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皇後7
皇後7
林清秋花了兩個時辰親自給李琨炖了一盅雞絲粥。話雖如此,宮中主子們的“親自”都只是在小廚房裏指揮宮人如何做罷了。畢竟宮人就是用來伺。候主子們的,敢讓主子真的動手,下面的人怕是腦袋不想要了。
所以在吩咐完了宮人、等着雞絲粥熬好的期間,林清秋又是洗花瓣澡,又是拿頭油給自己的長發做護理SPA,待身上每一寸都用香膏揉過了,林清秋這才去換了一身正紅繡牡丹的石榴裙回來,嬌嬌柔柔地喊了李琨起床。
李琨其實已經醒了,只是為了等林清秋他才又故意裝睡。這會兒林清秋做到床邊喚他“琨郎”,他一睜眼一翻身,直接就把林清秋拉倒在了床上。
“噫呀!”林清秋嬌叫一聲,見李琨的胸膛坦蕩得敞開在自己眼前,一下子紅了臉,忍不住把小手握緊成拳去捶了李琨胸膛兩下:“還不快放開我!”
見美人為自己盛裝,李琨心情大好,随口調笑:“愛妃害羞些什麽?朕身上哪裏有你還沒見過的地方?”
“你、你讨厭!”
林清秋嘴巴上說着“讨厭”,身體倒是很誠實地往李琨傾了過去。
外頭聽壁腳的內務府大太監已經快給林清秋跪了。
方才皇陵來了人,說是有事想通禀李琨。結果不用想,林清秋一并将人攔在了外頭,讓皇陵守軍和內務府的大太監一起待着待傳。于是乎胖成球的內務府大太監與瘦成猴兒的皇陵守軍只能無言相對,這一對就是近一個時辰。
內務府的大太監實在是坐不住了,主動與這皇陵守軍攀談起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随便聊着,那皇陵守軍無意間中了內務府太監的話術,竟是把自己的來意給內務府太監說了。
——皇後去了皇陵,還把一個年輕的男人也叫到皇陵裏密談去了。
聽到這消息,大太監差點兒沒從椅子上蹦起來!
天!皇後出宮的消息他還沒禀報給皇上知道,皇後就已經接觸到了馬家的勢力了!?這還得了!?不可能吧?皇後這才出去多久?
不,等等……有沒有可能是皇後想給皇上腦袋上添點兒綠?畢竟那什麽……皇上居然以“長姐為母”為由,要皇後為元後守三年的孝。是以皇後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而皇上他自己寵。幸林昭儀寵。幸得連祭天祭祖都讓皇後一個去……
大太監心道尋常女人哪裏受得了這種辱?皇後有心報複皇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大太監也就這麽促狹的一想。思考是大人物們要做的事,他這種活在陰暗裏的小人物還是知道什麽禀報什麽就行了。
之前李琨還在睡,大太監不敢驚擾聖駕。現在裏頭都開始傳出女子的妩媚的嬌聲還有隐隐約約的調笑了,大太監哪兒能不知道李琨非但醒了,還與林清秋又膩成了一堆。
唉,打斷別人相好那是殺千刀的事情。打斷皇帝與人相好,這千刀指不定就不是眼刀子的事情了。可他又有什麽辦法?現在挨皇上幾個眼刀總比被皇上秋後算賬來得強。
大太監心中做了決定,一個“失手”狠狠打碎了茶杯。之後又大聲道:“驚擾聖駕!奴才罪該萬死!”
李琨是識得內務府大太監的聲音的。乍然聽到內務府大太監在外頭鬧出些動靜來,他馬上就明白這太監是有重要的消息要禀報于他。
林清秋有些不滿那大太監鬧出的動靜,但她也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只是李琨方才還掐着她的腰濃情蜜意,此時就換了張臉似的對她說:“秋兒你先下去。”這讓林清秋挺不高興的。
“你有什麽還需要背着我的?”
林清秋在李琨腰上掐了一把,帶着些醋意地貼在李琨耳邊道:“莫非是女人的事情?”
其實在李琨利用大馬後、小馬後還有三妃證明過自己對林清秋的專一之後,林清秋就對李琨比較放心了。她這會兒不過是随口套話。
可這話聽在李琨耳朵裏就成了威脅。誰讓他昨天多看了繼後兩眼,林清秋就跟他鬧了小半晚上的別扭?
李琨心中無奈,嘴上還要哄着林清秋:“胡說什麽?”遂命宮人将內務府大太監喚了進來。
聽到內務府大太監的禀報,李琨再顧不得失态,他一下就站了起來,眼中的怒火吓得大太監連忙低頭,抖作一碗涼水。
“你說什麽!?”
“皇、皇上明鑒……奴、奴才兩個時辰前就等在外頭了……若、若是……”
若是兩個時辰前林清秋肯叫醒李琨,葉棠也就出不了宮去。葉棠出不了宮,這皇陵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但這些多餘的話大太監不敢說,否則他就是在挑撥皇帝與林昭儀的關系。
李琨自己也明白這些。想到葉棠這一出宮或許會給自己招致無窮的後患,他惱怒得不能自抑,也就順嘴對着林清秋說了句重話。
“兩個時辰前有人來通禀,你為什麽不喚醒朕?”
林清秋是被霸寵獨愛的那個,平時李琨待她是捧手裏怕掉了,含嘴裏怕化了。現在李琨卻為了林清秋眼裏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對她這麽說話……
林清秋一怔,跟着火氣就上來了:“我哪裏知道這太監要通禀的事情對你而言如此重大!?我還不就是心疼你,想讓你多睡一會兒!這一上午的,我又是早起親自下廚為你熬粥,又是為了你花了這麽多時間打扮更衣!我做這麽多就是為了讨你歡心!結果你居然因為我沒吵醒你而對我發脾氣!?”
這還不到一天的功夫,李琨就在林清秋這裏受了兩次氣。這次林清秋還不只是可可愛。愛地耍耍小性子,天然率真地鬧鬧小脾氣,她是在宮人的面前目無尊卑地吼他!
李琨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現在還是九五之尊,哪怕他再愛林清秋,他也不能放任林清秋在旁人的面前公認挑戰他的權威!更別說現在的林清秋居然連事情的輕重緩急都不分了,只是脾氣來了就與他鬧脾氣!
“林昭儀,看來是朕太寵你了。”
李琨冷了臉起了身。林清秋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麽。
“皇上……”
她伸手想要阻止李琨拂袖而去,不料李琨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提腳就走了,完全是對她不假辭色。
半炷香前兩人還你侬我侬甜甜蜜蜜,此刻偌大的清秋宮裏卻是落針可聞。被李琨的翻臉無情所震驚,林清秋既有後悔也有委屈。她确實覺得自己錯了,先前她不該在人前那般不給李琨面子,又覺得李琨怎麽能對着她說翻臉就翻臉,虧他還在自己耳邊說他有多麽多麽深愛自己,到了這種時候他卻是以面子為重。
林清秋想着想着就哭了,淚水讓她臉上精致的妝容糊了,也讓她沖進小廚房裏砸了那盅專門為李琨熬的雞絲粥。而四處亂濺的雞絲粥則毀了林清秋那條迷人的正紅色石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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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棠回宮的時候李琨已經在栖鳳宮前等着她了。
“愛後回來了?今日天氣這樣冷,你倒好,也不與朕說一聲便出了宮去。快來讓朕看看,愛後在外頭凍着了沒有?”
葉棠心下冷笑不止,與深情款款的李琨對視一眼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按着頭灌了一壺冷油——胃裏直犯惡心。
所謂:“肌肉遮百醜,一油毀所有”。再帥的男人一旦自戀起來且認為所有的女人都會為他所傾倒,這男人身上就開始出油。
而李琨,葉棠覺得他擰擰他的臉皮就能擠出一個大慶油田來。
“皇上還知道關心本宮?本宮可真是消受不起。”
對着李琨葉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她那尖銳的冷笑刻薄得讓跟在她後頭與跟在李琨後頭的太監宮女們個個都跟病鹌鹑似的低着頭,看着自個兒腳尖,連呼吸都不敢出聲。
“愛後……”
李琨伸過去要扶葉棠的手抖了一下,似是因為葉棠的話頗為受傷。
其實他心中雪亮如明鏡,知道葉棠對自己發火三分是積蓄已久的嫉妒作祟,剩下七分則全是遷怒。
內務府大太監來過之後,李琨把那皇陵守軍也喊到了跟前。于是皇陵裏發生的事情李琨都知道了。
——他的繼後一入皇陵就召來了她的庶兄。兩兄妹剛見面不過幾息的時間,繼後就一腳把她的庶兄從屋子裏踹了出來,跟着是又踢又打。
“今天是什麽日子你不知道?!知道你為什麽不來祭拜長姐?你個庶吃着我馬家的用着我馬家的,靠吸着我馬家的膏脂才長這麽大!可你呢?你對我馬家人連最基本的敬畏都沒有!”
“由此可見你以往那些恭敬都是裝給別人看的!如今父兄不在,無人管束于你,你的狐貍尾巴就藏不住了!長姐這才去了多久你就如此待她?長姐是皇上元後你尚且敢這麽待她……那你待其他的馬家人可想而知!”
那皇陵守軍捏着嗓子學葉棠的口吻,還兩根食指推着自己眼角,把自己扮成個倒三角眼的醜角兒。
“你當我這個皇後是死的嗎!?”
決心要刻意冷淡林清秋一段時間,好讓林清秋認清她地位的李琨周身都纏繞着低氣壓。哪怕這皇陵守軍已經唱作俱佳地努力逗他笑了,他仍然只是勾了勾唇角。但就算是這樣內務府的大太監與這皇陵守軍也都滿足了,他們不用怕被皇上治罪了。
李琨轉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收回了留在林清秋身上的注意力——除掉馬家也能更快得把後位騰出來給秋兒。到時候秋兒就知道自己對她是真愛了。
李琨早就知道鎮國公有個庶子,也知道鎮國公府的這位庶子相當不受馬家人待見。因此他一直留意着這個庶子,準備在恰當的時機将這個庶子拉攏到自己一邊。
他的繼後正好把這個“恰當的時機”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有什麽理由不笑納?
想到這些,李琨也有了精神。他奧斯卡影帝上身,捂着心口激昂道:“愛後怎能說這種剜朕心肝的話!”
我倒還真想剜了你的心肝讓你閉嘴滾呢。
葉棠厭惡別人在她面前秀演技,更讨厭關公門前耍大刀的以為自己是孫悟空面前的如來佛祖。
要拼演技是吧?來呀,先出醜的人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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