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檀香
第20章 檀香
大年初一。
新年伊始, 歲歲煥新。
雪落了整晚,瓦檐堆滿層層疊疊的白,梅花枝頭挂着的紅燈籠也戴上雲朵帽, 紅白相間, 入眼一幅清晨雪景圖。
瑞雪兆豐年。
起床洗漱後, 景檀和沈闊一道往主宅去。
新年第一天的早餐, 一家人要一起吃湯圓, 寓意新的一年依舊團團圓圓。
剛穿過閣樓,碰巧遇到了陳姨。
景檀揮揮手, “陳姨。”
“沈總,夫人,新年好。”陳姨笑着回,“去吃湯圓嗎?這會兒過去正好, 廚房剛端出來, 熱乎着呢。”
“陳姨吃過了麽?”
“沒呢,正回去叫人,”過年陳姨留在老宅幫忙不得回家, 沈老就讓她叫一家子都來這兒過年,“我家那兩位還在睡覺, 這大過年的。”
景檀點點頭。
“夫人和沈總, 如今和好了吧?”陳姨看着面前登對的年輕夫妻,笑着打趣, “上回給夫人發的消息是授沈總的意, 不瞞你們說啊, 我那時還怪緊張的, 生怕沈總沒經驗,哄不好夫人。”
景檀被調侃得有點兒臉紅, 略略低頭,“...沒有啦,一些誤會,現在我們說開了。”
“和好就好,你倆感情好,沈家才能興興旺旺,”陳姨打心眼兒裏高興,走之前喜氣洋洋祝福,“新的一年祝沈總夫人和和美美,琴瑟和鳴,要早日有個小寶寶啊,沈老肯定高興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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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檀羞得擡不起頭。
在旁人眼裏她和沈闊都已經該到那一步了嗎,可實際上他們兩個根本不是那樣的...
陳姨走遠了,兩人繼續趕路。
景檀落後沈闊半步,安安靜靜走着。
沈闊回頭,看見她兩手揣在棉襖兜裏,低頭看路。
看表情,思緒不知飄到哪兒了。
“景檀。”他喊她。
“嗯?”
她擡頭,桃腮帶暈,瑩潤烏眸裏盛着疑惑。
沈闊看着她的臉,頗有意味,“摸下自己的臉,燙不燙?”
她懵着依言手背碰了碰臉頰。
還真燙。
看向他的眼睜大,微訝。
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麽,他漫不經心掀了下眼皮,悠然道:“臉皮薄的人易臉紅。”
姑娘家都是如此麽,這樣容易因旁人的玩笑話害羞。
景檀微怔,待回過神來,快了腳步到他身邊,微擰黛眉仰頭。
“你取笑我?”
沈闊低眸,清晨太陽剛升起,照進他眼裏,黑瞳透着少有的一絲絲棕。
“陳述事實。”他語氣從容。
景檀惱着辯解,“平日裏不是這樣的,是因為剛才陳姨說的話...”
他散漫揚眉,“你在意?”
景檀張了張唇,語塞。
“當,當然不是。”
可就算只是旁人開玩笑,聽進耳朵裏總會不可避免有點兒不好意思。
又不是人人像他,面上總是雲淡風輕,經常讓人猜不着他在想什麽。
不過真讓她猜,陳姨那席話他肯定壓根兒沒放心上。
到了主宅,到了餐廳,沈老已然坐着,沈時華也到了,看見他們,招呼廚房再盛兩碗湯圓出來。
景檀和沈闊向沈老問了新年好,坐下吃早飯。
陸陸續續江蘅英,沈漪一家也到了,就差沈時建。
老爺子臉色不太好看,叫人去沈時建房裏叫人,卻傳來屋裏沒人的消息。
沈嵩氣得啪地将筷子放下。
“爸,您別動怒,”沈時華勸道,“哥可能...臨時有事出去了,您別急,先吃飯。”
“不吃了,沒胃口,”沈嵩拄着拐杖起來,心情不悅,咳着踱回房裏,“他若是回來,叫他來見我。”
沈時華應下。
發生什麽了?
景檀什麽也不明白,扭頭看看沈闊,他對父親的缺席似乎并沒有很意外,面色淡漠。
她沒問,安靜吃完湯圓。
飯後泱泱來牽她的手,要舅媽陪着堆雪人。
景檀和泱泱在院子裏玩兒,一大一小兩個球堆在一塊兒成了雪人身體,為找一個合适的鼻子,景檀帶着泱泱去廚房偷了根胡蘿蔔,出來時聽到二樓傳來沈老爺子的聲音。
“除夕夜徹夜不歸,你還有臉回來?!你幹脆永遠都別再踏進沈家的門!”
“爸...”
“別叫我!我怎麽養出你這樣一個沒出息的兒子!”
泱泱扯了扯景檀衣角,問她曾祖父是不是生氣了。
景檀朝她笑笑,說沒事泱泱別擔心,牽着她出去繼續堆雪人。
沒多久沈闊過來了,景檀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告訴他。
“父親回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爺爺很生氣。”
沈闊沒什麽表情,“不用。”
他頓了頓,“等他出來,再進去勸勸爺爺。”
這是一點兒都不打算和沈時建碰面了。
他和父親的關系似乎,不是很融洽。
景檀見他神色莫測,黑眸如深淵,閉口不再多言。
下午一行人到墓地祭拜先輩,回老宅後,差不多快吃晚飯了。
景林文來電,說打算從平城提前回來,今晚到京市,讓明日景檀帶沈闊回景家,順便讓景檀把電話遞給沈老,問了好,并約時間,表示新年期間兩家一起吃個飯。
沈老因為這通電話,臉色陰轉晴,晚餐時候心情不錯。
“沈闊,明日你和小景回景家,今晚就将行李箱收拾好,明日一早就出發,”沈老有操不完的心,一直囑咐,“帶些禮物過去,你是景家的女婿,見了岳父要時刻注意禮節,知道不?”
“嗯。”
這收拾東西離了老宅,下次回來住大概就是明年春節了。
沈老想着想着,問景檀假期後學習安排,“小景啊,開學就是最後一學期了,有沒有打算實習啊?我記得你學的計算機——想去哪家公司,選上了就讓沈闊或是蘅英去打個招呼,你若想進沈氏也行,照樣安排。”
沉默吃飯的江蘅英這時候出了聲,“哎呀爸,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人家樂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咱跟着操心能幫上什麽忙啊,到頭來人家不記得你的恩情,還嫌我們這些老的管太多。”
“再說,像他們這樣的大四畢業生就想得個實習證明,真讓這些小年輕幹活兒什麽也不會。”
江蘅英的語氣裏不乏倨傲,面色也輕飄飄的。
景檀知道,她現在對自己正不滿呢。
“淩華與航大峰迅工作室達成合作,年後景檀會借調到淩華,”沈闊開口,“這是她導師根據成員專業能力的決定,公平公正。”
江蘅英不搭話了。
“小景去淩華啊?可以可以,淩華是集團下互聯網方面的子公司,那裏面的程序員都是從各大名校裏招的,小景進去和大家交流交流,能學到很多東西。”
老爺子摸着胡子思考,“淩華在南邊,小景的學校在臨江區...唷,這隔老遠嘞,每日通勤要花好長時間,折騰得很。”
景檀:“沒事的爺爺,有地鐵直達。”
“每天擠地鐵多累,”沈老不贊成搖搖頭,“白白早起一個小時太辛苦。幹脆安排個司機接你上下班吧...對了,翡明苑不是也在南邊,那兒離淩華近吧?”
他立馬讓管家查地圖,得知步行也才十分鐘,立馬做下決定,“那這樣,小景和沈闊就一同搬去翡明苑——那本來就是你們的婚房。之前是沈闊在澳洲沒回來,小景也還在讀書,新房才遲遲空着。結婚這麽久你們早該搬進去了,進度還趕不上一些小情侶。”
景檀心咯噔一下。
要,要一起住了嗎?
太突然了。
她和沈闊都獨自生活慣了,突然湊在一起住,難免會相互幹擾到對方生活作息和節奏。
沈闊肯定不喜歡自己生活被打擾的,他那樣的一個人,工作又忙,這幾天同住已經足夠給他添麻煩的了,要是日日都住一起....
景檀抿緊唇,不知如何答話。
“這沒什麽不妥吧,”沈老瞅瞅他倆,見兩個都當啞巴,心裏又來了點兒氣,“沈闊,說話。”
景檀心中慌亂,下意識望向身邊的沈闊。
只見他淡淡垂眼,面上不顯山不露水,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他輕撩眼皮。
猝不及防對上那雙深黑的眼,景檀霎時緊張,耳膜處都能感受到咚咚的心跳聲。
他收回目光那刻,她心裏悄然松一口氣。
下一刻,便聽見他低磁的嗓音。
“行。”
對于沈闊的答複,景檀是意外的。
她以為他會拒絕。
“為什麽答應?”結束晚餐,回院子的路上,她問他。
沈闊看了眼她,“若我不應,想過老爺子的反應沒?”
景檀微愣。
“還有那一桌人,怎麽解釋?”
也是。
他們已經是領過證辦過婚禮堂堂正正的夫妻,之前是沈闊在澳洲沒回來,住處問題才一直擱淺。如今沈闊回來了,她又要去淩華,搬去翡明苑看起來就是水到渠成,根本找不到什麽理由拒絕。
何況這大過年的,如果真在飯桌上回拒,很難收場。爺爺也會很不高興,本來他老人家身體就不好,還因為沈時建的事情才發過一場脾氣。
“只是在同一個地方住,平日裏正常通勤便是,”踏上青石板臺階,沈闊聲音平靜,“你不用有負擔。”
景檀抿了抿唇,最後應聲好。
-
次日早晨,景檀與沈闊出發去了景家。
算算時日,景檀小半年沒回來了。
上次還是在暑假,後來大四上整個學期都待在學校。
房間裏沒變,依舊是從前的陳設,李媽回老家過年了,景檀從衣櫃裏拿出幹淨被單和棉絮,鋪好床。
下樓後,客廳裏只有沈闊一人。
她四處望了望,“我爸呢?”
“黎阿姨不舒服,他去廚房給她煮粥。”
景檀點點頭。
她看了看沈闊,明明是在自己家,卻有點不自然。
“我幫你開下電視吧。”
她說着拿起遙控板,電視機許久未用,她有點生疏,倒騰下路由器,拿起遙控板按幾下開關,屏幕亮了。
将遙控板遞給他後,她捏了下衣角,“那你先選自己喜歡的電視看看,我去看下我爸。”
景檀往廚房那邊走。
景家是獨棟別墅,廚房外面是露天花園,花園裏有長方餐桌,還有燒烤架,天晴的時候在景林文會開瓶紅酒在外用餐,下雨的時候就在屋內吃飯。
廚房很大,有開放式的中島,往裏也有室內廚房。
景檀是想來問父親自己房間陽臺玻璃門的鑰匙,關得太久屋裏空氣不好。
室內廚房的門緊閉,景檀經過中島臺,離其還有幾步位置,聽見裏面傳來說話聲。
“好了沒有啊,都半小時了。”黎淑的聲音。
“馬上好了,多煮一會兒喝着舒服些。”景林文回。
黎淑嘆了一口氣,語氣裏滿是埋怨,“都怪你,大年初二就要趕回來,我連着坐了四個小時的車,難受得很。”
景林文安慰她:“這不是沒辦法嘛,和沈家結親第一年,過年不和人家吃頓飯實在說不過去,再說景檀也要回門,景家要是空着沒人,讓沈家怎麽想我們。明年就好一些了,體諒體諒。”
黎淑哼了聲。
“實在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才回來這一趟,否則誰這麽大費周章。”
景林文:“沈闊這次也來了,你可答應我,咱要客客氣氣的。”
“知道——他們要待幾天?家裏有客真讓人不自在...”
“不清楚,我不好問景檀,應該沒幾天...”
“......”
景檀在門外杵着。
片刻,轉身離去,毛茸拖鞋踩在地上寂靜無聲。
晚飯在家吃的,李媽不在,景林文将自己會做的菜都做出來不過也才三四道,于是又叫了外賣,湊齊十餘道菜。
整頓飯,四個人,景林文和沈闊聊了些生意上的話題,才不至于太安靜。
晚餐後,景檀和沈闊帶他參觀了下整個家。
整棟別墅一共四層,頂層花園,三樓是景林文和黎淑的主卧,二樓好幾個房間,大多都是卧室,布局不太一樣,景檀都打開給沈闊瞧瞧。
輪到走廊最後一間房,景檀動作頓了下。
沈闊看她神色,“不方便就算了。”
她咬了下唇,輕聲說沒事。
她讓沈闊等一下,回自己房裏,打開書桌下面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和一把鑰匙,解鎖打開盒子後,裏面還是一把鑰匙。
沈闊挑了下眉。
怎麽有點兒像俄羅斯套娃。
景檀拿上鑰匙。
其他鑰匙都可以沒有,這把必須在自己手裏。
重新回到那間房前,她打開門。
不同于其他幾間房,裏面有些許灰塵,不過生活用品都還齊全。
“好幾個月沒打掃了,有點髒,你別介意,”景檀說,“這裏...是我媽媽的房間。”
沈闊倏地擡眸。
她淡垂着眼,長卷的睫毛像憂傷的蝴蝶。
景檀走到梳妝臺前,手輕輕碰桌面,手指沾上灰。
自從母親離開後,只有她進過這間房,也只有她進來打掃,連李媽也不行。
這幾年她回來得少,所以才幾個月打掃一次。
“這些都是她的嫁妝。”她打開梳妝臺的抽屜,各種金飾銀飾,還有翡翠,項鏈耳墜手鏈琳琅滿目。
臺面上還擺着護膚品,一盒未用完的面膜。
過期很久了,景檀都沒扔。
和景家聯姻時,沈闊并未聽沈嵩說過景檀的親生母親。
“你母親她...”
“我八歲的時候她和父親離婚,然後她就離開了,”景檀聲音很輕,“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兒,那時候鬧得很大,母親娘家因為她任性離婚和她斷絕關系,父親也不準我和她聯系,只知道她出了國。”
沈闊默然。
夫妻本該同房睡,這裏原本是客房,看布置卻是景檀母親長期的卧室,這細節已經說明她和景林文的感情狀況。
“這些年你都沒再見過她?”
景檀将翡翠手镯放進盒子裏,搖了搖頭。
“她應該...沒回來過吧。”
她寧願是這樣。
如果回來過,卻沒來見她...這樣的認知會讓心髒鈍痛。
沈闊看着她,低緩問。
“你就沒想着再聯系她?”
她如今獨立了,要想聯系一個人,不像小時候那樣難于登天。
景檀搖頭。
那時母親急于擺脫家族聯姻的束縛,只想和一切斬斷聯系,終于獲得了自由,就算再回來,也怎想再見到和從前有關的人。
就算真的找到她又能如何。
這麽多年沒見,她們之間還殘留多少親情?她已長大,有自己的路,母親又能幫得了她什麽呢,自己都曾身不由己。
至親也不是絕對可靠。
景檀也不打算寄希望于別人。
“我只依靠自己。”她說。
裝着翡翠的首飾盒重新放進抽屜裏。
這些東西留個念想就足夠。
其他的,不會再多了。
時間不早,景林文和黎淑已經休息了。
走進自己的房間,景檀那顆心又開始懸着了,如在沈家老宅的第一晚一樣。
可惜,那時沈闊房裏至少還有沙發,她房裏沒有。
她看着自己那張床,攥緊衣角,“要不,我還是去隔壁客房幫你鋪床吧。”
沈闊微眯下眼,“這麽怕我?”
她垂眸不看他,聲音有點兒急,“從來沒有男生進過我房間。”
更何況睡。
沈闊掃了眼這淡粉色主調的房間,空氣裏有淡淡的香味,是女孩子住過才有的味道。
“我這不就進來了麽。”
又說不過他。
景檀羞躁,擡頭,看見他倚着牆,懶散的模樣,正盯着她看,眸裏含着點兒笑意,好像在笑她這副慌張局促的模樣。
他這人怎麽這樣,反正不明說,就變着話術繞她。
繞得她找不着北。
她還在糾結,沈闊又開口。
“很晚了,重新收拾一間房得折騰到什麽時候。”
景檀心中天人交戰。
她苦惱閉眼。
原來這就叫,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嗚,可是今天才初二。
她咬着唇,良久。
心一橫。
“那就今天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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