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誤會叢生的感情
誤會叢生的感情
想通了一些事,羅小蓮對着柏師兄也不再抗拒,态度越來越好,搞得柏長青有些受寵若驚,他這漫長的追妻路終于要結束了?
清源丹所用藥材多為五階六階,收集起來難度很大,且有一些還已經絕跡,想要找替代品也很不容易。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兩個月後後羅小蓮終于湊足了小山一樣的煉制材料,滿懷期待地閉關了。
藥峰,煉丹房。
等人高的鴻運小藥爐安安靜靜立在地上,羅小蓮麻木地一株株替換着放進爐裏的藥材。
丹方也不是萬能的啊,尤其是古丹方。
很多從前易得的草藥現在早就找不到了,換種藥性差不多的也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火候差一分都會影響到丹藥煉制更何況是整株配藥都不一樣了。
難啊。
再一次從毫無反應的爐子裏撈出冰晶草,羅小蓮在本子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叉,又丢進一株寒氣逼人的冰髓草。
這回鴻運小藥爐動了,羅小蓮趕緊去探查內部情況。
數種藥材在爐內被提煉出精華,彙聚在一處,最後混合成了一顆通體雪白的丸子。
羅小蓮拿出丹丸,就算不用試藥她也能看出來這又是顆冰屬性的,悶悶地把它扔進一旁早就裝滿的碗裏,羅小蓮又開始了下一次的嘗試。
丹藥可真是博大精深,清源丹所用藥材接近一半是冰屬性的,可為什麽可最後成丹卻是藥性溫和且屬性更接近于木的呢?
——
于羅小蓮而言,閉關可謂是度日如年,但對外面的人來說,時間過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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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藥峰升起一片彩色雲霞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震驚。
最先察覺的是黃長老,他原本正在打坐,卻忽然聞到了一股丹藥特有的清香,很淡,卻很醉人,不同尋常,上一次聞到這樣的味道還是很多年前游歷南大陸的時候。
黃樂城震驚地從屋內走出,擡頭望向天空,果真看到了一片五彩斑斓的雲霞在慢慢成形,“這是……丹雲?”
很快陶宗主也趕了過來,當機立斷地在藥峰設下結界,阻擋了陸續趕來看熱鬧的弟子。
藥峰山腳,一波又一波的劍宗弟子湊了過來,讨論起這奇怪的雲霞。
“這是什麽?”
“上一次霜雪遍地,這次又彩雲滿天,哎,你們說會不會又是哪位同門晉階了?”
“別鬧了,宗門裏有名有姓的就那麽幾個,都不在藥峰。”
“總不能是黃長老種出了天才地寶吧。”
“一群沒見識的,這叫丹雲,是高階丹藥煉制成功的時候會産生的一種異象。”
“丹雲?那是黃長老煉出高階丹藥了?”
……
山下衆人的讨論羅小蓮一概不知,她正聚精會神地守着丹丸成形的最後一步。
這一次的煉制時間格外長,鴻運小藥爐足足運轉了一天一夜,羅小蓮剛開始還悠哉哉地像往常那樣觀察着、學習着,可逐漸地裏面的情況越來越複雜,她的心神完全跟不上了,以至于後面她只能看見藥液在緩慢變成圓形,其他的什麽也分辨不出來。
不知經過了多久,鴻運小藥爐終于安靜下來,一枚淡青色的藥丸出現在底部正中央。
羅小蓮将新出爐的丹藥拿了出來,外表有些坑坑窪窪的,沒有什麽紋路,香味也不明顯,似乎僅是下品丹,可羅小蓮直覺它很不尋常。
會是清源丹嗎?丹方裏也沒寫它的外觀啊。
單獨找了個玉盒将這枚特殊的丹藥放進去,羅小蓮決定下山一趟,去新建好的丹師協會請教一下,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抓瞎了,那裏最近來了不少見多識廣的散修,肯定能找着人幫忙的。
只是剛剛踏出修煉室的門,羅小蓮就被外面烏泱泱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煉出了什麽丹?”師父黃樂城最先蹿了過來,激動不已。
“啊?”羅小蓮顯然還沒能反應過來這情況。
還是梁茵茵最懂,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忙上前道:“剛剛天空出現一片形狀奇特的雲,我聽長老說是六階往上的丹藥煉制成功才會有的異象,你煉了什麽丹?”
“我不是在嘗試着煉六階清源丹嘛,确實出了一顆不同尋常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打算找人看看呢。”說着她從儲物手镯裏拿出玉盒,遞給了梁茵茵。
梁茵茵剛想接過,東西就被劉長老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一群老大不小的長老們紛紛圍成一團。
“這就是六階丹藥?”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六階的,原來長這個樣子。”
“可看着跟普通丹藥也沒區別吧。”
“那是你自己眼力差,高階丹藥怎麽可能普通。”
“讓我瞧瞧。”
“別亂摸,弄壞了怎麽辦。”
“小氣勁,是你徒弟練的又不是你煉的。”
“這才一個多月吧,六階丹藥就這麽煉成了?真不可思議。”
……
羅小蓮和梁茵茵在一旁面面相觑,誰也不敢出言打擾。
過了好一陣,長老們終于好奇心退去,人也散了,師父黃樂城終于把丹藥還給了她,陶宗主還向她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六階以上的丹藥在成形的時候都會有丹雲,憑丹雲即可辨認丹藥,而上古時期的高階丹方背面都繪有丹雲圖案。
羅小蓮忙去翻看丹方,雖是那上官大夫手抄的紙,但背面的确是畫了紋路的,之前掃過一眼還以為是裝飾,梁茵茵幫忙看了,确認跟之前升起的雲霞一模一樣。
羅小蓮大喜過望,這麽說确實是清源丹,柏師兄的眼睛有救了。
激動不已地跑去求道峰,可臨到山腳,羅小蓮卻止住了腳步。
柏師兄能要是複明,就能經常看到她的臉了,就算不嫌棄,那看見別人的呢,有了對比,他還會一如從前嗎?
這麽多年了,羅小蓮裝作不在意,心裏也告訴自己不必在意,可實際上,她還是在意的。
就在這心緒不寧的時候,怕什麽來什麽,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怎麽站在這?”
羅小蓮轉身,果然是柏師兄,她有些結巴道:“我,我好像煉出了清源丹,想給,給你試試。”
“我聽說了,恭喜你成為高階丹師。”柏長青路上已經聽說了這件事,倒是挺遺憾自己沒及時察覺,錯過了丹雲,這可是小蓮第一次的丹雲呢。
柏長青神色如常,羅小蓮倒是忽然冷靜了下來,“你都不驚訝一下嗎?”
“驚訝?”
“我可是煉出了六階丹藥,那是六階!”
柏長青笑了笑,“你些年醉心丹術,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和心血,有所成就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嗎,我還很年輕呢。”羅小蓮被他這話誇得有點不好意思。
“難道要你白發蒼蒼煉出來才是應該?”柏長青反問。
羅小蓮面色一紅,遞出了那顆淡青色的丹藥,“你試試吧。”
柏長青沒有猶豫,直接張口服下。
“怎麽樣?”羅小蓮期待地看着他。
柏長青眉心微蹙,眼睛閉上又睜開,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羅小蓮心急,這到底是有沒有效果?
柏長青擡起手,虛空摸索,似乎仍舊看不見。
羅小蓮心涼,不管用嗎?
柏長青的手摸到了羅小蓮的肩膀,逐漸往上,直至她的臉。
溫熱粗糙的手掌撫過面龐,羅小蓮看着對面那人的五官一點一點放大,那雙空洞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笑意……
羅小蓮驀然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他,臉漲得通紅,“你幹什麽?”
差一點就親上了!
柏長青略帶遺憾的站直了身體,面帶笑意,“我看見了一只小花貓,很可愛,情不自禁。”
“你!”羅小蓮腦海一片空白,不管不顧地跑了。
柏長青望着她慌亂的背影,擡手摸了摸眼睛,“小蓮,能再看到你,真好。”
——
羅小蓮不知道,就在她為柏師兄心慌意亂的時候,遙遠的羅家,發生了一件大事。
“你說什麽,退婚?”
羅家宅院正堂,羅夫人憤怒地瞪着下首坐着的兩人,恨不能立馬将其打出去。
羅夫人本名白月香,出身汨水城,那是一座比青松城還要繁華十倍的城池,其中王、白、薛、秦四個家族勢力最為強大,原本羅夫人樣貌天賦都不差,找個貴婿綽綽有餘,奈何出了點意外,不得已嫁來了這偏遠之地。
有孕之後她經常感到身體虛弱,靈力不濟,那時她還不知道女兒日後天賦,對腹中骨肉的未來十分擔心,萬一是個資質差勁或是幹脆沒有靈根的,那該如何是好?這世道修士不易,想要過得好天賦與家族都很重要,羅家以後只會是累贅,成不了助力,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娘家頭上。
只是白家那會兒已經很久沒有孩童降生了,一時半刻她也找不着合适的人選,恰好此時汨水城薛家的家主去世,薛夫人為了穩住家族勢力想要跟白家聯姻,兩人一拍即合,約定要若是兒子便做對好兄弟,若是女兒便結為親家。
這些年羅夫人其實也一直在關注着那薛公子,小時候見過幾次,看着還不錯,前兩年也拜入法宗做了個內門弟子,雖說配劍尊之徒是高攀了,但到底是知根知底的人,元霜嫁過去也不會受委屈,卻萬萬沒想到她沒有背信棄義,這薛家倒是起了悔婚的心思。
今日她高高興興地招待了這薛家母女,以為她們是來提親的,結果卻是想換新娘子,換的還是羅小蓮那個臭丫頭!
薛夫人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水,“不是退婚,只是換個人而已。”
“什麽叫換個人,和你兒子定下婚事的只有我女兒!”羅夫人尖銳的聲音在堂中回響,刺得人耳朵疼。
羅老爺對此很是不解,“薛夫人怎麽會突然想到要小蓮做兒媳婦,那孩子你也見過,不是我偏心,确實比不上元霜。”
薛夫人面上一派坦然,“正是因為見過,所以我才來的,我們家也不是那等以貌取人的,只要姑娘人品好,其他的,并不是很重要。”
羅夫人冷嘲:“人品?哪門子人品,你都多少年沒見過她了,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麽人嗎?”
薛夫人身邊坐着一個白衣女子,若羅小蓮在這裏,定能認出這就是上次在不夜城賣她赤炎石的攤主,她名薛荭,正是羅元霜未婚夫薛茂的姐姐。
眼見羅夫人情緒越來越激動,薛荭信心十足地開口,“羅夫人莫非還不知道,數月前南大陸的芳草大賽上,有位丹師被異火所傷,小蓮姑娘急公好義,竟當場煉制出四階冰魄丹用來救治,真是令人敬佩呢。”
“四階?”聽得這話,羅夫人果然像被澆了盆冷水,迅速冷靜下來。
薛荭見狀又道:“是啊,對着一個陌生人她也能慈悲為懷送出這麽珍貴的丹藥,可見善心,若我弟弟娶她為妻,定能和和美美、恩愛白頭。”
羅老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消息,很是震驚,“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小蓮拜的可是劍宗,更何況她才多大,再怎麽學也不可能現在就煉出四階丹藥。”
“衆目睽睽,怎會有假。”薛夫人好整以暇。
“她怎麽會……她只是個四靈根,以前也沒接觸過丹藥,不可能的。”羅夫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個野丫頭命怎麽能好成這樣,竟有如此出衆的煉丹天賦。
薛荭:“丹術和靈根又沒什麽關系,再說了小蓮姑娘的恩師黃樂城是我西大陸少有的幾個三階丹師之一,他能教出一個四階也不奇怪吧。”
“她竟已是四階丹師了……”羅夫人一下子聽懂了,什麽不在意容貌,什麽人品好都是虛的,四階丹師才是重點,她們這是在劍尊首徒和四階丹師之間做了選擇,元霜,她的元霜竟成了棄子。
羅老爺也很快想明白了,心中有些欣喜,又有些釋然,但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話雖如此,但我們羅家的女兒也不是路邊随意挑選的貨物,這婚事早就定下了,你現在說變就變,是不是太兒戲了點。”
薛夫人笑了,“哪裏變過,當初我定下的兒媳婦明明是羅氏家主的長女,可不是羅元霜,有婚書為證,你們別想抵賴。”說着她從懷中掏出一張紅色的婚書,輕輕放在了桌上。
羅老爺一愣,“薛夫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的長女就是元霜,至于小蓮……小蓮她……”
不等羅老爺說完話,羅夫人就憤怒地一拍桌子,厲聲反駁,“我們夫妻只有一個女兒,羅家大小姐也只有一個!”
想換人不算,竟還在這裏混淆名分,那羅小蓮是個什麽東西,別說四階,八階丹師那也是個私生女,欺人太甚!
薛夫人絲毫不慌,對着羅老爺道:“雖說人早已去世,但你們可是正經成了親的,羅小蓮怎麽會不是你的長女呢。”
羅夫人被這話弄得一愣,正經成了親,這是什麽意思?她忙去看羅老爺,卻見他愣愣地坐在那裏,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
心裏翻江倒海,羅夫人強撐着鎮定,“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渾話,可不要信口雌黃。”
“是不是渾話羅家主心裏最清楚了,不是嗎?”
羅老爺這回倒是開口了,他低着頭,神色晦暗,“你怎麽知道的?”
薛夫人聞言輕笑一聲,“當年秘境之人可不少,都還活着呢,羅家主那時外出游歷,誤入雲夢秘境,與一位姑娘相知相戀,還是法宗太上長老親自證的婚,你不會是想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吧?”
往事如煙,羅老爺想起故人,心中不免感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此次婚事商議不歡而散。
待薛夫人走後,羅夫人滿臉憤恨與委屈地對着丈夫發脾氣,“你與她成親了,你居然與她成親了!”
她一直以為這是一段露水姻緣,男人的風流史而已,過去也就過去了,卻沒想到二人竟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成過親的。
羅老爺自知理虧,只能強行辯解,“我那時失憶了,我們……并無父母之命,她也未上羅氏族譜,當不得真。”
“沒有父母之命也有媒妁之言了,那可是法宗的太上長老,不是無名小卒,元霜是劍尊弟子,将來勢必要與他打交道,萬一他見到我們,認出你來,問我是誰該怎麽辦?”羅夫人情緒崩潰,“說我是你續弦的繼室,還是停妻再娶的惡婦!”
羅老爺還想再說什麽,“月香……”
可羅夫人卻半點不想聽了,“滾,我不想看到你!”
趕走了羅老爺,羅夫人一個人躲進房間裏痛哭,“我這是做了什麽孽……”
陪嫁丫鬟安慰她,“夫人,反正那狐貍精早就不在了,羅家也只當沒這個人,您就別難過了。”
羅夫人淚流不止,“我千挑萬選,怎麽就挑中了這麽個東西,當初只覺得他是個老實的,卻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成婚當天就有人來搶親,害我成了滿城的笑柄,這麽多年我忍着外面的閑言碎語,忍着羅小蓮這麽個野種在家裏礙眼,到頭來居然我才是那個後到的。”
“什麽先啊後啊的,您是羅夫人,這是鐵一般的事實,那女人就是個沒名沒分的外室,誰也越不過您去。”
“可事情發生過就不可能真的沒有痕跡,元霜是劍尊之徒,她不可能一直籍籍無名的,将來家裏這些事一定會被挖出來,到時候我要怎麽做人呢?”
“說破天去那女人也沒上族譜,您才是羅家三書六禮八擡大轎娶進門的,沒關系的。”
“真要是沒關系我今日就不會被人堵得說不出話了!”
羅夫人只覺前途一片昏暗,“羅小蓮竟然是四階丹師了,她才幾歲啊,連白家也只能請得到三階丹師坐鎮家族,她居然四階了,萬一……萬一她将來更進一步,要替她娘讨公道,我可怎麽辦。”
“大小姐可是劍尊的徒弟,現在又是金丹修士,哪裏比她差了,丹師又怎麽樣,只會擺弄藥材,毫無自保之力,說不準哪天出門就叫妖獸給吃了。”
羅夫人越想越覺得自己命苦,“那個窩囊廢,敢做不敢當,要早說自己成過親我又何必下嫁,我堂堂白家嫡長女又不是沒人要了,給他吃了那麽多丹藥,結果連金丹都升不上去,連個面子都不能給我撐,要不是為了元霜,這日子我早就過不下去了!”
——
羅家的一切羅小蓮不得而知。
差點被柏師兄“輕薄”之後,她心裏意外地沒什麽怒氣,反而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夜裏,羅小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腦海中不斷地浮現這些年和柏師兄相處的點點滴滴,瑣碎,又溫馨。
她不清楚這算不算喜歡,但如果真要跟他一起生活,似乎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
夫妻……應該都大差不差吧,就像在羅家看到的那樣,爹爹和羅夫人、張管家和他娘子,拜堂成親結為道侶,然後生個孩子,和和美美或是吵吵鬧鬧地過一輩子。
至于愛情,她到現在也沒弄懂愛到底是什麽,但它好像并不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娘親與爹爹曾經肯定也是有過的愛情的,可到頭來還不是落得這般結局。
她與柏師兄同為親傳弟子,身份匹配,性格又合得來,定能做一對長久的夫妻,同攜手、共進退。
抱着這樣的想法,羅小蓮放松地沉入夢鄉,第二天一早高高興興地去了久違的廚房,精心做了一盒糕點,打算送去給他。
哼着小曲,羅小蓮腳步輕快地走在山間小道上,路邊盛開的鮮花香氣撲鼻,似乎也在為她歡欣鼓舞。
然而這份好心情很快就被碎了個徹底。
明媚的陽光下,身着金紗彩衣的羅元霜像只花蝴蝶一樣飄進了柏師兄的懷裏,而柏師兄,非但沒有拒絕,反而溫柔地攬住了她。
羅小蓮抱着食盒,呆呆地看着不遠處的兩人,只覺得整顆心又酸又澀,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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