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貪心起
但沒等他們再說話,秦諾率先作揖沖他們道:“幾位仙長囑咐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不知還有什麽要緊的嗎?”
子路盯着他身後的秦安一時沒開口,容不念和殷辭在一邊樂得看戲。
察覺到他們幾分不目光,秦諾又把人往後塞了塞,這回徹底把人擋住了:“三位…仙長?”
“哥哥,我餓了。”見氣氛凝滞,殷辭拽了下他的袖子脆生生的說道。
容不念順勢開口:“啊,還真想起來有件要緊事要麻煩您——”
“仙長請說——”
容不念扭頭看了看四周的下人,壓低了聲音:“那個,接到委托後我們日夜兼程趕到貴府,昨晚上還見到了秦姑,事兒趕事兒的也沒顧得上用飯,不知道您府上可有什麽能吃的冷飯點心一類的……”他舔了下嘴角,像是有點不好意思,“那個,我還未辟谷……”
“師,師叔……”子路在一邊咬牙提醒他,可沒想到容不念卻不買賬。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難道不要緊嗎?”
他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子路已經不想再擡頭了,他現在只想找個老鼠洞一頭紮進去。
“哎呀!”秦諾見狀拿着拐重重地杵了下地面,朝院外做出了個請的姿勢,“這倒是老朽待客不周了,三位仙長遠道而來為民除害,我卻一頓餐飯都沒有準備,哎呀哎呀,仙長見諒啊!快請快請——”
他說着就要往外“請人”,一邊立即又手疾眼快的下人來接過了秦安。
容不念看在眼裏沒做聲,和殷辭一起順着秦諾的心意往外走:“子路,走了,去吃飯喽——”
“哎,師叔——”
他雖不甘心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只是出院門前仍不死心的往回看了一眼,他倆注意到子路的動作也跟着回頭,卻正好看到了下人把秦安半是拉半是拖的請進了屋。
子路大概是他們這屆弟子裏最心軟的一個了,看見這幕當時拳頭就硬了,好懸沒有直接沖上去理論。
Advertisement
好在出了院門就是轉角,還沒等子路的火真正拱起來,身後的人就消失在了視線裏
一出院門秦諾就肉眼可見的放松下來,甚至還有閑心對他們介紹起了當地的風土人情。
子路被這麽一鬧徹底沒了吃飯的心情,更別說和人閑聊了,殷辭更不必說,他平時連子路都太搭理,所以路上全靠容不念瞎咧咧,而他也不負衆望,硬是憑着還沒記全的《家常菜大全》和秦諾聊了個有來有回。
不管他說什麽,容不念都能繞回吃食上來。
到正廳的時候秦諾的臉色都有點不對了——他自诩名門之後又不喜和人交流探讨,因此學術之餘難免有些頑固迂腐,平日裏信的是君子遠庖廚,現在聽仙長說起殺豬宰羊毫不心軟,多少心裏有些不同意,但礙于情面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好叫人趕緊端菜上桌好堵住這位“葷素不忌”仙長的嘴巴。
也不知道是廚房裏一直備着還是人手夠多,他們才進屋飯菜就陸陸續續端了上來,容不念坐在拉扯了好一會才定好的位置上等菜齊。
秦諾看着幾個人明顯意動的眼神,臉上也帶了點讨好的笑意:“三位仙長見諒,時間倉促只能做出這些了。”
容不念也跟他客套:“您客氣了,這些就足夠好了。”
這話不假,菜确實是好菜,連餐具都很講究,一水兒的琉璃盞象牙箸,差點兒讓他以為自己這是在什麽皇家別院裏。
“對了,”容不念夾了一筷子青菜碗裏,想起什麽似的看向秦諾,“方不方便問一下秦公子和亡妻的關系如何?”
“嗯……”聽見他這麽問,秦老爺的笑立刻僵在臉上,“仙長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難不成那秦姑?”
容不念聽出了他的未盡之言,放下筷子道:“哦,她們确是一人……”
“那仙長——”
“但您也不必擔心,”看見明顯緊張起來的秦諾,容不念笑了下安撫他說道,“有我們在定不會叫鬼物再傷鎮上一人,這麽問是因為見到這鬼物時發現她已經神志不清,行事全靠本能還不忘說要找秦安報仇,所以想知道他們二人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
吃了顆定心丸,秦諾連呼吸都輕快幾分:“哎,仙長不知最毒婦人心啊——”
子路皺着眉:“何出此言?”
“長輩說話小孩兒插什麽嘴,您請說——”容不念拍了他一下,又扭頭看向秦諾。他這動作太連貫,以至于錯過了因為他剛才的話神色瞬間陰郁的殷辭。
“我兒若不是因為遇到這毒婦,萬萬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啊……”故事還沒開始講,秦諾就先哭得聲淚俱下,而容不念他們也秦諾的講述裏聽了一個病弱書生和浪蕩農女相愛相殺版本的故事。
“所以各位仙長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把這鬼物捉住啊!”
聽完秦諾的話,容不念和殷辭都沒什麽感覺,只有子路半晌都沒說話,回到客房還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是為了秦諾嘴裏的故事感到憤慨還是擔心同門的安危,直到快打更的時候才一骨碌爬起來問道:“師叔,明日就是最後一日了,我們真的要把秦安交給秦姑嗎?可那樣不就是害了秦公子嗎?她那樣的人,那麽兇殘……”
秦姑也不全然像表現出來的那麽無害,說好的三天,結果到了鎮上秦姑才說時間從落地開始算,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子路當時就想反悔,無奈人質在秦姑手上,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這時候聽了秦諾的講述更加确定秦姑不是好人。
容不念被他晃醒,迷迷糊糊回他:“秦什麽秦,院子裏那個要真的是秦安那她那麽兇殘還用得着你找?”
他還特地拉長了聲音。
“什麽?不是秦安!”這回子路時真的驚到了。
“噓,”容不念眼睛都沒睜開,翻了個身繼續趴着,“是不是的明天再說吧,先睡覺,待會兒就知道了。”
“這又是為什麽?”
“我找了外援,一會就來。”
他下意識就以為容不念叫了天玄的人來:“師叔什麽時候叫的人?來的是哪位師叔啊?不是說歷練不許找——”
“是秦春雨,子路行行好,我是真的困了,我就睡一會兒”容不念自傷好後就格外嗜睡,一整天不睡已經是極限了,現在強撐着說完這句話後就直接蒙在了杯子裏一動不動。
“什麽?師叔師——”子路越聽越疑惑,正要伸手要個解釋時卻被一邊伸出的細竹似的手攔住了。
子路一怔。
“哥哥說他需要休息了。”
屋裏上了燈,但殷辭說話時隐在一片光沒照到的地方,仿佛整個人都與那片陰影融為一體,只有一雙眼睛郁郁沉沉,再加上他一貫沒什麽起伏的語調,居然讓子路心裏生出一絲懼意,等他反應過來時手已經不自主的收了回來。
……
之前子路還在糾結殷辭說幫手是誰,這下好了,直到他入睡前想到的都是殷辭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
作者有話說:
殷辭,又名 殷·夜貓子·黑夜探照燈·哥哥守護者·睡眠質量捍衛者·辭
哈哈哈其實子路睡不着就是因為第一次聽見相愛相殺的故事被震驚了,簡而言之就是孩子頭一次下山就被愛情小說驚到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