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敬酒
拜堂之後外面就先給祭天的桌案上撤換了中午的幾道主菜,而後又放了一陣鞭炮,吆喝一聲開席面上菜,客人們就三五成群的尋了位置坐上。
因着此番請的人着實不少,便是擺桌都從向南他們院子門口一路沿着道擺到了跟趙家分岔口那邊去了,真正可謂是一條長龍晏。
看到向家擺出這樣的大陣仗,有人羨慕也有人心裏不平衡,趙德茂一家因為阿茶那事兒是徹底被向劉氏給恨上了,見面都要遠遠的甩一個眼刀子,再冷哼一聲以示不屑。
現在向家在杏花村的地位跟以前可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向家就是無親無族還沒有當家頂梁柱的人家,且還窮得揭不開鍋了都硬是要供養一個讀書人,那時候誰家不碎嘴說一聲向劉氏想當官家老娘想瘋了,寧願拖着把好好一個閨女留成沒人要的老姑娘都不願意好好過日子。
那時候趙家還能帶着點高高在上的意思給予對方同情。
可現在呢?人家兒子成了秀才,名下可挂八十畝免稅的地,這名額誰不惦記?
再則說,人家兒子現在跟縣令老爺交好,又有一位聽說是在皇帝身邊當差的大官做師傅,向家的身為轉瞬就拉拔得十裏八鄉獨一份兒了。
大家都說,說不定以後他們杏花村都要出個大官,村裏也能落到好處。
這樣的情況下,向劉氏如此明顯的表露出對趙家的厭惡,村裏落井下石想要巴結讨好的人不少,便是裏正也對趙家十分冷待,說到底當初那件事錯的原本就是他們家。
今兒趙家原本是想躲得遠遠的,可人家都直接請了全村的人來了,偏你趙家不來,這不是正大光明的跟人家向家唱對臺戲打擂臺麽?
趙家當家的兩口子愁眉不展的想了半宿,第二日這才趁着大家都來的時候混在人群裏遠遠的胡亂送了禮,連句祝福話都不敢擠過去當着向家人的面說,生怕惹了對方的嫌棄,當場就把他們趕出去。
趙德茂不知道自家父母心裏的顧慮,只愣愣的坐在席上發呆,今日阿茶打扮得可真漂亮,在場好些男子都看傻了眼,若是自己娶了阿茶,阿茶穿上嫁衣定然更美。
坐在趙德茂身後那一桌的圓臉姑娘看自家男人眼珠子都恨不得落到對方身上,頓時羞惱不已。
小媳婦本身脾氣就爆,加上嫁過來她也帶足了嫁妝,家裏公婆男人也都是性子軟的,小媳婦兒底氣很足,也不分場合直接擡手就揪着趙德茂的耳朵尖着嗓子謾罵,“這是盯哪個小妖精去了?再看人家也不會嫁給你,你也不瞧瞧自己什麽德行,中看不中用的慫貨!”
中看不中用這話在鄉村裏從古自今都自帶一股暧昧色彩,周圍耳朵靈敏的聽了這話紛紛扭頭想看好戲,有那葷素不忌的婦女更是笑哈哈的直接将眼神往趙德茂褲裆那裏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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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嬸子頓時羞惱得臉都紅了,可又不能發火,只能扯着兒媳的衣裳小小聲的勸兒媳別在這裏鬧事,“阿玲,有啥事兒咱們一會兒回家了再說,阿茂就是好久沒看過這麽氣派的喜宴而已,別誤會!”
早知道剛才選座位的時候就不該選背後就是夫君跟兒子也在的那一桌了,男女分席而坐,她就該拉着兒媳到遠一點的酒席去!
張阿玲再潑辣這會兒也是才嫁過來的新媳婦兒,自然沒有那些婆娘放得開,剛才說趙德茂不行那個話也就是說順了嘴才說出來的。
被衆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着張阿玲也有些後悔,趙嬸這般一說,倒是剛好叫她能順坡下驢,只故作理直氣壯的松開了手,憤憤不平的扭着腰身狠掐了趙德茂大腿一把,“回去再跟你算賬!她哥成親辦得再好有什麽用,我就不信她現在那樣兒誰敢娶她!”
張阿玲嘀咕一聲,到底不敢聲音太大了,只能壓低了聲音抱怨了一回,說是抱怨更像是一種發洩的詛咒,還帶着點幸災樂禍。
坐在一邊跟趙家人一張桌子的李念荌原本一直用絹帕掩着唇一臉嫌棄的盡量讓自己跟別人離得遠一點,整個人幾乎都要縮到跟她一張凳子坐着的母親李方氏懷裏去了。
等到發現同桌人那般粗俗無禮的行為,李念荌都要暈過去了,十分後悔今日硬是要跟來,早知道鄉下是這般個環境,便是打死她她也不會來了。
不過是自己丢棄的一個不要的男人罷了,即便對方得了大人賞識成了秀才以後前途無量……
李念荌越想越氣悶,揪着絹帕氣得都頭暈了,只能憤憤的想,就算這個男人現在再優秀又如何,反正是她丢掉不要的。
即便是以後她想要了,勾勾手指頭這個跟狗一樣的男子也會乖乖搖着尾巴捧着榮華富貴的求着她。
“我的兒,早就讓你別來了,這鄉下地方忒是粗俗野蠻,你來這裏如何受得了!”
李方氏看着一道道端上來的餐食,一邊不争氣的沿着口水一邊還盡職盡責的記得在每一個場合都要正面側面反面不斷的尋找機會誇贊一回自家閨女。
要說這向家小子也忒不厚道了,這都發達了怎麽就不第一時間來找他們家荌荌呢?
當初窮酸的時候跟只蒼蠅似的就圍着她家閨女轉,臨到發財走運了反倒另娶他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原本挑選好的秀才女婿李方氏還挺滿意的,雖然家裏沒啥錢財,可好在是那家人只有一個兒子,幾個姊姊妹妹的也都嫁了人,光是那聘禮就修出來了幾間青磚大瓦房,剩下的還買了不少田地。
閨女嫁過去不愁吃穿,且女婿也是個有能耐的,總能弄點錢回家,才華上家裏夫君都說過,下一回鄉試怕是就能拿個舉人回來。
閨女嫁過去就能掌管家裏財政,男人還不是死讀書不會掙錢的,等熬幾年就能當上官太太,簡直再好不過的一門親事。
可惜有些事真的不能比較,看看人家向家小子,還沒過幾年呢這就搭上了大人物了,再看看今日這席面,肯定家裏有不少錢。
聽說前幾回向家小子那師傅以及交好的苗大人每回來送的禮物都是用馬車拉的!
想到這些原本就該是她閨女的,李方氏就心疼得不行。
李方氏正心裏糾結呢,卻沒想到自家嬌氣的閨女突然跟一個看起來就潑辣無禮的村婦搭話聊起了天,李方氏有心想讓閨女離那樣的人遠着些,可暗地裏拉了兩回閨女都無動于衷。
李方氏也怕動作太大被人發現,只能按捺住心裏的納悶兒暫且由着閨女去了,只擔心的朝對面那一桌看了看,就擔心就在旁邊桌子上的自家夫君發現了要發火。
李夫子到了這裏就端起了向家座上賓的架子,一心等着向南出來恭恭敬敬的将他迎去院子裏的上桌,卻不想這飯菜都上桌了那邊還沒動靜,心裏憋着生悶氣,自然不可能去關注妻女那些小心思。
且在李夫子看來,妻女不過都是些小女子,就她們那些個淺薄可笑的心思,根本不值得他一個讀書人去花半分心思琢磨。
更何況妻子生下女兒這麽十幾年了肚子都沒個響動,李夫子心裏早就有了別的打算,因此更是不将兩人放在心上。
“李夫子,倒是沒想到咱們學堂裏最先有出息的卻是阿南這小子,以後啊咱們也可以拿阿南出去吹吹牛啦!”
比起李夫子的郁悶,同樣被請來吃喜酒的繆夫子卻是樂呵呵的,也不用人幫忙,只自己倒了杯酒水,小小的抿了一口,感覺這酒不錯,頓時更高興了。
“爺爺,你今兒可不許喝太多了,爹出門前就跟我交代過了!”
跟着繆夫子一塊兒來的小孫子見了繆夫子這小動作,頓時緊張得直接将話先給爺爺撩這兒擺清楚說明白了。
李夫子很是看不上繆夫子這樣沒志氣的窮酸老秀才,自覺自己跟繆夫子不是一樣路數的,便是連話都不樂意搭腔。
可看來看去自己這一桌也就繆夫子一個人是跟他一樣的讀書人,李夫子心裏憋悶,到底沒忍住冷哼了一聲,“再有出息又怎地,半點不懂尊師重道,竟是讓我在這幕天席地用飯,忒不懂禮數!”
繆夫子又抿了口酒,眯着眼睛瞎樂呵,假裝自己耳背沒聽到李夫子的話。
還真當自己是什麽大人物了麽?左不過也才斷斷續續教了人家一年不到,要真比起來還沒他教得久呢,這就要充什麽恩師了?
人家的恩師可是翰林院的大人,你算哪根蔥?
人啊一輩子的苦就兩個緣由,一是認不清自己,二是永遠不能為自己已經得到的東西而滿足,簡單來說一句話,還不都是自己瞎折騰自己麽?
左右人生轉眼幾十載,老了誰管你是平民百姓還是王侯将相,還不是通通埋進地裏化成泥巴?
繆夫子的小孫子不喜歡李夫子,背着爺爺偷偷朝李夫子做了個鬼臉,李夫子氣得直翻白眼。
轉頭有心責問繆夫子如何教導的小輩,缪夫子卻是兩頰泛紅迷迷瞪瞪半眯着眼像是喝醉了似的,氣得李夫子別開臉又去望向家那院子,想着一會兒等見到向南過來敬酒,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訓斥他一番,叫向南趕緊将他請去上席。
滿腔抱怨的張阿玲原本就氣悶,結果同桌那個看着就嬌貴的小姐卻是突然主動搭話,這叫張阿玲驚喜又狐疑。
等聽出對方似乎對阿茶那醜事感興趣,張阿玲這才高興起來,刻意跟自家婆婆換了個位置,挨着這位小姐添油加醋好好說了一番前因後果。
當然,從張阿玲嘴裏說出來的,自然是向阿茶這小賤人年紀大了嫁不出去耐不住寂寞,故意勾搭她還有幾日就要成親的未婚夫。
李念荌在張阿玲的指點下暗暗用眼角順着方向瞅了一眼不遠處同父親一桌的趙德茂,心裏暗暗撇嘴,卻又有種正該如此的快感。
瞧瞧這向南的妹妹,年紀大得居然能看上這樣醜陋粗蠻的鄉下漢子,簡直丢死個人了。
向家院子裏只擺了一桌酒席,這桌就是所謂的上席,苗大人陳大人裏正王木匠等人自然是在這張桌子上,另外靠近院門的第二張桌子上則是安排的苗夫人王劉氏等諸位女眷。
向南出了新房先是鄭重其事的拜謝了陳大人苗大人,而後又敬了幾位長輩的酒,阿茶阿藍阿紫這三個丫頭一個端酒壺替向南倒酒。
一個捧着托盤,這是用來裝銅板的,一會兒向南敬酒之後被敬酒的人都是要給紅封打賞的,不拘是兩文四文還是十文八文,總之都是用紅線纏了成雙成對的。
另外一個小丫頭則是端了茶水,這是用來中途給向南解酒的。
三個丫頭做了“喜鵲”,事後都會得到紅封,這可讓阿藍阿紫高興得不行,幹起活來也是賣勁得很,瞪着大眼睛密切關注着自家表哥的一舉一動,力圖能夠第一時間發現表哥是要倒酒還是喝茶。
敬酒自然不可能是向南一個人去,向劉氏跟陳大人一人為唯一父母一人為授業恩師,兩人一左一右伴着向南在劉媒婆的帶領下一路往外一桌桌的敬酒。
好在這古代蒸餾技術還不算太完善,加上今日辦喜宴也不可能搞什麽多貴多好的佳釀,向南喝到最後就感覺喝了一肚子的水,肚子脹得他頭昏眼花的難受。
向南覺得自己沒醉,反而還越喝越清醒,偏阿紫那沒顏色的丫頭還盡給他端了茶水湊過來。人家小丫頭遞過來了你總不好喝吧?
向南只能懷着一種無奈的心情給喝了,于是肚子漲得更難受了。
“阿南,再堅持一會兒多喝點茶,還有十來桌就敬完了,外面需要你單獨敬酒的長輩已經沒幾個了,後面的你一桌敬一杯就成了。”
向劉氏見自家兒子玉白的臉上飄着兩抹潮紅,走路都有點打晃了,頓時擔心不已的扶了向南一把,在耳邊勸道。
向南納悶,自己明明一點都沒醉,幹嘛娘要這般瞎操心,“娘,我沒醉,你別擔心,就這種酒,酒精含量跟啤酒似的,我一個人還能喝一大缸子!”
阿茶跟阿藍她們還沒見過自家哥哥/表哥這樣的表情,頓時嘻嘻的笑開了,向劉氏無奈一笑,“好好好我的兒沒醉,沒醉!”
向南癟了癟嘴,怎麽覺得向劉氏是在敷衍他?
向南對這個事很是較真,“娘,你看我眼睛,你看,亮不亮?”
向劉氏被向南纏得沒法子,只能擡眼看了看,點頭說了聲亮。
向南又轉頭去問陳大人,“師傅,你看看我醉了沒有?我娘就是瞎說,把我當小孩兒哄呢,以為我還是小時候那樣一哄就相信了麽?”
這話聽得向劉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兒子小時候,頓時眼眶一酸,以後兒子就要是別人的依靠了,想想總歸有些心酸的。
陳大人覺得自家學生這樣子好玩兒,故意順着向南的話頭,“咱們懷允自然沒醉,走走走咱們還要去幹翻剩下的那十桌的老少爺們兒呢!”
向南這才順着幾人往前走了,一邊還控制不住嘴巴的吐槽抱怨,“師傅,你說你要給我取個威風八面的字的,怎麽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取個什麽懷孕啊,我又不會生娃娃,哪裏會懷孕了?要是讓我以前宿舍的哥們兒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我啊。”
得,這小子還真是醉了,連他都敢抱怨了。
陳大人哭笑不得,再不敢逗向南了,在向劉氏的冷刀子下連連拱手告饒,然後幾人終于齊心協力哄着“沒醉”的新郎官一路囫囵的将剩下的酒席都給敬了一回。
原本還想着要等向南提起這幾年的傳業解惑之恩這個話頭就要好生說教一番出出風頭的李夫子卻是更憋悶了,蓋因向南那臭小子醉醺醺的直接跟繆夫子拍着肩膀痛快的幹了一杯,到了他這裏直接腿一軟腦袋一歪就醉得睡死了過去。
到最後還是陳大人上場,替新郎官囫囵的對剩下兩桌人說了一番表達歉意以及感謝的話,又喝了兩杯酒,這就算是完成任務的将新郎官給拖了回去。
氣的不僅僅是李夫子,便是李念荌也是氣得頭暈腦脹險些犯病,李念荌跟着父母來得不算早,并沒有看見向南騎着高頭大馬迎着花轎回來的那場面,印象裏還以為向南是當年那瘦巴巴縮頭縮腦沒出息的模樣。
結果等這回見了面,卻發現向南長高了不少也長壯了幾分,雖然身姿依舊修長,渾身氣質卻更加成熟穩重。
再加上玉白的臉上透着迷離的紅暈慵懶的眼神,一身幹淨利落的大紅喜服穿在身上更是顯得精神俊朗。
“向家秀才長得俊吧?要知道他可是咱們這十裏八鄉頂頂有名的美男子!”
雖然張阿玲不喜歡甚至讨厭阿茶,可到底是女子,對長得好看又有出息能耐的優秀男子,總歸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欣賞。
李念荌吶吶的點頭,此時此刻在她眼裏,便是向南那仰頭将酒杯裏的酒水一飲而盡的動作,也透着股吸引人的灑脫。
更別提向南醉醺醺搭着繆夫子帶着淺笑說着話的畫面。
有了繆夫子那張老褶子的臉做對比,向南那張臉簡直能晃花了人的眼睛。
李念荌不敢相信當年被自己各種嫌棄的臭老鼠變成了這般頂天立地英俊潇灑的俊俏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向南【踩凳子對天大吼】:只要給我一個茅坑,我還能再幹五十斤!
向劉氏【拎耳朵】:你個臭小子趕緊回去休息一下,争取晚上能醒過來好好入洞房給老娘造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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