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難以治愈的病疾
難以治愈的病疾
連逛了兩天的街,羅小蓮感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真是沒想到南大陸的丹術已經這麽厲害了,光是輔助修行的丹藥她就看到了一百多種,其它諸如養顏的、治病的、解毒的丹藥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就連辟谷丹都有十幾種口味,想到自己在劍宗這麽多年對着辟谷丹研究那麽久也就煉出來寥寥幾種,羅小蓮不免有些受打擊,鴻運小藥爐掉到她手裏可真是浪費了,要是落在南大陸,指不定能培養出一個真正的大師呢。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梁茵茵突然又找了過來,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個擅長治眼睛的丹師已經到焰雲城了,就住在離她們不遠處的一家客棧裏。
羅小蓮大喜過望,忙把雜七雜八的事都抛到腦後,急忙拉着柏師兄去找那人。
那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複姓上官,原是個大夫,不過也兼煉丹,心地很善良,見有人來求醫欣然應允。
客棧裏。
上官承有些疑惑地看着來人,“這位小兄弟看起來有點面善啊。”
“面善?”羅小蓮很驚訝,“隔着這麽嚴實的面具你還能看出來?”
“身形有點像。”上官承嘀咕,不過轉念想想又不大可能,遂放下了那點懷疑,“大概是我多想了,不知小兄弟可否讓老夫把一下脈。”
柏長青乖乖把手伸了過去,只是心裏不免也有些疑惑,這聲音好熟啊。
由于修真界中用神識探查別人乃是大忌,很容易讓一些身懷秘密的修士覺得冒犯,所以柏長青這些年一直都在刻意練習着怎麽熟悉黑暗,就算不得已要用到神識,一般也只是周身幾尺的範圍內,不會讓旁人察覺。
此刻他完全看不到對面這位丹師長什麽樣,但搜索了一下記憶裏的聲音,又好像沒有對得上的。
羅小蓮不知道這兩人心裏的想法,她坐在一旁看着這位大夫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張嘴,一會兒又朝柏師兄望望,就是不說話,實在心急,“上官先生,我師兄他怎麽樣了,這眼睛你能不能治。”
上官承搖搖頭,“這病我治不了。”
羅小蓮聞言有些洩氣,“不會吧,上官先生,你之前不是讓很多人重見光明了嗎。”
Advertisement
上官承收回手,“他的問題比較複雜,非我所能解決。”
“有多複雜?”
“這麽說吧。”上官承嚴肅地理了理袖子,“你就是把藥王谷的谷主請過來,能治好的可能性也不到三成。”
“啊?”羅小蓮心裏生出了濃濃的擔憂,“這麽嚴重?”
“可不是。”上官承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
羅小蓮伸手去掰柏師兄的頭,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那露出來的一雙眼,形狀完好,眼珠除了沒有神采跟正常人也沒什麽區別,十分不解,“怎麽會這樣?”
柏長青好笑地拉下了小蓮的手,剛想說讓她不用擔心,羅小蓮卻又立馬轉身去跟上官承說話了。
“上官先生,那你之前治療那些病患的時候,都用的什麽方法,吃的哪些藥,可不可以告訴我。”
“這個嘛……”
“你要是怕吃虧,我可以付靈石的。”
“不是錢財的問題,老夫行醫多年也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上官承捋了捋雪白的胡須,又看了一邊的柏長青一眼,沉默片刻,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紙,“他的情況和那些尋常人不一樣,這樣吧,我這裏有張上古殘方,若是有朝一日你能找到高階煉丹師将它複原出來,他或許有救。”
“殘方?”羅小蓮接過了那張紙,細看了看,發現上面寫的藥材她都陌生得很,“幾階的?”
“六階。”
“六階!”羅小蓮震驚地看着手裏的丹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六階丹藥,好遙遠啊。
“所以我才說就算藥王谷谷主來也不一定管用,想複原一張上古的六階丹方可比登天還難。”
羅小蓮很快回過了神,收好了丹方,“有辦法總是好的,事在人為嘛。”回去就用鴻運小藥爐試試。
說着她又轉頭拉過了柏長青的手,鼓勵道:“你別擔心,萬事有我,說不定哪天我就撞大運煉出來了。”
“我當然相信你。”柏長青回握住了那只小小的手。
上官承握着茶杯,半掩面龐偷偷打量了一番對面親密的兩人,眼裏閃過幾絲精光。
雖說沒能治好柏師兄,但有個殘方多點希望也不錯,羅小蓮問了一下診金,見并不高便痛快地付了,然後便拉着柏師兄向外走。
只是出門時,那位上官先生突然道:“在下全名上官承,有緣再會。”
“前輩有緣再會。”羅小蓮禮貌應道。
——
羅小蓮回到客棧後就鑽進屋子裏看起了丹方。
柏長青則又出了門,剛出客棧沒多遠,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叫喊,“柏兄。”
柏長青止住腳步,然後一個人快速地走了過來,将他一把拉入旁邊小巷,“果然是你,我就說第一眼怎麽那麽熟悉,好好的你戴面具幹什麽,我差點沒認出來。”
聲音對得上,名字對得上,語氣還這麽玩世不恭,柏長青放出了神識,然而眼前人的容貌卻跟他記憶裏完全不一樣,“戴面具很正常吧,倒是你,這一臉胡子算什麽,我記得你就比我小一歲,怎麽變成這樣了?”
上官承聞言摸了摸胡子,得意道:“這行醫嘛,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人家一見我年少英俊的模樣就不肯相信了,我也是沒辦法呀。”
“真的?”柏長青的語氣透着濃濃的懷疑,“我怎麽聽說前幾年你總賣假藥結果砸了自己神醫後人的招牌,被好幾個世家聯合通緝了。”
上官承老臉一紅,尴尬地咳嗽了一聲,“我那是在調整藥方而已,哪個大夫天生就是經驗豐富的,他們太心急了。”說着又轉移話題,指着柏長青道:“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了,我剛剛把脈的時候,發現你體內煞氣入侵的狀況很嚴重,難道又被魔宗暗算了?”
“出了點意外。”
“什麽意外能把你傷成這樣?”上官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真的一點都看不見了?”
柏長青拍開好友的手,沒有回答。
上官承見他一副不想說的樣子,也沒再追問,“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你這病我也沒辦法,你可悠着點啊,別陰溝裏翻船毀了你這劍道尊者的一世英名。”
“傷的是眼睛又不是手,只要還能用劍,我就永遠都不會輸。”
上官承冷哼一聲,“自大狂。對了,剛剛那個小姑娘是誰呀,你怎麽對她那麽親近,還任由她動手動腳的,難道是嫂夫人?”
“現在還不是。”
上官承原本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竟直接承認了,立時瞪圓眼睛,“不是吧,從前那麽多美人投懷送抱你連個眼神都沒給,現在居然喜歡上了這麽個小丫頭,老牛吃嫩草啊你。”
“會不會說話。”柏長青有點惱,當初小蓮就嫌她老,怎麽現在也這家夥也這麽說,他才一百多歲,一點都不老!
“實話嘛。”上官承小聲道。
柏長青沒理會他的揶揄,問道:“上官兄,剛剛你給的那張殘方是什麽丹,真能解決我的問題嗎?”
“那是清源丹,專門用來化解心魔和煞氣的,是上官家先祖所創,關于藥性還有很詳細的記載,應該不會錯,不過因為丹方缺了一部分真想用上它也不容易。”
“有點希望總比沒有好,還是謝謝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麽。”上官承擺擺手,說着又想到了什麽,問他,“對了,那嫂夫人身世你都清楚嗎,我看她那張臉像是有故事啊,這感情一事自古磨人,你可別到時候老婆娶不到,還把心丢了,只能一輩子當個孤家寡人。”
柏長沒料到他竟會說這樣的話,十分不解,“她臉上那不是胎記嗎,能有什麽故事?”
上官承頓時露出鄙視的目光,“有沒有搞錯,好歹你也是堂堂劍尊,見識居然這麽淺薄,哪有人胎記會長成那個鬼樣子的,分明是中毒了。”
“中毒?”柏長青震驚不已,他跟小蓮相處了兩輩子還真不知道這件事,不會吧,真要中毒他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出來才對,“能看出來是什麽毒嗎?”
“你也知道我不擅長這方面,看不出來。”上官承回憶了一下那姑娘的臉,判斷道,“反正不像是尋常之物。”
柏長青握着劍的手緊了緊。
上官承見狀忙道:“哎呀別太擔心,也不是所有毒素都是致命的,你看她現在不是生龍活虎的,無非就是醜了點,反正你也瞎了,看不見也不影響過日子。”
柏長青擡起了拳頭,“信不信我揍你。”
上官承誇張地往後跳了一步,“開個玩笑嘛,這樣,焰雲城東邊六百裏有個萬毒門,這一代的掌教真人對那些稀奇古怪的毒物頗有研究,有空你去一趟,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麽。”
——
心事重重回了客棧,吃晚飯的時候,柏長青總不由自主地盯着小蓮看。
羅小蓮被他看得有些瘆得慌,劉長老遇見一個舊相識跟人家喝酒去了,茵茵則幫她去打聽比賽消息了,如今這桌上就他們兩個人吃飯,這麽明顯的目光真的很難讓人忽視。
羅小蓮實在忍不住了,“柏師兄,你幹嘛總盯着我?”
柏長青食不知味地飲下了一杯酒,猶豫着問道:“小蓮,你小時候有沒有吃過什麽奇怪的東西?”
“啊?”羅小蓮滿頭霧水。
“有沒有?”
“沒有,我一個小丫鬟能吃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那羅夫人是不是個心狠手辣的?”
羅小蓮更不明白了,“沒有吧,她雖然有點刻薄,但還不至于心狠手辣。”
柏長青放下了杯子,一副沉思的模樣。
“柏師兄你怎麽了。”
“我只是在想你這臉……會不會是中毒了。”
“中毒?”
“是啊,畢竟胎記一般也沒有長成這樣的吧。”
“是這樣嗎?”羅小蓮摸了摸臉,也覺得有點道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她的臉上從一出生就有這些黑斑了,如果是吃錯了東西,娘親不可能沒有察覺才是。
——
這天晚上,羅小蓮躺在客棧的床上怎麽也睡不着,幹脆起來照上了鏡子。
撫摸着那些伴随了她二十多年的黑斑,羅小蓮皺起眉,想了想,她從儲物手镯裏拿出了一瓶新買的解毒丹。
據那掌櫃所說,這是四階的碧鈴丹,以碧鈴蛇的蛇膽為主藥制成,藥效可媲美五階的墨元丹,能化解一百五十多種常見毒素,要是不管用随時可以回去找他算賬。
羅小蓮把丹藥吃下去,然而一炷香過去了,兩炷香也過去了,那些黑斑一點不見消退。
“什麽中毒呀,我就知道不可能。”羅小蓮很失落,“難道過了這麽多年,柏師兄終于開始嫌我醜了?”
說到醜……羅小蓮忽然想起逛街的時候茵茵還買了幾瓶美容養顏的丹藥,忙又翻找起儲物手镯。
找出了好幾種一聞就香噴噴的靈丹,羅小蓮迫不及待地吃了下去,然而一個時辰過去了,鏡中的那張臉還是半點改變也沒。
哦,不對,還是有變化的,她好像白了一點,襯得那些黑斑更明顯了,也更醜了。
惱火地把鏡子轉個方向,羅小蓮又回床上躺着了。
一把蒙上被子,羅小蓮悶着氣,“讨厭的柏師兄,都看不見了還嫌棄我,回劍宗之前不給你煉丹了!”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