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結局
結局
過了三天新年,喬言當真相起親來。第一任對象是個工商局的辦事員,容貌中正,沉默寡言,和她平日接觸的公子哥,高幹子弟自是不同,她好好待着人家,閉口不提往事,就怕對方一個沒耐心被吓跑了。
記得出門前,從祖宅趕回來的靳尚對着她左看右看,冷着臉問: “你穿得這麽锉幹什麽”
喬言低頭審視自己的衣裝。為了配合今日的辦事員對象,她特地挑了保守黑色長外套赴約,外形上看的确有點頹敗。
等她趕到餐廳,才和那人聊了幾句,培養了下氣氛,靳尚就走過來說: “喬言,下午有場發布會,你吃快點。”
第一次約會受到打擾,相親對象保持了良好風度,兩天後當他再看到靳尚出現在周圍時,主動向喬言說了拜拜。
緊接着喬言向地下發展。她暗中看中了一位斯文沉穩的體育老師,初期和他見面也博取了對方的好感,接下來的約會卻出了纰漏——夏凱撞見了,不容分說将她塞進了車裏,死死壓着她,不準她逃脫。
喬言算是明白了,在湘城這塊地,她是沒法完成相親—戀愛—結婚大計了,整個地被靳尚和夏凱這兩人掐死了。
她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着夏凱。
夏凱笑了起來: “寶貝還在恨我嗎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你怎麽還這大火氣”
家仇尚未得報,她哪有心思玩笑。趁他笑着妥協時,她架起肘部,使出了楊開曾經教過的搏擊術,左一下右一下對他劈頭打了起來。
夏凱笑着躲避,縮向了車後座: “哎,別打臉,有話好好說。”見她冷着顏面不洩氣的樣子,他又一把抱住她的腰,将腦袋埋在她的胸口,低笑着說: “好了好了喬言,動靜太大了——外面的人以為我們在搞車震。”
喬言拉住他的頭發,将他從自己胸前甩開,艱難地推開車門鑽了出去。夏凱還待伸手拉,她突然回頭又踢了一腳,痛得他咝地一聲收了手臂,含恨地說: “你這妞脾氣怎麽這麽倔。”
喬言将手裏皺成一團的電影彩單扔在他臉上,一句話不說就走開了。看到路邊帶點瞠目結舌意味的相親對象,她也沒什麽心思寒暄了,點點頭就算過去。
開春嫁人計劃失敗,喬言抽空回了一趟武市。
半年過去,除了開發區挺立起兩棟高樓坯子,整個市沒發生多大變化。一些人做完了他們計劃好的事情,不像喬言那麽倒黴。比如夏淺草已經和楊開結了婚,昆昆繼續守着商楷,喬遷抱到了一個胖女兒。
Advertisement
喬言一出現在醫院時,喬遷就将孩子朝床上一放,整個身子朝姐姐撲了過去。 “姐,姐,你總算回來了,還不走了對吧來,讓我捏捏,看長胖了沒有。”
他笑嘻嘻地在喬言身上左摸右摸,還翻檢過她的包包,嚷着說: “給你侄女帶了什麽來呢少說也得是塊玉吧”
他還在想着以前的玉,要和琪琪的見面禮一樣隆重,喬言哭笑不得。通過半日相處,她發現喬遷的确長大了,并沒有回避當爸爸的責任,心底也放了心。而且她還聽到他叮囑琪琪說: “我姐回來是看你和孩子的,你別整治別的事,給房哥打了電話報信。”
喬言處理好醫院的事,臨走時去了趟眼科,詢問以前給房蔚做過檢查的朱醫生。想必是房蔚帶着另一個“視網膜色素病變”的病人來科室,讓朱醫生記憶深刻,他直接說了結果。 “房先生家的家族病遺傳情況較複雜,他本人也有可能會瞎掉。”
喬言裹緊了大衣,冒着風雪朝街口走去,聽了朱醫生的論斷後,她只覺得更冷了。生活好像跟她開了個玩笑,讓她體會到了其中的冷酷。
兩年前在房蔚老公寓裏,她曾經看到過一本醫學雜志,随手拿起來翻了翻,發現內裏夾了枚她裁剪的書簽,頓時就将那頁的“視網膜色素病變”給記住了。她以前看過一個港片,也是講有關這種病的內容,兩下來去,病名在她腦海裏生了根。
她對房蔚脫口而出這個病,也是記憶深刻的原因,和家裏人無關。當時的她只是急着擺脫房蔚,撒了謊,但她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會是真的。就算她和房蔚的糾纏還曲折,還匪夷所思,就她心裏來說,她從來沒詛咒過別人瞎掉。
連着拆遷那次,她請奶奶配合她,也是想給喬遷一個教訓,好告訴他以後沒有家裏人可依靠了,他必須自力更生。
可是盲眼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存在,就在她眼前發生。
她想起了奶奶說過的話“微言慎行”,這時才深深體會到內中滋味。
喬言去租房區看望奶奶,奶奶一看到她就杵了下拐杖,喝道: “穿得這麽黑幹什麽我還沒死呢!”
喬言趕緊過去溫言相勸,勸奶奶和她一起到湘城生活,讓她陪着她走完最後大半個月。晚上在偏房留宿,喬言就着電燈看書,奶奶走進來撸了撸書皮,發現是本言情小說,奇跡般地沒有責罵她。
“房蔚來找過我。”奶奶先開了口,喬言放下了書,望着她。
“他問我你去了哪裏,如果找到了你,他能不能娶你,想我答應你們的事。”
喬言還是沒回答,仔細聽着奶奶說,也有可能是她的煩憂落在了老人眼裏,像以往那樣被洞察分明。
“我将他罵走了。第二天他又來了,我接着罵,他還是不說話,只站在院子裏讓人看熱鬧,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這樣連接罵了三天,我的氣出幹淨了,他還是站着不走。”
奶奶坐在床沿上,緩緩撫摸着喬言的頭發,突然說: “小言,他向我要走了所有你看過的書,還有你收藏的木板鉛印畫,準備給你一個新的家。”
喬言嘆了口氣,拉過板凳湊到奶奶跟前,将腦袋伏在她的膝蓋上。
奶奶拍了拍她: “說實在話,我還是不喜歡他,不想見到他。但我轉頭一想,我走了之後你怎麽辦呢誰來幫你一把,在你病的時候照顧你一下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算了,就讓他去找你了。”
喬言趴在奶奶雙腿上,碾了碾腦袋,順便把眼角的兩滴淚擦幹,抖着嗓子說: “奶奶,我沒辦法原諒他。他和夏凱見死不救,暗地裏逼死了爸爸,我一想到爸爸最後那張慘白的臉,就覺得心裏很痛,想跟他們同歸于盡。”
奶奶拍了下她的後腦勺。 “又說傻話,這日子還長得很呢,你不能老想着仇恨,得朝前走。”
在這方簡陋的民居裏,奶奶陪着喬言說了很多話,一改以前冷臉冷面的作風,溫和着脾氣安撫了她半天。這個可憐又可敬的老人,最終放棄了對房蔚的厭惡,一門心思地為孫女安排後路。
“別說了奶奶,您就讓他和于小姐結婚吧,我不想插手人家的事。”喬言最後皺着眉頭丢下狠話,奶奶看了她半天,也答應了。
臨睡前,喬言按開手機,果然不出意外看到了房蔚的三條未接來電,像往常一樣抹掉了。翻找短信,靳尚給她發了消息:我爸松口答應撤掉委派信。
委派信就是秘書私下聯系組織找四叔的意思,但僅僅只是松了口,有沒有成效還得看往後。
喬言猜測這裏面也有房蔚的功勞,翻身從被窩裏爬起來,跑到奶奶那邊問四叔後來的情況。
奶奶已經睡了,隔着房門喊: “說了不管你四叔的事,你還白欠着房家的人情幹什麽真是腦子生了鏽!”
“那四叔回來了嗎”
“沒有!”奶奶甕聲甕氣地回答, “你明天就要走了,這邊的事就不操心了,趁早睡吧!”
喬言跺跺腳,裹緊棉大衣,轉頭朝院子裏的偏房跑。她突然看到院門外的暗處露出一點猩紅的光,還飄來一陣淡淡的煙味。
喬言狐疑地朝門口走去。
煙頭紅光被抛在了泥雪地裏,劃出一道弧線,黑暗中已經沒有人,只有遠去的腳步聲。
她站在幾步之遙的距離外,終究沒有開口叫一聲房蔚的名字。
喬言費了一番周折将奶奶帶到了湘城,還請來了關阿姨陪護。這次匆匆回到武市,她沒有驚動任何人,更不提去打擾蝸居在一起的昆昆和商楷。
奶奶來到湘城後喬言的境遇大不相同。首先爸爸的老戰友來看望她們,結識了喬言,順便給出了幾個合作機會。夏凱和靳尚再也不敢對喬言開玩笑,各自按照家裏的意思談了女朋友,只不過一個是習慣性的攜女友出場,一個是習慣性地炒作新聞。
喬言有時還能碰見夏凱,畢竟影視圈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原人,他的女朋友免不了是當紅女星。很遠時他就朝她微笑,眼裏帶了些異樣的情緒,等她迎面走來,他又回避了。靳尚的星途發展得更好更快,臺面上夏凱不會打壓他,私下裏老房家又提供了不少便利,他是穩賺不賠。
工作進入了正軌,喬言身上的壓力逐漸減輕,唯獨一件事沒有消息——房蔚未退還老廠。
她心裏不急,打定主意湊錢買回來。
然而她沒想到,在她的周圍能這麽有效地屏蔽房蔚的消息,那是因為他出了事,芷姐隐瞞得很好,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奶奶離世發生在房蔚的事前。喬言花了一天的時間哀傷,關在房裏一遍一遍翻閱老人家留下來的讀書筆記和照片,從中汲取更深層的力量。她聽從了奶奶生前的勸告,收拾心情繼續投入到工作中,不料五天後傳來一個晴天霹靂:四叔失手造成房蔚車禍,兩人都進了重症監察室。
喬言覺得這一切難以置信。半年前房蔚開車不小心,被後面跟進的車子磕了一下,咯到了胸口。從此後他在車上就很小心了,鮮有的幾次帶她出行,他都必定是給她系上安全帶。
安全指數這麽高的人,怎麽可能出狀況
但事實就是如此。
喬言聽到靳尚說出房蔚重傷進了監護室時,手裏的電話啪嗒一聲掉下,心髒也緊跟着抖個不停。她以為自己已經非常冷血和鎮定了,在面對這樣的消息時,她還是察覺到了恐慌。
喬言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武市醫院,在走廊外看到了僵硬坐着的麻叔,她腳步漂浮地走過去,啞着嗓子說了幾個字: “還有救嗎”
麻叔擡起發紅的眼睛看着她,沒回答。陪護室的門突然嗵地一聲被推開,散了發髻的芷姐沖出來,對着她的臉狠狠刷了一巴掌,将她一下子掀翻到地上。
喬言站起來說: “您打我沒問題,但要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事!”
芷姐擡手又給了一巴掌,麻叔趕緊将她拉開了,勸着她先不要發抖。
在麻叔的轉述下,事情的經過并不複雜。
黑市裏的人找到了四叔,将他打得脾髒出血,房蔚趕過來時人已經散了,他擔心四叔的傷勢,想扶他去醫院。四叔當時就火了,叫他不用好心,還打了電話報警。房蔚堅持請他去醫院診治,四叔老羞成怒起來,趁他開車時鬧出糾紛,将車子沖撞到了河堤下。
“四叔為什麽……”喬言的嘴裏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麻叔替她把話說完。 “你四叔沒讀過多少書,看到小房主動帶他上醫院,還以為是在警察來之前消滅證據,讓他拍不了片子定傷殘等級。”
喬言頹廢地坐倒在椅子上。
麻叔又說: “你中間回來過一次是吧”
喬言擦去了汗水,麻木地點頭。
“他去找過你,聽到你說四叔的事,就知道你很在意。這次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去找你四叔,想化解這中間的糾紛,沒想到出了車禍。翻車那會,他還護住了你四叔,算是仁至義盡了。”
喬言的淚水終于流了出來。
麻叔抹了把臉,拉着她走出醫院: “你先找個地方休息下,芷姐這個時候肯定很激動,你避着點。你奶奶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得打起精神來,把眼前先熬過去。”
芷姐拒絕喬言來探病,對她說得很清楚。 “喬言,房蔚已經還光了所有欠你的債,你自覺點,自動從武市消失。”
四叔轉醒過來,喬言将他移到了普通病室,交了住院費,請熟悉的叔伯過來照顧他。四叔這次受到的打擊較大,自清醒後不說一句話,看着喬言直嘆氣。喬言怕芷姐私下裏報複四叔,不敢大意,等她花兩天時間處理好所有情況後,趕過來時卻發現房蔚被芷姐轉了院,不知道去了哪裏。
喬言問了一圈沒打聽到任何消息,黯然回到了湘城。但她沒想到麻叔也跟過來了,在不遠處租了套公寓,陪着她同工作同生活。
“叔,您這是幹什麽”喬言無精打采地問。
麻叔的山岩臉這個時候顯出一絲暖意。 “這是小房的意思。”
“什麽他的意思”
“他肯定也希望我能陪着你,保護你,直到看見你嫁人。”
喬言擡起眼睛問: “他什麽時候希望過”
麻叔喟嘆: “很早以前吧,我想。”
喬言坐了下來,撐住了腦袋。 “叔,您告訴我,他是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已經沒事了”
麻叔也陪着她坐了下來,直接看着她的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嗓音開始顫抖。 “那芷姐知道嗎她願意說嗎”
麻叔沉默片刻,再開口說: “如果他醒過來了沒聯絡你,那就表明——”
“我知道,我知道。”喬言流着淚說, “他不想見到我。但是我想見到他呀!”
房蔚的公司目前由芷姐在打理,靳尚也趕回去嘗試着接手了一些事情,停止了在演藝圈的發展。他已經和喬言完全脫離了關系,自己也在從頭做起,甚至還賠付了公司的違約金。
喬言帶着另一個新人上路,手把手教他注意言行舉止及側度角,和當初的靳尚一樣。麻叔一直站在不遠處,總是幫她鎮住了氣場,無形之中促進了不少藝人的勤奮。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夏凱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從來沒有穩定下來。他曾經約見喬言,遭拒絕,苦笑着說: “你真的不考慮我嗎我可以和你結婚,照顧你一輩子。”
麻叔問她: “你想嫁給這樣的人嗎”
她搖頭,麻叔就知道怎麽做了,驅逐幹淨了周圍環境。
終于有一天,靳尚經不住喬言的哀求,傳給她一張紙片,寫上了一個陌生地址。
喬言背起包告別了麻叔,踏上尋找房蔚的路途。
(完)
————————
喬言找到了房蔚,房蔚沒事,不喜歡看他們在一起的朋友就到這裏吧。近日又犯了肩周炎,兩章番外随後奉上,時間是一周之內,等我右肩不那麽痛的時候我再碼字,鞠躬謝謝各位走到了這裏,祝你們安好。
下面是熱心讀者“鹽牙” MM的親筆畫——
。jpg>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