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皇後9
皇後9
林清秋倒也沒想岔,李琨就是想晾着她,如果能順便氣氣她更好。只不過李琨一進栖鳳宮,想到葉棠那張臉就後悔了。
他就是有意要晾着秋兒,也不該到繼後這兒來啊。那男人、婆……
後面的抱怨消失在了李琨的腦海中。
雌雄莫辯的面龐上不施脂粉,深蜜色的肌膚跟細瓷似的光滑。細長的鳳眼因為吃驚而微微睜大,高挺的鼻梁上還沁出些汗來。肉色的嘴唇豐盈姣好,漆黑的長發緞子般柔順地垂散在腮邊腦後。應該是将将換上的衣裙還有些淩亂,花樣也自己從未見過的簡單。
他的皇後沒了素日裏的端莊氣派,染了三分人間煙火的氣息。這讓李琨窒了一窒。
“皇上怎麽有空到本宮這裏來?”
葉棠這話說得硬邦邦的,偏生她整張臉都在發紅,整個臉龐紅黑紅黑。看她脖子上、額頭上與鼻頭上的細汗,李琨心中微微一動。
他到栖鳳宮來完全是臨時起意,且他走路的速度并不慢。想來聽該是他人都到栖鳳宮外頭了宮人才将将把消息遞到皇後這裏。所以他的皇後急忙換了衣服,用跑的來接駕了。
“朕……”
林清秋會跑着來接駕嗎?會,但林清秋就算是跑也是美美得跑,且只跑短短的幾步路。她從不曾使出全力,也沒必要使出全力。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武器就是傾城。的美貌,跑快了流了汗只會折損她的這份美貌。
他向來不屑的繼後卻是為了迎他,連女人最看重的美都舍棄掉了。
說沒有感慨是騙人的。但這份感慨并不足以讓李琨對葉棠另眼相待。想到皇後身後功高蓋主的鎮國公府,李琨的心瞬間恢複了冷漠淡然,他決定只此一天對繼後寬容些,也算是對得起繼後對他的感情了。
“朕就是來看看你。”
鼎食、也就是這時代的火鍋吃到一半被迫停下的葉棠滿臉寫着你滾:“本宮有什麽好看的?”
李琨真想給剛才心道“只此一天對繼後寬容些”的自己一巴掌,然後拔腿就走。可君無戲言,李琨告訴自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行拂亂其所為。今天就當是測試自己忍耐的限度在哪裏了。
于是他笑笑:“皇後不欲朕到你這裏來?”
“我哪裏是不欲……!”
我是巴不得你像個屁一樣,“噗”一聲就消失了。
當然這種話葉棠是不會說出口的。她一句話故意說到一半就沒了下文,這空讓李琨自己填去——自戀的男人總是喜歡腦補的,不是嗎?
李琨果然如同葉棠所想的那樣因為葉棠這半句話腦補了許多。他再看葉棠時,眼神就柔軟了許多。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這位繼後就是個口是心非的。
也對,女人嘛,都容易害羞,不敢說實話。所以她們說“不要”就是“要”,說“住手”就是“繼續”,說“讨厭”就是“喜歡”。嗯,他都懂的。
“皇上不去陪林昭儀?”
提起林清秋李琨心裏就生出些煩躁來,他有些氣葉棠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都屈尊纡貴地來陪她了,她怎麽就不會就着這花好月圓的氣氛多順着自己的意表現得可愛些呢?
“你是朕的皇後,朕也該多陪陪你啊。”
“哼。”
葉棠聞言冷笑,不等李琨讓她坐下就自個兒坐到了桌邊,還揮揮手裏的帕子讓宮人都退下了。
“皇上來陪本宮是假,與林昭儀鬧了別扭、想用本宮來氣氣林昭儀才是真吧?”
鳳眸裏滿滿都是嘲諷,尖銳又刻薄的葉棠就跟一把吹毛斷發的出鞘劍似的。偏生她親自給李琨斟了杯茶,看起來并沒有要趕李琨走的意思。
于是李琨就感覺自己能從葉棠的身上聞見濃濃的醋味。
人就是這樣,一旦戴上了有色眼鏡就很難再把有色眼鏡給拿下來了,不管這有色眼鏡是好還是壞。
生在沒有“傲嬌”這種形容詞的年代裏,李琨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對着葉棠開啓了傲嬌濾鏡。在他看來葉棠的話不對心有些新奇,有些有趣,還有些莫名的……讓人心裏癢癢。
葉棠被狗系統逼着穿來穿去,接觸各式各樣的人。這三教九流的人看多了,葉棠自然練就出了些看人的本事。李琨眼中的興味瞞不過她,她略一思考就明白這是為什麽了。
敢情這位男主是吃“有趣的女人”那一卦的……簡單的說就是他周圍同質化的女性太多,讓他失去了新奇感。也無怪乎乍然出現一個做事為人都不知收斂、愛情至上為了愛情什麽都香的臭的都敢沾的林清秋他就喜歡上了,還認為林清秋率真坦誠不做作。
說白了還是這時代太封閉,即便是李琨這樣的身份能接觸到的人和事依然有限。用一句話做總結就是:見識少,什麽都當寶。
見被拆穿的李琨臉色精彩的沉默了下來,葉棠又道:“怎麽?本宮這是真說中了?”
李琨哭笑不得,卻也坐到了桌邊,端起了葉棠斟的茶。
“皇後你這張嘴可真是……”
三妃在外頭守了一個時辰都不見李琨出來,其他宮的主子聽到自家宮人打探回來的消息更是捂着額頭就要暈了。
皇上若是寵。幸了皇後,皇後若是有了身孕,有了身孕的皇後萬一生下個兒子——
本來八字都還沒有一撇的事情,硬是讓整個後宮的女人們都如臨大敵。
經過一晚上與葉棠的相處,李琨大略知道要從哪個角度來解讀葉棠的話了。這讓他心情不錯地回到自己宮中,直到一個人躺下并入眠都沒有再想起林清秋帶給他的煩惱。
他的繼後雖然長得不好看,說話時還經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與她說話……還挺能消磨時間的。
林清秋這一。夜早早睡下卻沒能睡着。她在床上翻來覆去,連外頭守夜的宮女都忍不住隔着門問:“主子是不是身體不适,要不要傳禦醫來看看?”
林清秋不舒服那是心火燒的,這心火不滅,再傳禦醫也治不好她的難受。林清秋對此心知肚明,便道:“不必了。”
說罷林清秋念頭又是一轉:“……算了,還是傳禦醫過來吧。”
“是!”
守夜的宮女連忙下去傳禦醫了。不一會兒清秋宮裏已是燈火通明,太醫院裏值夜的禦醫們也是背上藥箱就急急趕來。
翌日李琨一下朝就聽太監來報,說是林昭儀病了,昨夜就請了三位禦醫進宮來看。
李琨當即就問:“林昭儀病得如何!?她現在怎麽樣了!”
太監不敢偷看李琨的表情,只能據實以報:“昭儀娘娘無事,禦醫說她這是憂思過重,所以有些上火罷了……”
李琨已經邁出去的那只腳頓住了。上火?就這樣?只是上火有什麽必要要三位禦醫會診?怕不是——
想到昨日自己在栖鳳宮的逗留,李琨心裏有數了。他舒眉軟眼,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不過就在繼後那兒喝了幾盞茶秋兒就開始裝病示弱了。呵,女人。
想去清秋宮的腳又一次轉向了栖鳳宮。
“皇上您怎麽又來了?”
看到葉棠那張嫌棄至極的臉,李琨已經一點兒都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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