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考試第一天
雖然坐了馬車,前面大半截路還好,畢竟現在街道上還沒有人擺攤做生意,可越靠近貢院那邊街上的車馬行人就越多。
說起來參考人數才三四百人,可真彙聚到一處考院,卻是也能湊出個人山人海的規模。到最後向南他們甚至不得不提前下了馬車,自行拎着考籃步行而入。
最外圍還有瞅準商機跑來賣早點薄餅考籃硯臺之類的,遇上那沒有提前準備充分的考生臨時被負責檢查的衙役攔住不許進去的,考生一着急,為了趕時間哪怕明知道這些小商販故意擡價也沒辦法,只能咬牙掏錢買了,轉身這才好進考場。
“那硯臺昨日我去店裏才買成三百文呢,今日居然要賣八百文。”
八百文也就相當于半兩銀子了,平時稍微好一點可以用一輩子的那種硯臺也才一二兩銀子。
趙悅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早知如此她昨兒就該多買幾方硯臺或者整套的考具,這時候哪怕是比那些小商販便宜個一兩百文賣出去也是賺了。
向南卻是覺得這些商人不夠厚,若是那考生是個小心眼的,之後運道好一路平步青雲,再回頭報複那可就不是幾百文錢的小事了。
古代人之所以對讀書人這般尊崇,除了士農工商這樣的等級劃分以外,還有就是只有讀書人才有可能早上還在地裏種田,晚上說不得就直蹬青雲路步入廟堂掌管一方。
當然,這種幾率還是挺小的,向南也就是随便胡亂開個腦洞放松一下心神,這又不是寫小說拍電視劇,更有可能是那書生被坑了一筆于是心情不佳導致發揮失常于是落榜什麽的。
向南胡亂想着這些有的沒的,一邊随着人潮往裏面走,越過小商販那一圈之後又經過了第二道衙役圍成的隔離圈,在這裏像趙悅這樣來送考生的家人就被衙役要求止步了。
向南脫了穿在外面那一層的衣裳,轉身遞給趙悅之後提過考籃,原本轉身想進去的,可轉眼間就着貢院屋檐下挂着的大燈籠看見趙悅那雙閃爍着星辰一般的眼,一向與向南絕緣的憂愁善感居然在這一瞬間侵襲而來。
想着這三天阿悅都要一個人留在外面眼巴巴的等着他,向南到底沒忍住,顧不得大庭廣衆辱不辱斯文啥的,擡手展臂狠狠的将他的阿悅抱進了懷裏。
臉蹭了蹭趙悅光滑的臉頰,向南在趙悅耳邊說了句“等我”,而後轉身挺直了脊梁猶如奔赴戰場的戰士一般充滿了鬥志的走了。
排隊,搜身,考籃被翻檢,薄餅被撕開,通過那幾個衙役漢子的蹂躏,向南跟其他考生一樣,穿得整整齊齊的過,然後披頭散發衣衫淩亂的出。
向南也顧不得收拾頭發了,只暫且胡亂用方巾将長發松松的綁了一下,拎着考籃趕緊大致性的看了看,确定毛筆硯臺墨條都沒被那些檢查的衙役弄壞,這才松了口氣跟着領路的衙役一路到了屬于他的號房。
要是這些東西被檢查的人弄壞了,及時發現他還能找到相關人員要求補上,要是不第一時間發現,你一走人家就不會認了,到時候你人在考場裏面又沒辦法去買那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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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趙悅昨兒都跟向南嘀咕好幾遍了,要不然向南還真不至于這麽細心周到。
號房就是一個月末半米寬的狹窄隔斷房,裏面靠牆的地方鑲嵌了一張寬木板,那張木板在接下來的三天裏既是凳子也是床板。
木板前面略高的位置又有一張鑲嵌式木板,這個就是桌面,考生要在上面完成答卷。
號房沒有門,向南他們進去出來都只能彎腰小心翼翼的鑽進去,要向南看來,這是貢院給這群讀書人的一個下馬威啊。
想想讀書人在外面的時候被人捧得多高啊,什麽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可他們這樣的讀書人到了考場第一件事還不是得彎腰撅屁股鑽號房?
向南倒是沒啥想法,反正就算是有啥情況需要他鑽狗洞他都覺得沒啥。
人之所以覺得受辱,一來是他太看重這件事了,二來就是太高看自己也太低看自己了。
最後這句話完全不矛盾,高看自己是把自己的形象想象得太超脫紅塵了,低看自己則是為啥要覺得這麽點小事就能拉低自己的比格?
人有時候還是要自信一點,相信哪怕今兒勞資彎腰撿了垃圾去賣錢買了個饅頭充饑,明兒一樣能成為世界首富開着宇宙飛船帶着後宮三千佳麗去火星種菜。
向南鑽過作為桌面的那張木板進了號房,先好奇的左右看了看,順手摸了一把木板,上面沒啥灰塵,可見這裏條件還是可以的,至少是有人提前打掃過的。
不過也就是這回不是正兒八經的科考,曾經向南聽夫子說過,他有一回去參加鄉試,他隔壁的那個號房是最外面一間,那邊的考生可真是倒黴,旁邊就是氣味感人的茅坑不說,頭頂的瓦片還有碎的。
剛巧那兩天連續性下雨,那考生沒辦法,只能找巡視的監考官要了個吃飯的碗缽,一手接着漏雨的地方一手抓緊時間答卷。
當時夫子說起來帶着股幸災樂禍的說那時候參加考試的讀書人太多,號房滿員了臨時啓用沒有得到修葺的老舊貢考場也是正常的。
可向南卻覺得這位考生哪怕那一回落榜了,之後也一定能考中舉人,畢竟遇見這種倒黴情況還能想辦法繼續答卷,而不是指天罵地怨天尤人卻毫不作為。
向南一邊将考籃裏的東西撿出來擺放好一邊胡亂想着事兒,這才剛慶幸完呢,外面就聽人聲突然嘈雜起來了。
“肯定是剛才那莽夫給我弄斷的,這叫我如何寫字做答?!”
“來人啊!人都死哪兒去了?喂你們幾個是不是聾了?我說話沒人聽見嗎?快叫你們主事的來,我要告你們誤我前程!”
向南伸着脖子去看,原來對面右數第六間號房裏那個書生現在收拾考籃這才發現自己的筆斷了。
镂空毛筆本來就沒有平時用的結實,那些衙役又都是力大粗莽的人,要入場的考生不算少,或許慌亂中弄斷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正如先前向南所做的那樣,你離開了那個地方再發現,那就是你有理也站不住腳跟了,就跟現代銀行櫃臺取錢一樣,離櫃不認。
雖然你确定自己沒有自己搞鬼,可有時候吧現實就是充滿了無奈。
最後這位叫嚣着要上告的考生被幾個衙役架着提前出了考場,至于去了哪裏向南也不曉得,反正接下來的三天考試裏那個號房一直都空着。
向南伸着脖子看着那位大兄弟被架走,有些慫的縮了縮脖子,收回腦袋的時候剛巧跟左右兩邊同樣伸長了脖子的兩顆腦袋左右一轉紛紛對上了眼。
左邊那位考生年約十四,臉頰上還帶着嬰兒肥,跟向南眼神一對上,似乎是覺得自己看熱鬧被人瞅見了有些不好意思,白嫩的臉上浮起兩團紅雲,而後十分傲嬌的哼了一聲,收回了脖子縮回了自己的號房。
反而是向南右邊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撩着眼皮子打量了一下向南,然後露出個猥瑣的笑,嘿嘿拱手,“這位大兄弟,你也是來考秀才的童生呀?哎呀咱們可真是有緣,都是年紀相當的童生,還湊巧都耽誤了三月院試,在下周子才,閣下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呀?”
這人笑容猥瑣,說話還油腔滑調的跟戲文裏唱戲似的,向南瞧着這人眼神卻是清明,只是渾身上下透着股二哈之氣。
向南也哈哈笑着拱了拱手,“在下姓向名南家住澤陂縣,幸會幸會。”
肘子菜?這名字好,聽着就叫人胃口大開。
周子才沒想到這位長得好看的書生性子居然這般好,要知道往日裏他只是對着別人一笑,那些人哪個不是對他嫌棄鄙夷,因着這個周子才也是回家埋怨過好幾回爹娘了。
可他爹娘也愁啊,這有啥辦法,長相是天生的。
要是一般人還好,看看書學學琴棋書畫陶冶情操,好歹能讓一身氣質掩蓋長相上的缺陷,可周子才即便是下了苦功夫去學了這些陶冶情操的東西,只要是一露笑臉,那渾身氣質就全都沒了。
索性周子才幹脆就自暴自棄,愛誰誰,反正他要結交朋友也要結交那種能夠透過他外表發現他內心真善美的那種朋友。
周子才覺得自己這回被祖父拎着荊條攆出家門回鄉參加院試,這就是老天爺被他的堅持所感動了,這就給他送來了一個知己好友。
周子才自來熟的程度簡直猶如蛇精病,好在向南覺得周子才看着順眼,心性也不壞,兩人吧啦吧啦趁着開考前聊了不老少。
似乎是對他們的相談甚歡很是不滿,向南左邊那位小兄弟很是不爽的哼了好幾聲,一聲比一聲響亮。
然而向南只以為這小兄弟是不滿號房環境,周子才則是一心一意跟好不容易遇上的朋友抓緊時間培養感情,根本沒聽見那幾聲小豬似的哼哼。
到最後那嬰兒肥的小兄弟幹脆探出腦袋雙手撐着桌面目标明确的扭頭朝向南跟周子才特別清晰的哼了一聲,向南跟周子才這才明白這位是在哼他們呢。
“呃,左邊這位小兄弟可是哪裏不舒服?”
向南想了想,其實有些心虛,猜想到可能是他跟周子才說話吵到他了,可想想他跟周子才因着考場不得高聲喧嘩這一條,即便是聊天也是腦袋湊到一堆隔着牆在小聲說話,應該不至于吵到另一邊的他吧?
那小兄弟聞言白了向南一眼,下意識的鼓了鼓腮幫子,張嘴想說話,可還沒說出聲呢,這小兄弟臉色一變,又莫名其妙的哼了一聲,縮回去再也不吭聲了。
向南搞不懂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小弟弟,滿眼迷茫的回頭看了周子才一眼,周子才的回了一個無辜的眼神。
剛好有巡查考官帶着幾個衙役過來了,身邊還有個敲着小鑼鼓的小吏,這是提醒大家準備好,即将分發考卷了。
向南這才跟周子才互相道了一聲鼓勵的話,各自縮回了自己的號房,準備等待考卷發下來。
第一天考的是四書五經,當然這個四書五經也只是大致考綱,就像現代考試一樣,而且古代對于讀書人的閱讀量要求更加高,這也導致了超綱已是常态。
好在這一點會背會理解就足夠了,向南記憶力不錯,對這方面還算有信心。
不過第一天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奈何題量真的太大了,向南不得不大致性的看了一下幾張考卷之後心裏迅速算出一道題平均有多少時間去填寫答案,而後就是抓緊時間将一看就會的先寫上。
在這裏就不得不提一點了,古代用墨水真的超級麻煩!
因為寫字是從右往左寫的,這時候就要小心袖擺沾到卷面上,要不然沒幹的墨水被衣擺沾到滑開了,那卷面不夠整潔。
運氣好一點遇見足夠耐心的閱卷考官會看看裏面寫的內容,如果足夠精彩那還是能給點分的,若是遇見脾氣不好的直接看都不看畫個紅叉就直接将這一整套答卷給淘汰了。
答卷的時候全神貫注,因為給他們留下的時間就是今晚子時必須交卷。
早上是從六點左右開始發考卷允許考生作答,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準時一個號房發了一個饅頭一晚溫水,向南胡亂吃了一點。
期間有號房的考生舉手要求入恭,向南沒顧得上擡眼看一眼,自然也沒發現那位考生去了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對方所在的號房來了兩個巡邏衙役手腳麻利的收了考卷考籃等物品,那間號房又空了下來。
一直到傍晚又吃了一頓饅頭就溫水,期間向南就在號房裏自己背着外面解開褲腰帶用恭桶解決了兩回放水工程,兩次都正巧有巡邏的衙役站在他號房外面盯着,這叫向南有些不太好意思放自己的小兄弟出來。
不過對方站在號房外面盯着向南也知道是什麽意思,只能硬着頭皮努力回想大學時候一個尿槽跟兄弟比大小的畫面,好歹讓自己放松了一點不至于太緊張放不出水。
然後就有件很尴尬的事了,剛扶了小兄弟解決了事,轉身卻沒有洗手的地兒,向南左右看了看,胡亂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兩把繼續提筆寫字,假裝沒看見那位盯着他的衙役別開臉偷笑。
傍晚吃飯的時候向南終于從要喝的那一晚溫水裏勻了半碗出來把手給沖了,負責給大家分發熱水跟饅頭的衙役轉回來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晃了晃水壺,然後走過來又給向南添了小半碗熱水。
向南意外的擡頭一看,正巧就是之前偷笑他的那位衙役大哥,向南想起自己幹的那件囧事只有這位大哥看見了,且對方當時還偷笑了,向南有點不自在,可好歹還是真心實意的拱手朝對方道了一聲感謝。
一邊號房的周子才見狀連忙扒拉着牆伸着頭讨好的朝這位衙役大哥笑了笑,“那啥,大兄弟,相逢即是有緣,咱們能相逢在這裏可是緣上加緣,真的不考慮給小弟也來一碗慶祝一回嗎?”
周子才厚着臉皮将碗裏的水一飲而盡,然後伸着手跟讨飯的乞丐似的巴巴望着衙役大哥。
估計這位衙役也是沒遇到過像周子才這樣厚顏無恥的讀書人,無語的看了周子才一眼,然後轉頭看了看周圍,發現大多數書生都是默不作聲的擡眼看了一回就低頭繼續答題去了,衙役這才擡手給周子才也滿了一碗。
周子才一疊聲的感謝,就跟衙役給的這不是普通溫水而是神仙水似的。
衙役幹咳了兩聲,假裝自己什麽也沒做的拎着大水壺走了。
這會兒正是七月,熱烘烘的不說,水分蒸發得也快。
原本考場裏是允許帶水的,可自從前兩年秋閨科考上有人利用水筒內壁刻字造假被抓之後,皇上震怒,一揮手就将這一條給禁了。
秋閨那可是在天子腳下開考的會試,這種事簡直就是在打朝廷的臉,這也怪不得皇帝會這麽生氣。
反正向南他們只能靠着一天三頓跟饅頭一起發下來的那一碗水過日子。向南舍不得把水全給喝了,因為就幹啃了饅頭,然後碗裏的水只喝了一半,另一半留着。
只要碗裏還有水,來收碗的衙役就不會全部收走,這也是向南看中午有人桌上的碗沒收走才看明白的。
晚上向南點上了蠟燭繼續答卷,寫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幾張卷子終于寫完了。
向南也沒急着交卷,反正一天也沒吃下什麽東西,肚子裏沒貨,自然不用着急交了卷去蹲茅坑。
站起身在號房裏做了幾個拉伸運動,松快松快坐了一點酸痛無比的骨頭,之後向南重新坐下,開始從頭到尾的檢查卷子。
雖然這種條件也不可能允許他在考卷上改答案,可好歹也能看看有沒有遺漏之類的。至于答案,因為在填寫到正式答卷上之前向南已經在草稿紙上斟酌過才抄寫上去的,倒是沒什麽需要改動的。
左邊的小孩兒估計是憋不住了,趁着巡視衙役走過的時候用手敲了木制桌板提前交了答卷,然後悉悉索索收拾了一通之後找巡邏衙役陪着去領了出恭牌急急忙忙往茅坑那邊跑了。
向南覺得挺有趣的,畢竟先前還總是小大人似的,現在就拎着長衫下擺兩條短腿直倒騰,想要跑吧估計又在顧慮身為讀書人不能疾跑,于是整個人就顯得很是搞笑。
向南這邊才剛輕笑了一聲,那小孩兒耳朵靈敏的扭頭一眼就看準了向南的方向,對上向南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笑,小孩兒愣了愣,而後瞪了向南一眼,一擡下巴哼了一聲,扭頭努力挺胸收腹放慢了腳步。
向南被小孩兒抓了個正着,有些尴尬的撓了撓臉頰,低頭繼續檢查自己的答卷。
旁邊的周子才伸頭瞅了瞅向南這邊,不過立馬就被巡邏衙役警告的瞪了一眼,周子才這才想起這會兒不能東張西望,連忙敲木板表示自己也要交卷。
可惜向南一直沒交卷,周子才抓耳撓腮的再想跟向南說話也沒轍。
向南也不急,檢查了兩遍覺得沒問題了,喝了點水用草稿紙折了幾折當做扇子扇風,一邊扇風一邊就往坐着的那塊寬板子上躺。
要是交了卷子這些草稿紙可都要被收回去的,這麽熱烘烘的天哪怕是晚上也悶熱得很,還有蚊子哩,到時候沒了草稿紙又能拿啥扇風趕蚊子?
等到周子才跟左邊小孩兒相繼回來之後,向南靠着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隐約聞見有好聞的香氣傳來,然後總在耳朵邊嗡嗡鬧騰的蚊子似乎也沒了,手上晃着草稿紙扇風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向南徹底睡死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向南【抱拳】:這位衙役大哥,是不是覺得我在所有考生中面相清奇,注定是平步青雲大富大貴的命格,所以你才會對我格外優待?
衙役【搓下巴】:也算是吧,畢竟能幹出這麽猥瑣之事的讀書人也是少見了,我只是想着你用扶了小兄弟的手去拿饅頭吃我就吃不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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