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楚軒的态度

第31章 楚軒的态度

剛進胥苑,就看到楚軒好整以暇在梧桐樹下的書桌前看書。

此時正值梧桐花開時節,梧桐樹的影子剛好擋住有些刺眼的太陽,坐在散發着梧桐花清香的下面看書确實很有益身心。

他看的認真,梧桐花從頭頂落下,沿着發絲墜到書頁上,因沒看到那一行,竟然懶得把落花掃下去。

認真的男人向來惹人迷戀,依韻立在那裏看着認真看書的楚軒,神情一陣恍惚。她記得很清楚,楊慎也喜歡在這個時節去梧桐樹下練劍或者看書或者撫琴,記憶中的楊慎,似乎很偏愛梧桐落花。

一時間,兩個人的身影疊合在一起。想到見到楚軒後他的言行,依韻越想越驚,為什麽?為什麽天南海北的兩個人,竟然會這麽像呢!難道-------

一個大膽的念頭從腦海裏蹦了出來,依韻很快把它壓了下去。世間哪裏會有那麽荒唐的事兒,人死後會變成鬼已經很難說服世人了,死後魂魄進入活人體內代其生存更是顯得荒唐至極。

這樣想着,當下不再遲疑,緊步上前道:“身子不好,為什麽要出來呢?在房裏窗下看書,擡頭時不也能看到庭院裏的風景嗎?”

楚軒見是她,笑笑收起書起身道:“在屋裏呆悶了,加上擔心你在正殿闖禍,便再也坐不住,越性拿本書出來坐着等你。”說到這裏,走到依韻身前看着她笑問:“在正殿有沒有做什麽過火的事兒?”

“有。”依韻見他把自己當惹禍精一樣看待,當下賭氣道:“我把你的淑妃位次降了,順便還讓人打了她廷杖。”說到這裏,見楚軒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自然,便不無奇怪的問:“怎麽,有什麽不對嗎?對于淑妃這件事上,不管你怎麽想,我都不覺得我錯了。”

不知為何,此時她在他面前表露出來的任性,和楊慎活着的時候在楊慎跟前表露出來的一樣。

楊慎活着的時候,她會在其面前肆無忌憚的把公主殿下的刁蠻表現出來,直到他無可奈何的點着自己的鼻頭叫自己‘小丫頭’,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任性的僞裝。

看着眼前的楚軒,依韻忍不住在想,他會如楊慎一般在這個時候叫自己‘小丫頭’嗎?如果他真的如此做了,那麽,自己還真不介意找個沒人的地兒問問他究竟何方神聖。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嘆息響在耳畔,他伸手替她理理鬓邊微亂的發道:“怎麽能這樣胡鬧呢?畢竟淑妃是我曾經寵愛的女人,你如此對她,不是擺明了要打我的臉嗎?印象裏我對淑妃說過要對她好,如今我沒能如言對她好已經夠對不住她了,你又來這麽一下子,不是擺明了要傷她的心嗎?”

依韻聞言嘴角的笑容僵了下,心裏空落落的難受。他不是他,從這幾句哈便可以确定了。

想到這裏,登時顯得興趣缺缺,淡淡的問:“這事兒是我做的欠考慮,你待要如何呢?難道要重新讓她坐淑妃的位子嗎?”

Advertisement

“怎麽會,你才降了她的位次,我又把她提上去,以後你該如何治理東宮!”

“可因為那些舊情,你總要給她個交代,不是嗎?”依韻低下頭,笑得無比酸澀,“無妨,在你的那些妃子心裏,你是東宮之本。我們都需要依附你而生存,所以,你要怎樣,我不會反對,也不必太顧慮我的感受,畢竟我處置你的淑妃的時候,也沒有顧慮過你的感受。”

“既如此,禁足三日吧!”

他的話說出,跟在依韻身後的捧硯吃了一驚。她在跟着宋國陪嫁的宮女學習宮廷禮儀的時候,聽說永興帝極疼愛這個長公主,別說禁足,大聲呵斥也不忍心啊。

太子這是怎麽了,說翻臉就翻臉,明明是淑妃欺人太甚,為何要處罰公主?不過又想想,以依韻的的刁蠻,豈會如此聽話。

然而就在捧硯等着看依韻如何反駁楚軒的時候,依韻擡頭看着眉眼無波瀾的楚軒,用沒有情緒的聲音道:“好。”

此言一出,捧硯又驚了一下。

沒想到,依韻竟然如此聽話不加反抗,這不像她啊!但是,依韻答應被禁足是事實,所以她必須得為依韻辯駁,當初依韻決定留她在身邊的時候,她就決定一生忠于她。就算沒有翻天覆地的能力,但是,為她說句公道話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便走到楚軒跟前準備跪下為心灰意冷的依韻申辯,卻在将跪未跪的時候,依韻淡淡的聲音傳來。

“捧硯,陪我回房。”

沒想到依韻會先制止自己的捧硯失聲喚道:“公主------”

“回房。”

依韻的聲音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捧硯不敢違拗。

就在她走向依韻的時候,楚軒的聲音又從後面響起,“禁足期間,身邊是不能有人陪侍的。飯菜會按時送到,但是你不能與任何人做交談,這是規矩。”頓了頓,又道:“另外,我對外會說你生病了,不宜走動操勞。”

看着眉眼越發冷漠的楚軒,依韻閉上眼睛壓下心頭的酸澀,點了點頭道:“好,有勞殿下廢心。”

說完,便轉身一步又一步的走上長廊。沿着記憶的路線,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朝後關上房門,整個人倚着門框無力的癱軟下去。

他不是他,自己這兩天是怎麽了,竟然會本能的把他當最親的人對待?想到這裏,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喃喃道:“這巴掌打的真響啊,也好,打醒了也好。這裏是陳宮,不是宋宮。他是陳國太子楚軒,不是楊慎,他不會如楊慎那般縱容你放肆------這一切,早認清早好。”

說完,搖頭苦笑了下,走到還殘存着楚軒氣息的榻前褪去外衣撩起裏衣,見被茶水潑的地方已經紅腫起來,不過已經不疼了。用手輕輕摩挲兩下,料定不會破皮留疤時便重新穿好衣服在床榻上坐了下來。

宮廷禁足,不僅僅是一種體力精神上的處罰。被禁足者在禁足期間,須得反思自己所犯的過錯,然後銘記于心免得日後再犯,這才是禁足的根本目的。

依韻倚在床榻上陷入沉思,他将自己禁足的理由,是自己不該無視他的感受處罰他過去的女人。即使這是自己的權利,但也不能不顧慮他的感受。

他這是想讓自己以後對淑妃寬容點啊!

可是,留那樣一個女人在東宮本來就是隐患,自己若再任她胡來,以後東宮還有安寧日子嗎?東宮無安寧日子,那自己的威嚴何在?連一個小小東宮都治理不好,日後當如何把權利延伸到外朝,插手政務讓陳國臣民有危機意識抵禦外敵?

自己與楚軒,究竟是誰做錯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