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時光荏苒

第 9 章時光荏苒

半月後，洛星月收到了洛丘的信，信上說：蕭殊的病已經快好了。

這讓洛星月在宮裏安心了很多。

洛星月自冬獵後，每日清晨旭日東升教謝明河練武。

時不時在他練劍時，側躺在枝樹上搗亂。

謝明河總是每次都能輕松躲過，這讓洛星月很不服輸，但也無可奈何。

常勝每到要上早朝時，便火急火燎地尋謝明河去上朝。

洛星月上朝還是像聽課一樣，經常乏困。但遇到難事，關鍵時能也提出出人意料的建議。

有次早朝，站在洛星月身旁的臣子，受不了他睡覺了，向謝明河告狀：“帝師大人上朝睡覺，藐視朝綱，是為對陛下不敬。請陛下降罪！”

李爽見狀站出來，附和道：“請陛下降罪！”

衆人掃了他們一眼，眸中皆是不屑。

顧塵上前一步，道：“陛下，昨日臣親眼目睹二位将軍進了萬花樓。”

李爽怒指着着顧塵，喝道：“顧塵，你不要血口噴人。”

謝明河眸中厲色一閃而過，道：“二位将軍，朕的密報上可都寫了。”

兩名将軍對視一眼，跪伏在地，道：“請陛下恕罪！”

謝明河冷肅道：“李爽，李鳴二位将軍，身為朝廷命官，夜逛青樓，罰三月俸祿。帝師，念為初犯，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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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洛星月就再沒被告過。

下朝後，洛星月忍不住問謝明河：“陛下，密報上真寫了？”

“沒有，騙他們的。密報不可能連這種小事都報上來。”謝明河看着洛星月眼中滿是寵溺。

沒過幾天，謝明河收到密報，控制在手心的臣子，多年沉寂，一朝躍出水面。

魏丞相聯合許多權臣秘密聚在多香樓，商讨如何擺脫謝明河的掌控，收斂錢財。

多香樓花魁傾月在屋外聽到他們的對話，上報給了京都官府，查清後，參與的大臣當即被打入大牢，抄家問斬。

讓即将破落的多香樓，吸引了多名慕名而來的人，贏得了一線生機。

白浮每過一段時間經常會來寒英院陪洛星月說話。

這也讓洛星月得知了謝明河并非是百姓口中的暴君。他殺的每位大臣都曾貪污受賄，他在逼宮後打殺的宮女太監也并非無辜，他們有的是權臣在皇宮的眼線，有的手染血腥。只不過謝明河從不屑解釋，才平白多了個暴君的名頭。

他甚至是一位好皇帝，是他一手打造了北燕盛世，是他讓北燕再無乞讨之人。

洛星月因為白浮的話還特觀察了幾天，居然發現謝明河每天批閱奏折都批到差不多醜時才睡覺。

謝明河這段時日享受着歲月靜好，臉上的笑容愈發多了起來，眉眼依舊淩厲，卻多了分柔和。

日近黃昏，洛星月在練劍時聽到，小三和小四在寒英院的旮旯裏說：“我看帝師大人就是靠着見不得人的手段，爬上了陛下的床，得到了帝師的位置。”

洛星月聽着大為震撼，走到他們面前，冷眼看着他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将頭磕在地上。

洛星月道：“從今日起，你們與寒英院再無關系。要是再讓我在看到你們傳謠，絕不輕饒。”

饒是這樣，未過三日，宮裏關于洛星月與謝明河的謠言，還是傳到了謝明河的耳中。

天上的雲遮住了半顆太陽，一股清風從禦書房的門窗外鑽了進去。

在禦書房批着奏折的謝明河身後站着的常勝，問道：“陛下，近日宮女太監們常傳您與帝師大人有染，您看？”

謝明河并未擡眸，冷聲道：“你知道怎麽做。”

之後不過二日，流言消失匿跡了，連帶着傳播那些謠言那些人，也都被安了各種莫名其妙罪名處死了。自此，宮中的太監宮女也再沒人敢說謝明河與洛星月有染，從此宮中又多了條禁忌。

只是，謝明河還是收到了朝臣企圖用流言逼他納妃的奏折。

搖言過後，随之而來的是大臣們讓人找到了謝明河喜歡洛星月的一些證據，派人讓那些流言在民間流傳，并上書勸謝明河納妃，同時有些大臣還向寒英院送起了禮，最後大臣派出的人被暗影在暗中劫殺，勸謝明河下納妃的奏折被盡數駁回，只有寒英院的禮物被留了下來。

此後，朝臣們都心照不宣的都認為洛星月與謝明河的謠言不是空穴來風。

寒英院的梅花樹下，洛星月坐在石凳上，吃了一塊桌上的梅花酥，轉身對小二說：“小二，這幾天皇宮有沒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兒？說一下呗！”

說到有趣的事兒，小二一下子就想到了，“有一件事兒，小的說了，大人你可千萬不要告訴陛下。”

一聽有故事聽，洛星月耳朵就豎起來了，“是什麽？快說來我聽聽。我保證不跟他說。”

瞧小二還是不放心，洛星月道：“我發誓，絕對不說。”

小二見洛星月一臉堅定，四下瞧了瞧沒人，才附耳對洛星月說：“大人，小三小四死了。”

“啥？”洛星月猛然擡眸詫異道。

小二連忙捂住了洛星月到嘴，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斜眼看洛星月沒說話才“大人這可是關乎奴才性命的事，求大人小心些吧。”

“怎麽說？”洛星月瞧着小二彎腰自己也覺得難受，便拍了拍旁邊的石凳，道：“你也坐。”

“謝謝大人。”

小二坐到石凳上，側身在洛星月耳邊，道：“大人有所不知，前段時間，有人傳大人你和陛下有染。你可能不知道，傳這事兒的人在這幾日全都死了，包括小三小四。宮裏很多人都猜是陛下幹的。”

“那他們都傳些什麽？快講講。”

小二直起身子，道“大人奴才勸你還是不要聽，太污耳了。”

洛星月見小二不說，是越來越好奇了，“那你倒是快說說看啊！”

“是。”小二再次側身，“奴才聽到的是陛下其實有斷袖之癖，喜歡男子。大人在宮外與陛下有過一夜之歡，陛下不能許您皇後之位，所以特封為帝師。”

洛星月震驚道：“這也太離譜了吧！難怪最近來送禮的多了。”他神色一凜，“小二，你把最近那些大臣送來的東西都退回去。”

“是。”

他可不想收着種禮物，雖然不明白陛下為什麽對他跟別人不一樣，但絕對沒想過他會喜歡自己，畢竟在他沒當帝師前，與陛下只見過一面。而且他或許壓根兒就不記得。

而且就算他喜歡我，我沒有龍陽之好呀！

次日，早朝上有人勸謝明河立妃選後，謝明河直接放話說：“愛卿們日後若真心要勸朕選妃，就以死明鑒吧。”

此後再無人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