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南宮靜瑤緊緊的抱着自己的手臂, 抱的很緊很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季長風深知自己說錯了話,他說完就後悔了, 但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彌補。

他看着南宮靜瑤, 一臉的不知所措。

只是南宮靜瑤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什麽都沒有看到。

她鼓足勇氣, 問了自己心中那難以啓齒的問題。

她滿心以為季長風認同了那日她說的那些話, 才會有今日的舉動,她本以為是他也想要改變。

她以為季長風沒有正面回答,卻也不會太過拒絕。

但南宮靜瑤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子。

因為, 婆婆說他們應該要生個孩子?

所以, 季長風才會…

南宮靜瑤根本就不願意去思考這些, 只要稍稍一想就覺得整顆心都開始痛了。

只是有些事情卻不是她想要克制, 就可以克制。

她受不住的一直在想這件事, 無論怎麽遏制都無能為力。

“公主…”季長風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夾雜着些許擔憂。

南宮靜瑤本是能聽出來的, 若按照以往, 她聽到之後心中必定欣喜萬分。

Advertisement

只是現在,她什麽都注意不到,也什麽都不想注意。

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生怕季長風又要說出什麽刺激人的話,先一步的開口,“夫君…我累了, 我想要休息。”

她臉上的淚珠不受控制的從臉頰滑落。

季長風看的分明, 這是他今日第二回看見南宮靜瑤的淚。

一樣的淚,卻是截然不同的模樣。

“公主…是臣的錯。”季長風開口道歉。

可南宮靜瑤聽到這句話, 再也忍不住了,“不要說,你什麽都不要說了。”

不要說道歉,不要說對不起。

她越是聽到這些,就愈發覺得自己可憐。

“夫君…我求你了,你讓我自己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什麽都不要說了。”南宮靜瑤捂着自己的耳朵。

捂的越來越用力,她只希望可以安靜一點,什麽都不想聽見。

季長風看着南宮靜瑤這般模樣,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他分明是想要解釋,但南宮靜瑤這會兒卻什麽都不想聽。

她拒絕思考,拒絕交流,只想把自己藏起來。

季長風欲言又止,他看着南宮靜瑤,眼中複雜至極。

那一天晚上,南宮靜瑤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也不知道季長風是什麽時候走的。

她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溫熱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南宮靜瑤忍不住擡起手臂蓋在眼睛上,“春梅…”

春梅聽見動靜,立馬就跑了進來,“殿下,您醒了?”

南宮靜瑤只覺得渾身酸疼,她的身上雖然已經穿上了寝衣,可寝衣之下有怎樣的痕跡,南宮靜瑤一清二楚。

這些暧·昧的痕跡無一不昭示着他們昨日的親密。

只要一想起來,南宮靜瑤還是會覺得羞澀不已。

但随之而來的便是深深的難堪。

原來,昨日種種,竟是因為那般…

南宮靜瑤擋住自己的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嗯…扶本宮起來。”

春梅立刻照辦,貼心的在她腰上放了一個靠枕。

細心的侍女什麽話都沒有多問,只是倒來了一杯溫熱的水,遞到她唇邊。

南宮靜瑤就着春梅的手淺淺的喝了幾口水。

便搖搖頭示意她不要了。

“什麽時辰了?”南宮靜瑤的神情有些迷茫,眼神有些呆滞,找不到任何的神采。

春梅看了心疼極了,聲音愈發的小心翼翼,“已是巳時。”

“殿下睡了許久,可是餓了?”

南宮靜瑤看着春梅,似乎是想問點什麽,但還是什麽都沒問。

春梅看着她這般模樣,頭一回摸不準公主的心思。

她看着公主,忐忑的提了一句,“驸馬下朝之後回府了一趟,見您還睡着,便吩咐我們不要吵着您。”

南宮靜瑤将春梅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可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

甚至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讓春梅很是擔心,“殿下,您怎麽了?”

春梅看着南宮靜瑤,“您不要吓奴婢。”

在春梅的契而不舍下,南宮靜瑤總算是有了些反應。

她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是想沖她笑一笑,卻扯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本宮沒事。”

“怎麽,這樣看着本宮?”

“殿下…”春梅心疼極了,公主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春梅也能猜出是和驸馬有關。

除了驸馬又有誰會讓公主這般委屈?

可昨日不還好好的嗎?

驸馬這是又做了什麽?

“春梅,你是在可憐我嗎?”南宮靜瑤的聲音很輕很輕。

輕的春梅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再也顧不上什麽主仆之別,緊緊的抱着南宮靜瑤,泣不成聲。

南宮靜瑤任由她抱着,并沒有什麽過激的舉動,春梅的懷抱很溫暖,那些溫度從她的身上,傳到了自己的身上。

很溫暖很溫暖。

終是喚回了南宮靜瑤的理智,“本宮無事…”

“本宮真的無事。”

春梅看着南宮靜瑤,很想勸勸公主,若是難受就哭出來。

但這話說起來又能有什麽意思?

她們公主的淚,只怕早就流幹了。

在春梅的陪伴下,南宮靜瑤總算是好了一些。

只是那日晚上,南宮靜瑤拒絕見季長風,“本宮不大舒服,請驸馬去偏院對付一宿。”

這大概是他們成親那麽多年,南宮靜瑤頭一回有這樣的舉動,季長風倒是沒有直接順從,只說求見公主。

可南宮靜瑤還是拒絕。

幾次三番之後,季長風也歇了心思,沒甚表情的去了偏院。

公主府衆人都非常的擔心。

但事情如何他們當真是無從得知。

季長風的心思藏的深,長山自小伺候他,自然能猜測出幾分,可昨日發生的事情,長山便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

春梅倒是略知一二,但更多的事,公主連她也沒有告訴。

只是放在心裏擰巴着。

誰都不知道他們倆究竟是鬧什麽別扭,春梅親眼見到南宮靜瑤那模樣,更是一句話都不敢多問,生怕說了什麽又刺激到她。

春梅可從未見過南宮靜瑤那般模樣。

翌日,南宮靜瑤要陪柳氏去上香。

這一天南宮靜瑤早早的就起身,她并非頭一回陪婆母去燒香,原本都是将軍府套了車來接她的,但今日南宮靜瑤卻決定自個兒去将軍府。

春梅從不會質疑南宮靜瑤的決定。

一句話都沒有多問,就去安排了。

再過一刻鐘就是季長風下朝的時辰,南宮靜瑤也不知為了逃避什麽,索性就連早膳都沒有用,就匆匆的離去。

等到季長風歸來,瞧見的就是無人問津的膳食。

他看着滿桌的早膳,緩緩的皺起了眉頭,“公主呢?”

“殿下一早就出門了,說是讓驸馬自己用膳。”在一旁伺候的丫鬟輕聲說道。

季長風沒有出聲,只是看着滿桌的膳食出神,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自己的視線,莫說是用膳,就連飯桌邊上都沒有靠近,徑直出府去了。

府中的動靜,自然悉數的傳到了南宮靜瑤的耳朵裏。

“平素陪本宮一塊兒用膳,看來是委屈他了。”南宮靜瑤輕笑一聲。

春梅如何能讓南宮靜瑤這般誤會下去?

“殿下這麽說,豈不是冤枉驸馬爺了?驸馬爺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若真的不願陪您用膳,早早的就找借口敷衍過去,哪會每一次都回來呢?”

南宮靜瑤沉默不語。

她自然願意相信春梅說的話。

可春梅說的都是猜測,這些猜測,哪裏有季長風自己說的更真實呢?

“殿下可是生驸馬爺的氣了?”春梅問的小心。

南宮靜瑤卻不知怎麽回答,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傷心。

那句話,若說嚴重,倒也沒有特別的嚴重。

無論季長風是什麽時候同她說起,都沒有關系,可偏偏是那個時候。

她就算願意體諒這是無心之語,也得給她足夠的時間來說服自己不是嗎?

她的心,也是會痛的啊。

南宮靜瑤神色淡淡,并未說別的話,春梅倒也不敢自作主張的繼續說下去。

主仆倆一路無言。

很快馬車就到了将軍府,因為春梅提前差人過去送消息,故而柳氏和少夫人早早的就在堂屋中候着,婆媳三人見了面,倒也沒有寒暄太多。

便帶上了齋菜往寺廟去了。

南宮靜瑤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會陪着柳氏一塊兒去燒香,有時候少夫人會一同前往,但更多的時候,只有南宮靜瑤和柳氏。

這一回少夫人倒是一同前往。

南宮靜瑤和少夫人關系不錯,柳氏也不是什麽惡毒婆婆,以往三人一塊兒去祈願,一路上都是熱熱鬧鬧的。

可今日南宮靜瑤卻時不時的走神。

實則南宮靜瑤已經極力的掩飾,但還是被柳氏和少夫人看出了端倪,柳氏關切的問詢,南宮靜瑤輕輕的搖頭,“只是有些不大舒服。”

“公主可要緊?”柳氏看着她這般,心中着實擔憂。

南宮靜瑤只說最近氣候多變,夜裏有些着涼,睡不太好,其他的并無大礙,何況早早說好了要一塊兒去寺廟。

說好的事情不能反悔,菩薩會惦記的。

柳氏見她臉上并無勉強之色,只得松口答應下來。

車架為了照顧南宮靜瑤,走的并不快,一路上三人也沒有說太多的話,南宮靜瑤的精神看起來很不好。

模樣看着憔悴極了。

柳氏和少夫人對視一眼,紛紛流露出些許擔憂。

到了蒼炎寺後,将軍府的下人們在少夫人的指揮下派送齋飯,南宮靜瑤将夏荷等人也派出去幫忙。

她陪着柳氏一塊兒去求簽。

以往的每一回,她都很虔誠的跪在佛前許願,希望她所愛之人,可以平安無憂。

而這一回,她卻開始猶豫,究竟要許下什麽心願。

佛祖座前,南宮靜瑤哪裏敢胡亂的想些什麽,她誠心的叩拜之後便退出大殿。

南宮靜瑤的精神一直都不好,柳氏便做主讓她去禪房歇息片刻,而她自己則打算去看看長媳哪兒需不需要幫忙。

南宮靜瑤拗不過婆婆,也不好在佛門清淨之地喧嘩,便随着師傅去了禪房,身邊只有春梅陪同着。

禪房打掃的很是幹淨,許是因為寺廟裏常年薰着的檀香有清心凝神的功效,讓南宮靜瑤的心都平靜了下來。

“殿下您早上出門只吃了幾塊糕,這會兒可受得住?”

“佛家清淨地,你竟還同本宮說這些吃食?”南宮靜瑤淡淡的瞥了春梅一眼。

語氣輕快,瞧着心情并不壞。

春梅便高興起來,“這有什麽呢?寺廟裏的師傅們不也要用齋飯?”

“不必忙活這些,本宮不餓,将那架子上的佛經取過來。”

春梅輕快的答應下來,取了佛經遞給南宮靜瑤。

她随手便翻閱起來,只不過還沒看兩三頁,就聽到外頭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蒼炎寺久負盛名,香客衆多,婆婆和她過來上香都是輕車簡行并不會遣散香客,有別的人過來,也實屬正常。

她并沒有太在意。

只不過這說起的內容,卻讓她在意起來。

“前頭這般熱鬧是什麽事?”

“像是将軍府的夫人和少夫人過來了。”

外頭是兩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南宮靜瑤皺起了眉頭,事關将軍府,她的心裏自然是在意的。

這話并無什麽不妥,可誰知道話頭竟然拐到了她的身上,“将軍夫人和少夫人來了?那,長公主呢?”

“長公主自然也來了。”說話的那人似乎對她們很了解,“長公主幾乎每次都會陪着将軍夫人過來。”

“長公主這般的身份,難道也需要讨好婆婆?”

“說不定就只是個幌子,長公主沒有孩子,誰知是不是過來求子的?”

“你可知道長公主為何沒有孩子?”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

“我聽人說啊,是季将軍殺伐太重,所以報應在兒媳婦的身上,就算尊貴如長公主又如何?”

“可少夫人不是有孩子?”

“那,也許是長公主不讨驸馬爺歡心呢?”

而後便是一陣嬉笑的聲音。

這話越說越過分,春梅氣得不行,剛要沖出去就被南宮靜瑤拉住了。

春梅滿臉不敢相信,心中氣惱的都快要炸了,但還是很克制的壓低了聲音,“殿下?”

“去查查那兩人是誰。”南宮靜瑤并未想過要忍氣吞聲,只是佛門清淨地,那胡言亂語的兩人沒有教養,她難道還要讓自己的人去同她們理論?

陪她們一塊兒丢人?

未免也太給她們臉了。

“回去之後往宮裏給李公公送個消息,就說本宮去了一趟蒼炎寺,被氣病了。”南宮靜瑤淡淡說道。

流言蜚語素來都有,她從前也不是不知道,但源頭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她從不清楚,若是費心去調查,倒也能知曉。

可南宮靜瑤并不那麽在乎。

說什麽的都有,要是去在乎哪裏在乎的過來?

但偏偏今天這兩個要撞到她的面前。

春梅聽到公主的話之後,皺的死緊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殿下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春梅知道公主這回是不打算息事寧人了,若是往常,公主只會讓她送消息給皇後,娘娘能做的不過是将她們的母親喊到宮中訓斥一頓。

可這治标不治本,誰知被娘娘訓斥後,會不會心裏存了怨回到府中再咒她們公主?

何況若是她們父兄不争氣些,那府中夫人都到不了娘娘跟前。

可這回公主卻是讓她将消息送去給李公公。

陛下若是知曉,可不會輕易姑息。

南宮靜瑤手中的經文如今可一句都看不進去,她自然是生氣的,她做什麽要被人這般議論?

何況她們倆還帶上了公爹。

這亦是南宮靜瑤不能忍的事。

若無她公爹上陣殺敵,那還有這些人在金陵紙醉金迷?

在蒼炎寺發生的一切,南宮靜瑤一個字都未對婆母和嫂嫂提及,本是好好的來寺廟祈福,何必被這些事情攪擾了心情?

但柳氏和少夫人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因為南宮靜瑤回了公主府之後沒過多久,公主府就請了太醫,很快柳氏就知道了消息。

“今日就見公主精神不大好,莫不是累着了?”

少夫人沖着婆婆搖了搖頭,有些謹慎的看了周圍,柳氏會意讓衆人悉數退下,“發生了何事?”

少夫人很快就将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婆母。

長公主去了一趟蒼炎寺就病了的消息傳了出來,甚至還有傳言說長公主其實是被氣病的。

這傳言如同雪花片一般飄灑在金陵的角角落落,少夫人能知道也不奇怪。

“今日去上香,太常寺卿家的三姑娘和光祿寺卿家的二姑娘也在。”

“她們嘲諷公主每月陪您去上香,只是個幌子,實則是去求子…”

“這件事鬧得極大,陛下也知道了。”

“這兩家的閨女,未免也太沒有教養了。”柳氏聽完之後怒不可遏,命兒媳婦明兒個一早給宮裏遞帖子。

她明日一早要進宮一趟。

太常寺卿和光祿寺卿會如何柳氏大致能猜測到,可這事兒總不能這麽輕輕揭過,她的小兒媳婦雖然是長公主,可這些年對她這個婆婆是何等心意,她一清二楚。

盛夏暑日,寒冬臘月,她都會陪着自己去寺廟祈福。

從無間斷。

這份心意,柳氏容不得任何人踐踏。

陛下若已經出面,皇後便不好再說什麽,若皇後強行将人宣到宮中訓斥,指不定公主還要落得個恃寵而驕的罪名。

但若柳氏給了這個由頭。

就不一樣了。

公主府中,南宮靜瑤正歪在榻上聽春梅說今日之事。

她今日給父皇傳話,特意隐去了一些,南宮靜瑤知道父皇一定會明白她的意思,果不其然外頭傳言也只是說她因為被傳去求子而氣病了。

南宮靜瑤絲毫不擔心婆婆會知道,她想那兩人應當不會蠢到這份上。

自己上趕着說出來。

太醫來了又走,留下了溫補的藥方。

南宮靜瑤不過是這兩日沒有休息好,精神不濟,并無大礙,可開了藥她總是要喝的,做戲也要做全套。

季長風回府的時候,夏荷正在廊下熬藥,他擰起了眉。

見驸馬歸來匆匆的行禮。

可季長風卻看也沒看夏荷一眼,徑直的沖了進去,将歪在榻上休憩的南宮靜瑤吓了一跳。

“…公主?”季長風的聲音有些不平靜,而南宮靜瑤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也甚是疑惑。

“你這是…”

季長風自從下朝歸來未見南宮靜瑤,便連早膳都未用就去了禮部,這一日長山不知勸了主子多少回,均被無視了。

長山苦口婆心的勸自家主子莫要同公主鬧脾氣。

差點兒被砸了一硯臺。

季長風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可真真的原因,他根本不願說出口,而扯謊敷衍,也并非他的作為。

故而兩人見面,依舊不知說些什麽。

何況季長風根本不知要和南宮靜瑤說什麽,平時他們在一塊兒,都是南宮靜瑤問,他回答。

他這幾日才發現,若是公主什麽都不問,他和南宮靜瑤之間,就什麽交流都沒了。

這幾日府中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

長山正愁不知道要怎麽辦,誰知公主竟出事了,最讓他沒想到的是二少爺知道消息之後立刻就跑了回來。

但人到了府中,裏頭居然沒有動靜?

長山忍不住支棱耳朵聽起來,心中那叫一個着急,長山其實心裏明白二少爺這麽緊趕慢趕的跑回來做什麽,但主子見着了公主,怎麽就什麽話都不說?

長山忍了忍,實在是有些忍不住,“夏荷姐姐,驸馬知道公主病了,可半點都未曾耽誤。”

夏荷看了長山一眼,将手中的扇子遞給他,“瞧着些火候。”

長山麻溜的接過,小心的看起藥來。

卧房中,南宮靜瑤看着季長風,夫妻二人四目相對,但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你來做什麽?”南宮靜瑤的聲音很淡,比起從前都能稱得上是冷漠了。

但季長風的眉頭卻因為這句話而舒展不少,他緩緩的走到南宮靜瑤面前,認真地看向她,“公主可是病了?”

南宮靜瑤知道消息已經傳的金陵人盡皆知,這會兒面對季長風的詢問,也不知該不該開口。

而季長風顯然是聽到了今日的傳言。

“公主,那日是臣口不擇言。”時隔兩日,他們又說起了這件事,南宮靜瑤只覺得自己的心又被血淋淋的撕開。

她避無可避,只能應聲,“夫君想要孩子嗎?”

季長風看着南宮靜瑤憔悴的模樣,罕見的皺起了眉頭,他極少有這麽情緒外露的時候,想了想珍重的告訴她,“沒有孩子,并不是什麽要緊事。”

“臣,并不是很在乎子嗣。”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