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持之以恒的喜歡

持之以恒的喜歡

“茵茵，原來成為金丹修士這麽容易的嗎？”

梁茵茵瞥見羅小蓮臉上的失落，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對有些天才來說可能是比較容易的吧。”

“是哦，她是天才。”羅小蓮聲音悶悶的。

梁茵茵見狀忙道：“幹嘛這幅表情，你可是四階丹師，咱們劍宗獨一份的。”

可我這個四階丹師是假的，而羅元霜那個金丹卻是真的。

羅小蓮覺得自己變得貪心了，明明當初只想着靠鴻運小藥爐攢點靈石就夠了的，可現在……她卻看不得那個人總是領先一步了。

為什麽，這才多久就金丹了。

容貌美、修為高、天賦好，世間女子所求也不過如此吧，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

羅小蓮望着柏長青離開的方向，煩躁不已，一聽見羅元霜就沒影了！

山門口的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忘憂峰的喜慶。

霜雪消退，霞光灑落。

羅元霜成功進階金丹，成為了比劍尊還要受期待的宗門天才，陶宗主甚至想要擺個宴席廣邀賓客給她慶祝一番，順便給劍宗漲點面子，不過被柏長青給勸了下來，怕影響小徒弟的心性。

不過雖不願張揚，但柏長青還是很為羅元霜驕傲的，不愧是他的徒弟，進入金丹期的年紀比他還小，日後成就定然不凡。

一連多日，劍宗上上下下議論的都是羅元霜，以至于剛剛成為四階丹師的羅小蓮風頭都被蓋過去了。

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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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茵茵坐在桌邊托着腦袋，“小蓮，你不開心嗎？”

羅小蓮一怔，“怎麽這麽問？”

“是不是因為羅元霜最近很出風頭？其實你不用介意的，劍宗畢竟是崇尚劍術的門派，大家更喜歡劍道天才也很正常，你很好的，一點都不比她差。”

羅小蓮看向茵茵，她笑眯眯的，半點瞧不出扯謊的樣子。

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羅小蓮也扯出了一絲笑容，“我知道的，我只不過是有點羨慕而已，畢竟是金丹呢，咱們羅家也就大長老是金丹期。”僅僅就這一個，還是年紀一大把才靠丹藥推上去的。

“金丹而已，你師父可是元嬰，劍尊更是化神，她将來能到哪個地步還難說呢。”梁茵茵睜着眼睛說瞎話，“你已經是四階丹師了，将來還會是五階六階，要是真能到六階，劍尊都給給三分顏面，怕什麽。”

“但願吧。”羅小蓮苦笑，她能不能靠自己煉出四階丹藥可還難說。

見小蓮還是怏怏的，梁茵茵想了想，提起了柏長青，“之前咱們去芳草大賽的時候，你不是去見那個擅長治眼睛的大夫嗎，還得了張丹方，研究得怎麽樣了？”

“丹方？”羅小蓮愣了一下，忽得有些釋然，自己還有那麽多事要做，在這裏傷春悲秋幹嘛？

從儲物手镯中取出東西，她有些苦惱地道：“這個清源丹的丹方都是用古文寫的，我根本不認得幾個，等我學會了認字，還不知道要拖多久。”

“有困難才有進步呀，你想想，現在修真界六階丹師就頂天了，可以前是出過九階的，你要是志在丹道，肯定要參考那些年代久遠的典籍孤本，總要邁出這一步的。”

“是啊，有困難總要克服的。”羅小蓮喃喃道，柏師兄還等着她去救呢，那人也不知道去哪了，這麽多天也沒來找過她，不會是圍着羅元霜轉樂不思蜀了吧。

怕收到不中聽的消息，羅小蓮沒去打聽柏師兄的近況，而是專心研究起了古時候的文字。

師父黃長老是半點不通的，倒是藏經樓的看守長老還認得一點，但也僅是半吊子，給她找出了一堆古籍後就愛莫能助了。

羅小蓮很艱難地學着長得奇奇怪怪的字。

梁茵茵則是每日來彙報丹師協會的進程，她是個行動十分麻利的，也不知從哪裏找到的幫手，不過兩個月就在奇丹閣旁又盤下了兩個鋪子，打通建了一個總部，牌子豎了起來，把協會弄得像模像樣的。

翻看着手裏厚厚的一本《紅雲丹師協會手冊》，羅小蓮深感自己就是個傻的，完全跟不上聰明人的腳步，這也忒厲害了。

“茵茵，你真是個天才。”羅小蓮贊嘆道，真心的。

梁茵茵一臉得色，這可是她根據前世看各種小說的經驗又結合蒼月大陸的實際情況嘔心瀝血寫出來的，“天生我才必有用，本姑娘雖然劍術不怎麽樣，但這方面還是很擅長的，對了，你的古文字學得怎麽樣了？”

羅小蓮聞言放下手冊，拿過一旁的古籍道：“差不多了，我仔細查閱過，從上古開始到現在這字随着修真界格局大變一共經歷過三次變化，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的也就一千來個，可惜咱們宗門沒有精通古文的長老，不然我也不用學得這麽難。”

梁茵茵瞧了瞧那夾滿筆記的古籍，感覺頭有點暈，“你也好厲害，這麽快就學完了。”

羅小蓮點點頭，“還好，修為高了以後我的記性也比以前強不少，不過我覺得要是有那種傳承玉簡就好了，神識讀取速度能更快一點，這麽多天我一直在來回翻書，又不敢在上面随意寫寫畫畫，可麻煩了。”

“傳承玉簡對神識要求高，聽說內容越多越要求神識強大，普通修士根本用不了吧。”梁茵茵也見過那東西，就跟電腦u盤似的，用起來是很方便，但一來材料貴，二來一旦開始讀取就不能停止，注重神識修煉的人很少，很容易被龐大的信息沖暈過去，對修為低的人挺雞肋。

“是啊，要是有要求低一點的玉簡就好了，也省得我到處找古籍比對。”

聽着這話，梁茵茵突然靈光一閃，“小蓮，你弄一個字典呗。”

“字典？”羅小蓮十分疑惑，為什麽茵茵總能說出她跟本聽不懂的詞，是她老家的方言嗎？

“嗯，就是最開始有一個目錄，寫明了後面有哪些內容，在第幾張紙上……”梁茵茵興奮地描繪起了字典，越說越覺得可行。

羅小蓮也覺得新奇，“好像是挺有用的。”

“當然了，等你這《古文字典》做出來，我就把它放到協會的書庫去，這樣以後其他丹師也能很快解讀那些古方了，也便于修為低的人學習，你說是不是。”

“是诶，這樣就能造福大家了。”羅小蓮很贊同，以後別人再想認字就不用找老師也不用到處翻閱了。

說幹就幹，羅小蓮再度投入了潛心的工作中。

而柏長青，在連續吃了藥峰幾次閉門羹後十分郁悶，小蓮最近在幹忙什麽，怎麽一直在閉關，都見不着人了。

羅小蓮可不知那個讓她撓心撓肺了好久的人也來找過她幾次，一心撲在字典上，還順帶複原了那張清源丹的丹方。

在焰雲城跟一衆丹師分別的時候，有好些人都送了她禮物，尤其是褚春風，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散修丹師，稀奇古怪的煉丹手記可不少，臨別時贈了羅小蓮好幾本。

羅小蓮這陣子忙裏偷閑看了看，也悟出點東西，給殘缺的清源丹補上了五種不同的藥材，等材料找齊就能試試哪種可行了。

等羅小蓮再度出現在人前，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半月。

柏長青迅速找來，一見面就把臉拉得老長，“你總算舍得出來了。”

一個招呼也不打，一點消息都不透，要不是黃長老保證她沒事，自己都要急得去硬闖了。

羅小蓮看着眼前的人，三個多月不見，他好像有點瘦了，臉上焦急又帶了點委屈的表情也格外揪人心。

他是在……想我嗎？

“柏師兄，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

“很不好。”柏長青擰着眉，“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為什麽？”

“你說呢！”

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盯着她，像是在控訴。

羅小蓮下意識低下了頭，餘光瞥見手上的镯子，有些慌亂地從中取出一疊紙塞過去，“那個，清源丹的丹方我猜了幾種，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的眼睛。”

柏長青愣愣地看着低着頭的小丫頭，轉怒為喜，小蓮居然是為他閉關的，“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其實也不用這麽急得反正我都習慣了。”話雖這麽說，但他還是滿臉笑容地把那幾張紙收進懷裏。

羅小蓮隐隐吐了口氣，又擡頭看向了那人，他看起來真的很高興。

奇怪，我為什麽這麽在乎柏師兄的心情呢？

柏長青收好丹方，又從身上取下一只袋子，“小蓮，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

“什麽……”羅小蓮剛想問是什麽東西，就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獸糊了一臉，她伸手接過，放遠點仔細一瞧，原來是只綿雲貓。

這貓是一階靈獸，沒什麽攻擊力，但壽命長，長得還漂亮，全身雪白很受女修歡迎，所以養的人還挺多的。

但這只吧……羅小蓮瞧着那黑白相間的醜臉，有些抗拒，“這是……綿雲貓嗎？”

“是啊。”柏長青笑着，“好看嗎，上個月下山我看見有攤主在賣，一眼就瞧中它了，很好看，是不是很像你。”

“像我？”羅小蓮皺起了眉，剛想說你是不是在諷刺我擡頭卻瞧見了柏長青布滿了笑容的面龐，那雙眼睛毫無光彩，可裏面卻仿佛透出了無盡熾熱的情意，和很多年前一樣。

從第一次遇見這個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久到她已經脫胎換骨再不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小丫鬟了，可他的“一見鐘情”，卻始終都沒有變過。

質問的話說不出口，羅小蓮不由有些自我懷疑，“你真覺得好看嗎？”

“當然好看，很可愛不是嗎？”柏長青斬釘截鐵。

羅小蓮又瞅了瞅手裏的貓，或許，他是真的喜歡？

——

藥峰。

梁茵茵把羅小蓮編撰出來的字典複制好多份擺進了丹師協會的書庫充實書架，等忙完一切回到藥峰時，就看見羅小蓮在對着一只貓發呆。

“哇，奶牛貓。”梁茵茵驚喜地沖了過去，“小蓮，這是你買的嗎，好可愛。”

瞧着茵茵愛不釋手的樣子，羅小蓮也挺驚訝，“你也覺得好看？”

“當然了。”梁茵茵笑眯眯地摸了摸小貓的頭，乖乖的軟軟的貓咪誰不喜歡，不過她還是第一次在修真界見到奶牛貓呢。

“可是它黑一塊白一塊的。”

“這叫特色。”梁茵茵反駁，“誰說千篇一律的才叫好看，醜萌醜萌的多與衆不同啊。”

醜萌？

羅小蓮的目光聚集在了那顆懶洋洋的貓頭上，雪白的底色夾雜着東一塊西一塊的黑色，但看久了，确實好像也沒那麽醜，挺萌的。

千篇一律？

也對，世上美人那麽多又不止羅元霜一個，或許柏師兄真就喜歡我這樣有特色的。他會為羅元霜高興也是正常的，他是劍修，當然崇拜劍道天賦好的人。

糾結的心一下子豁然開朗，羅小蓮看向綿雲貓傻傻地笑了起來。

梁茵茵沒察覺到她的變化，問道：“你從哪買的，我之前都沒見過這樣的貓。”連前世遍地跑的胖橘都沒瞧見過。

“柏師兄送我的。”羅小蓮回答。

“柏師兄，他不是前天就下山辦事去了嗎？”

“沒有啊，早上今天還碰見他了，這就是他給我的。”

“他給的？”梁茵茵覺得奇怪，明明聽人說北邊的一座小城出現獸潮，宗主把求道峰所有弟子都給派出去了，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回來？

可看着小蓮傻笑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

難不成是我的情報有誤？

心存疑慮離開藥峰，梁茵茵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對勁，于是轉身去了求道峰。

果然，除了宗主和幾個打掃的雜役，誰都不在。

梁茵茵更加懷疑，小蓮說的柏師兄真是求道峰的人嗎？

最近女主也很安分，一直在忘憂峰穩固境界，小蓮也沒跟人起沖突，不至于有人存心搞事吧。

柏師兄……等等！梁茵茵猛然驚覺自己竟從沒有看過柏師兄的正臉。

每次不是遠遠瞧見個身形就是戴着面具，要麽就是和小蓮在一起的背影。

“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梁茵茵忽然有點陰謀論了，“還是那人冒名頂替？”

是在欺騙小蓮嗎？可這有什麽好處？劍宗四處都是眼睛，那麽大個人總是會被看到的，真要說謊很快就會被拆穿。

更何況柏師兄很久以前就跟小蓮認識了，那時候她還是個什麽優點都沒有的小丫頭而已，圖什麽？

出于擔心，梁茵茵決定當一回狗仔，蹲一下小蓮的約會場景。

而這個機會沒有讓她久等，第二日柏長青就又來了。

握着自制的望遠鏡，梁茵茵瞧着遠處那和諧相處的兩個人，感覺自己的三觀要碎掉了。

高大的男子一臉溫柔，清瘦的女子滿面嬌羞，二人中間的小獸蹦蹦跳跳。

上看看小蓮，下看看貓。

呵，那只貓是定情信物吧，不就是小蓮的翻版嗎，什麽奶牛貓，他根本就是特意找了個相似的靈獸。

梁茵茵面色有些扭曲地放下了望遠鏡，劍尊你不是該去喜歡羅元霜嗎，就算劇情出了岔子，小蓮沒有進忘憂峰，可羅元霜順順利利地拜師了，連搗亂的都沒有了，你們的感情更該水到渠成才對。

“我記得劍尊的人設不是個花心蘿蔔來着。”

心裏七上八下，梁茵茵去找了羅元霜。

這些年雖說自己遠離女主，一直跟着小蓮混，但人際關系可是保持得好好的，見她來到，羅元霜還是很熱情的，“是你呀，怎麽來這了，可是有事找我？”

梁茵茵面色和善，“前幾天姐姐差人送了份青松城的特産來，我想着咱們姐妹幾個多年沒回過家了，你們肯定也思念得緊，所以分一分，給你也送點。”說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羅元霜接過，打開一看原來是她很喜歡的桃花酥，忙道謝，“真是謝謝你了，我确實好久沒吃到過這些點心了。”

同為羅氏一族，這些年羅元霜與梁茵茵也接觸過幾次，雖不是很熟，但到底比其他同門多了幾分親近，毫無防備地咬了一口點心，甜甜的味道十分讓人懷念，“你姐姐對你可真好，這桃花酥還新鮮着呢，肯定費了不少心思快馬加鞭送過來的，哪像我，爹娘都好久沒給我送東西了。”

“你如今可是金丹前輩了，想要什麽還不是說句話就有，捎個口信回家肯定立馬有人給你送來。”

“那怎麽一樣，我自己要求的和他們惦記着送過來的可大有不同。”

梁茵茵噗嗤一笑，“瞧你，說話這麽孩子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家主和夫人虧待你了呢。”

羅元霜有點不好意思，“我也就是對着你才發發牢騷，師父他老人家太嚴肅，師兄弟們我又不敢太過親近，同族姐妹裏也就只有你還能說上幾句話了。”

“劍尊……一直對你很嚴嗎？”

“那倒也沒有，只不過總是教導我專心修行，不要跟那些男弟子來往過密。”

梁茵茵聞言似是不經意道：“不跟男弟子來往，這是什麽道理，劍尊也太霸道了吧。”

羅元霜笑着解釋，“師父也是為我好，你看要不是他一直對我這麽嚴格要求，我也不能這麽快就進階金丹期呀。”

“你真這麽覺得？你就沒有想過……劍尊他別有用心？”

“什麽用心？”

“比如……他喜歡你。”

“師父一直都很喜歡我啊。”

瞧着羅元霜一臉的單純，梁茵茵有些猶豫要不要挑明了，“那你喜歡劍尊嗎？”

“我當然喜歡師父了。”羅元霜理所當然道。

“我是說……”梁茵茵感覺有點雞同鴨講，這語氣完全不對呀，“你希望将來的丈夫是劍尊那樣的嗎？”

“師父那樣的？”羅元霜皺了皺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倒沒往這方面想過，而且丈夫像師父那樣很奇怪吧。”

“奇怪嗎，難道你就不希望他跟劍尊一樣修為高深，容貌俊美？”

“不知道。”羅元霜搖搖頭，“我的婚事早就定了，哪輪得到我多想。”

“終身大事怎麽能不多想，你現在可是金丹修士了，要是你将來碰上更好的怎麽辦，對方是個品行不堪的怎麽辦？”

“若是品行差當然是退婚了，至于其他問題，君子一諾千金，若是因為我修為高了就背棄婚約，豈不惹人恥笑？”

很坦蕩，很正直，提起劍尊沒有半點女兒家的嬌羞。

梁茵茵忽然感覺心哇涼哇涼的。

小說劇情裏這師徒倆的感情線貌似真的沒有明确過，朦朦胧胧的，好嗑又模糊，而且……忘憂峰日常的确都是三人行來着。

又閑聊幾句，梁茵茵告別羅元霜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師父，您最近怎麽總外放神識，是咱們忘憂峰有什麽不妥嗎？”

劍尊握着刻刀的手一頓，“看”向了小徒弟，笑了笑，“近來峰上好像長了很多花，香氣濃烈，經久不散，我瞧瞧怎麽回事而已。”

“這樣啊，那是小蓮姐姐種的，”羅元霜解釋，“也不知道她怎麽就心血來潮買了好多香花的種子，尤其是九裏香，撒得遍地都是。”

“是嗎。”劍尊一愣，繼而垂下了眼，只是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曾消失。

第二日，劍尊送了羅元霜一只精巧的白玉鈴铛。

“好漂亮的鈴铛。”羅元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精致的小鈴铛，高興不已。

“它能自動聚集靈氣，溫養身體，你戴着再合适不過了。”

“謝謝師父。”

劍尊伸手去摸小徒弟的頭，卻撲了個空。

羅元霜舉起鈴铛對着太陽，通體純白的玉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叮！

劍尊側了側耳朵，狀似無意地把手擡高了些，準确地撫上小徒弟的頭發，笑道：“你喜歡就好。”

“師父對我最好了。”羅元霜一無所覺，美滋滋地把鈴铛挂在了腰上，“那我去練功了。”

“去吧。”劍尊溫柔道。

“師父再見。”

叮叮當當的鈴聲逐漸遠去，越來越小。

劍尊又坐到樹下，繼續刻着手中紫色的木條。

打水經過的羅小蓮站在遠處，嫉妒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

回憶着當初讓自己嗑生嗑死的情節，梁茵茵把自己卷進被子，心情難以言喻，“我的CP……B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