她才多大?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又有什麽好着急的?”

“父皇母後不着急,季将軍和柳夫人也不着急,便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成日裏逼着她。”南宮恒說起這事就滿臉心疼。

曾經他和太子妃沒有孩子的時候,也承受過這般壓力。

但阮阮是外嫁女,生的孩子也是将軍府的血脈,真不知這些人究竟要做什麽。

可這些事情,他們說了不算。

就算尊貴如長公主,照樣會因為沒有孩子而被人議論紛紛。

江韶聽罷,心中自然有些許擔憂,看着南宮恒也沒了太多的顧慮,沉思片刻,“莫非是驸馬有什麽隐疾?”

南宮恒聽見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驸馬如何能有隐疾?”

至少太醫可從未說起過。

江韶當然不會認為會是南宮靜瑤的問題,自然覺得是季長風之故。

江韶很想問公主和驸馬的感情如何,但有些問題他也不便問的太細。

問的多了,唯恐給南宮靜瑤帶去什麽麻煩。

只是多年好友,江韶的心思根本沒有辦法瞞住南宮恒,他擡眸,“你就沒有什麽要問孤的?”

江韶抿唇不語。

“你要是有什麽事就趕快問,趁着孤這會兒願意說,也省的你将一些事一直擱在心中。”南宮恒平時并不會說這樣的話。

今兒個也實在是趕巧了。

江韶在這裏。

又恰好出了這事。

平日裏,南宮恒可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及妹妹。

昔年情誼的确不容抹去,但他的妹妹已經嫁為人婦。

人言可畏,他不得不謹慎。

“殿下…公主她,知道臣回金陵了嗎?”江韶沒怎麽猶豫的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其實從南宮靜瑤的話語之中,江韶可以感覺出來,她是不知道的。

可江韶還是想問,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确信。

“不知。”南宮恒淡淡的瞥了江韶一眼,肯定的說道,“沒有任何人告訴她,你回了金陵。”

江韶的心思,南宮恒其實清楚,兩人自幼一塊兒長大,同吃同住,一起念書。

比起自己的同胞兄弟,南宮恒更了解江韶。

南宮靜瑤未嫁時,南宮恒也想當然的以為,江韶會成為自己的妹夫。

可誰都沒有想到,南宮靜瑤有了心上人…

而江韶甚至連自己的心意都沒有機會說出口,“你們遇上了?”

南宮恒篤定的開口。

江韶也沒瞞着,他的确碰上了南宮靜瑤,“公主和三年前,有些不一樣了。”

“人總是會長大的。”南宮恒淡淡開口,并未再多言什麽。他知道江韶的心思是一回事。

但他們如今的身份都各有不同。

一些陳年往事,總是少提才好。

“殿下放心,臣和公主,不過是久別重逢的故人。”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有些事情,江韶甚至都不願告訴南宮靜瑤。

“既如此,那就好好想想稅法要如何改革。”南宮恒嘴上說着要好好的處理公務。

可轉眼就讓太子妃找個借口賜那兩家閨女一人一本女戒。

太子妃自然是幫着自家丈夫的,疼愛小姑子的嫂嫂,私心的又送去了道德經。

讓她們好好想想如何做人。

太子妃可不管她們抄那麽多書受不受得住。

那些話那般戳人心窩子。

只不過是罰他們抄書,實在是太便宜了。

但這事到這裏卻還沒有結束。

兩府上所有人都受到了牽連,尤其是太常寺卿和光祿寺卿。

雖說皇帝不過是讓他們靜思己過。

但他倆的日子根本就不好過。

兩人被罷免了差事,閑賦家中。

自家兒子倒是也在光祿寺和太常寺任職。

他倆被罷了差事,可兒子還在,也算是一種慰藉。

可太常寺掌禮樂,光祿寺責陛下的衣食住行。

一個和禮部息息相關,一個直接在天子眼皮底下當差。

壓力可想而知。

禮部尚書倒是一點也不想摻合其中,畢竟這事兒瞧着還是有些回旋的餘地。

大家都是同僚,低頭不見擡頭見,何必鬧的那麽僵?

但架不住禮部侍郎是季長風。

驸馬爺不批的公文,底下的人也不能直接上報給禮部尚書。

倒不是不能這麽做,而是不敢啊。

誰不知長公主對驸馬是什麽态度?

他們誰敢去觸南宮靜瑤的黴頭?

太常寺卿和光祿寺卿的下場還不夠警醒的嗎?

季長風并未刻意刁難,只是晾着人,讓他們自己揣摩。

長山就瞧見太常寺卿府上的公子一趟又一趟的往禮部跑。

始終得不到正确的方向。

長山雖可憐他,但是一點都不同情他。

家中有這麽一個禍從口出的妹妹,當兄長的若真的有心,早該約束了。

哪裏還會鬧成這樣?

一時之間,金陵和這兩府交好的夫人和姑娘們人人自危。

得罪了長公主,被皇後和太子妃訓斥的女子,日後可還有什麽好人家願意結親。

那太常寺卿府上的三姑娘,都已經許好了人家,出了這檔子事之後,男方連夜來退了親。

三姑娘羞憤的幾欲一頭撞死,卻被家中父兄死死攔下,太常寺卿冷酷道:“若是因為旁的事,你一頭碰死,為父只覺得你孝順,可今日你是怎麽敢自戕的?你是要拉着我和你哥哥給你陪葬嗎?”

人被救了回來,可太常寺卿府上根本就不敢聲張,只能任由府上的三姑娘,日日夜夜的抄着佛經。

最後為了表明誠心,更是将人送去了尼姑庵修行,不久後光祿寺卿府上的二姑娘也去和她作伴了。

這事有始有終,也算圓滿。

南宮靜瑤其實并未太關注這些,可她身份如此,就算不去刻意打聽也有的是人将這些消息告訴她。

得知那兩府女眷的下場,南宮靜瑤是半點同情都沒有。

但也有不少人覺得南宮靜瑤太過分,把人逼到這般地步。

春梅聽到之後,生怕公主會心情不好,但南宮靜瑤半點不在意,“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他們覺得本宮過分,還不是因為刀子沒有割在自己身上,她二人品行不端,應當沒少在背後說人是非。”

南宮靜瑤一點也不可憐她們,“這一回她二人是撞倒了本宮的面前,若是旁人呢?若被她們議論紛紛的姑娘脆弱些,焉能有命在?”

這些事從來都是屢見不鮮的。

南宮靜瑤可沒少見被謠言逼死的女子。

春梅自然也清楚,見公主不在意,便放下心來。

“陛下和娘娘還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可都有份。”春梅笑着開口,“當然還有我們的五皇子殿下。”

南宮靜瑤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父母疼愛着的,但沒想到兄長也會…

“太子哥哥?這本宮倒是沒想到。”南宮靜瑤淺淺的笑了起來。

“莫說太子殿下,便是我們驸馬爺在禮部也沒給太常寺卿的公子好臉色看。”

南宮靜瑤聽到這兒,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心說季長風對待旁人,本就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的,但這話說出口,當真沒有太大的意思。

顯得強詞奪理一般。

春梅見南宮靜瑤不反對,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那公子差事辦不成,直接求去禮部尚書那兒,可驸馬爺愣是不批公文,禮部尚書也不能說什麽,最近已經稱病不上朝。”

南宮靜瑤仔細的聽着,并未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父母和兄長這般,她能夠想象的到是什麽原因。

可季長風這般…

“夫君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南宮靜瑤喃喃低語。

“驸馬定然也和陛下他們是一樣的心情。”春梅笑着開口,讓主子莫要胡思亂想。

驸馬又不是一個會勉強自己的人,有些事若他不願誰又能逼迫的了?

“但願…真是如此。”南宮靜瑤垂眸,明明已經失望過許許多多回,可季長風只要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她就會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他尚未說什麽,自己就先給他找起借口來。

努力的說服着自己,當真無可救藥。

“将驸馬的東西,從偏院搬回來吧。”南宮靜瑤輕咬唇瓣。

到底沒舍得生太久的氣。

她很好哄,只需要讓她覺得季長風是在乎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在乎。

她就會高興起來。

當天傍晚,季長風回府的時候,長山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當得知自己不用再去偏院湊合的時候,季長風也沒表現出太大的欣喜。

但他們之間那若有若無的隔閡,仿佛一夜之間都沒了。

公主府又恢複了正常。

衆人紛紛的松了一口氣。

可唯有春梅和長山知道,這一回又是公主妥協的。

公主對驸馬總有着諸多的包容。

*

一個多月之後,柳氏再去蒼炎寺,請示了菩薩之後,這蔑視佛祖的罪名才沒了。

這天,南宮靜瑤來将軍府給季鴻送柿子,一個個黃澄澄的,極為新鮮,上頭還帶着樹枝。

顯然是剛送過來的。

而南宮靜瑤的話也證實了少夫人的猜測。

“這些是剛從青州送過來的,本宮想着鴻兒喜歡,就帶過來了。”南宮靜瑤笑着說道。

少夫人趕忙命丫鬟接過,“鴻兒傍晚下學歸家,指不定要多歡喜。”

妯娌倆寒暄了幾句,因為柳氏今日不在府中,少夫人便請公主去自己屋裏坐坐。

南宮靜瑤也沒見外,就随着嫂嫂去了她房中,少夫人正在做刺繡,南宮靜瑤看着栩栩如生的繡帕很是喜歡,便央求少夫人給她繡一塊帕子。

“嫂嫂怎麽做的這麽好?”

“公主可別開我的玩笑,宮中要什麽繡品沒有?”

“可本宮當真覺得,嫂嫂做的好看。”

“公主若是不嫌棄,我另外給你做一個。”少夫人笑着開口。

南宮靜瑤便說自己想要個貍奴。

還不客氣的提了許多要求。

少夫人笑着答應下來,兩人坐在一處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但南宮靜瑤的精神有些不大好,沒坐一會兒就有些頭暈。

還沒等到季鴻回府就有些撐不住先回了。

柳氏很晚才從外頭回來。

見到桌上有新鮮的柿子,也知道是公主送過來的。

“公主這就走了?怎麽不留下用晚膳?”

“公主今天精神不大好,晌午時候跟媳婦在房裏坐着都有些坐不住。”少夫人解釋了一番,心中有一個想法,忍不住的和婆婆提及,“娘,您說,公主她是不是…有了?”

柳氏的心裏咯噔一下,不經意地看向兒媳婦,眼神中有些欣喜,又有些忐忑,“公主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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