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二道耳光
二道耳光
喬安娜美體中心。
喬言穿着浴袍走出濕蒸室,躺在按摩床上。兩年來一直為她服務的Ann走過來,将玫瑰精油倒在手心,伸手摸進喬言浴袍,緩緩地替她推拿胸部。
“喬小姐,你的這套Primavera Life剩的不多了,什麽時候來續訂呢?”
喬言正享受着優質服務,非常滿意Ann掌握的力道及對位推摩,身體放松得特別自在。聽到這句,她才掀開眼皮看了看托盤上那造價不菲的小瓶。
5ml精油花費34歐元,按摩一次至少要用去20ml,現在這個價位不是她能輕易消費得起的。
喬言沉吟:“下次。”
“很久沒看到房先生了。”Ann塗抹上調養品,随口又說道。
喬言突然睜開眼睛盯了Ann一眼,和她熟絡的Ann被吓了一跳。
Ann緩和着說:“房先生以前吩咐過……賬單寄到他的公司由他支付……”
以前那是什麽時候,早在一年之前了。喬言冷冷回答:“Ann,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很落拓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您什麽時候見過我用別人的錢?”
“喬小姐,請你不要生氣。”
喬言閉上了嘴,同是也閉上了眼睛。“上胸膜。”
Ann靜悄悄地替喬言貼上胸膜,再沒說話。喬言躺着等這15分鐘過去,Ann遲緩的呼吸傳來,最後還是聽到她開了口:“喬小姐,你的身上有很多痕跡,胸部也有點青色損傷,我猜想是你老公留下的,所以才冒昧地提醒你一句,想早點給你護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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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吧,我不會投訴您的。”
按摩室的寂靜很快被第二位來做護理的客人打破了。她似乎有些不滿意,走進來時推推搡搡床鋪和金屬架,發出一陣陣的刮擦聲,跟着她的芳香理療師也沒怎麽勸阻。
喬言心想這位估計是嬌寵于一身的公主,來頭大脾氣大,竟然讓本市數一數二的美容中心失了水準:公主的手明明甩到她這個客人身上,那些理療師們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你什麽意思嘛!要我去醫院去美體中心,憑什麽還指定它們的名字,就拿這個‘喬安娜’來說,我很不喜歡,很——不——喜——歡——你明白嗎!!”
喬言一聽到“憑什麽”三個字就側頭看了看,果然看到了房蔚的哈韓小美妞,正噘着嘴巴發嗲呢,唇上嬌嫩的水澤快要滴了下來,而她的眼裏也是霧蒙蒙的。
“我對你說房蔚,下次不準這麽對我,否則我告訴爸爸!”
過來取胸膜的Ann突然扭頭看喬言,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喬言微微一笑,伸出食指:“噓。”示意她不要驚慌,也不要打斷小公主講話。
Simona卻是掉下了眼淚,抽抽噎噎:“你只會欺負我……好吧好吧,你別挂電話……我都聽你的……我要吃‘多喜記’的布丁,你叫人幫我買……”
這邊,Ann紅着臉看喬言,小聲說:“對不起喬小姐,我不知道房先生他——”
喬言笑着擺手:“您再說我可要真投訴您了哦。”一邊從按摩床上下來,接過從不離身的超薄手機,用右手系着帶子。
“小言,冬泉街的住戶差不多都跑到‘沉毅’公司去了,你趕快去看看吧,那些叔叔伯伯只聽你的話。”電話裏,關阿姨氣喘籲籲地說。
“還是老街地皮的事嗎?”
“是的呀,你趕緊地!”
“不用急,讓他們鬧,鬧大了政府就會插手,到時候我們才有勝算。”喬言本來早就走到室外了,想想又不通,狀似無意地走了回來,對着Ann說:“Ann,美容卡拿給我,我要消檔。”
Ann臉色很驚訝。喬言把話說完:“我已經夠好了,不需要再護理。”
她的浴袍恰到好處地松垮下來,恰到好處地半掩了引人遐思的胸部,使它成為一種朦胧的紗,烘托出玫瑰油推拿下的圓潤白皙,像是玉峰疊嶂透過雲彩。
Ann陪笑:“喬小姐是胸模,胸部當然長得很美。”
Simona也轉眼看過來,有點傻眼。
喬言慢慢系好帶子,笑着說:“您知道吧,連日本詩人崛口大學都說過‘女人的□□是男人最初的餌食,是男人最後的渴望’,如果不護理好它,又怎麽套牢老公的心呢?”
Simona低頭看看自己的34C,咬着指甲說:“喂,你看我這樣的行嗎?”
喬言等的就是她說話,但還是抱起了雙臂,端詳了一番才開口:“您這種下傾型的乳軸接近5cm,按摩完了之後會挺翹起來,效果能好過打針豐胸。我建議您第一時間把您老公叫來,給他一個驚喜,這樣您的心思也沒有白費,對不對?”
專業胸模說的話哪有錯的,就在Simona動了心撥打房蔚電話時,喬言抓緊時間朝‘沉毅’趕。
沉毅是房蔚“蔚遠”産業下的子公司,這次代理了武市政府的房改項目。
喬言前幾天從奶奶那裏回來,得知政府啓動了“沉治工程”,冬泉街恰恰就是整改地盤。老街一共有765家住戶,除去少數幾家外來,其餘的都是喬家工廠老職工,以前唯喬老板馬首是瞻,現在有事都挺喬言,讓她出面定主意。
也不是叔叔伯伯輩們無才,主要是喬言手上拿着他們的養老金,腰杆子自然要比他們直一些。
喬遷得知後戲稱,不改老街還好,一動老街喬言一定是史上最牛釘子戶。
沉毅5A寫字樓下鬧哄哄一片,一百五十號人擠在玻璃門外,拉着沉毅的法人代表理論。
“我們不是刁民,不是刁民知道嗎?是你們給出的補差太少了,改經适房又不是蓋窩棚,随随便便拿幾萬塊就想打發我們?”
衆口一詞鬧得不可開交。老街的百姓發起狠來,也是蠻不講理的。他們按照喬言的說辭,不是扯差價就是扯地基未沉,總之不松口遷址。
喬言站在一樓規劃處觀望圖板,右手邊還有冬泉街整改後的公寓村模型。一塊新開發的經适房全景圖挂在醒目的位置上,造型逼真,各種設施和綠化工作布置得極為規範,有紅字标注釋義:武市政府房改項目。
地王房蔚長期接手政府的買賣,喬言皺了皺眉,心想不管到哪裏都和這種人脫不了幹系。
“小姐,請你出去。”
“我是他們的法人代表。”喬言抱起手臂,瞧了瞧保安的臉色,笑了起來,“怎麽,就興你們能代表,不興老百姓請法人呀?”
外面的叔伯們看她正在對話,推搡得更加厲害了。保安匆匆請了法人代表走進來,和喬言正式接洽。喬言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捏住手裏背在身後,笑着等那人走近。
“陳經理,據說他們在這裏站了三個多小時了,您還沒有辦法讓他們回去,您應該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對吧?對的,就在地基問題和補差價格上。您看,冬泉街底部連着河床,從來沒開采過河沙,地表很少沉陷。街面鋪的是前清交泰殿那樣的仿玉石,堅固着呢,我敢說就是發了地震,它也碎不了。”
喬言不等陳經理緩和勁,一口氣地說:“我說了這麽多其實是想告訴您,我們的地基沒有問題。既然地基沒有問題,政府要動冬泉街,那就不能作為‘沉治工程’來辦了,您說是不是?可是沉毅拿下了承包權,這說明你們有路子嘛,可以讓冬泉沉下去。那麽第二個問題來了,在沒有下沉的街面上重新做經适房,您如何算危房等級?據我所知,中央從年前就撥了十幾億元資金,由當地另選安全地帶新建安置小區,居民按危房不同種類可以選擇住宅或是貨幣補償,我們冬泉的住戶既要住房子又要補差,您看怎麽辦好呢?”
陳經理推了推眼鏡,低頭沉吟。一個助理模樣的年輕人走過來,壓低聲音說:“房先生聯系不上。”
喬言微微一笑。
“代表小姐,你們的人一共來鬧了三次,一次比一次野蠻,不是我們老總吩咐了要照顧政府的房改形象,我們早就請保安轟人了。”
“喲,陳經理這是威脅嗎?我們這邊有律師部的,可以告你恐吓哦。”随喬言擠進門的代表叉腰說了一句。喬言攔了攔她,溫和笑對陳經理:“您忙嗎?或許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
這時,外面推搡的冬泉民衆操起鐵鍬砸碎了玻璃門,喬言笑容一冷,心道“糟了”,趕着朝門外喊:“四叔您別動手,我們正談着呢,可以談攏的——”
話音沒落,門口又發生變故。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批穿黑色長袖T恤的年輕人,像是早就等着鬧事群衆動手似的,一等玻璃碎了,他們就抽出鐵棒子,砰砰朝人群砸去。冬泉的人早年下過鄉,有的還當過兵,這個時候來的大多是當年好漢,一看情況有變,馬上還了手。
兩撥人混戰在一起,陳經理還抖抖索索地站着,拿手帕擦汗。
喬言三兩步趕回來,一把扯住陳經理襯衣領口,大聲喊:“是你們叫的人嗎?快叫他們住手!”
陳經理半天才從嗓子裏冒出一句:“代表小姐,你先松開我,我有哮喘。”
喬言甩開他,向門口沖了過去,拿手機按着110報警。玻璃門被人擠開,先前主動鬧事的四叔被人推倒在地上,用手護住了頭。
“哎——別打人!”四叔都倒在了喬言腳下,喬言本能地伸手去拉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右手拿着棒子捅了四叔一下,左手順勢朝喬言掃去,結結實實扇了她一耳光。
喬言耳朵裏嗡地一響,她緩了緩神說道:“您打我就算了哈,別為難地上的老人家。”
“怎麽了?我樂意,我還願再打!”年輕人說着,又扇了耳鳴中的喬言一巴掌,把兩邊臉都掄圓滿了。
“我草——”喬言牙一咬,将合約書朝旁邊的熟人身上一塞,空手就沖了上去,又踢又咬。
耳光哥笑:“小妞還敢跟哥哥來真的?”揚起棒子就要敲。
一股大力将喬言攔腰抱起,兩條結實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身子,透過來一截質地考究的西服袖子。喬言人在半空中,伸長腿踢那個耳光哥,還叫着:“你他媽過來,過來呀,我跟你沒完!”
耳光哥不認得抱住喬言的人,喬言本人也忘記了他的味道。就在那道鐵棒子再次落下來時,房蔚轉過喬言的身子,将她護在了胸前,替她挨了這一悶棍。
“房先生!”青黑制服身影跑了進來,一腳劈開那個年輕人,着急地喊道。
房蔚彎腰站住了,松開了手,嘴角漚出了點血。喬言從他懷裏貓着腰爬出來,撿起筆和合同書,沖着沙發角落的陳經理奔去。
“麻叔,把他們趕走,別讓我親自動手。”她聽到房蔚的聲音暗着開了口,心裏更急,拽住躲在沙發後的陳經理,将筆塞到他手裏,連聲吼:“快簽字,簽完字就沒事了!”
“我的藥——代表小姐——我哮喘——”
喬言看到房蔚快要轉過臉來了,連忙蹲下身子,接過陳經理顫動中的氣霧瓶,壓住他抖抖索索的手臂,低聲說:“簽字我就給你。”
陳經理在她掌心的扶持下,終于在尾頁簽了下“陳定堅”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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