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相見崩潰
相見崩潰
正當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容蘅推門而入。
容蘅:“你們白老師,從認字起,就開始做藥物的實驗研究了。蒼龍她也占股。”
這話确實沒有問題,寧一蒿從有記憶起,就在寧蒼派醫仙谷,一天到晚與藥為伍。
衆人聽後,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容蘅冷冷道,“每個人路不一樣,你們能看到的只不過是別人漫長人生中短短的一個片段。這裏是藥物研究所,不是八卦研究所,我在聽到你們議論這些沒用的事兒,都給我滾!”
容蘅掃視衆人,“你們有這功夫,專注實驗。”
容蘅說完,就進了實驗室,沒再搭理他們。
研究所裏,所有流言蜚語,寧一蒿一律充耳不聞。
“用不用把那些說閑話的給開了?”容蘅問道。
寧一蒿搖了搖頭,沒擡頭,搖完了頭,繼續盯着目鏡,手上一邊畫着紅藍圖,一邊跟她說。
“為什麽開除?能幹活就行,不作奸犯科、違法犯罪、倒買倒賣、毫無道德,說些閑話,就說呗,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啥是啥,不耽誤研發進度就好。”
容蘅點頭。
寧一蒿停下手中的筆,擡頭,眼中帶着奇怪地看了容蘅一眼,“你這性子,确實不适合做修道。”
容蘅笑了笑,“比起俗塵之人,我還算是個合格的道姑,我屬于業務派,要不然寧蒼觀一大家子吃飯誰管。”
她在研究所待了三個月,實力有目共睹,很多實驗方案、研究方法、思路都是白芸婳給她們的,她自己也親自操刀做,而非只吩咐任務。
她們工作過程中出現了問題,問她,她也會細心解答,甚至有一些傳她負面閑話的人,只要跟她咨詢工作上的事情,她都能做到一視同仁。
因着寧一蒿不在乎別人說八卦,只要不耽誤幹活就行,研究所又恢複了往日的碎嘴。
“她這麽牛,後期為什麽會進娛樂圈啊。”
“我看大概是哪根筋搭錯地方了吧?”
“也許是錢帛動人心啊!”
“我看是戀愛腦犯了。”平蔓蔓小聲嘀咕道。
平蔓蔓單純、心直口快說話不過腦子,也懶得考慮人情世故。但在藥物實驗上真的很有天賦。寧一蒿平時很喜歡将一些比較有難度的活兒交給她。她同寧一蒿接觸挺多的,也是打心眼裏佩服寧一蒿。
平蔓蔓懶得考慮人情世故,但人活在世,這些東西又是不可避免的,她也少不得常被人情世故磋磨。三折騰兩折騰夠她喝一壺的。寧一蒿,是當真通透,實力也足夠強。
“這個項目應該還有一個月才能結束,要不在這附近給你租個房子?”容蘅瞧她兩邊跑,怕她累着問道。寧一蒿搖頭拒絕,容蘅也未繼續堅持。
*
校慶後,寧一蒿走在H大紅磚綠樹校園中,總會在某一處與蕭牧舒不期而遇,蕭牧舒會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索性他只是用“滲人”的眼神看着她,沒有做出什麽實際行動,寧一蒿沉迷科研、日益消瘦,自是無心搭理這債主。
最近幾次H大舉辦的各種活動,蕭牧舒接連參加。想方設法地同白芸婳不期而遇,白芸婳當他是空氣,都不帶用正眼看他一眼。他腦子裏這幾天一直盤旋一句話。
——昔日你對我愛答不理,今日我讓你高攀不起。
白芸婳對他不愛搭不愛理的态度使得他急得跳腳、自亂分寸。
*
上了熱搜之後,他就找了私家偵探細致地将她查了個底朝天。同時還派一位王姓男士跟住她,全天候彙報她的行蹤。
“蕭總,白小姐一直都待在實驗室。”
“傳聞白小姐師從寧蒼觀,蒼龍和寧蒼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聽說她上藝術學院之前都是在學道學藥的。”
得到這些消息,蕭牧舒眉頭一皺,顯然對這傳聞抱有極大懷疑。這個白芸婳,是那個待在他身邊的白芸婳麽?
*
這一日。
小王來給蕭牧舒彙報白芸婳小姐的行蹤。
小王欲言又止。
接了這份營生,對于白芸婳的身份,小王自然是略知一二的。白芸婳神秘而撲朔迷離的身份确實引人入勝,越深入了解,越覺得蕭總配不上白小姐。
蕭牧舒:“你有話直說。”
小王深吸一口氣,“研究所那邊私下盛傳她眼瞎為了男人放棄事業。”
蕭牧舒眸子一凜,這話真讓人怄得慌,可偏生更對她的興趣更加濃烈呢。
“蕭總,這是白芸婳小姐最近的全部資料。”小王上前将材料雙手遞給蕭牧舒,“蕭總,您慢慢看,我回H大了。”
看過材料後,蕭牧舒眼神陰鸷。
呵呵,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倒是不知道她這些隐藏身份,這個女人當真是會裝腔作勢。
*
寧一蒿用白芸婳的身體所行的一切事,白芸婳都是看在眼裏。只是她眼下的她眼下的重點是睡覺。
白芸婳乖順地聽從寧一蒿的話,好好睡覺休養心神,一天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覺。對蕭牧舒的怨憤耗傷了她不少的精氣神。她睡得很開心,只是醒來時會覺得渾渾噩噩。
她醒來透過神識空間對上蕭牧舒那雙眸子,眸子中透着似曾相識的眼神,是她以往也有過的不甘心。
白芸婳說不清什麽感覺,心髒還是會疼,偶爾抽搐刺痛、偶爾劇烈掣痛。她神色淡淡地可以接受了這種疼。
眼下白芸婳已經替寧一蒿在實驗室待了小半個月了,在某一次實驗進行如火如荼之時,寧一蒿眼前一黑,白芸婳的靈魂掌控了身體。
有一些實驗,她的身體已經形成肌肉記憶了,深層次的東西白芸婳不懂,但是一些簡單的工作還是可以做的。
她不是很喜歡實驗室的工作,但眼下她更不喜歡閑着!在研究所度過過渡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
白芸婳掌控身體後沒有去找蕭牧舒,她給自己加了個“枷鎖”不去想他不去找他!在神識空間她拼命想出去,但她逃離不出,如今桎梏行動卻顯得那般理所當然,好像不去找蕭牧舒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慢慢淡忘吧!
今日她如同往常一般做實驗,不曾想蕭牧舒進入實驗室。
四目相對!
白芸婳滿眼不可思議,拿着試管的手顫抖着!腦中瞬時一片空白!
他怎麽會在這!!!
“砰”的一聲,試管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聲。
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流淌出來的液體,
白芸婳鼻尖酸酸的,淚水瞬間蓄滿眼眶。
她可真不争氣啊!
好在只是鹽酸試劑,沒什麽危害性。
平蔓蔓擋住了蕭牧舒的視線,她同這個男人又不熟悉自是維護她的白老師。
白芸婳順勢去尋工具清理地上的垃圾。她掃起玻璃渣子,将它們倒在放在化學廢物的垃圾桶裏,取來堿液擦拭地板,又用幹淨的水将地拖了一遍。
“那個蕭牧舒出現在實驗室後,白老師的精神狀态糟糕透頂。”
“是啊,天天魂不守舍的!”
“對呀,她這幾天實驗屢屢出錯,容蘅老師都不敢讓她上手了。”
往日的聰慧幹練的那個人,好像不是她。
真!戀愛腦實錘!
衆人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喟嘆,悄咪咪地互相遞了眼神,都看出了同樣的心理。
“容蘅老師,要不讓白老師回去休息幾天吧。”
平蔓蔓小心翼翼道。
容蘅搖頭,“她在這挺好的,一個人待着更容易出事兒。”
自己一個人待着的時候,容易想東想西,胡思亂想,确實更容易出事兒。雖然有錢多多陪着,但那個陪伴終歸不如有個營生幹,手上有活才能更好的分散注意力。
聽到容蘅的話,衆人點了點頭。
“确實,想當初,白老師戀愛腦,這上頭一上就是三年,好在白老師年輕,又比我們接觸藥物早,一身才華雖然荒廢些時日,也不至于毀于旦夕。”
“再好的底子,三年不幹,手也生可。”
“不過白老師上手挺快的。”
隔着窗戶,某位男士看了一眼在實驗室裏聚精會神做實驗的白芸婳慨嘆道。
“我覺得那蕭牧舒就是有病,都已經分手了還來幹嘛!”
“額,不對,我為了吃瓜,費勁吧啦翻他的微博,他說他從沒和白老師交往過,特麽往死裏捶白老師,眼下他還有臉過來。”
白芸婳這一次掌控身體的時候,也是在研究所,看着周圍陌生的場景總覺得不真實,寧一蒿鼓勵她在這裏待下去。
她能感覺到容蘅知道她不是寧一蒿,以前寧一蒿大多是自己做實驗的,自她掌控身體來了實驗室以後,容蘅大多時候都跟在她身側。有時候她犯錯了,容蘅有意無意的幫她遮掩。
研發的大體方向已經做好了,眼下大家其實都是按照大綱做自己要做的那一部分。她倒也混得過去。只是自從蕭牧舒來了以後,她的纰漏越來越多。
這讓白芸婳坐卧難安。
容蘅瞧出白芸婳的異樣,她拍了拍白芸婳的肩膀,竭盡全力擠出一抹笑,“樓下新開了一家咖啡廳,下午我請你喝東西?”
容蘅平日很少笑,這一笑是為了讓白芸婳覺得她親切。看着她努力做出一副和藹的模樣,白芸婳心裏還是有幾分感動的。不過這時容蘅請她出去喝東西,她也有些惴惴不安。
白芸婳點了點頭,“好。”
咖啡廳。
容蘅點了兩杯拿鐵,她記得這姑娘喜歡奶味重的咖啡,研究所都喜歡美式或者濃縮,因為味苦提神,獨獨白芸婳喜歡這個。
白芸婳愛奶味重的,愛甜。
以前喝焦糖瑪奇朵她永遠将糖沙灑在上面熱奶泡上,用勺子将混着焦糖醬、咖啡和砂糖的熱奶泡快速吃完。這般“吃咖啡”的法子,沒少惹得蕭牧舒譏諷嘲笑——攪咖啡的小勺子被她拿來當“喝粥”的勺子。別的事兒白芸婳都會按照他喜歡的樣子來,這事兒獨獨例外。她的觀念便是,所有的食物到她這處,都得按照她的想法吃。
衆人點咖啡她一般點的是拿鐵,焦糖瑪奇朵的吃法不适應于實驗室。研究所忙碌,衆人很少能在拿到外賣當下那一刻吃的,大部分都是過時吃!有奶蓋的飲品大多數都會同飲品融為一體。
容蘅:“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白芸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容蘅:“你還想回娛樂圈嗎?”
白芸婳下意識地搖頭了。
容蘅瞧她一臉茫然,建議道,“要不你就先跟在實驗室呆一陣兒?”
白芸婳凝眉微微思索,“不會給您們添麻煩麽?”
容蘅淡然一笑,“怎麽會呢!”
白芸婳原以為容蘅是來警告她的,沒想到真是關心。
“好”白芸婳應承道,只是心裏頭還是有幾分不安的!她還是怕惹禍。
這一次重新回到她自己的身體裏,一直以都感覺在用上帝視角看待一切!只是這次遇見蕭牧舒,她的心髒巨疼。
容蘅看她遲疑,微微一想,就曉得她擔憂什麽,再次勸慰,“你放心吧!你惹不得什麽禍事的。”
現在在做毒代動力學和安全性試驗階段,目前已經進行到臨床前的研究階段,前期寧一蒿把控得很穩,計劃書也很詳盡,照着做不會出大問題的。
“你只需好好調整心态就好。”
*
“他怎麽又來了,煩不煩啊!”
“平學姐,我們不是保密實驗麽,他怎麽過來啊!林老師沒找校方說麽!”
“也不知他拿了什麽權限!”
“聽說林老師跟校方說了,甚至容老師也去說了,但還是阻止不了。”
即使研究所沒有人給過他好臉色,要麽淡漠冷傲地忽視他,要麽眼神兇野尖銳、滿臉埋怨責備。蕭牧舒仍厚着臉皮過來好幾次。
蕭牧舒頻繁來訪,白芸婳精神極度緊張,心就跟在繩索上跳舞一般,但是好在她的同事。額,不對,寧一蒿的同事會護着她。
就這麽,好似行屍走肉又好似不是行屍走肉地度過了一個季度。
終于,下一季再見到蕭牧舒的時候,她整個人坦然很多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