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喬言趕到樓層裏一看,那個張局正抵在房蔚身前,不讓他再進一步,而夏凱抱住了手臂,靠在牆壁上沖着他冷笑。
“我沒想到我們再見面是這種情況。”夏凱依然保持着公子哥的翩翩風度,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他拂了拂西服衣擺,淡笑着說: “你搶了老子的女朋友,還敢對老子動粗,簡直就是牛逼大過天,以為湘城也是你房蔚開的”
張局這個時候應該是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夾在兩人中間一直斡旋。 “兩位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都是熟人,別搞僵了。”
喬言聽說他們倆很熟,非常吃驚,沿着壁角慢慢地走了過來。
房蔚緊抿住嘴,臉色冷得鐵青。他先看了看除去了手铐,站在一邊的麻叔,對他說: “麻叔,打個電話,把這一層的電子錄像帶走。”
張局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小房,你這樣做就不好了。”
喬言也聽懂了,她看到麻叔已經在執行房蔚的命令,調關系來拿錄像,方便他肆無忌憚地對付夏凱。她沖過去抱住了房蔚的腰,死死扒住他,擡高了聲音叫: “房蔚,你嚣張過了頭吧還想在警察面前打人不怕再關一次”
夏凱不慌不忙地脫下西服外套,遞給一邊的助理,也吩咐着說: “等會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不準跟我爸說。”
眼看兩人真的杠住了,周圍的人說了都沒用,喬言轉到房蔚身前,抵住他的胸口,擡頭說道: “來這裏以後一直都是夏凱在照顧我,你真的要恩将仇報”
房蔚低頭看看她的臉,眼裏火氣稍緩。夏凱站在身後說: “喬言,你過來。”喬言抓住房蔚當然不敢放手,也沒辦法回到夏凱身邊去,夏凱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想将她轉個面來。
房蔚突然推開了喬言,抓住夏凱手腕,将他反手扭住了胳臂,腳下也使勁踢去。沒想到夏凱也練過強身術,處在不利的情況下,他還能矮下身子掙脫房蔚的抓擊,轉過身來,避開了那一腳,并且還以顏色側踢一下了。
兩人一交手就分開,喬言抓住這個空檔,蹲在地上捂住後腦喊道: “房蔚,我的頭被你打破了,在流血呢!”她這一說馬上緩解了場面,兩人都撲過去查看她的傷勢,看到沒事才松了臉色。
喬言借房蔚一推之機使詐吓開了兩人,手上用力連抓帶拽,将房蔚推進房裏先鎖好了門,再回頭找夏凱。
夏凱在另外的空房間裏依在牆壁上抽煙,抱住手臂淡淡地看着她。她還沒開口,他就說道: “喬言,你不自重。”
喬言摸出紙巾擦去汗,冷笑: “這話怎麽說”
Advertisement
夏凱對着她的素面吐出一口煙。 “你也知道我沒那麽愛你,玩玩而已,但我還是趕過來了,你想過其中的原因沒有”
“哦您還有這個心思恕我眼拙,我還真是沒看出來。”
夏凱皺了眉,捏住她的下巴,移過來擺過去地看。 “你臉皮怎麽這麽厚,喬言,我是來救你的,你怎麽一點不知道感激。”
喬言聽他話中有話,拍下他的手,冷冷說道: “什麽叫救我——把話說清楚。”
夏凱仍然把玩着她的頭發,還時不時偷空摸她的臉蛋,漫不經心地說: “房蔚就要和于諾結婚了,是于諾的男人,你老跟他纏在一起算什麽”
喬言低下眼睛想了一會,發現他說的是正确的,但也沒解釋什麽。
夏凱又說: “你帶着靳尚吃了這麽多苦,眼看着快要被《周報》評為王牌經紀人,這個時候又和房蔚攪在一起,把自己辛苦建立的形象給毀了。”
喬言避開夏凱的手指,看着他: “說下去。”
再朝下說,夏凱就暴露出了很多問題。盡管他的言談舉止都是淡淡的,但話裏痛恨喬言“不自愛”的意思極重。喬言等了半天,沒聽到他說出個所以然來,冷不丁地問: “夏凱,您管我這麽多做什麽呢其實說到底,我又不是您的責任。”
夏凱的臉色變了變。 “你以為你是寶呢個個想抓着你不放”
喬言笑了笑: “那你就走吧,這三天別來找我。”
夏凱抓住她的手腕冷笑: “我實話告訴你吧喬言——是我爸勸我承擔起責任來的,要不就你這條件這容貌,還真是入不了我夏凱的眼。”
喬言心道“總算來了”,繼續試探着他,希望他能說出真心話。有關她不了解的真心話,比如他和房蔚是怎麽認識的,比如他們為什麽這麽看不慣對方。
夏凱并不是傻人,看得出來喬言的目的,他的臉上有過一番掙紮,才說出了心裏話。 “我和姨父就是你找了兩三年的……那兩個投資人。”
真相往往是殘酷的,這是不二法則。
喬言全身冰冷地坐在沙發裏,聽着夏凱揭示了一切——
大約兩年多前,夏凱帶着一大筆資金入駐武市,準備發展房地産業,想開創自己的企業。他發現武市已經被人脈關系過硬的房蔚壟斷了,私下去找他,希望能憑借房夏兩家的優勢,聯合開發即将要公布的世紀度假村計劃,遭到拒絕。
那個時候的夏凱是年輕氣盛的,想急于做出成績,背後又有家裏和姨父撐腰,難免有些與房蔚一較高低的念頭。
因為據他所知,房蔚還是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子,敢那麽直接地打壓他,使他拿不到任何一份房改合約,這些情況都激發了他的鬥志。
世紀度假村的藍圖剛好規劃在離開發區不遠處,囊括了忍冬山泉水廠。
夏凱知道房蔚想拿到喬家老廠的地皮,先一步找到喬父,提議買下整個廠。喬父理所當然地拒絕了,他又提議入股擴大品牌生産,順利地誘導喬父轉出了所有資金背水一戰。然而夏凱是玩票性質,又抵不過姨父的規勸,漸漸地收掉了鬥狠的心思。
他在喬家工廠裏虧掉了一筆錢,數額不是很大,但讓他面子不好過。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條消息,有正規報道說忍冬山泉裏含有致癌物質,頓時砸倒了市級品牌的信譽。
喬家陷入慌亂,夏凱陷入厭煩。他去找房蔚,質問這條消息是不是房蔚授權公布的,房蔚卻笑話他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
夏凱抽走了所有資金,包括以姨父名義注入的投資,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武市。一周後,他請姨父打電話給喬家,勸他們将工廠抵押出去,降低自己因不明智投資帶來的虧損。姨父回答說是喬家女兒接的電話,已經聽從了他的提議,準備售廠了。
姨父問: “你為什麽要我提醒喬家,把底價報低點”
夏凱煩躁地回答: “喊那麽高沒人要,忍冬廠我去考察過,裏面的生産線有漏洞。再說我跟房蔚達成過協議,我出面叫喬家低價賣廠,他方便收購,再返回一半我虧損的股份。”
利益驅動之下,他主動去找了房蔚兩次,先鬥狠再商談合作,以這種方式擠垮了喬家,促使喬言走向了房蔚。
來到湘城重新開始創業,夏凱卻睡得不大安穩。他的事業取得很好的發展,但他的良心迫使他繼續關注着喬家的後繼情況:喬父氣急攻心離世了;喬言做了一年的孕母,後被趕出門,在界內留下笑柄;喬家奶奶病情加深,怒斥喬言種種忤逆行為;甚至喬家唯一的兒子喬遷,最後也跑到房蔚公司裏當起了職員。
夏凱不是沒有悔恨過,他覺得自己太過于自私,造成另外一個家庭無辜受難,幾經猶豫向父親說出了一切。夏父面冷心善,連同夏母一起勸他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那個時候,淺草已經很迷戀楊開了,回來時向他描述了在武市的種種,笑着說到了房蔚。 “這麽厲害的男人也被喬言掐死了,這是報應對吧,哥”
“那喬言呢”
“那個女人更心狠手辣,我得想個辦法讓她離開楊開。”
夏凱等到了“心狠手辣”的喬言,卻發現她和傳言有誤,他懷着複雜的心情主動接近了她,引起了房蔚極大的痛恨。
喬言聽着夏凱剖析往事,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她看見夏凱蹲在跟前,想都沒想揮手甩了一巴掌過去。
夏凱承受了她這一巴掌,苦笑着說: “喬言,你如果想哭就哭吧。”
喬言咬牙又抽了一巴掌,将他兩邊都掄圓滿了。 “滾!都是一群人渣敗類!”她踢開夏凱,不解恨,又沖過去對他拳打腳踢,眼淚卻始終含着不掉下來。
夏凱站着一動不動,讓她打。看到她蒼白着臉大步朝外走時,他突然使出大力抱住了她。 “喬言,喬言,你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好好補償你。你不管對我做什麽都可以,只要你離開房蔚。如果還不行,我倆結婚好不好,對,結婚,讓我負責照顧你的後半生,幫你完成想做的事。”
喬言發力掙紮,冷冷地說: “放手!”
夏凱沒有放手,只是緊緊抱住她,将她圍困在自己胸裏,傳出的聲音近似喟嘆。 “我知道現在時機不當,但我還是想對你說——我喜歡你,真心喜歡你,不是愧疚那麽簡單。”
喬言懷着麻木的心情将夏凱怒罵一頓,極盡所學之能,說到最後,她還補踢了一腳。夏凱悶哼一聲,撫着受傷的膝蓋彎下腰,臉上痛得抽走了血色。她的怒氣已經發作得差不多了,給下面即将要質問的房蔚提供了很大便利。
至少,他沒得到夏凱那樣的待遇。
喬言一打開房門,就直接走到房蔚跟前,冷冷盯住他的眼睛。 “我就問你一句話,房蔚。”
“你怎麽了”房蔚想伸手摸她紅掉的眼眶,眼裏透出了點慌亂, “是不是夏凱對你說了什麽”
“你還能裝得這麽鎮定,真是不簡單。”喬言拍開他的手,譏笑, “你以為夏凱不敢對我說以前的事,所以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看着我和他交往。噢,不對,你也三番兩次要求我離開他過,看來心裏多少還是在意的。”
房蔚示意跟進來的麻叔退出去,幫他帶上門。 “有什麽事坐下來說,我今天就在這裏,随便你處置。”他緊緊抓住她的手,一直好着脾氣和她周旋。
喬言就差提着他的衣領質問了。這個時候她扯住房蔚的外套,将他揪得近自己身來,仰臉問道: “兩年前那則消息——到底是不是你散布的”
“不是我。”房蔚站着不動,低頭看着她的眼睛,一再重申, “真的不是我。”
喬言咬牙: “那你做了什麽”
房蔚伸手抱住她,防止她跌倒。 “我不是對你說嗎你爸想我收購老廠,我覺得價格太高了就沒答應,一直到夏凱來找我時才跟他合作,低價從你手上買走了老廠。”
喬言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你怎麽能這麽冷血呢,看着我爸有難不知道幫下忙,還反過頭來答應夏凱去踩低價格”
房蔚慌張了起來,不住地親她的臉頰,企圖緩和她的情緒。 “我那個時候做的事,是每一個商人都會做的啊。”
喬言推開了他,冷冷說道: “你走——你不走我走。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從今以後,我就當你房蔚這個人沒存在過。”
房蔚更不敢放手。
房蔚沒有走。在長達兩個小時裏,他緊緊抱住喬言坐在沙發上,看着她無聲地流淚,自己的臉色也不好看。他不斷哄着她,逗她開口說話,無奈她冷得像塊鐵,只哭得暢快淋漓,完全沒有緩和下來的意思。
房蔚嘆氣說: “我什麽事都答應你,好不好你別哭了。我馬上就叫人整理下礦泉水廠的資料,一個星期後轉讓給你,不收你一分錢,好不好唉,你別哭呀,對我說句話吧。”
喬言還是沒說話,似乎在通過無聲流淚來洗刷所有的委屈及苦楚。房蔚替她擦完了一盒紙巾,讓她的臉不至于被眼淚鼻涕淹沒了,還照顧着她幹涸的嘴唇。
喬言補充完水分,哭得頭暈,整個地栽向了沙發。
房蔚連忙脫下她的外套和雪地靴,抱來薄被,幫她蓋好了,拖過椅子坐在她對面,不斷端詳她的臉色。
喬言拉高被子,轉過臉去,睡了一會又被房蔚弄醒,随即冷冷地瞪着他。
他彎下腰看着她,無奈地說: “我怕你躲在被子裏哭,就想把你翻過身來對着我。”僵持了一會沒發生什麽改變,他又嘆口氣說: “是我錯了,你睡吧,我坐在這裏看着你。”
喬言的心裏仍在痛哭着。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耳邊聽到房蔚在說: “喬言,今天是大年夜,我給你的紅包留在了武市,是棟公寓,裏面還有你喜歡的東西。”
他站起來窸窸窣窣地摸索了一陣,再開口說: “鑰匙放在你口袋裏了,有空就回來看看。”
喬言聽他有離別之意,心下稍微緩和了點,沒再那麽冷硬。
睡到半夜,她又被房蔚拍醒喂水,從被子裏伸出手臂就要接下他的杯子。
房蔚仍是親力親為。他抱起她的上半身,将水杯移到她嘴邊,服侍着她将熱水喝了下去。死寂中,她沒有過多反應,他卻開口說道: “你跟着我一年讓我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兩點準時醒來,叫你起來喝水。後來你走了,我可以不用醒過來,但一到兩點我還是睡不着。”
喬言徑直睡下,他在她臉上親了親,低聲說: “回來吧,我們從頭再來,一定會讓你高興些。”
她還是沒反應。
他合衣坐在她身邊,沉默了一夜。
餘下兩天的時間過得很慢。喬言打開筆記本,翻查各方面訊息,重點關注的還是靳尚電影的後繼報道。網站裏不斷有影片的花絮,确保了公映之前吊足了觀衆的胃口,她看了也很滿意。
明星要的就是效應和适當的曝光率。
房蔚大多數時候出了門,委托麻叔陪着她,他們之間一時也沒過多的交流。
冷局在大年初二,也就是最後一天被打破——房蔚準備帶着麻叔回武市,叫喬言照顧好自己,不管有什麽事都要給他打電話。
喬言終于開口說了一句: “謝謝,不用了。”
房蔚一向是罔視她冷漠的人,只管問自己在意的事。 “後面你有什麽打算”
四叔目前還沒消息,工作上了正軌,喬言要考慮的事情不多,首當其沖就是房蔚。
“開年後我就去相親,找個差不多的男人嫁了,看能不能幫我打理下水廠。如果你說話不算數,我就湊足錢再從你手上買過來——總之徹底擺脫過去,好好生活。”
這是她的心裏話,她沒有騙他。
房蔚馬上走回來,攬過她的腰杆,冷冷地說: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
喬言變了臉色,和他對峙半天,麻叔過來打圓場,拉開了房蔚。
兩人最後一次分手。
————————
說實在話發這章很為難,尤其是在大家看來局勢未明的情況下。我承諾周日更,先放一章出來。
前因後果都寫清楚了,我的故事差不多進入尾聲。
下面一章就是上卷的結局,也是整個故事結局。
請大家別給我壓力,我想按照原來的構思寫完。大約在星期二見到下一章。下卷只有兩章,是以房蔚視角的番外故事,一章剖析這兩年來發生的事,一章是結局完了之後發生的事,喜歡的朋友可以多關注下,謝謝。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