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雙目失明的劍尊

雙目失明的劍尊

備受關注的名劍塚之行結束了，劍宗上下一片嘩然，這一屆的新弟子居然幾乎是滿載而歸！

至于為什麽是幾乎，當然是有一個人沒拿到任何法器了。

不過這不重要，畢竟每一屆都有那麽幾個落空的，更別說這回的羅小蓮還是個三階丹師，丹師嘛，不能要求那麽高了。

重要的是劍尊首徒羅元霜，竟得了天大機緣被祖師爺的劍靈給選中了！

那可是祖師的劍靈，先不說其實力，單憑這個名頭對劍宗來說也是意義重大。

陶宗主高興得跟什麽似的，看那樣子，就差把人搶過來當自己徒弟了。

羅小蓮很嫉妒，極其嫉妒！

梁茵茵瞧瞧被長老們圍着的羅元霜，再看看拉着臉的羅小蓮，握着新得的寶劍，默默忍下了誇耀的話語，任誰來打聽都只說是把低階的玄鐵劍。

羅小蓮懷着又酸又苦的心情回了藥峰。

師父黃樂城倒是挺關心她，“別灰心，不就是沒拿到劍嘛，你師父我當年也什麽都沒拿回來，現在不也好好地做着這個長老。”

羅小蓮驚訝地看向了師父，“您居然也沒拿到？”

“大道三千，何者才是正道？名劍塚寶劍雖多，總是會出現不合适的情況，這很正常。”黃長老笑着取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你看這把劍，它叫長鳴，是我九十歲時游歷所得，陪伴我這麽多年，一直都很合心意，如果當初我在名劍塚裏拿到了高階法劍，就不會遇上它了。”

寒光凜凜，氣勢逼人，羅小蓮打量着師父的劍，十分羨慕，“我以後也能遇到一把适合我的劍嗎？”

黃長老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将來的事，誰又說得清。”

“也對。”羅小蓮知道師父是想安慰她，心裏有點暖，也沒再糾結，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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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長老見小徒弟臉色好了點，也松了口氣。

要是多幾個漏網之魚也就算了，偏偏就她一個空手而歸，這打擊，肯定是比他當年要大的。

不想師父擔心，羅小蓮轉移了話題，“對了師父，您知道羅元霜得到的那個劍靈是怎麽回事嗎，它真的跟祖師爺有關？”

“宗主既已查證過，應該是沒錯的。”

“是祖師的那怎麽還留在宗門了，不該跟着他老人家一起飛升仙界嗎？還是仙界這麽富庶，連劍靈都不算好東西了。”

“這個我倒知道一點。”

羅小蓮趕忙坐直了身子，豎起耳朵。

見她這樣一幅好奇的模樣，黃長老笑了笑，到底還是個孩子，一聽到這種奇聞轶事就特別感興趣。

“據說咱們劍宗的祖師霄雲子出身貧寒，剛剛踏上修行之路的時候，買不起特別好的法器，便尋了些赤鐵礦，自己打造了一把劍，取名九霄。但随着修為的提升，對陣殺敵那把劍往往讨不到什麽便宜，而且九霄這個名字用在一把做工粗糙、材料普通的赤鐵劍上也常常引來哄笑，所以後來祖師便又重新請人打了一把更為精良的法劍，将九霄劍封存進了儲物袋。”

羅小蓮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做工不好可以重打，材料不行可以再添加高階的靈材，幹嘛要換劍呀？”

“你還小，想法不免有些單純，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善用資源也是修行之路上的一道坎，不過是把赤鐵劍，基礎在那，再費心它也不可能變成高階法器的，祖師這做法才是理智之選。”

“哦。”羅小蓮心裏不服氣，要是她的話，才不會輕易換掉陪伴了自己好多年的劍呢，“那九霄劍就這麽被丢下了？”

“也不算，無論是闖蕩修真界，還是後來創立宗門，祖師爺可是一直都好好保存着九霄的。羅元霜契約的那個劍靈……在祖師的手劄中是有過記載的。當年飛升之時，祖師本來是想着把它留作紀念一起帶上仙界的，但他發現劍中居然有了器靈誕生的跡象，怕登仙路的靈氣會壓垮未成形的劍靈，便将九霄劍留在了劍宗。

名劍塚其實一開始就是九霄的存放地，只不過沒了主人的劍氣溫養，靈體化形非常緩慢，好幾千年過去了，劍身都爛得差不多了它也一直沒有出現，所以大家漸漸忘了這回事。第六代宗主上任的時候，那個小秘境被重新啓用，當作收藏劍宗隕落前輩法器的地方，再後來就變成了名劍塚。”

“原來是這樣。”羅小蓮恍然大悟，難怪宗主聽到羅元霜居然得到了祖師爺劍靈的時候，臉上只有驚訝，并沒有懷疑。

黃長老望着徒弟，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很羨慕她得了這麽個寶貝，但世間之事，從來都是禍福相依，這劍靈于她而言是福，也是禍，你也不必太過在意。”

羅小蓮十分詫異，“這是為什麽？”

黃長老解釋，“九霄的年紀算起來可比劍宗還大，它雖化形晚，但體內蘊藏着的力量不可小觑，一個練氣期的小丫頭根本承受不起這樣強大的靈力。”

不知怎的，羅小蓮心裏忽然産生了一絲擔憂，“您的意思是……她會出事？”

“出事倒不至于，但吃苦頭是一定的，除非有一位修為高深的人肯出手替她壓制，否則未來幾十年，她可要時時刻刻忍着痛苦修煉了。劍宗裏有這個本事的人只有劍尊，但劍尊若想幫她，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元氣大傷還是輕的，一個不慎，還有可能出點什麽別的岔子，只是個才收了一年的徒弟而已，他未必肯。”

“是嗎……”羅小蓮的擔憂變成了兩絲，奇怪，她明明該幸災樂禍的，怎麽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

從師父住處離開，羅小蓮心情有些複雜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剛走到門口，她就瞧見了一個人，“柏師兄？”

柏長青見她回來，露出了高興的笑容，大步走近了，“小蓮。”

“你怎麽來了。”羅小蓮見到他，有點不自在。

柏長青沒察覺到她的疏離，笑着遞過了一把劍，“我聽說你在名劍塚裏沒什麽收獲，所以特意給你尋了一把，你看喜不喜歡。”

劍身薄如蟬翼，靈光充盈，月色下，還能看出點點光暈，一看就不是凡品。

羅小蓮神色微變，“給我這個幹什麽？”

柏長青沒說什麽怕你難過的話，只是道：“送你防身。”

羅小蓮沒有接，“柏師兄，你該知道，無功不受祿。”

柏長青見她如此，笑容也淡了，“你不願意要？”

“我們只是同門，我沒有資格收你這麽貴重的東西。”

“誰說只是同門，我們還是生意夥伴啊，你之前都能……”

“之前是我想得不夠清楚所以才占了你的便宜，以後不會了！”羅小蓮打斷他。

柏長青有些無措，“你怎麽了？”

“以後柏師兄若想買我煉的丹藥，我會給你算成本價的，就當是答謝你之前的相助之恩了。”

“我有做什麽惹着你了嗎？”柏長青感覺心拔涼拔涼的。

“沒有，是我的問題，我喜怒無常，不想和任何人走得太近。”

——

忘憂峰。

柏長青收回運轉的靈力。

羅元霜睜開眼就看到師父略顯蒼白的面容，有些擔心，“師父，您沒事吧。”

柏長青擺了擺手，扯出一絲狀若平常的笑容，“為師沒事，元氣有些枯竭，多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就好。”羅元霜沒有懷疑，師父這麽強大，應該也不至于有什麽事的，“那您好好休息，我去廚房熬點參湯給您補補身子。”

“謝謝你了。”

羅元霜挺不好意思的，“是徒兒謝謝師父才是，要不是您我可要遭罪了，您快點休息吧。”說着便起身向門外走去。

眼見屋子的門關上，柏長青臉上的平靜與輕松也消失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模糊的手掌，苦笑一聲，即便重來一回，他也還是選擇了這條路。

壓制一個劍靈，當然不算什麽大事，但當這個劍靈的體內還藏着一股煞氣，那就難辦了。

名劍塚為什麽叫名劍塚，就是因為那裏……是劍的墳墓，九霄身處其中，長年累月早已被陰煞之氣給浸透了。

名劍塚裏從未有已經成形的劍靈出現，所以也沒有人想過九霄體內居然還有着一股不該存在的氣息。

上一世，元霜也得到了九霄，如果放任不管，說不定還沒成年身體就會被壓垮，所以他選擇了出手幫忙。

一開始想的是耗損一些修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日後勤加修煉補回來也就是了，卻沒想到劍靈體內的煞氣早已悄悄傳進了他的體內，還影響到了他的眼睛。

後悔嗎？陷入黑暗的柏長青有那麽一瞬間是後悔的，早知道他就不貿然出手了，但徒弟天真可愛的笑臉在腦海中一出現，他又把那些胡思亂想都抛到了腦後，是他收的徒弟，自然該由他負責，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然而這一世，明明一切都還沒發生，明明可以去找別的辦法，可柏長青卻狠不下心了。

這是他養了那麽多年的徒弟，從一個漂亮的小豆丁，長成了光芒萬丈的玉白菜，心血與感情都澆灌下去了，哪裏還能收得回來。多拖一刻，就意味着多一分的危險。

更何況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放棄九霄？這無疑是阻了元霜的修行。

去藥王谷？那邊的丹師醫術雖高，卻從未聽說過能治療這種情況，更何況千裏迢迢，還不知道途中會出什麽意外。

請外人幫忙？其他人沒有這個能力，更不會有這個心，誰能願意為一個不相幹的小丫頭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想到此處，柏長青閉上了眼，沒關系的，一回生兩回熟，他也已經習慣了，反正沒了眼睛，他還有神識，其實也不影響看東西。

只是這一回，沒有一個小蓮在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他，鼓勵他了。

小蓮……想到小蓮柏長青就難過，女人心海底針，他到底做錯什麽了，之前還能說只是不願意接受心意，現在這可是恨不得拒他于千裏之外了。

前世他不怎麽愛說話，兩個人的交流其實很少，莫不是……小蓮喜歡高冷一些的？

——

新弟子從名劍塚離開後，他們一整年的學習期便算是正式結束了，往後，他們便會和其他劍宗弟子一樣，日複一日地修行、練劍、為資源奔波。

不用去傳業閣後，羅小蓮每天的時間變得更多了。

不得不說，名劍塚之行對她的打擊還是很大的，羅小蓮認真思考了一段時間，她究竟還要不要在劍道上下功夫。

可不在劍道上下功夫她要如何自保，再遇上被冤枉被欺壓的事情該怎麽辦？

她有去請教過師父，丹師有沒有什麽打架的手段？師父點點頭，說有。

羅小蓮興奮不已，剛要重振信心，可随後師父又搖搖頭，說那樣的手段都是各門派不傳之秘，劍宗沒有。

羅小蓮的心又落了回來，真是個尴尬的事實。

思來想去，某一天，羅小蓮整理儲物手镯的時候，發現了一堆閑置的丹藥。

那些丹藥都是她平日裏研究所剩下的附屬品，不是廢丹，可功效也奇奇怪怪，有些還有毒。

嗯？有毒！

羅小蓮來了靈感，這毒丹……是不是也能作為攻擊手段的一種？

越想越覺得可行，羅小蓮終于又冒出了新的想法，她把那些有毒的丹藥都挑了出來，然後不免就想到了當初那個幫她分辨藥性的人。

兩個月了，柏長青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出現了。

之前明明隔三差五就會跟那人“巧遇”的，現在卻半個面也見不着了。

一邊覺着大概是那柏師兄終于厭倦了，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另一邊，羅小蓮不免又有些擔心，難道是上次自己的話太傷人了。

好像是有些過分。

人家明明是好心送東西來安慰她的，可她卻冷着臉把人趕走。

零零碎碎的丹藥擺了一桌，羅小蓮有點懊惱，其實一切不過是她的猜測，柏師兄畢竟幫了她那麽多，這麽久了也沒真的對她不懷好意過。防人之心固然不可無，可也不該把态度擺到明面上的，萬一那人就是個傻的，萬一他真的只是……打住！

羅小蓮拍拍臉，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麽！說不定柏師兄只是想跟她做個朋友而已。

心中實在有些亂，羅小蓮最終還是忍不住下了藥峰。

忘憂峰山腳。

羅小蓮在山道前猶猶豫豫的，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柏師兄這會兒是在忘憂峰還是求道峰呢。

近來這裏可是喜訊頻傳，一會兒是羅元霜成功築基了，一會兒又是天降甘霖，重寶出世，上去了萬一碰到羅元霜怎麽辦，碰上劍尊又該怎麽解釋。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小蓮？”

轉過身，羅小蓮看到了那個讓她撓心撓肺的人。

柏長青很高興，三兩步走了過來，“你是來找我的嗎？”

然而羅小蓮卻一個箭步跨近了，“你眼睛怎麽了？”

柏長青愣住了，臉上閃過了一瞬的不自然，随後又從容地笑了笑，眼睛直視着羅小蓮，“我的眼睛很好啊，有什麽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你……”羅小蓮滿目擔憂，“你是不是看不見了。”

柏長青輕笑一聲，“說什麽傻話呢，我要是看不見了，還能好好走路嗎？我剛剛才從求道峰回來，這一路上可半點意外都沒有出。”

“沒出意外不代表着你沒事啊。”

柏長青露出了疑惑之色，伸手摸了摸羅小蓮的額頭，“也沒發熱啊，怎麽淨說胡話，好端端的，我眼睛怎麽會有事。”

羅小蓮盯着眼前的這雙眼，忽然感覺鼻頭有點酸酸的，她往後退了幾步，擡起手擺出了三根指頭，“那你說我手上這是幾？”

柏長青的眼睛“看”向了那只手。

然而羅小蓮卻又補了一句，“不要用神識來看，我能察覺到的。”

柏長青臉上的笑就這麽僵住了，良久，他緩緩收了笑容，“你究竟是怎麽看出來的。”

怎麽看出來的？

大概是因為，從前這人見到她的時候眼裏都放着光的，可現在，那裏面只有一片死寂。

演戲真能演成這樣嗎？羅小蓮不明白，她感覺心裏也開始酸澀了起來，“一看就看出來了啊。”

不用神識，柏長青看不到羅小蓮的樣子，他望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臉上的神色似是懷念，又像是傷感，“也就只有你能發現了。”

從來都只有你能發現。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練功出了點岔子。”柏長青平靜道，真的是個意料之外的岔子。原本他以為就算是會失明，至少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卻不料這輩子九霄劍靈體內的陰煞之氣好像變得更重了，這才一個月他就看不見了。

這兩天柏長青甚至在想，他這究竟是不是重生了，怎麽連劍靈的力量也會變的？

羅小蓮很難過，這也太不小心了，練個功還能把自己練成這樣的，“給宗主看過了嗎？”

柏長青搖搖頭，“宗主不善醫術。”

“那我師父呢？”

柏長青繼續搖頭，“黃長老雖是丹師，但醫術也有限。”

“沒關系的，你還有我。”

柏長青“看”向了羅小蓮，忽然想用神識去瞧一瞧她的表情。

羅小蓮心裏飛快地盤算起來，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全心全意去走丹道，看來現在是沒得選了，事情危急刻不容緩！

“我想過了，既然我沒什麽學劍的天賦，那不如就專心做個丹師，你看我研究出來的凝味丹不就很受歡迎嘛，以後肯定還能琢磨出更多的丹藥。不要灰心，我會為你多找一些對眼睛好的藥材，絕對可以煉出讓你恢複的丹藥來！”

“真的？”柏長青對着小蓮的方向伸出手，胡亂地探了探。

羅小蓮趕緊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堅定道：“當然是真的，你等着！”

不等柏長青回答，羅小蓮就跑走了。

而柏長青，也沒有去追，只是站在原地，發自內心地笑了。

——

那日過後，羅小蓮不再硬擠時間去練劍，而是鑽研起了藏經樓裏那幾本少得可憐的毒術典籍，又搜集起了明目的藥材。

提升實力和幫人治病兩不誤！

梁茵茵作為她的得力助手，當然是最先發現這種變化的。

她并不覺得意外，反正從那天大殿拜師開始，很多事就都不一樣了不是嗎？一邊是總不見進步的劍法，一邊是屢受好評的新丹藥，是個人都知道怎麽選的。

不過對于羅小蓮搜集的藥材，她還是挺奇怪的，“你怎麽突然對這些藥感興趣了，奶香味的辟谷丹你還沒給我煉出來呢。”

羅小蓮不想到處跟人說柏師兄的眼睛看不見了，便含糊道：“有位師兄眼睛不大好了，我想試試能不能煉一種治眼睛的丹藥來，至于你的辟谷丹，又不是要緊事，往後放放吧，你現在每天來我這蹭飯還嫌棄什麽。”

梁茵茵聞言有點不好意思，這不是飯堂的飯菜實在太可怕了嘛，能吃好的，誰願意去嘗壞的呢。

不過眼睛……梁茵茵一下子想到了劇情，劍尊的眼睛好像也出過問題來着。

是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小說裏的第一個虐點要來了嗎？

名劍塚之行，是羅元霜的機緣，也是她的劫難。那個傳承久遠的劍靈雖然年紀大，修行閱歷也廣，但有些常識卻少得可憐。

比如它不該過早地和一個小姑娘簽訂契約。

羅元霜收了這個劍靈以後，的确是修為大增，練起劍來也如有神助，但身體卻一天比一天差了下去。

劍尊發現了這個問題，便出手替她壓制一部分劍靈的力量，然而反噬之力卻傷到了他的眼睛。

一開始只是看東西有些模糊，後來便是間歇性失明，等到女主成年的時候，劍尊已經完全瞎了。

小說第六十章，女主成年了，這天她穿了一件特別漂亮的百蝶流光裙，興沖沖地去給師父看。劍尊什麽也看不見，卻笑容滿面地對着女主說了好多動聽的話。女主得到誇獎後，高興地跟一只翩跹的蝴蝶一樣，歡快地跑下了山，然後勾走了無數男弟子的心。

當時梁茵茵被這一章賺足了眼淚，真的好虐，一個懵懂不知，一個情深似海。

後來，劍尊意外身亡，這個秘密也被埋進了地底，直到大結局，女主都沒能知道劍尊為她付出了那麽多。

想到這裏，梁茵茵感慨着搗碎了一株藥，沒了小蓮攪局，女主和劍尊的感情會更深了吧。

小蓮要研究治眼睛的藥，要是成功了也是一件喜事呢，不但能幫到那個師兄，以後還能幫上劍尊。

那可是劍尊，能讓他欠下這麽大一個人情，利用好了可是個絕佳的助力，不過還得趕在他去世之前才行。

唉，劍尊為什麽會隕落呢，好像到了小說大結局這都是個謎來着。

羅小蓮可不知道她身邊的梁茵茵腦子裏已經閃過了無數的劇情，她正在思考着以後的日子。

沒想到突然出了這麽一件意外，她的計劃又要修改了，還得添上給煉制複明丹藥這一項。

說起來……羅小蓮突然有些愣神，我為什麽會這麽緊張柏師兄？

是因為把他當做了朋友嗎，還是別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