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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被平安半扶着的楚含岫,回到存曦堂後連根指頭都不想動了,趴在床上眼睛都睜不開。
夏蘭從來沒看到自家少爺這麽疲累過,焦急地跑過去:“少爺,您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年齡還沒楚含岫大,又還沒有嫁人,根本不知道自家少爺為什麽會這樣,還以為出了什麽壞事,急得團團轉。
楚含岫腦子暈乎,聲音幹澀地道:“我先躺一會兒,兩刻鐘後叫我起來沐浴。”
“好。”夏蘭不敢再吵鬧他,輕輕給他蓋上被子,皺着眉準備出去。
看到還杵在那兒的錢麽麽,他道:“少爺都要休息了,麽麽也出去吧。”
“是。”錢麽麽瞧着楚含岫,對他這副模樣有些咋舌。
侯爺腰下邊都不行了,竟然還能把含岫少爺折騰成這樣呢?
夏蘭聽到他的聲音,安心了一些:“少爺您真沒事嗎?”
“沒事……”上上下下四個小時,兩條腿還有腰都快廢了的楚含岫現在一想到臍橙這個姿勢腦瓜子都嗡嗡的。
尤其是赫連曜的那玩意兒跟自己手腕差不多粗,滿打滿算足足有二十二三厘米長,那滋味,甭提了。
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搭在屁股上,閉着眼睛昏睡過去。
而另一邊,被擡回蘅霄院的赫連曜依然昏迷着,臉上的紅色褪去,愈發顯得氣色灰敗。
沒有他的準許,青然不敢讓這件事傳到侯夫人的頌和苑,嚴令蘅霄院的所有下人閉緊嘴巴。
邢大夫對赫連曜的身體狀況依然好奇無比,拉着赫連曜的手把了數次脈,還是不怎麽相信自己摸到的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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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赫連曜這個破敗身體,對尋常人而言輕微的風吹日曬,都會讓他生病,或者更加嚴重。
但是極樂散那麽兇猛的烈性春藥,竟然沒有給赫連曜的身體造成多少損傷,修養一些時日,又跟沒中過極樂散差不多了。
這是邢大夫第二次在赫連曜身上發現這樣的奇跡了,上一次,是赫連曜玉屏穴恢複。
難道赫連曜筋骨跟旁人有什麽不同?
邢大夫一晚上都待在蘅霄院,開了一個方子,讓下人煎好了喂赫連曜喝下,一整夜,蘅霄院的下人都沒有入睡,時刻注意着赫連曜的情形。
赫連曜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綿軟,思緒還昏沉。
下一秒,他皺着眉峰,“青然。”
一直待在屋內,哪兒都沒去的青然一聽到床帳裏傳出的聲音,立馬走過去,麻溜地将兩邊床帳挽起來:“侯爺,您醒了。”
青然吩咐站在屏風外邊的下人:“去叫邢大夫來,侯爺醒了。”
赫連曜記得清清楚楚,昨天他去落雲軒用膳,被楚含雲用了烈性春藥一事。
他對自己被藥性迷了神智後發生的事只記得些許,那會兒他躺在床上,楚含雲靠近他……
這一刻,赫連曜不僅眉峰比剛才皺得要緊,面色比平時更冷。
他對楚含雲給自己下藥,讓自己失去神智,不能自控地跟楚含雲行房一事十分不郁。
而且……
赫連曜想到昨晚xing房結束,他神智恢複些許,但身體過于虛弱,幾乎要昏迷的時候,聽到的聲音。
跟他行房的是楚含雲,那個時候,他腦子裏一閃而過的,竟然是楚含岫燦爛若驕陽的面容。
這比被楚含雲下藥,跟楚含雲行房更讓赫連曜不能接受。
他有意地疏遠楚含岫,決定與楚含雲和離之後再也不見楚含岫,就是不想讓楚含岫日後沾染上半分wuhui,可他自己卻在那個時候想起了楚含岫。
赫連曜薄唇緊抿,問青然:“昨夜我在落雲軒中藥一事,頌和苑是否已經知曉。”
“侯爺放心,小的沒有讓人洩露一分半點,不過侯爺,侯夫郎那裏……”青然垂着的臉上露出幾分難色。
赫連曜語氣冷然:“嚴查落雲軒所有人,但凡有問題的,全都抓起來。”
“那個平成,也抓了,楚含雲犯下此事,抓他天經地義,亦不會打草驚蛇。”
“侯夫郎,”赫連曜道,“削減落雲軒的一應用度,禁足。”
若非手上事務繁多,這時候與他和離他和楚家可能會被人當作筏子,牽制自己和侯府,赫連曜此時便會與他和離。
青然垂首:“是。”
赫連曜望着窗外明亮的天光手臂撐着身體,慢慢靠到了專為他做的靠枕上,“昨夜周滓啓那邊是否有異動?”
“回侯爺,果真被您料到了,昨夜三皇子暗處的人手調動,被侯府的暗探發現後,立即按照您說的散布了一些消息,所以三皇子不得不把人散了。”
赫連曜道:“老侯爺一日不醒,他就不會放棄這個念頭。”
“逼得他狗急跳牆了,才可能露出更大的破綻,為我們尋到那些隐藏在暗處的人。”
“吩咐下邊的人,繼續盯着。”
“是。”
赫連曜正與青然說着話,天亮才睡的邢大夫精神抖擻地走進來,一看到醒來的赫連曜就問:“侯爺,您修習內力之時,可覺得自己與旁人有什麽不同?”
一晚上,邢大夫還是弄不明白赫連曜身體的特殊之處,本就是個醫癡的他忍不住開口問。
赫連曜有些莫名,道:“并無不同之處,邢大夫因何有此疑問。”
邢大夫将他身體的異樣告訴他,赫連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他武學天賦高,根骨好,幼時修習內力功法,輕而易舉,但要說什麽異處,的确沒有。
醫術第一人的邢大夫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他也只是看到赫連曜忍不住問一問罷了,沒有得到答案也在意料之中。
侯夫郎又被禁足了。
當蘅霄院的人抓了好幾個落雲軒的奴仆,并且從外關上落雲軒大門的時候,這個消息猶如長了翅膀,飛快地在侯府裏傳開。
奴仆們暗地裏猜測,侯夫郎這次又做了什麽事,竟然讓侯爺下了禁足令,還削減了用度。
府中各處相通,住在頌和苑的侯夫人也很快聽到了這個消息。
心頭震了一下的同時,不禁有些頭痛,實在是不知道楚含雲又在什麽地方做了不合時宜的事。
站在她身邊的吳嬷嬷憂慮地道:“夫人,您別擔心,侯爺有分寸。”
“是啊,他有分寸,一向獎罰分明,含雲這才解除禁足多少天,怎麽又被他下了禁足令,還削減了用度,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侯府中人,他們兩夫夫的情分快沒了。”
已經知道赫連曜準備和離的侯夫人有些難受,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邊是有愧的孩子,哪邊受了委屈她都難受。
吳嬷嬷道:“那要不要讓侯爺過來,跟您說說話。”
侯夫人望着還在昏迷的老侯爺:“不用了,他自會過來跟我明說的。”
——
楚含岫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經過一夜的發酵,昨天夜裏就支撐不住的腰腿更加酸疼。
他眨了眨眼睛,忘記形勢嚴峻的屁股,往旁邊翻了下身體。
下一秒,他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捂着屁股嘶了好大一聲。
正端着他很愛吃的杏仁甜酪走進來的夏蘭吓了一跳,飛快地走進來:“少爺!?”
“您是不是扯着後邊了?”
“嗯嗯。”楚含岫閉着嘴巴哼哼。
就昨天晚上那個情況,要是赫連曜身體沒問題,夠他從現在懷到進棺材板兒了。
夏蘭心疼壞了,“少爺您pa着,我再給您抹點蓮清膏。”
“嗯,多抹一點。”楚含岫非常自覺,找了一個最方便的姿勢。
沒辦法,誰叫他昨天晚上把異能都用來疏導赫連曜體內的藥力,保住他的玉屏穴和天鑰穴了,現在體內的體能只有一丁點,用在那裏也沒多大用處。
這個蓮清膏好歹是大越的哥兒專門用在那處的,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淺綠色的蓮清膏抹進去,楚含岫舒服了不少,扭頭望着自己褪到大腿的kuzi,露出來的肉乎乎的屁股,問夏蘭:“看着怎麽樣,有沒有明顯的傷?”
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的夏蘭已經顧不上羞澀了,心疼地用手指扣了一大坨蓮清膏,輕輕地抹到豔紅腫脹的jin窄細縫裏:“少爺來侯府,真是受了大罪了。”
“都怪含雲少爺,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讓少爺吃這樣的苦。”
“哼,今早蘅霄院那邊的人來帶走好些奴仆,我可開心了!”
???
一醒來就有瓜吃,楚含岫問夏蘭:“落雲軒那邊又出事兒了?”
“不知道何事,反正落雲軒被帶走好幾個奴仆,那會兒少爺您睡得沉,沒聽到動靜,可熱鬧了。”
夏蘭自小在楚含岫身邊伺候,對楚含雲這個經常找他們麻煩的嫡出少爺沒有對少好感,湊到楚含岫耳朵邊道:“在存曦堂裏,我和平安都聽到旁邊的聲音了,含雲少爺發了脾氣,砸了好些東西,還說要見侯夫人和侯爺,但蘅霄院那邊的人才不管他,把人帶走就把門鎖了。”
“聽說,還削減了落雲軒的用度,現在下邊的人都猜他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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